測試廣告1大軍出征,孟雅帶著小太子親自來送行。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我們等你回來。」
陌微涼騎著戰馬走在征南大軍的最前方,身邊跟著孟克己和陌染,長風捲動旌旗,紅纓長槍在手,她的內心卻一片平靜。
北宸大軍渡過沁河,直撲據北關。
守關大將還是熟人,乃是曾經的忠義侯,如今的鎮北侯陳榮。
可惜膽小如鼠,龜縮在雄關之內,不敢外出迎戰。
然而,能如何呢?
孟克己親自出馬,帶領一支速成大宗師隊伍,趁夜闖入據北關,實施斬首行動,將南凌將領斬於夢中,從內部破開據北關大門,讓北宸大軍從容入關!
據北關失卻了將領的指揮,又被敵軍破開大門,難以組織起有效的反抗,除了少部分軍士為國死戰,大部分人竟然棄關而逃,白白將據北關拱手相讓!
一夜鏖戰,北宸攻下了征南艱途上的第一道雄關。
而陳榮,則被帶到了她的面前。
陳榮似是不敢相信她會以這等姿態重返大凌,想要破口大罵卻失了幾分底氣,想要卑膝求饒又開不了口。
只能色厲內荏地問她:「老鎮國公若是知道你賣國求榮,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
她想,瞑目不瞑目,你自己下去問他便是。
寒光乍現,紅纓長槍穿透他的咽喉。
她抽出槍頭,鮮血飛濺,陳榮雙目圓睜,歪倒在地。
她抬起手,朝著前方揮下。
繼續進發!
大軍在據北關稍事休整之後,沿著奉川山脈向南進發。
一路高歌猛進,所遇關卡,基本都能夠輕易攻破。
個中緣由,一是寂競彥登基之後,大肆清算鎮國公府一脈的實權將領,推自己嫡系上位。
可惜這些嫡系如何比得上能征善戰的鎮國公府一系?
都是些紙上談兵的貨色。
二是自陌微涼離開大凌之後,大凌天災不斷,旱澇交替,地動蝗災不斷,瘟疫橫行,百姓民不聊生,朝廷徵發又重,國力空虛,根本不是北宸的對手。
除了依託雄關天塹的大凌將士,還能與北宸大軍一戰之外,其餘盡皆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直到北宸大軍來到奉川山南,陝州西州以北。
陌微涼遭遇了前英國公世子、現任英國公、平西大將軍趙英傑。
她策馬越眾而出,與趙英傑於兩軍陣前遙遙對望。
寂競彥登基,將陌驚弦處以極刑之後,他又將手伸向了西北軍。
定國公、英國公兵權被剝奪,只能退居幕後。
西北軍被清洗重組,分化乾淨。
取消西北軍番號,改稱平西軍,西北防線重組,兵權歸入寂競彥嫡系之手。
偌大的西北軍,只留下了一個趙英傑,被立為典型,當上一個空有名頭沒有兵權的平西大將軍。
如今,又被寂競彥派來阻攔她。
兩軍對壘,趙英傑嘴唇動了動。
她嗓子毀了以後,便學會了唇語,趙英傑應該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在這樣的場合,以唇語向她傳遞消息。
他說,你無事便好。
他還說,我們等你許久了。
然後,他便策馬而出,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將自己的胸膛,送到了她手中的紅纓槍上。
兵戈四起,殺伐不斷,兩軍如同奔涌的江河,於入海口匯合在一起,難分你我。
趙英傑握住了她的槍,然後含笑而去。
她親手為他收殮,從他身上找到了一份大凌軍防圖。
從陝州一路到御京,各個關卡的軍備、守關大將、布防,甚至連軍餉運輸路線都在上面被一一標註出來,清晰明了,一目了然。
孟克己不能理解:「大凌的守將為何要給你送軍防圖?」
她也不能理解。
「會否有詐?」
不會。
「為何?」
因為,這是他的字跡。
這是陌驚弦多年前親手繪製的軍防圖,雖然後來因為寂競彥多次調整軍隊,趙英傑不得不在原圖的基礎上,將各種信息一一更正。
但是原圖上依舊保留著陌驚弦的字跡。
這份原稿,至少是在十年之前繪製的。
趙英傑此行前來,便是給她送來這份遲到了十年的軍防圖。
奇怪,她為什麼會覺得是「遲到了十年」呢?
有了這份軍防圖,北宸大軍更是如魚得水,長驅而入,從陝州直逼大凌御京城。
御京。
這座生她養她的城池,同時也囚禁著她最美好與最可怕的回憶,是她一生的起點,也許也將是她人生的終點。
但今時今日,她只想做一件事。
那便是,踏破它!
紅纓槍高高舉起,又重重劃下,鋒銳的槍尖直指前方。
她一踢馬腹,一馬當先,飛奔而去!
殺!
三軍將士齊喝一聲,如傾山倒海,如飛瀑擊石,朝著御京城門攻去!
城牆之上,大凌最後的兵力正在負隅頑抗。
箭矢如雨點般落下,但是效用並不大。
北宸大軍頂著箭雨衝到城門下,撞門車一下又一下撞著城門。
更有攻城兵扛著雲梯闖過箭雨,將雲梯搭在城牆外,供北宸士兵爬上城牆,與大凌軍兵決一死戰。
孟克己和陌染一馬當先,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城下。
兩人一人執刀一人執槍,躍上了高高的城牆,為大宸士兵殺出一條血路!
於此同時,御京城的城門,終於在連續地撞擊下失去了抵抗能力,傾倒了下來!
躲在城門後的守城大軍傾巢而出,兩邊人馬混戰在一起,城門外整片土地都被鮮血染紅了。
士兵廝殺聲,戰馬嘶鳴聲,兵戈相交聲,痛呼慘叫聲……不絕於耳,所有人都已經殺紅了眼,不知疼痛不知疲倦。
城牆上的孟克己和陌染清出一片乾淨的區域,北宸士兵們趁機從雲梯爬上了城牆,在兩大高手的援護下,迅速站穩腳跟,將優勢飛快擴大!
城牆下喊殺聲震天,熱血沸騰,又被紛亂的腳踩進泥土裡!
陌微涼也手執長槍闖入殺局,一槍一個收割性命。
仿若福至心靈一把,她抬頭朝御京城牆之上望去。
一個高高瘦瘦,身穿長衫的人正站在那裡看著她。
她一晃神,那人便消失不見了。
是幻覺嗎?
一道凌厲的破空聲從她腦後劈開,她頭也不回,反手一槍,將偷襲者擊殺,重新投入戰局。
大戰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
御京城門被破開,城牆失守,大批世家貴族、百姓乃至軍中將領從另外一側城門逃離,導致御京守軍後繼無力,最終還是被北宸大軍徹底攻破。
陌微涼踩著一片血海踏進御京城門,滿城的血腥味,還有隱隱約約的哀嚎聲,把這裡襯得猶如人間地獄。
她就這麼一步一個血腳印,踏進了大凌皇宮。
寂競彥坐在高高的御座之上,一身華貴的龍袍,姿容威嚴,就這麼等著她。
可惜,大殿上空蕩蕩的,他的那些忠臣嫡系,一個都沒有出現。
這個曾經讓無數人跪拜行禮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了他自己。
「亂臣賊子。」
寂競彥高昂著頭,以俯視之姿看著她。
他罵道:「你鎮國公府一脈都是亂臣賊子!」
她手執長槍,朝他的方向點了點,北宸士兵便一擁而上,將他從御座之上拖了下來,如同一條喪家之犬般,扔在她腳下。
寂競彥掙扎著,不願意對她屈膝,被陌染一腳踢在膕窩之上,只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她面前。
搜尋後宮的士兵們帶著一群後宮嬪妃來到此處。
這裡面還有好幾個她的熟人。
比如劉初夏,比如李薦心,比如那幾個在誠王府上就處處與她作對的妾室。
還有好些個小孩兒。
她看著那群小孩,腦海里閃過一個畫面。
她像個惡劣的魔頭般,一個一個的問那些個小孩兒,可曾為她燒過紙?
可是不管她怎麼問,那些小孩兒都只是哭著喊著求她饒命。
這個畫面只是一閃而過,比她眨一下眼還要快。
又是幻覺嗎?
她想,她怎麼可能會那麼無聊,逼問這些小孩子這麼沒頭沒腦的問題。
直接殺了便是。
啊,當然,除了寂競彥。
啞藥、媚骨香、凌遲,一樣都不能少了。
至於劉初夏這等後宮嬪妃,給個痛快就是。
陌妹妹。
嗯?
她轉頭,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正殿門口站著。
然後下一瞬,那人便轉身走了出去。
又是,幻覺?
她看著那人在北宸士兵面前穿行,但是好像除了她自己,誰也沒有看見一樣。
那人走到大殿外的廣場上,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她。
是在等她嗎?
她下意識地邁出一步。
那人的長相明明一團模糊,但是她卻能感覺到那人在笑。
她又邁出一步。
「阿默!」孟克己在叫她。
她回頭,孟克己和陌染並肩而立,他們身上的鎧甲在火把的映照下,泛著微微熒光,鎧甲上還有未乾的血跡。
「小侄女兒。」陌染向她伸出了手,「你答應過小叔叔,此間事了,你會跟著小叔叔一起回東碣島。」
是的,她答應過。
陌染走上前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溫聲道:「走吧,我們回東碣島。我師父她老人家,一直都想要見你一面。她是一個慈祥的老人,你也會喜歡她的。」
慈祥嗎?
為何她會有一種,東碣島島主會隨時暴起,上天入地追殺一個人的錯覺?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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