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宜佳公主道:「我覺得我喝的那藥也有問題。筆硯閣 m.biyange.com」
嫻妃娘娘再生氣,也不會真的不管她的死活,給她用這麼傷身的藥。
她看著陌微涼:「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她受不住這藥性,給她送來這麼珍貴的藥丸子。
這藥丸子看著不很起眼,吃完下肚,腹中便升起一股暖流,流向她的四肢百骸,填補她虧空的氣血。
這才多久,她便覺得舒服許多,下漏似乎也止住了。
「我只曉得你有事,卻不知道你出了什麼事。但就是巧了,前幾日我在宮中設宴,頤嬪之母入宮請安,就頤嬪那個性子,居然沒有跟我搶人。」
頤嬪不過雙十年華,入宮之後又一直深受嘉平帝寵愛,只是限於膝下無子,這才屈居嬪位,不得封妃。
但是性子比起陌微涼來,也是不遑多讓的。
若是往常,頤嬪得知宮中三支班子都被嫻妃指給陌微涼,怕不是要大鬧一場。
她就算最後爭不過陌微涼,也至少能引得嘉平帝去看她。
這也是後宮爭寵的一種勝利了。
但是那天她只派了宮人來問了幾次,後面就偃旗息鼓了。
一個驕橫慣了的嬪妃,突然忍氣吞聲安分守己起來,不是很奇怪嗎?
陌微涼原本還擔心她鬧事,特意去跟慧姑說了一聲,讓慧姑幫忙周旋一下。
慧姑為此還親自去見了頤嬪,替嫻妃安撫她一二。
沒成想頤嬪不吵不鬧,只是奚落了慧姑幾句,就把慧姑給趕走了。
好像生怕慧姑在她宮裡待久了一樣。
欲蓋彌彰。
陌微涼捏起一塊兒糕點咬了一口,含糊道:「頤嬪自覺遮掩得很好,但是宮裡經年的老嬤嬤,一眼就能看出她懷有身孕。她都能有孕,你這樣的……你這糕點誰做的,真難吃!」
「別吃這個,我讓人給你專門做了別的點心,一會兒就送來。」宜佳公主伸手將案桌上的糕點移開一點兒,「這是袁秩他大嫂送來的,我就擺著裝裝樣子,我也吃不慣這口味。」
「袁家不知道你的事吧?」
袁夫人也是生養過的,會不會看穿了宜佳公主落胎一事?
「管她知道不知道呢!」
宜佳公主不以為意,她與袁家本就是各取所需,大家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沒有非要真的相親相愛,變成一家人。
為了與袁秩成親,她都將府中養著的面首盡數散去了,她自覺做的已經很夠,很給袁家面子了。
「你且別大意了,我哥哥說了,袁秉是個聰明人。」陌微涼提點她,「給你下套之人,分明就是想攪和了你與袁家的親事。」
宜佳公主也是這樣想的。
不然她一個沒權沒勢的公主,有什麼地方值得別人下套害她?
不外就是為了袁家。
宜佳公主能猜到袁家背後支持的是誰,也對誰不願意看到嫻妃與那人達成聯手心知肚明。
但她不知道的是,陌微涼比她更加清楚這一切。
她只當她不知道。
而「什麼都不知道」的陌微涼這一句提點,就讓她難免想多了。
給她下套之人,不想她與袁秩成婚,就等於是不想嫻妃與那人達成協作,約等於想要除掉那人的助力,相當於要對那人下手。
陌微涼只當沒有看見她眼底閃爍的精光,拍了拍手上的糕點渣子:「你且養著吧,我難得出來一趟,還有去看望看望幾位國公和國侯,忙得很,下次再來找你。」
宜佳公主拉住她:「你在宮裡,幫我看顧著些我母妃。」
她擔心這個莫名其妙就有孕的頤嬪會出什麼么蛾子。
宮裡的女人,對待有孕之事,態度都很極端。
要麼就是全心全意依靠這個孩子,想要母憑子貴。
要麼就是拿著孩子當槍使,什麼骯髒的手段都使得出來。
誰知道頤嬪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她的依靠,還是她的手段?
「你放心吧!娘娘代掌六宮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宜佳公主嘆道:「我少不更事之時不懂得宮斗之險惡。等我知道了,卻也幫不上母妃什麼忙。」
她長大了,懂得多了,卻也離開了皇宮,在外建府招駙馬,再也管不到宮中之事了。
陌微涼拍了拍她的手:「你只要好好的,便是幫了娘娘最大的忙。」
宜佳公主被安撫住了,沒人比她更清楚嫻妃的手段了:「那我就不送你了。」
陌微涼從公主府出來,就直接去了寧遠侯府。
寧遠侯成方正也正好在家,親自出來見她。
陌微涼也不繞圈子,只問他:「元宵燈節那件事,如今有個什麼結果了?」
她被嘉平帝關在宮裡一個多月,唯有探花宴之時出了一趟宮門,但是成侯並不參加探花宴。
成侯知道嘉平帝不會對她說太多,問她:「陛下是不是又將罪名扣在逆王身上了?」
陌微涼點頭:「正月十八那日,陛下就告訴我說是逆王餘孽所為。」
那兩個活口據說也挨不住嚴刑拷打,吐了口供之後就死了。
真真的死無對證。
成侯道:「這逆王餘孽也真是好用。」
什麼黑鍋都能背。
成侯道:「也是十八那日之後,這件事陛下就交給禁衛去處理了。你所說之人,我在現場並沒有找到,怕是當時就趁亂躲進了人群里。」
「別的線索可有?」
成侯搖頭:「都被禁衛收攏了,我也不得插手。微微丫頭,你也別再問此事了,陛下怕是不想讓你知道更多,你別觸怒了陛下。」
陌微涼自然知道嘉平帝不想她再提及此事,不然也不會將她一直扣留在宮裡,不讓她與外人接觸。
但是該裝的樣子還是要裝一裝的。
她氣惱道:「別當我不知道,究竟是誰我心裡也是有數的!」
成侯笑道:「你要是想半夜套麻袋將人打一頓,成伯伯這裡多的是軍中好手,你要多少有多少!保證給你做得乾乾淨淨的!」
陌微涼露出一個笑來:「那我就多謝成伯伯了!」
成侯失笑:「你還真要打?」
她理所當然地點頭:「不然成伯伯以為,陛下為什麼讓我出宮?」
不就是給她一個為非作歹的機會嘛!
嘉平帝心思詭譎,但他想要對一個人好的時候,那是真的好!
他將陌微涼扣押在宮裡,名義上是保護她的安全,其實是為了讓她不插手元宵燈節截殺一事。
畢竟這件事牽扯到了他好幾個兒子,比起陌微涼,他還是偏心兒子一點的。
但如今他的心思變了,就想著要彌補陌微涼,讓她出出氣,這才默許她出宮。
一大一小商量完了怎麼夜黑風高給人套麻袋,陌微涼才問起來:「成伯伯,伯母和思敏呢?大嫂呢?我去看看她們。」
「你來得不巧,你伯母帶著她們去趕春去了,一大早出的門,怕是要落鑰時分才能回來。」
「那與您說也是一樣的。」
陌微涼便將寂先河對她所說之話,一五一十告知了成侯。
末了她道:「廣陵世子此人,我見得不多,不曉得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那日他的行事我十分不喜,痛罵了他一頓,也不知道會不會讓他遷怒到思敏頭上。」
成侯這一群跟鎮國公府能抱成一團的人,本質上就是個武夫,雖然被大富大貴滋養了許多年,但骨子裡還是那等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莽夫。
他本來就看不上宗室子弟靠著蔭蔽,不思進取渾噩度日的樣子。
寂先河還好意思跑去找陌微涼,拐彎抹角地要給他帶話。
草,一種植物。
這玩意兒不知道陌家兄妹約等於他的靠山嗎?
這跟跑去嘉平帝面前說,你跟你手底下那個二品大員,堂堂寧遠侯說一聲,他想我娶他女兒也行,但我就這樣了,以後也別指望著我能有什麼出息,他女兒愛嫁不嫁,反正我不稀罕。
有什麼區別?
成侯眯了眯眼,心底給寂先河演練了一遍他拿手的霸王刀法。
陌微涼卻勸他:「成伯伯也別急,如今有了這個廣陵世子擋著也好,思敏也不過比我大兩歲,多留幾年也不會耽誤了她。」
他心底一動:「你是說……陛下心意定了?」
他這個管著京畿守備的人都沒察覺到嘉平帝下定決心了,她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是嘉平帝私下裡跟她提起過?
他轉念一想,也對,嘉平帝將陌家當成一個香餌,吊著他的幾個兒子。
總得給這個香餌一些不一樣的待遇不是。
陌微涼也不明說,隨他腦補去:「總歸這一兩年就該有個結果了。」
成侯謝過她的提點:「那麼說來,這一兩年才是關鍵啊。」
確實是關鍵。
等周王代天子監國之後,面臨著全國大旱,災情險峻,忙得焦頭爛額。
誠王釜底抽薪,直接將周王勢力連根拔起,踩著周王府的血肉殘骸,強勢登頂。
成家也是那血肉殘骸的一部分。
陌微涼對於成家究竟是如何被牽連的,依舊毫無頭緒。
她只能不斷地提醒成侯:「不可輕動。」
成侯只當她是心底有所顧慮,難以安定,寬慰她道:「你在宮裡一切小心為上,只要你好好的,我們外邊兒就好好的。說不定,將來我們都要依靠於你。」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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