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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恢復要慢,半個月才能下床走動,赫連卿除去偶爾上朝以外,剩下時間多數都用來陪著她。
這一次王妃與側夫人同時受傷,截然不同的待遇,王府里任誰都衡量的出,以後這王府真正的女主人到底是哪一位了!
「小姐,他們太過分了!」阿端很是不滿,先前還有大夫過來給小姐換藥,現在幾天都無人過問。她原想出去拿首飾當了貼補一下,哪知道連著院門也出不去,四周侍衛看守森嚴。
「你別亂走動,傷口又沒有好利索,感染就麻煩了。」裡間傳來安紫薰低低咳嗽聲。
阿端聽了心裡更是著急,「小姐,你何必這麼委屈自己,上次表少爺來這裡,咱們就該跟著一起走的,南海金家才不會怕了慶王爺,他對你壓根就……」聽安紫薰咳的厲害,她不由吞了後半句,小姐心裡此刻怕是最苦的。
侯爺在時,還能見她笑笑,這幾天連赫連春水的影子也見不到!
「姓赫連的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阿端總算找個撒氣的地方,忿忿的念叨,轉身進來卻見安紫薰坐在銅鏡前,恢復了本來面貌,卻做男裝打扮。
「小姐,你想做什麼?」她詫異,小姐從受傷後就不太愛說話,沒事總出神的想事情。這個樣子,讓她心裡隱隱不安。
安紫薰沒有回答,只對瞧著鏡子裡的自己,濃麗婉轉的明眸不見絲毫溫柔,只有被欺騙利用後的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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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大暑,夜風裡隱約褪去了夏日裡那份悶熱。
雅築四周流水潺潺,風撫過涼涼泉水,似乎也多了一點清爽涼快。
似有似無的琴聲在雅築迴蕩,乍聽下心湖似乎也因這琴音被撩撥。
「你都能出手打我,又來看我做什麼?」輕紗帷帳里花淺幽斜斜靠著,柔美臉龐不見往日甜美笑容,冷眼瞧著站在帷帳外的人。
「若不是假戲真做,赫連卿會相信嗎?」那人影籠罩在黑紗下,從頭到腳包裹嚴實,不過那嗓音委實好聽,堪比方才隨手撩撥起的琴音。
唰的一聲,帷帳被她掀起,小小臉頰被氣的發白,她捂著肩頭幾步走到黑影面前。「就為這個,你最後一劍下重手?!」
「傻幽兒,我怎麼捨得真傷你,那一劍安紫薰不是替你擋了嘛。」聲音慢條斯理道,想起那驚心動魄一刻,黑紗下那雙眸子頓時亮起。
「她萬一不替我擋住,我豈不是……」
花淺幽撅起的唇被來人修長手指封抵著,「我從不會算錯。」
「那你有沒有算到自己會死,就在此時!」身後一道紫色身影無聲無息斜坐在扶欄邊,月色映入明眸分外迷離,似笑非笑勾唇睨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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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聽聲音花淺幽已經是誰,想想也是要被人興師問罪的時候,她站在那黑色人影身側,表情平靜如水。
「金公子,好久不見。」
安紫薰卻不瞧她,目光只是打量花淺幽身邊的人,靠近了,隱約可聞見他身上一抹難以辨察的冷香。
看不清面目,卻隱隱覺得黑紗下這人一雙眼睛亮的驚人,帶笑毫不避諱的望著她。
渾身微微一顫,就是樣帶笑看著她的眼神,在太子府……
「是你!」安紫薰廣袖揮動,手裡緊緊握著三寸分水匕首。和對方交過手,能力不容忽視,而且他還懂得幻術。
「久仰南海龍少大名,上次的事情多有得罪。」黑紗後輕笑聲尤為好聽,「在下失手害的你表妹受傷,驚動龍少親自到訪,不知道想要在下如何彌補?」
花淺幽聽聞,疑惑的抬眼望去,「你這是做什麼?」她臉色突然變的煞白,手捂在心口,又是那副嬌柔虛弱的模樣。
安紫薰冷笑,白了一眼花淺幽,「你閉嘴,你推我表妹下水這筆賬,等等再和你算清楚!」把玩手裡匕首,泠泠寒光似水。
轉而說道,「閣下好技藝,能假扮金痕波如此惟妙惟肖,令慶王爺懷疑到南海金家意圖不軌,你說你該如何彌補?我要你的命,你肯給嗎?」
這個人她應該是第一次見面,能將她模仿相似,一定是花淺幽詳細描述過她。
花淺幽告訴她,想出了令赫連卿主動拿出三生蠱的好辦法,根本就是早早為她安紫薰設下的大大圈套。
太心急想救金筱瞳,她以為用曾經救赫連卿的秘密就可以換花淺幽為她辦這件事,卻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赫連卿以為她假意落水,製造混亂,和挾制花淺幽的人是一夥的,她極力救下花淺幽一命,想以此證明刺客不是金痕波,居然也在這個人的算計中。
「閣下要我的命有何難,只不過三生蠱得來不易,多個幫手總是好事。」
她嘴角弧度彎起,這個人是誰她暫時不清楚,不過聽他言下之意,對三生蠱卻很熟悉。「你也有意它?」
「我可以幫你得到。」他聲音極其溫柔,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幫我得到?那你想要什麼好處?」安紫薰笑起來,兩人對視,各有心思。
「據說那東西雖然厲害但同時也是不祥,我幫閣下得到,只想有一天我需要幫助時,閣下不要阻攔就好。」
安紫薰笑的眼睛彎彎如新月,這個人手段不簡單,可惜她被花淺幽騙了後,對他更不會相信。
好似能看透她心思般,「我知道你不信,不過我會證明,此番與你合作出自我真心。」
「哦,怎麼證明?」安紫薰正開口問道,寒意竄上心口倏的一冷,她服藥才過來,怎麼會突然又復發?再看看花淺幽,她已然疼的臉色變青,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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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症最忌諱一種叫做子冷的花,幾乎已經滅絕,偏巧我今天身上薰了點。」他言談間扶起昏過去的花淺幽,聲音輕輕傳來,「龍少是哪裡不舒服嗎?我的真心還未有證明給你看。」
「不必看了,我想我們之間無法合作。」
她盡力壓制心口寒涼,翻身而下匆忙離開雅築。他沒騙人,子冷長在極冷海域,香味會引發寒症,不過早些年已經絕跡,他又是從哪裡找來到的?
這個人來頭不簡單,有他做靠山,難怪花淺幽對她的威脅有恃無恐!看來,想用花淺幽這一步棋,她走錯了!
看著安紫薰纖細高挑的身影幾下躍起很快消失夜色中,黑紗下的人輕嗅空氣里餘留香味。他們表兄妹不僅眼睛長的相似,南海龍少身上的這抹淡香,也與那夜慶王妃身上的好生相似……
眸中輕笑低嘆,「好香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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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她體力可以支撐回到住處,避開看守侍從,換了衣衫,剛將改變容貌的藥塗抹在臉上,院子裡一陣窸窸窣窣響動。
她輕手輕腳出去,隱約見一人影正從牆角一處洞口爬進來。
阿端抄了棍子直接打過去,正巧那人聽見聲響抬起頭,借著月色,安紫薰看清楚來人。
「是你!」
安紫薰驚愕下來不及阻止,赫連春水額頭結結實實挨了阿端一棍子,他苦著臉不敢叫出聲,只捂著痛處疼的齜牙咧嘴的直抽氣。
安紫薰又好氣又好笑,忙讓阿端扶著他進來。「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你好歹也是侯爺,還從狗洞裡爬進來。」她擰了冷帕子替他敷額頭紅腫。
燭火里見她笑起來,赫連春水也顧不得腦袋疼,獻寶似的將懷裡東西一一拿出來放在安紫薰面前。「送你的!」
都是上好的藥,和一些精緻小玩意,安紫薰心裡一熱。「下次別送了,王府里有的,再說我好多了用不著。反而是你,偷著來我這裡,被王爺知道了,會被我連累的。」
提起赫連卿,他楞了下搖搖頭,「雖然三皇叔看起來很兇,不過他對我很好,只是你們都不知道。阿薰,我這幾天又頭痛了,所以沒有來看你,你生我氣了吧。」他小心翼翼望著她。
「我沒那么小氣,你現在不是來了嘛。」她換了帕子替他擦去臉上灰塵。
身邊阿端見了桌上那些東西,突然感嘆。「好快,都要中秋節了。」
中秋了,想想以前在家,金筱瞳已經給她做過節的花燈,安紫薰不由輕嘆,娘身體裡的離人淚又快發作了。
突然的赫連春水握住她的手,「阿薰,你是不是想家了?過兩天我帶你出王府賞月看燈!」他眼睛一亮,神秘兮兮的輕聲道,「我和你說,我知道三皇叔一個秘密,到了那天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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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當天,天一黑,赫連春水依約前來,這一次倒不是從狗洞,而是偏僻的小門,他換了普通衣衫拉著安紫薰一路小跑。
花市燈如晝,盞盞花燈下人影成雙對,人月兩團圓。
她手腕被赫連春手牽,掙脫不掉,安紫薰只好由著他。許久不能出府,出來走動連呼吸的空氣也變的新鮮很多。
「阿薰、阿薰,你看龍燈!」他驚奇的指著蜿蜒的龍形燈。
「南海每年這個時候,比這還要漂亮的龍形燈多的是。」她思緒飄回以前,馳騁南海,快樂肆意,那時的她有時會思念起心底那不知名的少年。
短短几天相處時光,像春日枝頭最嫩的枝芽,她曾經想永遠種在心頭成為雖無結果卻值得珍藏的回憶。
「南海那麼好玩,阿薰你什麼時候回去,帶著我一起!」赫連春水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
「現在不行,我是慶王妃,不能說走就走。除非……」她捏緊手掌,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侯爺你說有什麼秘密今天告訴我的?」
赫連春水看著她詢問的樣子不由笑眯眼睛,指著屋頂,「阿薰,我想看煙火!」
「知道了。」他笑起來似孩子般,那眉眼酷似赫連卿,她還真難拒絕。瞅著無人注意的空當,安紫薰飛身一躍拉起他。
同時,煙火聲不斷響起,墨藍色天空綻放朵朵多彩煙花,霎時將黑夜照亮,畫出一道道明媚的光彩,四下鼎沸人聲,好不熱鬧。
她仰望天空,想起那一句---煙花易冷,人世易分。
搖搖頭甩開對赫連卿還剩下那點不切實際的幻想,一定要拿到醫治金筱瞳的藥,她費盡心思到如今,不可以半途而廢。
「阿薰!」赫連春水大聲喊她,此刻天空炸開一朵煙火,將黑夜再次照成白晝。
「嗯?」她下意識側目看去,眼前是赫連春水放大的俊秀面容,細長眉眼正靜靜的凝視她,男子陌生氣息吹拂她臉頰,安紫薰唇微張,唇角微有溫熱濕意。
赫連春水親她!?她怔在那裡,這個吻太突然,她卻並不討厭……
「我、我不是……我只想告訴你三皇叔的秘密是……」赫連春水臉紅的快滴出血來,回過神來一個勁解釋,見她撲閃睫毛沒有任何拒絕,迷戀的凝視她漂亮的眸子,囁嚅雙唇有些語無倫次,「阿薰、你、你好香……」
***
對面留仙樓雅間窗口,將屋頂上兩人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赫連卿漂亮唇角緊抿成鋒銳線條,流彩重瞳迸射冷厲眸光,深沉如海,波光明滅。
一側東方非池冷眼相看,赫連孝更不敢多說一句話,春水這個小混蛋,三哥用三生蠱救他傷了元氣,他病才好,居然大庭廣眾下親安紫薰,還是在三哥面前……
只見赫連卿飛身躍出雅間,落在對面屋頂正親昵的兩人身後。
「三哥!」赫連孝大驚,「千萬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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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卿速度太快,一下拎開正呆呆傻笑的赫連春水,見他唇角還沾染胭脂,重瞳眸光猛然一沉,一字一頓道,「混賬東西,嫌命長了!」
推開他,赫連卿手臂伸展,挾住安紫薰的腰幾個起落後騎上馬背,徑直揚長而去。
赫連春水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望著遠去的人,他不由撫上唇角,她香氣猶在,令他一陣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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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下馬兒跑的生風,不一刻到慶王府,赫連卿始終沉默不語,拉著她下馬進去。
看守她寢室的侍衛見狀,正要上前,只見劍光閃動,面前侍衛眼睛處多了個血窟窿,鮮血汩汩冒出染紅面頰乃至衣襟。
「赫連卿!」她猛然轉身不敢相信的看向他。
侍衛咬緊牙關單膝跪下,「屬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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