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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型的孩子,換來了衛氏一族重新的擁護,匆匆趕來阻止的赫連御風大怒,差點毀掉他們之間合作的協定。
直到謝鴻影來年再次懷孕生下卿兒後,赫連御風才逐漸修好與烏月氏的關係。
可她從不後悔那麼做,正是因為那碗藥,衛氏才肯發兵,加上烏月氏聯手,赫連御風平定了諸王之亂,順利登基為帝王。
她看中赫連御風一點,他聰明才智卓越外,殺伐決斷的狠厲也是作為帝王必備的條件。昔日與他相爭的手足一個個被他除掉,如今只剩下公子瑾的兒子赫連春水。
「還不快伺候慶王妃喝藥!」太后聲音提高,皇后與太子琛若是將這等醜事傳出去,皇族中人得知卿兒的王妃與侄子有染,還有了身孕……
卿兒不僅很難登基為帝,哪怕就是得到王位,這必將令他不能服眾,受盡天下人的嘲笑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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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山的夜暗沉,不見半點星子,十多年來第一次看見這般景象。
東方非池手中捧著鏡.青鸞,鏡中鸞鳥展翅嘶鳴,鏡.青鸞完全甦醒,東方非池低頭看著鏡子出神。
良久,他對深夜來往的人冷冷說道:「你來了。」
「我來拿回我的東西。」
他微微點頭,從袖中拿出一樣東西拋給來人,「你的虎符還給你,看來你是做出決定了。」
赫連卿注視東方手中的鏡子,那鏡子看起來閃著一層詭異的光亮,「為了她,我必須要這麼做。」
「所以你一再的騙她,王爺真的認為你此生能得到安紫薰?」東方非池說著轉過身,冰雪似的模樣,他周身冷的仿佛暗獄的寒。
「我答應過她,以後都不再騙她!」赫連卿想著安紫薰哭泣的低語
-----你莫要騙我……
東方非池舉起手中的鏡子對著赫連卿,「王爺請過來瞧著這裡。」
赫連卿楞了下,那鏡子有詭異的力量,落在東方非池手中還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上一次他回去及時,不然安紫薰會被這鏡子不知帶去何處。
「這鏡子不會對王爺如何。」東方非池解釋,他一直期待鏡.青鸞的覺醒,可以解開他所有的疑惑,如今他看見的景象,令他明白了一切因果關係。
為什麼每一次只要安紫薰在場,鏡.青鸞就會發生變化;鏡中那些景象,是關於安紫薰的前世今生,不僅有她的,更有赫連卿的!
東方手中的鏡子舉在那裡,他一步步上前,鏡面光滑似水,立刻映入人影,他驚愕的瞧著鏡中的人,他明明與東方並肩站立鏡前,卻只見東方影像,獨獨不見他的!
「為什麼會!」赫連卿疑惑驚訝,轉而望著東方非池。
「記得我和你說過嗎?安紫薰是你今生的劫數,若是她死了,你也活不成。所以說……」東方非池頓了頓笑的陰測測的,「快死的人哪裡會有影子!」
赫連卿身子重重一怔,巨大震驚下他猛然朝後轉身要離
隨即有人在外急促的喊道,「三殿下、三殿下!」
「謝總管!」赫連卿看著謝成一身是傷出現在他面前。
謝成慘白了臉斷斷續續道,「三殿下快去雍和宮,太后派人請了安夫人與王妃入宮!王妃她……」
不等謝成說完,赫連卿瘋了似的衝出去,謝成跌坐在地,這一身傷還能撐到雲霧山,是謝陌年看在以往情分上沒有立刻下手要他的性命,不然他哪裡能給王爺報信。
「三殿下你可要儘快趕去!」謝成喃喃自語,莫要像多年前的影貴妃,他瞧著她一身是血躺在地上,等建章王趕去阻止時,可憐腹中的孩子已經被生生墮下。
那個孩子是影貴妃最初萌生要活下去的希望,一碗湯藥毀掉她的希望,還令她身子受損,之後再生下三殿下已經耗盡她大半精力,在往後的歲月她靠著三殿下活著,直到死的那一刻,謝成大逆不道的想著,影貴妃怕也是沒有能得到最終的解脫
她值得傾盡天下去愛 文 / 雪芽
月下赫連卿瘋了似朝著西楚皇宮奔去,皇祖母的手段他豈會不知道,這一次哥哥突然把安紫薰懷孕的消息特意告訴皇祖母,他立刻將她從靈谷寺送走,選擇了一處僻靜地方,接來了安夫人與她同住。.
她思念安夫人,加上鎮南王府確實不安全,他想著她們母女團聚,寶寶會開心。她沒有關於他記憶的這段日子,赫連卿心中焦躁難安,直到她生辰那天,真的肯接受他時,他一顆心才稍微能放下。
他已經認定安紫薰為此生唯一,那麼慶王府再不會有花夫人,淺幽對他的恩情,他會為她安排好將來衣食無憂,卻不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
他故意找藉口調走哥哥離開西楚,加派了他貼身的死士人手在宅院保護她的安全。他來雲霧山找東方非池要回虎符。
西楚若是開戰,他手中掌握了母妃訓練留下的鐵甲騎兵,還有羅素交給他的兵權,至於太子琛,這輸贏間他已經有了部署氯。
可是皇祖母怎麼找到她們母女?赫連卿腦中猛然閃出一個人,暗暗地他攥緊拳頭。
寶寶若是出事,他決然不會放過那個人,哪怕是他的哥哥,世間最親的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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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城門上,迎風而立的男子面色蒼白,紅唇卻似鮮血嫣紅,瘦削清雋的臉,目光森冷的令人畏懼。
手中長劍突然發出嗡嗡聲,他抬眸望去,遠遠出現的身影朝著這裡極速靠近。
小時候他們經常比試,那時的赫連卿就已經贏多輸少,可他偏偏好強,若非全贏就不會罷休。一次次比試,他進步的很快,謝陌年極少誇獎他,可心中卻是引以為傲。
從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他真的要和卿兒兵戎相見。
赫連卿身影靠近,紅衣似火,他眼底帶著深深的失望,「我真的不想看見哥哥是你在這裡。」他垂手而立,貼著腰間的佩劍。
謝陌年笑笑,「所以你防著哥哥,將安紫薰送出靈谷寺,並且調走哥哥,派了你的死士在她身邊保護。你這麼對哥哥,真的叫人傷心。」
怎會不知道卿兒對這個女人多麼保護,她有了孩子,卿兒想將這個孩子過繼給他,謝陌年不是沒有感動,只是一剎那感動後,他很清楚的告訴自己,他要的是卿兒得到整個天下。
告之太后安紫薰懷孕,西楚皇室喜得子嗣,卿兒會得到最有力的籌碼在手。不管他再如何恨安家的人,卿兒的孩子他還是要一力保護。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孩子也許根本不是卿兒的。春水那小畜生對安紫薰早就動了心思,這一路到西楚,他甚至為她建了庭院住下。
春水很小心,甚至為了看住安紫薰,嚴防下人說錯話,割去了所有下人的舌頭。但是他不明白,這個世上連死人都能傳遞消息,區區啞巴,他謝陌年怎會探聽不到有關他與安紫薰發生的。
一夜為她準備了紫藤園,還四下準備了小孩子需要的東西,難怪他赫連春水拼死要保護安紫薰!
安紫薰,卿兒為你連命都不要,你就是如此對待他的?
一個血統不明的孩子,她竟然也敢大言不慚的在他面前說是北燕謝氏的孩子!自從她回到卿兒身邊起,卿兒為了她,派人連夜去接金筱瞳,殊不知為了順利保護金筱瞳回來,他們折損了多少人馬!
甚至,他這個哥哥也被防著調離西楚。他們幾十年兄弟之情,眼看要盡數毀在安紫薰手中!
東方非池說安紫薰是卿兒的劫數,若是她死了,卿兒也會活不了!謝陌年不信命,他只信自己,誰擋住卿兒登基的路,他會不遺餘力的殺了誰!
誰讓卿兒活不下去,他就讓誰先死!
調開死士他花費了不少功夫,既然安紫薰要去看大夫,他就順便送她去那雍和宮走一趟!若是連一心寵愛卿兒的太后都想除掉那個孩子的話,謝陌年自然不會阻止!
「我要趕著見她,請哥哥讓開!」赫連卿冷聲道。
「若是我不讓你要如何?」謝陌年身形不動。
赫連卿身體四周湧起的劍氣形成殺意,他腰間幽冥焰火劍出鞘,劍光閃動指向謝陌年。
「我不想傷到兄弟情義,可她是我妻子,我哪怕拼盡所有都要去保護她不受傷害!哥哥對不住了!」說話間赫連卿已然出手。
劍光四溢,照亮謝陌年蒼白的臉,「你既然得到三生蠱,這天下註定是你的,一個女人你何須在意!」
赫連卿身手與他不相上下,兩人過招,他心中記掛寶寶的安危,下手更是不留情面。謝陌年不能不小心留意。
「我從沒有想過要得到天下!得到了又如何?母妃遺訓,讓我不要去爭!」
「姑姑太傻了,你不爭,還是會有人要你的性命!你沒有辦法保護自己,依舊是死路一條!姑姑第一個孩子就成為了犧牲品,你能活到現在,你以為姑姑沒有爭嗎!太子之位本就該屬於你的,即使這天下,也是你赫連卿擁有!」
曾經的往事在謝陌年腦中浮現,他眼中閃動瘋狂的光芒,長劍舞動更加狠利。
赫連卿架住他凌厲劍勢,眼中寒光冷冽,一字一句道,「你恨父皇,恨他對母妃的傷害!若是我今天真的如哥哥所願放下安紫薰,只為了手中的權利,那我與昔日的父皇又有什麼分別!母妃更會因此傷心!」
謝陌年手中一頓,下一招被赫連卿刺中,他急忙偏過身子捂住受傷的手臂。
「身為男兒,要守住腳下這片土地,更要保護懷中所愛之人!沒有了她,我要這天下有何用,只不過是享受無邊孤獨!」
赫連卿說完,越過謝陌年急速朝著西楚宮中趕去!
越來越靠近的雍和宮,他心中急切默念她的平安。
他終於嘗試到為了一個人牽腸掛肚,肝膽俱裂的心痛!
安紫薰值得他赫連卿要傾盡天下所愛!
她值得傾盡天下去愛 文 / 雪芽
雍和宮宮門被他一掌擊開,他攜劍闖入,那些守衛不敢上前,只得退開一段距離,隨著赫連卿前行進入。.
他眼中容不下別人,只有那纖細身影正被人死死按住,空氣中瀰漫鮮血的味道,她受傷了?他們敢動手傷了她!
血液在經脈中逆轉涌動,他身體寒涼,可血卻沸騰熱到極點,涌在心口,一瞬間他心痛如刀刺千瘡百孔。
她受傷了,寶寶受傷了……
他提起長劍快步走向安紫薰時,劍光閃動,砍在那幾個將她按住的人,那幾人身體被拋向一邊,連哼都沒有哼癱軟在地立刻七竅流血斃命。赫連卿手中幽冥焰火劍劃地而行,留下一道深深的劍痕,
那藥汁拋灑一地,安紫薰仰頭望著逆光而來的赫連卿,下一刻她已然落在他懷中。
他眼眸深邃繾綣,抬手他寬大手掌一下一下摩挲在她臉頰,安紫薰臉頰一道細長傷痕還滲著血,從眼角划過整個臉頰到唇邊,她皮膚白膩,那道傷疤落在他眼中觸目驚心,他眼底一冷,心口不自控的疼起來!
「寶寶,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他低頭吻上她臉頰傷口,目光冷冷轉向眼前的太后。「皇祖母,你傷了我的王妃!」
多年不見赫連卿,他的容貌酷似當年的影貴妃,可那說話時完全不將世間萬物放在眼底的狂傲比當年的赫連御風更甚!
她仰起頭同樣冷了聲音,在這宮中她有她的堅持,半生爭鬥,她經歷兩代君主,見慣了太多殺戮與鮮血,更有後宮中不見硝煙的爭寵奪愛,再沒有什麼能令她害怕!
赫連卿周身散發的凌厲殺意,從他進入雍和殿開始,她感到一絲懼意!
這哪怕是先帝甚至是當今皇上赫連御風,都未曾令她有過如此感覺!
「慶王妃腹中骨肉……」她話音未落,只聽見耳邊劍風呼嘯,耳上的明月鐺倏的被削斷兩半在地!
太后驚恐,微顫的抬手指著赫連卿,「你……」雍和宮侍衛見狀立即湧進大殿嚴密守住所有退路!
赫連卿臉上漸漸綻開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意,可他眼眸中凝結成冰霜,「誰傷她分毫,我就立刻殺了誰!」
衝冠一怒為紅顏 文 / 雪芽
那一夜死了多少人自此成為西楚宮中禁忌,趕去雍和宮救駕的侍衛尚有倖存者只說,血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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