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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雲裳,我恨你,我恨你!赫連卿若是有一點不測,我會讓你什麼都得不到!你這個瘋子!」
他沉默,將指尖咬破,飛快的一點按在安紫薰唇間,鮮紅的血仿佛有生命力,立刻染在她的唇上。
血的味道,尤其是他的血,令安紫薰一陣噁心。
「我們曾經血脈相連,你甚至是我的一部分,為什麼你會變的這樣厭惡我?阿薰,你仔細想想,想想我是誰?!」
姬雲裳的聲音又輕又軟,縹緲的仿佛來自天外,他身上有種奇特的香味,唇上的血味滲入口中鑽入鼻息里,原先的噁心逐漸消失。
「好好想想,當你記得我時,你就不會如此厭惡我,薰,你本就是為了我才會出生的孩子,我們註定不能分離,即使天地不容,我都會如此愛你!」
姬雲裳的手撫著她臉頰,宛若輕柔的羽毛掠過,她一點點闔了眼帘,身體不由自主靠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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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妹妹了。」稚嫩聲音帶著異常的興奮。
「清慈,以後有她陪著你。」蒼涼的聲音帶著威嚴,卻有一絲不容察覺的無奈。
「師傅,清慈會成為最好的雅禁。」
千年前,天地間,人與妖魔還同時並存的時代,雅禁是神在人間的化身,從村落數百個新生孩子裡由天意決定出。
那一年他六歲,正式成為前任雅禁的弟子,修煉的日子枯燥無味,年老的師傅用他的骨做出了個小女孩。
比任何兄妹都要親密的關係,她是他的一部分,是與他一生都不會相離的人!
生命終止在這一世 文 / 雪芽
他,清慈,是師傅口中所說的具有最強神力者,誠然,隨著歲月的增長,他與生俱來的力量足可以保護村落的安危。.
受人敬仰的背後,是長久的孤寂,他的師傅如此,歷代的雅禁皆是如此,他唯一不一樣的,他擁有一個血肉相連的妹妹,他人生最亮的一抹色彩。
師傅在他十四歲那年過世,清慈接管了一切,他也習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這樣簡單的生活。
她有不屬於他的能力,卻不甘於雅禁枯燥的日子。
他過度縱容她,而忘記了師傅臨終前的預言,他以為憑藉自己的力量可以打破師傅的預言氯,
他想師傅此生最後悔的唯一件事,大概是讓她存活於世。
------這個孩子,會帶來不可預知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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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張煙視媚行的臉,做男子的打扮,雖然年紀尚小,眉眼裡卻有難的一見的媚態,安紫薰在鏡青鸞中並沒有看的清楚,可依舊能分辨出眼前的女子---寶寶。
與她今生何等相似的面容!
她陡然明白了什麼,寶寶,赫連卿每一次喊她時,心底總有一抹難以言說的感覺。
「哥哥。」
身邊被她叫做哥哥的男子,徐徐轉身面對著,赫然那是與姬雲裳同樣雌雄難辨的面容。
「你又亂跑,和你說過,不要隨意出村子的守護界。」飄逸如謫仙的人,哪怕是在數落她,仍舊溫和不忍苛責。
她喜歡穿紫色的衣衫,騎最快的馬,喝最烈的酒,唯獨不喜歡安靜的呆在這裡。
「有哥哥在,我不用害怕。」她步子輕快神情滿不在乎跑回屋中,並沒有注意著身後的男子,一直深情注視的眼光。
他、他對她是深愛著的,男人對女人,那種渴望想得到愛的眼神。
隨著她進屋,她換了輕柔的衣袍,得意的將她此行所獲的東西一件件呈現給他,眼底滿滿的興奮。
清慈明白,她是寂寞的,與其他的孩子不一樣,她受人朝拜,並不能隨意的與人玩耍,對外界任何事物充滿了好奇,一張純白的紙,未有絲毫瑕疵。
是的,她的世界裡只有他清慈一個人,她毫無保留的相信他、依賴著他。
高高挽起的袖子,手臂內側是嫣然一點守宮砂,襯著她肌膚如雪,清慈目光所到,伸手握住她手臂。
她沒有男女有別的意識,呵呵笑起來,「哥哥,我怕癢,你別撓我。」清脆柔和的語氣,她笑著躺下身子頭枕在他膝蓋上,如流水的髮絲靜靜散落他白色衣袍上,山水如墨似的景象。
「哥哥,外面真好玩,要是可以天天出去,那該有多好。」她語氣無一不是透著羨慕,從她懂事起,只生活在這裡,生活在哥哥的保護下。
她渴望見識到多姿多彩的景象,不過哥哥不准,她不能惹他生氣,每每都乖乖的在周邊轉悠後回來,可心早就痒痒的飛了出去。
「並不是不可以出去,不過小心那些妖,它們可變幻萬象,會欺騙世人的眼睛。」她靈力可以保護自己不假,可她衝動又過於相信人,況且師傅曾經說過最好令她不要接觸外界,可她偏就是個自由自在的個性。
她聽這麼一說立刻偏轉身子趴在他膝上,揚起頭,媚態的眸子透露一股好奇,人與妖共存的世間,她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哥哥所說的妖是什麼模樣?
「哥哥見過?」
他抬手撫著她長發,一縷金色透過窗欞,點點陽光灑落她全身,雪白肌膚半透明,她清澈眸子直視他,清慈心中頓時一動,手指一點一點蹭著她細膩臉頰,指尖是陽光的溫度,熨燙著他,燒的他心尖炙熱。
「是。」
「你下次也讓我見見吧?!」她半撅著嫣紅水潤的唇,唇瓣一度蹭到他的秀氣修長的指尖,卻沒有察覺。
清慈的呼吸逐漸燙起來,她是他保護良久的寶貝,他內心對她的感覺不知道在何時起了變化,可他不能這麼做,他一次次控制自己對她不同尋常的思念。
雅禁不可以有愛戀,他寂寞中,需要她在身邊相伴,她不懂男女情愛,藉此他還可以克制自己的行為。
「我希望你不會見到。」
她撇撇嘴,然後猜測道,「會變幻成什麼模樣?」對這些未知的,她總會好奇到睡不著。
清慈笑而不語,他不想再激發她更多的好奇心。
「對了,哥哥要出去幾天,你留在村里照看大家,你做到嗎?」
她骨碌一下坐起身來,「能!」
「那我將三生蠱交給你,從現在開始由你看守。」
上古神獸三生蠱,可以滿足任何人的任何欲/望,具有強大的破壞力,也是不詳之物,擁有過的人都不得善終,為此曾經掀起幾番腥風血雨。
後來落在第一位雅禁手中,封住了三生蠱的力量,從此每一代雅禁都要好生看守,不知情況的以為他們守著世人都想覬覦的寶物。
「給我嗎?」她樂的幾乎跳起來。
清慈笑著點點頭,根據傳下的訓誡,三生蠱選定的主人,才有能力控制它。三生蠱早就選定了她為主人,雖然不明白原因,他還是照著訓誡這麼安排了。
「記住,用你的性命守著。」他交託時再三囑咐後才離開村子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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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行余月歸來,清慈記得那是初春的天,風有冷意,裹了紫藤花香,歸途的想念,他為她做了髮簪。
她並沒有如同往常那般等候他歸來,清慈四處尋找,等見到她時,原本才放下的心卻因為她一席話徹底墜入深谷。
她說她喜歡上一個男子,臉上神采飛揚帶著痴迷,她漸漸躲著他,再也不和往常那樣與他親近。她變了,變的疏遠他,她懂了男女的情愛。
很快他察覺她的行動,也見到了令她痴迷的是誰!
碧落,萬妖之王。
他瘋了一樣阻止,以為將她鎖住,隔斷與碧落的聯繫,碧落是無法進入村落找到她的,日子久了她會屈服,她太小不懂事,總會聽話的回頭。
可是一切都遲了,她的三生蠱交給了碧落,她的人她的心也給了碧落,甚至她有了碧落的孩子,世代捉妖的雅禁與妖結合的孩子!
生命終止在這一世 文 / 雪芽
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她仿佛被施了法術,對碧落深信不疑,反而是對他再不信賴。
那一場鳳凰火燒盡了整個村落,火焰中他守著死去的她,他們本就是一個整體,今生如此,來世更亦如此。
她死前祈求,「但願來世,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他不想欺騙她的,就這一次吧,他要她的來生屬於自己。
他用盡畢生的靈力,將她的魂魄私自帶離轉世在另一個時空,碧落不會再找到她,他與她也不會再是兄妹。
沒有牽絆、沒有顧忌,他能一輩子的愛她,沒有碧落,他與她本就是就完美的一對。
即使沒有記憶,即使歷經千年,他與她還是能在茫茫人海里遇見,上一世、這一世……
阿薰,別在躲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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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紫薰不可置信呆立風中,姬雲裳讓她所見的,皆是在鏡中或者夢中曾經出現的畫面,碧落、三郎,還有叫寶寶的女子,都是真的!
「你終於想起這些了。」他靜靜地看著她,慢慢伸出手放在她面前,說話間他雙唇微微發抖,等著她的反應。
碧落負了她,她等於死在碧落手中。
安紫薰揪著心口衣物攥在手掌里,這些記憶源源不斷在腦中湧現,久久的她抬起頭聲音近乎飄渺。
「姬雲裳,為什麼要讓我記起這些?」她唇角上揚微微笑道,「我現在是安紫薰,你告訴我的這些,沒有任何用處!」
姬雲裳怔了怔,隨即他用很輕的聲音說道:「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赫連卿前世許下誓言,他的生命終止在這一世。你還不知道吧,他拿下了三生蠱,就是說他活不過五年,不過眼下他怕是五天都活不到了!」
情深不壽(一) 文 / 雪芽
李申帶人找到安紫薰時,她正在朝著宮中行來,長長的發及地,幾縷從耳際垂落稍顯凌亂,見了李申,她無力的擺擺手道,「我沒事。」.
今天是冊封太子的好日子,回到宮裡,宴席已經散去,一盞盞宮燈隨風起舞,夜風驟然轉大,竟然瞬間吹滅了不少盞,安紫薰靜靜站著,天階涼如水,圓圓的月顯得格外孤寂。
又是一個月圓夜,每一次月圓之夜,他都極為痛苦,當時只有她被迫伴隨身邊,從什麼時候起她忽視了這點?
她忽視了,從她懷有身孕後,每逢這個日子赫連卿都不會在她身邊,甚至禁止任何人在那一夜靠近他,他說找到了可以抑制三生蠱反噬痛苦的藥。
她信了,一開始她讓自己可以躲避開他,到後來,是他冷漠的疏離氯。
並沒有想到,他會有一天取下三生蠱,赫連卿你這個傻瓜,連命都不要了嗎?
寢宮裡傳來孩子的哭聲,安紫薰連忙回去,才滿月的紅豆無論阿端如何哄都哭的厲害,揮動著小拳頭哭聲洪亮,小臉都變的通紅。
等安紫薰抱著他,小小的一團,小東西哭了幾聲後就哼哼唧唧了幾下,依偎在她懷裡拱了拱,小嘴巴咧開一個無聲的笑容,那模樣淘氣可愛,像極了赫連卿僮。
她的心一軟,幾乎落淚,他太小了,才到人世間一個月,還沒有見到他的爹爹一眼,她根本無法放心他。
「小姐,太子睡了,奴婢來抱著吧。」
「你下去休息,我來照顧他就好。」安紫薰低頭看著兒子熟睡的模樣,萬般憐愛。等阿端離開時,她又輕聲吩咐道,「幫我準備一下,明早我要出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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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她早早起身,輕車簡行,馬車朝著遠離西楚皇宮的一處地方前行。
晨曦時分,寂靜道路只聽見馬蹄得得得聲作響,偶然掀起帘子一角,她瞧見周邊起了綠芽兒的草木。
西楚她總共住下的日子不多,她途經過的地方,總會想起曾經她與赫連卿一同走過。
一路上,紅豆都很乖,醒了餵了他,他舒服的哼唧著,很快又睡去,不知世事的簡單快樂,她撫著他白嫩細滑的臉頰,他是她唯一堅持的力量。
「不用跟來,我過去一會兒就好。」
地陵一如往昔的冷寂安靜,早春的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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