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我一拍大腿罵了一句後,急忙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
蚊子和宋銘見狀後,也急忙放開懷裡的娘們,站了起來跟著我跑了我過去。
舞池裡燈光昏暗,看東西都看不清,我模模糊糊的就看到舞池那面聚滿了人,原本在舞池裡跳舞的人都不跳了,都聚在那看著熱鬧,我從人堆里擠了進去,就看到路凡捂著腦袋躺在地上被一社會青年圈踢著,旁邊還站著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小青年,穿著一身休閒裝,一隻手拿著煙,一隻手揣在兜里,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著路凡。
「路凡!」我衝著地上喊了一句,「大哥們!大哥們!別打了!」我急忙跑上去拉著那些人的衣服,然後衝著他們求饒著。
「滾犢子!」其中一個人扭頭看了我一眼,很是不耐煩的一把推開我,他力氣很大,我喝得迷迷糊糊的,被他這麼一推後沒有站穩,順勢直接撲倒在了桌子上,把桌子上的那些酒瓶子全弄地上了,我渾身有些癱軟,站了半天沒站起來,最後沒辦法了,倆只手一撐地,這才勉強的站直了身體,手直接按在了酒瓶子碎片上,手掌上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往外直流血。
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硬生生的擠到了路凡的身邊,張開雙臂,把路凡護在了我的身後,「大哥們,別打了!聽我解釋行嗎?!」
這時,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那個青年拍了下手,「好了,先別打了。」隨即,那群社會青年很是聽話的都停下了動作,看了眼那個小青年,然後全都站到了那個青年的身後,我粗略打量了一下,那個青年身後差不多有四五個人,其中有三個我們剛才還見過,就是來我們這桌找小菲的那個人。
那個青年先是瞥了眼地上的路凡,然後看著我,「你是誰啊?」那口氣很橫,就好像是警察審問犯人一般。
我沒有理他,直接轉頭用手推著路凡的肩膀,「路凡!路凡!你怎麼樣了?」
這時蚊子和宋銘也從人群里擠了過來,連忙跑到了我和路凡的旁邊,蚊子看到我滿手是血後,先是愣了一下,估計喝得也有點上頭,然後拿著酒瓶子就要衝著那群人跑過去,「我特麼今天和你們拼了!!」
「蚊子!!」我衝著蚊子的身後大聲喊了一嗓子,然後看著宋銘,「銘子!你快去攔住他!」
宋銘點了下頭,然後一把抱住了蚊子,蚊子使勁一掙脫,直接掙脫開了宋銘的手,隨即舉起酒瓶衝著對面領頭的那個青年腦袋上就要砸。
「真特麼給你臉了!」一開始帶著耳釘的那個男的見狀後罵了一句,隨即直接站在了小青年的面前,一把抓住了蚊子拿著酒瓶子的那隻手,然後另一隻手握緊拳頭衝著蚊子臉就是一拳,緊跟著一腳踹到了蚊子的肚子上,蚊子失去重心,直接被那個男的踹飛了,捂著肚子躺在了我面前。
「蚊子!!」我由於抱著路凡,走不開身,很是擔憂的衝著蚊子喊了一句,「銘子!你快去看看蚊子怎麼樣了!」隨即我看向路凡,「路凡,你先忍會,一會我就帶你去醫院。」
說完,我輕輕的扶起路凡,讓他靠著沙發坐著,緊跟著,我快速跑到蚊子的身邊,「蚊子!你沒事吧?」
蚊子死死的咬著牙,狠狠的瞪著那群人,「今天我豁出去了!我就算是被揍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你特麼老實的!犯得上犯不上?!」我心煩意亂的呵斥了句蚊子,隨即看著宋銘,「你看好蚊子,我去和那群人談談。」
宋銘點了點頭,我緊跟著長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大步奔著那群人走了過去。
剛走沒倆步,剛才把蚊子踹飛了的那個耳釘男的直接站在了我的面前,很是囂張的看著我,「怎麼著?你也不服唄?」
「瘋子,別攔著他,讓他過來。」我正在心裡想著該如何回應著這個耳釘男,在他身後的那個和我年紀相仿的青年直接緩緩的開口道。
由於剛才那麼一鬧,此時舞池裡異常的安靜,dj音樂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關上了,在場的所有人全部把目光聚集在了我們這裡。
有些安保都已經趕了過來,但是都站在人群前面,沒有一個敢走上來制止的。
「誒,那都打的熱火朝天的了,那些安保怎麼管都不管啊?」
「他們倒是想管,但是敢嗎?你知道揍人那伙里那個領頭的小年輕是誰嗎?」
「是誰啊?」
「那個小年輕叫林樂,他爸據說是80年代時的老混混,現在洗白了,有實體了,現在專門負責強拆以及收高利貸,據說現在h市他爸也算是一號人物了,這幾個小孩崽子惹到林樂,我估計算是沒好果子吃了。」
我身後那群看熱鬧的人都在那議論紛紛的,站在前排的那倆個人小聲的在那聊著天,離我很近,所以我在他們前面聽得一清二楚的。特麼的,這回算是栽了!還得罪到了一個大手子!以前這些事情我都是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沒想到這次這種事情居然發生在我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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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起電視上演得那些打起仗來直接拿刀砍、用五連發指著人腦袋蹦的那種混混,我從心裡就直發怵,我頓時滿頭是汗,腿肚子都發軟了。
我深深呼出了一口氣,擦了下腦門上的冷汗,戰戰巍巍的衝著那個叫林樂的人走了過去。
「哥,哥們,我兄弟這是哪得罪你了?弄得你們這麼揍他?」我很是客氣的問著林樂。
林樂沒有說話,而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不怕挨揍?」
我被他這句話問的一愣,也不知道他問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想了一下,連忙回答著他,「怕啊,怎麼能不怕?」
「那你還敢跑這來質問我?不怕我把你揍得和你那個哥們一樣,躺在地上爬不起來啊?這樣吧,我給你機會,給你一個讓自己一個人走的機會。」林樂說完後,笑了起來,很是嘲諷。
我死死的盯著林樂,然後很是認真的衝著他說著,「怕,當然怕,但是,那是我兄弟,我不可能就這麼對他不管不顧的,我打不過你們,沒辦法,誰讓我沒能耐呢?就算是我被你們揍死,我也認了,到時候去醫院我還能和我兄弟做個伴。但是,讓我自己放任我這幾個兄弟不管,自己走,對不起,我做不到,我寧願和他們一起挨揍,換個問心無愧,我也不願意自己就這麼倉皇逃竄,以至於內疚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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