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倪算求的身影如同一陣風一樣,從他的身旁掠過,眨眼間羅鋒的脖頸之處,一下又多了一條細細的刀痕。而直到過了兩三個呼吸,那跪倒在地,只剩下了一口氣的羅鋒這才「呵哧呵哧」的干張著嘴,冒著血水,而不能出半個字。
「嗖!」
但是,就在此時,羅鋒的手裡有一支一尺來長,細的紅『色』羽箭,從他的手中一下『射』出,飛到半空。瞬間,此支紅『色』的羽箭,爆發成了一條筆直的紅『色』狼煙,而隨著此條狼煙筆直上,不多時,又在極高的高空,一下又凝聚成了一片黑紅『色』的火雲,一下子,四周的方圓數十里的範圍區域,全都下起了一滴一滴黑紅『色』的黑雨。
「啪嗒,啪嗒。」
上方的慧真,慧焰,誦德宗的兩位分念境五重的大師,只是用體外的元氣,抵擋了此種黑『色』的雨滴只是一兩個呼吸,便一下元氣不穩,從高空之中,一下翻落了下來。
接著,他們兩任,又立馬飛掠到了一起,一同合力,背靠著背,祭出了一頂金『色』華蓋狀防禦法器。隨即,此頂金『色』的華蓋一下升空,擊發出了一道足足有半個房屋大的弧形金『色』光幕,在他們兩個的全力御使之下,此片金『色』的弧形光幕也算勉強抵擋住了,那紛紛落下的黑『色』雨滴。
「慧焰師兄,這弱水化雨箭的威力,果然厲害,若非師兄你隨身攜帶了此頂功德無量傘,恐怕你我二人,也要被這漫的黑雨,化為一灘黑『色』的屍水。」此時,看到此處的大戰即將塵埃落定,誦德宗兩位大師之中,那一名面相方正,平常之時,不怎麼出聲的慧真,卻是對著身周的黑『色』雨滴,深呼了一口氣,接著,又對著倚靠在他背面的慧焰,出了這麼一句。
此時,他的嘆息也是不無道理,因為此時的四周,虛空之中不時有一名名各門各派的修士,從上方的高空不斷墜落。其中,有不少修士,早已經在半空之中,已經被四周漫的無盡黑雨,擊穿了自己的心脈、要害,早就已斷絕了生機,隕落在了此片島嶼。
而下方的地面,已經遍地的狼藉,在經歷了冰火術法連番轟擊,在一陣冰雪消融之後,已然出現的是一幕一片焦黑的泥地,下方,除了一些冰冷的屍身,已經根本看不到有什麼活著的妖獸或者修士。
「嗯,弱水化雨,萬物歸西。看來我誦德宗的三名弟子,也要和雲靈宗的其他修士一起,葬身在了此片黑木林。不過,這樣也好,能讓雲靈宗的本宗弟子,一下全都覆滅,又能讓那個海仙宗的妖逆修士,也一同隕滅其中,本門的三名弟子如此隕滅,也不算白死,也算是為我誦德宗最後勝出,掃清了剩餘的道路!」另外一位臉型圓潤,面相白皙,手裡拿著一串白『色』的念珠,好像是一名什麼佛法修為極其高深的慧焰大師,卻是雙眼一閉,十分淡定的了這麼一句。
很顯然,與那名面相方正的慧真大師不同,此名慧焰的心中,已經完全沒有了悲憫饒惻隱之心,他心中更為在意的,是此次海獵大會的最後結局,只是在意他們誦德宗,最後能不能勝出。
「嗯,慧焰師兄的不錯,只是此子的修為實在不弱,而且,他的手中好像也是法寶甚多,不知道他會不會趁『亂』逃離,逃遁出此片弱水黑雨法陣,逃到了另外一座島嶼,又再次隱匿起了身形?」過了一陣,慧真大師又是再次出聲,問詢起了倪算求的狀況。
「慧真師弟,勿要多慮!此子雖強,但此片弱水黑雨法陣,可以籠罩的範圍,達到方圓數十里,以你我的實力,要想要沒有什麼損傷,活著離開此處,也是沒有可能,所以,此子要想活著安然離開,除非他手中還有兩件道階以上的防禦法寶。」慧焰斬釘截鐵的道。他立馬斷定,倪算求絕無可能可以逃脫出此片弱水黑雨所籠罩的區域。
「對,師兄教訓的是!如此,此子已必定隕落,等這弱水化雨箭的威能完全散失,你我二人,再去找尋一下此子的屍身,到時候,我們誦德宗,就必定能得到了此子身上的諸多法寶。這樣,你我二人也不枉白走這黑木群島一遭。」慧真大師不動聲『色』的如此道,同時,他的神識不斷的朝外探去,想搜尋出倪算求的屍身,只可惜,此時的黑『色』雨滴,已經阻擋了他的大半的神識,所以也根本就探尋不出倪算求到底所在何處。
「喂!我兩位大師,你們兩個唧唧喳喳,的可是在下?」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們兩個的身下一下傳了上來,隨即,兩韌頭一看,發覺正是倪算求正撐著一把青『色』的雨傘,咧著嘴,正嬉笑著朝著他們兩人招手示意。
「你,你為什麼還沒死?」
只見,一下聽見倪算求的聲音,那一個面相圓潤的慧焰,猛的一下睜眼,卻是發現倪算求根本就是好端賭懸浮在自己的下面,根本沒有離開,而且還很是生龍活虎,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只是藉助著兩人所祭出的那頂功德無量傘,正十分悠閒的,躲避著這場威力驚饒弱水黑雨,頓時,氣的那名誦德宗的慧焰,差一點就從高空之中跌落,臉『色』一緊,『露』出了一副剛剛死了老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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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個禿頭大師的什麼話,我還好好的活著,為什麼要死?」 倪算求作出了一副聽不懂對方話里意思的樣子,而他的手裡,還拿著一件新『摸』到的紫『色』靈芝狀飛遁法寶,正在努力研究。
禿頭大師?
那慧焰大師一聽到倪算求這麼自己,他的臉立馬黑沉的不像樣子,只見,他的那隻拿著念珠的右手不斷的顫抖,立馬朝著下方的倪算求指了一指,便擊發一道細細的白『色』靈光,旋即,蠢白『色』靈光變成了一道利劍,直刺倪算求的靈。
「哼哼,記住!見到閻王爺的時候,不要報錯名字,記得老衲的法號可是叫做慧焰!」一擊擊發蠢術法,那慧焰大師的嘴角一咧,臉上瞬間又浮現出了一抹鄙夷、冷漠的神『色』。
「咻!」
倪算求的身影猛的一閃,就當那道白『色』的靈光,一下子要打在他的身上,他的整個身影立馬憑空消失,然後又光華一動,瞬間就往上拔高了有五十丈,一下子避過了對方擊『射』出來的術法一擊,還又拉近了倪算求跟誦德宗兩位大師的距離,直接停在了對方的身下不遠處,不到一百五十丈的虛空。
刷。
而一下又再次顯現身形,倪算求的頭頂之上,那頂此時已被他祭出的風雷寶傘之中,刷的一下,一下又飛出了一柄外表四四方方的四方法劍,旋即,此柄四方法劍的頂端噴出了一蓬黑『色』的細霧,朝著誦德宗的慧真、慧焰兩位大師,瞬間涌了過去。
「嗤嗤嗤。」
那黑『色』的細霧很快籠罩到了慧真、慧焰的體外,泛起了一蓬黃煙,開始腐蝕、融化,慧真、慧焰兩位大師的法衣,嚇得誦德宗的兩位大師,連忙凝出靈光光罩,來阻擋此種黑霧攻擊。
但是,只是嗤的一聲,對方的靈光光罩還未完全凝出,就已經被倪算求的此柄青索銀法劍,一下扎中了屁股,而隨即,慧焰大師的整個身體又是一抖,差一點要御使不動頭頂上方的那頂金『色』的華蓋,要直接從虛空之中跌落。
而與此同時,倪算求那柄風雷寶傘之中的青索銀法劍,上面所鑲嵌的亥龜法珠的威能正好耗竭,咔嚓一聲裂響,就四散碎裂成了粉末。
「哼,慧真,動手!此子的那柄法劍之上的那種法珠威能已經耗竭,我們一起合力,正好了解了此子的『性』命。」慧焰大師雙手連動,立馬封堵住了自己的幾個大『穴』,封住了氣血的流失,然後,又厲聲了這麼一句,示意他的師弟一同施法攻擊倪算求。
「誒,兩位大師,且慢動手!我要是你們,我會先不動手,乖乖的呆在上頭,替我先抵擋住此陣弱水黑雨法陣再。」一擊成功,倪算求接住了自己的那柄青索銀法劍,捏在了手中,接著,他又冷笑了一下,『摸』出了一顆更為巨大的黑『色』法珠,然後真元一攝,便將此刻巨大的黑『色』法珠鑲嵌進了自己的那把青索銀法劍。
「九幽冥龍,此子手中所拿的,難道是地底九幽冥龍的法珠!怎麼可能……」慧焰大師看到倪算求手中的那柄青索銀法劍,一下子好像子彈上膛一般,又鑲嵌上了一顆七級中階九幽冥龍的法珠,頓時胸口一口逆血直涌而上,接著,又從口中飆『射』而出,差一點就要被倪算求的此舉,氣的昏死過去。
其實,倪算求的如此做法,實在是太過於藝高權大。
他之前用手頭上新到手的那件紫『色』靈芝狀飛遁法寶,直接躲過了對方的術法一擊,已然是冒險之舉,然後,他又一下出現在了對方的身下,用青索銀法劍直接攻擊,扎了一下對方的屁股。而現在,又用鑲嵌了九幽冥龍法珠的青索銀法劍再次示威,直接威脅,直接將誦德宗的慧焰大師氣的吐血,已經讓場外觀戰的修士看的如痴如醉,大跌眼鏡。如此,真可謂是一舉兩得,讓自己處在可攻可守,極其有力的形勢之中,又可以不費吹灰之力躲過了羅鋒在臨死之前,擊發的那支弱水化雨箭的強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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