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兩人由邊上往裡清。燃字閣 www.ranzige.com
左靈邊清邊往空間裝雪,清得很快,靳教授慢多了。
地上不少昨天下的冰雹粘在地上,不留神,很容易打滑。
左靈穿著不容易打滑的極地登山靴還被絆了幾次,何況是上了年紀的靳教授。
老人家小心再小心,還是不免腳下打滑。
左靈看得揪心,很怕他不小心摔個好歹的。手下速度加快,清完自己的,幫靳教授清了一半。
靳教授看在眼裡,確定小姑娘就是個面冷心熱的。
二人匯合,靳教授累得喘著粗氣道:
「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老了,跟不上了,讓你受累,謝謝啊。」
左靈很想說,要不,您家的雪我承包了吧,省得你跌跌撞撞的,我還得分神留意你。
她有空間作弊器,多清一倍的雪不算啥。
但她什麼都不能說,想想不放心,回頭叮囑一句:
「路滑,小心點,別摔骨折了。」
靳教授:「」
咋不盼我點好呢。
唉,小姑娘哪都好,就是嘴太緊,不說話氣人,說話,更氣人。
「姑娘,我知道還有個地兒有物資。」靳教授壓著聲音道。
瞧瞧,來了吧,她就知道!
斜眼瞅他,又是哪個兒子家?
「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末日論者,他家肯定有物資。」
左靈無語,打劫完你兒子,打劫你兒子的朋友,你不是教書育人的教授嗎,節操呢,哪去了?
她眼神里的意思太露骨。
靳教授老臉一紅:
「我兒子跟他朋友去國外談生意,不在國內。連番天災,怕是末日真的來了。現在不拿,遲則生變。」
到底是高智商人士,警醒的快,絕大多數百姓,不是在等國家救援,就是在等老天爺開恩呢。33??qxs??.????m
左靈很不想去,空間裡的物資夠她躺吃躺喝幾輩子的,可她要說不感興趣,明顯不符合常理。
眼珠子一轉,想到一個不去的理由:
「既然是末日論者,家裡肯定打造得跟堡壘一樣,銀行級別的防盜門來上幾道,咱們進不去呀。」
靳教授拍胸脯打包票:
「我肯定能進去,你放心。萬一跑空了,我兒子那兒得來的茅台酒都歸你,咋樣?」
精品包裝的茅台酒,比普通款貴不少,怕左靈不去,靳教授下足了餌。
一眼瞧穿靳教授的小心機,都末世了,酒再好也不如糧食頂用,看著大方,實則對左靈沒啥大用場。
靳教授家兩三年不愁吃喝,他盯上的應該是末日論家裡的木炭、氣罐之類的東西。
他兒子跟風,都能囤500箱木炭,50箱卡式爐氣罐。
末日論家的囤貨量只能比他兒子家多,沒準能找到煤氣罐也說不定。
「您兒子跟人家是朋友,去撬他家不好吧,不怕您兒子回來跟您斷絕父子關係?」
靳教授眼神暗了暗:
「前幾天還能收到漂亮國的報道,災情不比咱們國家小。現在網絡斷了,收不到消息了。他能活著回來跟我斷絕關係,我認了,就怕他回不來了。他朋友的東西,我一年之內不動,回來就還他。你的那份,讓我兒子賠給他。一年以後」
靳教授沒往下說。
一年都沒回來,說明回來的可能性很小了,還說啥,啥都別說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明知有大量物資在某處,不去取,更說不過去了。
約好第二天5點半出發。
要早起,左靈少做了些吃食,晚10點就歇下了。
隔日一早下樓,靳教授早早等在樓下。
一見左靈就道:
「我找了些材料,貼你車軲轆上,能防滾釘板。」
左靈摸了摸,厚厚的,跟塑膠有點像,上面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蜂窩孔,有一定彈性。
心說,咋不早拿出來呢,這不是耽擱行程嗎?
靳教授嘿嘿兩聲,解釋道:「夜裡才想起來,太晚了,沒好敲你門。」
左靈沒說什麼,她跟靳教授是臨時合作,人家有私心很正常。
防滾釘板的材料不便宜,能拿出來,已是不易。
下到車庫,卸下防滑鏈,貼上靳教授帶來的材料,再把防滑鏈裝回去。
忙完,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再看靳教授的拖箱,左靈不知說什麼好了。
拖箱前後左右裝了大大小小數個軍用網兜,廂頂都沒放過,明顯是用來裝木柴的。
老傢伙是一點縫隙都不留呀。
靳教授神情自若,毫不臉紅。
唉,啥都別說了,幫人幫到底吧。
上車,出發。
剛剛緩過一口氣的京都,再次面目全非。
被連天暴雪壓得不堪一擊的房屋,一場冰雹雨將其徹底摧毀。
好些人在搶斷木樹枝,不僅搶斷掉的,完好的樹木也難逃厄運,不能亂砍亂伐的制度約束蕩然無存。
更糟糕的是,斷掉的電線隨處可見,完好的上面覆著厚厚的冰層,顫顫巍巍,不堪重負的樣子。
高壓電箱直接凍成大冰殼子,車都開出城了,也沒見有人維修。
紅綠燈形同虛設,交通規則一夜間沒了蹤影,大車小車快速謹慎地在街道上橫穿豎插。
好在雪大,天氣冷,街上人少車少,不然要出很多交通事故。
靳教授喃喃道:
「京城都變成這樣了,外面會是啥樣?」
左靈沒接話,默默開車。
他們要去的地方,還是靳教授兒子家的別墅區。
倆人走了一多半的路程,路上的斷木樹枝都被人撿完了。
撿了半天,軍用網兜都沒裝滿。
相視一眼,明白彼此心意,直接鋸樹。
鋸了一棵樹後,左靈道:
「把網兜裝滿就行了,留下空間看你兒子朋友家有啥吧,裝不滿,回來再鋸。」
達成一致,接著朝別墅區走。
小區內一片死寂,沒見到有守崗的門衛,左靈感覺不好。
先到靳教授兒子家轉了一圈,四門大開,明顯被洗劫了。
上次沒拿走的物資,女主人的包包鞋子、男主人的衣物、家用電器、家具,包括車庫裡的車,全都不見了。
被洗劫的不止靳教授兒子一家,路過的兩幢別墅都有被人光顧過的痕跡。
靳教授臉黑的能滴雨,去書房轉了一圈,回來手裡多了個包裹,臉上才好看了點。
左靈沒問是啥,猜測應該是書房裡有暗格之類的東西。
對此行已不抱希望,想著回去伐一車廂木頭,當沒白來。
抱著去看看的念頭,來到末日論家門前。
入目,兩個人形隆起,冰雕一樣粘在緊閉的大門上。
圍著末日論家繞了一大圈,又找到幾具屍體。
冰雕和另外幾具屍體,應該是被電死的。
鬆口氣,末日論家還沒被得手。
左靈看靳教授如何動作,她可不想被電成冰雕。
就見靳教授掏出遙控器一樣的東西,對著大門按了幾下。
紅燈閃過,綠燈長亮大門,開了。
左靈瞪眼,竟然如此簡單!頓覺家裡的防盜門不安全了。
冰雕很礙眼,靳教授揮著工兵鏟兩下把礙眼物鏟下來,帥氣的踢了一腳。
本想把礙眼物踢出幾米遠,沒踢動,反把腳踢疼了,呲牙咧嘴,直跳腳。
左靈忍著笑,幫他一把,將冰雕一腳踹進雪堆里。
靳教授很尷尬,摸摸鼻子往裡走。
左靈把車開進院內,下車,關好大門,插上門栓,免得整理物資時,有不開眼的闖入。
剛失了面子的靳教授,起了惡作劇之心。
在遙控器上按了幾下,大門滴答一聲,發出悅耳的音樂聲,彩燈同時閃爍,蹦出『小心有電』的字樣。
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得左靈連連後退,生怕碰上大門被電死。
靳教授炸開的橘皮臉,笑得老頑童一樣。
老夫打架不如你,別的,哼!你比我老人家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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