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子 第四卷，東都之殤，第六百二十六章，黑旋風

    「靈香？」齊語心中嘀咕一句，見到此女如此的「禮儀」，已經是將自己想要問的話語給咽了下去，雖然對著禮儀有些奇怪，但是齊語還是伸出手和黃靈香的修長小手稍稍握了握之後，齊語就趕緊將手收回之後。

    可是就這一下，齊語居然發現自己手上都有些出汗，似乎是太過緊張了，齊語才是想起，自己確實沒有多和女子接觸過，此時還有些不自在的樣子，但是齊語還是壯著膽子坐在這裡。

    黃靈香坐在齊語旁邊，非常自如的將手收回之後，再一次將自己的頭髮撥弄了一下，還是看向前方，就是說道：「我能問齊道友一個問題嗎？」

    齊語「嗯」了一聲後，還下意識的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後，紳士的說道：「姑娘請說！」

    黃靈香此時轉頭看向齊語，齊語和她對視一眼，發現其眼中有著某種特別的神情，似乎...似乎是某種期待，又像是某種生氣的模樣，反正看上去怪怪的，齊語看了一眼之後，就不敢繼續去看，反而是將頭轉了回來。

    看了兩眼面前齊語的側臉，黃靈香不知道在想什麼，眼中流動出某種奇怪的情緒之後，無聲的一嘆，就是臉上浮現笑意說道：「若是有人言而無信，是否一定是個壞人呢？」

    齊語聽此，眉頭稍微一皺，再次有些奇異的看了一眼黃靈香，黃靈香此時眼神已經是望向前方，並沒有看著齊語，齊語並沒有馬上回話，而是從旁邊拿起一個袋子，喝了一口水，點了點頭後，就是說道：「姑娘這個問題問得挺好啊。」

    將手中的袋子放下，齊語就是接著說道：「這個世界上，信用是極為重要的，但是也是分情況的，並不是說所有的信用都要遵守，所謂非信之信，只會失人失己，若是為了一家，那一人之信又有何不可違背呢，而若是為了一國，那一家之信有時也得拋棄，若是為了天下蒼生，國家...」說到這裡，齊語突然將頭低下來，並且搖搖頭，似乎並不知道答案是什麼了，也沒有繼續說話。

    齊語的話語卻也引起了旁邊黃靈香的思索，此時她坐在位置上，眼中出神的看向半空的方向，還歪著頭，顯得有些俏皮，有些可愛，可惜此時的齊語低著頭也在思索著什麼，並沒有看見。

    「齊兄懂得好多啊！」過了一小會，黃靈香似乎想通了什麼，連帶笑意的轉過頭來，對齊語如此說道，此時的齊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麼，眼神有些空洞，而聽到黃靈香的話語，齊語抬起頭「啊」了一聲，並沒有接話。

    「那齊兄以前的經歷是什麼，能和我說說嘛？」就在齊語此時有些尷尬的發現，自己和黃靈香沒話聊的時候，黃靈香如此問道，並且此時跪坐在地毯上的身形也是默默的轉了一些角度過來，幾乎是對著齊語這邊。

    齊語聽到文化，臉上居然露出一絲追憶之色，本來跪坐著的身形也是調整了一下姿勢，卻是從打坐的姿勢變為了隨意的坐姿，似乎這樣能夠讓他更輕鬆一些，此時齊語嘴角一翹，就是說道：「我啊，出生在一個極其偏遠的山村，那時候，我還只是一個靈根沒有開啟的凡人而已，由於被一些壞人盯上，我被帶到了一個專門訓練殺手的地方...」

    連齊語都不知道為何，自己居然在和黃靈香這樣尷尬的交流中產生了一種舒服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從來沒有人想要了解齊語的過去，讓齊語覺得有一種溫暖吧，所以齊語居然「侃侃而談」了起來，此時的齊語眼神深邃，仿佛是在回憶著什麼，又是像在想像著什麼。

    當然了，齊語只會挑一些能講的講，就是如此和黃靈香「交流」了起來，不過大都是齊語再說而已。

    黃塵此時感覺到了什麼，稍稍回頭看了一眼，看到齊語和自己的小妹在交談之時，臉上的神情稍微一變，但是當看到黃靈香偶爾變化的眼神時，黃塵的臉上馬上換成了笑意，而後不再去管齊語這邊，而是轉頭繼續和身邊這些荒人討論起來了。

    ...........

    一年半後。

    「又是一隻花蠻的隊伍，看來他們的目標果然和我們是一樣，就是這中心區域。」齊語此時站在大黑馬的背上，一邊往遠方眺望，一邊如此說道，而在他旁邊，還有這幾個騎著馬的青衣漢子，都是之前見過的荒人。

    在這些荒人的圍繞之間，則是幾匹小馬馱著的幾個女子，他們都是身著花色的衣袍，脖頸，手腕上也是帶著不少牙齒或者骨頭之類的小物件，一看就知道是蠻人，而在這個區域周圍，還有著不少奔跑過的痕跡，正是齊語之前幹掉了一支花蠻隊伍，讓黃塵的荒人手下們來接受。

    聽到齊語的話語，旁邊的荒人除了一個看似帶頭之人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馬上的齊語外，其他人都是想要和那幾個女子交流，圍繞著她們騎馬行動著。

    帶頭之人是一個下巴之下鬍子拉碴的壯漢，往齊語看去的方向看了看後，重新回頭看向齊語，就是說道：「齊公子，你又連續在外作戰如此之長的時間了，我們少主覺得你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

    齊語此時將眼光收回，臉上笑意滿滿的看著胡碴壯漢：「我說你們怎麼還沒有將人帶走！」齊語說著，臉上笑意更濃的回頭往一個方向看了看，就是說道：「新的營地已經妥當了嗎？」

    此時齊語他們荒人隊伍所在的位置，已經是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附近，位於中部區域靠南的其中一個營地附近，這裡是一片水草豐美的巨大草原。

    果然沒有出乎齊語的預料，為了防止提前占領或者說做好準備等行為，這裡的營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位置，逼迫這些提前到來的部族帶領手中的「寶物」往另外一個地方遷徙，這樣的話，若是「負重」過多，自然是會出現那種被人搶奪的可能。

    加之這種營地的變更，並不是那麼的有規律，甚至很沒有規律，還會偶爾少一兩個，所以需要一直保持持續搶親和保護自己所在部族的「成果」之間進行徘徊，對於一個隊伍來說，也是極其難以平衡的事情。

    而在一塊區域之中，最少也會有三塊營地供選擇，都是可以到固定時間將搶親的「戰果」進行某種儀式，只要達到一定的數量，就能占領此地。

    胡碴壯漢就是回答道：「營地已經是在規定時間出現了，並且周圍大多數的蠻人...都被道友嚇跑了，所以我們已經是將其占領，等到搶...嗯...登記的日子，我們搶親的數量已經是足夠我們在中間區域的分一杯羹了。」

    齊語此時一直觀察著身體正前方，大黑馬也沒有動彈，齊語聽到這話，「呵呵呵」的笑道：「那些蠻人看來確實是怕了！」

    這麼些年下來，齊語為了能夠讓荒人隊伍保存實力，那可是鞠躬盡瘁的單槍匹馬戰鬥，可是齊語一點也沒有發現其中風險的意思，因為齊語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而大黑的速度也快到讓對手完全沒有辦法，齊語只需要不斷的將別人隊伍之中派出的哨兵拔除，在廣闊的空間之上，任何被齊語盯上的隊伍都只是群體「瞎子」，但是只要一不留神，就會被齊語幹掉幾人。

    而以蠻人的暴脾氣，如此窩囊的情況自然難以接受，就想要找齊語干架，所以此時被齊語幹掉的隊伍此時已經是數不勝數，不過由於路途遙遠，所以齊語並沒有太過追擊，一路上都是陪伴著黃塵的荒人隊伍不斷往這邊前進，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趕路和「玩耍」中度過的。

    胡碴男子聽此，也是笑笑的說道：「這麼長的時間，齊公子的黑旋風威名可是...」此人話語還沒說完，就是一聲「吁」的聲音，並且還伴隨有「哼哼哼」的呼氣聲，正是齊語腳下大黑馬發出的。

    胡碴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大黑馬，就是說道：「是是是，是齊公子和大黑的黑旋風威名存在，讓周圍的蠻人連探測都不敢，更不要說行動了，不過此地可能會有大批的對手，所以...」說道這裡，胡碴壯漢並沒有繼續，而是看著齊語，等他做出決定。

    齊語此時還是看著那邊的方向，還望周圍望了望，並沒有馬上回復。

    過了一小會，齊語看著那邊方向的表情就是一變，旁邊的胡碴男子臉上也是閃過一絲奇怪，也是往那邊看去，但是他並沒有看出什麼東西。

    「我想要做的，可不是只讓你們分一杯羹啊。」齊語的話語傳來，胡碴男子就是趕緊往齊語看去，就準備要說話，而齊語此時卻搶先開口說道：「就算你們不能全部開發此地，租出去給其他荒人，不也是有辦法的？我可是拿錢辦事，不能虧了你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