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子 第六卷，九劫輪迴，第一千零二十七章，道？非道？

    表情平淡的情況一過就是數個時辰，而齊語也一直保持著這幅平淡的模樣，可齊語的頭腦中卻真的是精彩無比，因為這隻穿山甲歲數可真的是太大了，雖然後面的日子大都是在這個地方平淡度過的，但是之前的日子裡，由於跟隨此地的主人，經歷了太多太多。

    其實在這之中，齊語都有種感覺，這隻穿山甲與此地主人的關係，就像是貔貅與自己的關係一樣，總是到了需要的時候，自己才會使用到。

    而對於貔貅來說，不知道會不會有這樣的情緒。

    在齊語看來，穿山甲雖然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被此地的主人「利用」，用來探索，尋找各種各樣的資源，雖然經歷過磨難，但是並沒有經歷過多少生死，至少每次在即將經歷的時候，都會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輕描淡寫的將困難解決。

    在這些磨難之中，這隻穿山甲無論是修為的成長還是心靈的升華，明顯都是此地主人的帶動。

    在齊語看來，穿山甲明顯不該出現之前齊語感受到的那種略帶「憎惡」的情緒，更不應該做最後這件事！

    如此想著，齊語又是往下方看了一眼，不過很快就是再次收回，其實在此地主人「死前」，是有觀察到穿山甲的情況的，他似乎也曾經想要將穿山甲的情景解決，但是卻出現了更加緊急的情況，所以才沒有能夠完成。

    最後更是放棄了將穿山甲殺死，留了他一條命，可這最終，導致了之後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期待的模樣，是你變了？還是一切都變了？」想了想自己和貔貅之間的關係，齊語就是如此喃喃的說道，因為這隻穿山甲和此地主人的關係與貔貅和自己的關係實在太過相似，讓齊語不由的不去感嘆。

    齊語仿佛是看到了很久之後，自己和貔貅之間可能會出現的情況，齊語也突然感覺，若是貔貅能夠一直處於這種童年的狀態，是否會更好呢？齊語並不知道。

    不過此時的齊語已經決定，以後無論做什麼，還是遵循貔貅的意願，就算要找什麼東西，除非有特別的必要性，否則的話平常的時候，不要使用貔貅的能力，而是應該開發一下其他尋寶的能力，齊語可不希望，貔貅成為這隻穿山甲的模樣。

    如此想著，齊語卻突然感受到貔貅奇怪的情緒，似乎是某種不舍，讓齊語眉頭一皺，以為自己的情緒似乎影響到了貔貅什麼。

    可是下一刻，一陣如同黑洞般的能量波已經是出現在了洞穴的上半部分，黑洞中黑光閃耀，在空中稍微掃了一圈，並且在齊語身上稍作停留之後，就是照射向下方的黑氣之中。

    黑氣此時明顯有所反應，只見那黑氣被快速「收縮」，直接是在大黑馬所在的中心區域再次形成一個黑色的霧團，而霧團中突然出現些許白光，一個身影顯現而出，而齊語看向這個身影時就是一愣，因為這個身影已經是一個人形，並且背後還有這一對如同翅膀一般的黑影。

    &看到這個身影，齊語都是下意識的認為這是熊絕命，但是明顯又不是，因為相對熊絕命的高大身材，這個身影顯得有些瘦小了。

    空中黑洞中的黑光明顯是找到了目標，一個調轉間就是將那個身影給鎖定，隨之這黑光中就出現一股古怪的吸力，似乎想要將黑色霧團中的身影吸走。

    &還是沒能來得及！」此時瘦小身影扇動兩下身後「烏漆嘛黑」的翅膀，不少留在地面上的骸骨就是化為點點黑光聚集而來，並且這些骸骨的「黑化」正是從地面上最遠處不斷靠近，看上去就像是在淨化地面一樣。

    很快，地面上只有那個石陣中的一團骸骨剩下，其他的都已經是消失，不過這團剩下的骸骨也是「消損」大半，只剩下一顆褐色的光球懸浮在瘦小人影的手中。

    將手中的光球一拋，光球就是往齊語這邊飛來，而後瘦小身影伸手的翅膀一揮，就是將整個黑霧都是沖得一散，而後其抬頭看了齊語這邊一眼，口中就是說道：「以你的修為，就算直接服下此物，也不會有多大的用處，不過妙用還是有的，還望珍惜！」

    頓了頓，瘦小身影就是轉過頭去，似乎不希望看到齊語的面龐，話語卻還是傳來：「還有，希望我們再次相見之時，不要成為彼此的對手！」

    看到這個身影的齊語卻心中真是一驚，不因別的，卻是此時「大黑馬」的身體已經是幻化成了人形，而其面部卻讓齊語極其的熟悉，不因別的，卻是因為這面部，居然是齊語少年時的模樣，也就是剛剛開始修煉時的模樣。

    就連此時「大黑馬」身著的衣服，都是如同齊語那時的習慣一樣，一身和尚短打的服飾，除了那對翅膀，齊語都感覺，看到此人，就像是看到以前的自己一樣，讓齊語覺得很是怪異。

    而大黑也並不是和齊語完全相同，至少身上有著那對奇怪的翅膀，而這對翅膀，也並不是熊絕命之前身上的，而是變得更加的細薄，看上去卻漆黑無比。

    空中的黑光卻在「大黑馬」顯現出身形之時，黑光已經是完全照耀在了大黑馬的身上，並且一道牽引的白光也是出現，直接是將「大黑馬」從地面之上「拉扯」而起，速度不快，但大黑馬明顯是沒有任何的反抗，反而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黑，希望我們還能再見！」齊語看著「自己」少時的背陰，口中就是如此的說道，而且齊語真的有種感覺，他和大黑的緣分並沒有斷。

    &算是對手也沒關係嗎？」大黑此時回頭過來，對著齊語說道，而他的身體還在緩緩往哪個黑洞飛去。

    齊語認真的看著此時轉頭的大黑，特別是看著那「自己」的年少的面龐，不知怎麼，心中都是泛起一絲溫柔，仿佛想要照顧自己一樣，口中就是說道：「我會盡力，盡力不讓我們站在對立面，因為我相信，我們不會對立的！」

    聽到齊語的話，緩緩漂浮而上的大黑只是輕輕的一笑，頭也不回的往哪個黑洞中而去，聲音卻已經是傳出：「就算與你的道為敵，也在所不惜嗎？」

    齊語聽聞此話，居然是半天沒有反應，看著大黑的背影，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又無話可說一樣。

    直到大黑來到了那個奇怪的黑洞之前，大黑身上黑光一閃，而後其往黑洞中的身軀就是停了下來，並且站在黑洞前的大黑口中似乎喃喃了什麼，但是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音，不過那黑光的召喚明顯是停了下來。

    如此情況，大黑才是轉過身來。

    大黑此時一臉認真的看著齊語，口中就是說道：「我了解你，不要說為了我與道為敵了，就算是你違背了道，你都難以忍受自己的行為！」說著，大黑居然是對著齊語一笑，在齊語看來，就如同嘲笑一般，大黑明顯是將齊語看穿了一樣。

    這話說得齊語都是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看上去就像是有些口渴一樣，其實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因為對於大黑的話，齊語都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語，因為他確實是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由於固心的原因，還是對於自己父母、鄉親遭遇的憐憫，齊語確實本能的抵抗這些逆道而為的行為。

    &你有沒有想過，到底人類的道，修士的道，是不是真的道呢？你們認為的天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上天之道呢？」說完之後，大黑對著齊語邪惡一笑，而後其腳尖在空中一點，身形就是後仰般往哪黑洞中一飛而入。

    下一刻，一股極強的能量就是在哪黑洞中出現，這股能量似乎將周圍所有的能量都是一收，齊語甚至下意識的右手掩面，身上金光閃動，因為此時一圈黑色的能量就是從黑洞中爆發開來，將周圍都是弄得「一震」，下一刻，黑洞也是因此一縮而小，然後在劇烈的顫動幾下後，轉瞬間消失於無形。

    &類的道，到底是不是道？」放下遮擋光芒的右手，散去身上的金光，此時的齊語如此喃喃自語，似乎對於這句話他從來沒有思考過，為作為另外一種身份的大黑馬，卻是思考過這事。

    這不禁讓齊語細細思考，可是稍一思考，就陷入了某種矛盾之中。

    但是這樣的思考卻並沒有任何的意義，或者說，得不到任何其他的結果。

    因為齊語自從修煉，甚至從生命開始之後，接觸的，都是人的道，所謂的天道，也只是自己後續學來的，「人」寫出來的天道，和人道是有著差別，可這差別很大嗎？齊語覺得很大，但又沒有真的很大。

    那麼問題來了，到底「人」所悟出來的天道，是不是道呢？

    對於現在的齊語來說，並不可能知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