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玄鶴大叫一聲「饒命」,左手捂著腿,右手撐著地,大叫道:「莫殺莫殺,殺不得,殺不得,殺了要壞大事。」
荀謙嗤笑一聲,上前一步,說道:「你日月魔教的大事與我何干?你與這些白蓮教的東西有何不同?無非一個是強盜,一個是騙子,死不足惜。」
文玄鶴驚惶,不上傷勢,朝荀謙磕頭,喊道:「莫殺,饒命,大俠,這事可不光光是關於我日月神教的事,連帶著正道也是大事,你莫我,我...我全告訴你。」
荀謙扔了劍,蹲下看著文玄鶴的臉,說道:「那就說說吧,說的讓我心情好了,我就放了你。」
文玄鶴喘了兩口氣,見荀謙一時不會動手,運功稍稍減輕了些疼痛,這才說道:「我日月神教光明左使向問天叛教了,殺了神教不少人,要...要....」
荀謙皺眉,問道:「要什麼?」
文玄鶴支支吾吾,半響才突出一句話:「要我全說出來也可以,但是大俠千萬莫告訴那些你們那些大派的雜碎,叫聖姑知道了,我定然死無葬身之地,死我不怕,只怕死在聖姑手上。小子,我死了做鬼也放不得你。」
荀謙厭惡道:「要說就說,不說便死,這也不明白?我管你什麼聖不聖姑。」說罷,一腳踏在文玄鶴胸口,文玄鶴放在平常也是罷了,更何況此時身受重傷,哪裡躲得開?直覺那一腳明明沒使到大力氣,卻踩的腑臟震動,苦不堪言,一時間只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痛苦之下,文玄鶴只得說道:「我說,我說,光明左使向問天叛教殺人,要救出...救出前教主...任我行...大俠,鬆開...鬆開...」
荀謙移開腳,鄙夷道:「救便救吧,有什麼說不得?難不成說句話你比死還怕?現在你還不是說了。」
文玄鶴此時已是滿頭大汗,說道:「小子,我老文本不是硬氣之人,被你逼迫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天大的事。你有所不知,我日月神教有種**,名叫三屍腦神丹。這三屍腦神丹中里有三種屍蟲,平時並不發作,一無異狀,只是到了每年端午節的午時不服克制屍蟲的藥物,原來的藥性一過,屍蟲脫伏而出,一經入腦,服此藥者行動便如鬼似妖,連父母妻子也會咬來吃了。你說我怕不怕?更何況我才泄露了聖姑的大事,聖姑的手段你們這些正派之人哪裡知道?唉...反正我是怕得厲害,現在聖姑手上的人怕是比東方聖教主也差不了幾個。聖姑所圖不小,大俠既然是正派剛下山的人,何不看我日月聖教內鬨,何必告訴你們長輩?要是攻上黑木崖,你們正派又要死不少人,大俠你肯定也不忍心吧。」
荀謙暗思道:這等卑鄙藥物果然是魔教手段。魔教內鬨,對我正道是好事,正好讓他們自相殘殺不用我正道出力,這是再好也不過了,正省去了麻煩,這文玄鶴也是厲害,三言兩語說的我就心動了,日後我得小心這類人才是。打定主意,於是說道:「好了,你走吧,莫讓我在見著你,下次見面,我等就要刀劍相向了。」說著,從懷裡拿了瓶金瘡藥扔給文玄鶴,轉身走進山神廟。
文玄鶴拿著荀謙給的金瘡藥,看了荀謙兩眼,深深吸了兩口氣,心道:若不是嵩山派的雜碎搗亂,老子哪裡會落得入地地步,現在還會讓一個小輩饒了性命?心中一陣計較,思來想去,只因最開始那人被荀謙一掌拍倒,武功厲害,著實叫文玄鶴糾結。咬咬牙,收了指尖的黑血神針,摸了金瘡藥,裹了傷口,慢慢的離了山神廟。
荀謙見文玄鶴沒有異動,心中警惕之心稍止,看著熄滅的柴火,想到:沒想到以前要幾招才能拿下的人現在竟會一掌打死,師傅說的沒錯,習武之人要懷慈悲之心,不然極易成了濫殺無辜之人,唉,雖說是白蓮教的妖人...好了荀謙,下次注意,廢了就好,別亂下殺手了。
此時離天亮還早,荀謙也無事可做,乾脆在廟門口練起了武當派的太極拳,雖說只是武林中流傳最廣最簡單的招式,沒有半點發力竅門,不過此時荀謙內力太過剛猛,也適合練練這些偏慢偏柔的功夫。
只道是荀謙越練越快,雖說練得是太極,用出來卻似那少林剛猛絕倫的大金剛拳,驚得門口的騾子躁動不堪。也不知練了多久,當朝陽的柔光晃住荀謙的眼瞼時,荀謙才回過神,再看山神廟的門口,草皮帶著泥土亂飛,本就稀疏的樹也就剩了一棵,地上的死屍也不知被踢到哪去了,荀謙伸了個懶腰,自語道:「每日這麼練練功業不錯,消磨時間倒也是極好。」
牽了騾子,慢悠悠的騎上騾子,哼著小調,出了離了山神廟。
慢悠悠的到座了大城,還沒進城,倒看見有一個捕快領著一群公人從此出門,便向旁人問道:「哎,老叔叔,這些公人什麼事這般急?莫不是縣太爺娶小妾了?」
這人看了荀謙一眼,嘆了口氣,說道:「小伙子?外地來的?這裡可是保定城呢。」
荀謙點點頭,這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繼續說道:「真是縣太爺娶小妾,這些人哪裡會這麼忙?和你說吧,你若是沒事,還是別進這保定城了。」
荀謙奇道:「這是為何,這麼大個城,這麼高的城牆,一沒災禍二沒兵事,怎麼就要走了?」
這農夫愁眉苦臉,將荀謙拉倒路邊,說道:「小伙子,你是不知道,最近這兩個月保定城可是真不太平,據那些大戶人家巡夜的人說,半夜裡總有些白影子亂晃,城外頭的亂葬崗也有人說看到些白影子,還死了幾個人,現在弄的是人心惶惶,小伙子,聽過我一句話,沒事就別進這城裡了,現在還早,你往這官道走上一個時辰,有個鎮子,去那休息就好,這不是什麼好呆的地方,我過幾天也要帶著女兒會老家了,嘶,時間不早,我還有事,小伙子,我先走一步。」
荀謙應了一聲,心道:這世間哪有什麼妖魔鬼怪?長這麼大我還沒見過有人叫我。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人弄的鬼。
打定主意,荀謙牽著騾子進了保定城,到客棧要了間間房,要了些飯菜,朝小二問道:「小哥,聽說近來保定城有鬼怪出沒,但是不遠的地方半點事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小二沒好氣的瞥了荀謙一眼,餘光突然瞟見了荀謙放在碗邊的碎銀,頓時眉開眼笑,躬著身子抹了銀子,對荀謙悄悄說道:「小爺啊,您是不知道,是兩個月前啊,有個穿白衣服的和尚說什麼『彌勒救世』什麼什麼要進城,吵吵嚷嚷的被縣太爺知道了,縣太爺一見那人,嘶...說什麼是白蓮教的逆賊妖人,把那和尚下了牢,結果當晚和尚就不見了,也從那晚開始,天天有人說晚上見著了白色的鬼影,城東那些算命的牛鼻子說是縣太爺冒犯了佛爺,要縣太爺供著彌勒像,縣太爺現在煩著呢。說起來煩有什麼用?也就是每日多讓些人查查,查了這麼,也就昨晚消停了些。」
荀謙聽了這話,心裡有了計較,問道:「小哥,不知縣太爺對抓住鬼的人有沒有賞錢?」
小二摸了摸下巴,說道:「張老爺哪有那錢,有那錢早請金刀門的人了。」
荀謙一笑,拱手說道:「還請小哥有時間支會那張老爺一聲,讓他準備些賞錢,我來幫他抓鬼。」
小二一愣,離了荀謙一步,以免沾染晦氣。不信道:「別胡說,你可是凡人,凡人怎麼抓的住鬼?」
荀謙先不答,慢慢吃完了東西,抹了嘴,喝了茶,才說道:「我話說出來了,信不信隨你,我也是有福分入過皇宮的人,沾過皇上的貴氣,你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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