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羅四娘拉著馬,見跟上來的荀謙衣衫上血跡點點,臉色陰冷,心中有些害怕,雖說在白蓮教里地位不低,遇事不少,但是終究是個不懂武功的女子,不免有些小心。
荀謙道:「可恨,可憐,可嘆。」
羅四娘道:「怎麼說?」
荀謙恨聲道:「那個村子,十有八九是做這等喪盡天良的勾當,那些婆娘尤其可恨,唆使男人姦污了姑娘,還劃花了姑娘家的臉,賣了出去,還不如一隻羊羔賣的貴,不僅如此,村裡有良心的人還被打死了幾個,還有一個被打成了傻子,呵呵,我問一家,殺一家,殺得只剩下幾個被禍害的姑娘。」
羅四娘詫異道:「你連孩子也殺了?」
荀謙冷哼一聲,說道:「那村里哪有什麼孩子?都被賣了銀錢了。」
羅四娘不知說些什麼,只得下了馬,不住撫摸著荀謙的後背,安慰道:「你也是做了好事,為何還如此沮喪?」
荀謙仍有餘怒,道:「怎麼不沮喪?見了此事,只恨沒早遇著,早遇著了,早些把他們殺個乾乾淨淨,還能讓他們禍害了這麼多姑娘?。」
羅四娘柔聲道:「荀...阿郎,你怎麼把這事往你身上攬?這怎麼是你的錯?當今皇帝無德,以致百姓無道,這是皇帝的錯,怎麼是你得關係。」
荀謙聽羅四娘說了朱厚照,有心辯解,口中難言,只得說道:「我心中感念,實在難以訴說,四...娘,多謝你勸慰。」
羅四娘聽他變了稱呼,喜上眉梢,哪裡還有半點懼怕?只見其笑容滿面,說道:「哪裡的話,你...讓我跟著你便好。」
荀謙哈哈一笑,說道:「上馬吧,緩了這麼久,馬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早些趕到湖南才好。」
羅四娘聽了荀謙的話,上了馬,不覺想起了叔叔李仲,雖說這幾年李仲聽了小妾的話,嫌棄自己,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叔叔,想起自己傾心之人要殺了自己的叔叔,心中甚是不安,隨隨應了一聲,卻聽「啪」的一聲,荀謙又是一巴掌打在馬屁股上,羅四娘趕緊抓緊了馬繩,失口大喊道:「大壞人,又來嚇老娘。」
荀謙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用輕功緊緊跟著驚馬,羅四娘見荀謙笑的甚是開心,羞得俏臉通紅,氣得說不出話,悶悶的拉著馬,懶得理會荀謙。荀謙怎麼能叫羅四娘停下嘴?又挑起話頭,惹得羅四娘又是一陣惱怒。
兩人如此打打鬧鬧,日夜兼程之下,沒用幾日便到了湖南地界,此時荀謙穿的衣衫已經是破破爛爛,不過內功有成,還是神采奕奕,羅四娘雖是騎在馬上,衣著尚可,不過現在卻是精神欠佳,哈欠連連。
兩人到岳陽尋了家客棧,休息了一天,荀謙還想趕路,羅四娘拉著荀謙,撅著嘴,鬧脾氣說道:「大壞人,難道不一點也不想想奴家麼?與你趕了這麼遠的路,奴家的身子都要散了,你就不擔心擔心奴家的身子麼?你還走,你忘了奴家可是不會武功的。」
荀謙拍拍腦袋,連連抱歉,羅四娘輕哼一聲,說道:「阿郎呀,既然來了岳陽,你陪我逛逛這岳陽城怎麼樣?不然奴家可不帶你去白蓮教的總壇。」
荀謙見羅四娘耍起了小孩子脾氣,不由笑道:「怎麼,你們總壇在湖南,怎麼還沒逛過這岳陽城。」
羅四娘撅嘴道:「你還住陝西呢,難不成你沒事就往長城走一趟?」
荀謙摸摸後腦勺,笑道:「這倒沒有。」
羅四娘道:「這不就是了。再說了,我是做生意的,哪有時間閒逛?而且奴家的貨物里還有些...鹽,你說說,奴家怎麼趕往大城裡走。」
荀謙聽了羅四娘的話,不免有些吃驚,這女子竟然能賣私鹽,且不說什麼罪責,就是那群不要命的人就能叫人喝上一杯。荀謙肅然起敬,朝羅四娘抱拳道:「我還到四娘膽氣不弱鬚眉,今日才知曉四姑娘原來竟是一個巾幗豪傑,失敬失敬。」
羅四娘胸脯一挺,勾的旁人的眼睛都要爆出來了,羅四娘指著幾人大罵一通,順了氣,挽著荀謙的手,笑面如花,說道:「那奴家這豪傑說了話,你這小俠客從是不從?」
荀謙不覺笑道:「大豪傑有命,小蝦米不得不從。」
兩人說笑而去,不知羨煞了多少旁人。荀謙與羅四娘這幾天把岳陽城逛了個遍,在洞庭湖泛了舟,在岳陽樓喝了茶,在汨羅看了江,在小喬墓留了花,幾天下來,兩人之間情愫漸深,只是羅四娘實在惱氣荀謙那副正人君子的派頭,還不對自己動手,等的自己焦急萬分。
吃了晚飯,荀謙正要回房,羅四娘說道:「荀阿郎,你與奴家說你每晚都會練功,那...奴家可不可以瞧瞧你練功夫?」
荀謙道:「練內功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閉眼盤腿坐一晚上,有什麼可看的?」
羅四娘挽著荀謙的手臂,撒嬌道:「奴家就是想看看,嘛。」
荀謙一個激靈,羅四娘暗笑,已知事情成了八分,趕緊晃著荀謙的手臂,嬌聲道:「阿郎,好不好嘛。」
荀謙抓抓腦袋,說道:「看看倒也沒什麼,只是怕我入定後沒人與你說話,怕你無趣的緊。」
羅四娘趕緊說道:「不怕不怕,奴家無趣了就回房休息,不妨事,不妨事。」話雖如此,羅四娘暗裡思道:就是等你入定,入定還能不吸氣不成?老娘可是趁著你方便的時候叫人拿了皇宮裡用的上等催春香,不怕你不中招。
兩人進了房,之間荀謙讓羅四娘坐在床上,自己鋪了墊子坐在地上,羅四娘心中甜蜜,想到:看來荀郎心裡真在乎我,我還是...羅四娘,不!羅四彩,莫心軟,今晚就拿下喜愛的人,把生米煮成熟飯,以他的性子,他就得一輩子對我好,嗯,羅四彩,加把勁,加把勁你得償所願了。
卻說羅四娘胡思亂想間,荀謙已然入定,不多時,荀謙周身便散出絲絲暖意,羅四娘見到了時機,躡手躡腳點上催春香,用手往荀謙扇,只是,羅四娘萬萬沒想到,催春香的白煙只是繞著荀謙周身打旋,半點也沒被荀謙吸進鼻子裡,此時窗外清風拂過,吹的白煙往羅四姑這邊飄,羅四姑大驚失色,趕忙用水打濕了毛巾捂住鼻子,便是如此,還是少少吸了一些,羅四娘直覺渾身發熱,敏感處麻癢萬分,不自覺搭著荀謙,顧不上掌心疼痛,口裡留著涎水,喃喃道:「要我,要我...荀郎,趕緊,要我...」
荀謙此時入定未深,被外力動了身子,內力運轉晦澀,便掙了眼,一見之下,看見羅四姑滿臉春意,口裡不住留著涎水,說著胡話,拉扯在自己的衣裳,往自己懷裡靠,荀謙看見不遠處的香,知道了羅四姑打的什麼主意,又好氣又好笑,一掌打暈了羅四娘,熄了香,給羅四娘扣好了衣裳,抱住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只是站在床前猶豫萬分,最終,荀謙搖搖頭,還是盤腿坐在墊子上,喃喃自語道:「荀謙啊荀謙,想不到你這沒和孟婆湯的第二世連第一世也比不上了,上輩子好歹還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人,沒想到這輩子連個色心也沒了,現在倒好,連手也用不上了,活該你單身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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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今天表妹重病住院,需要輸血,但是要輸血要家屬獻了血才能配送,家裡只有我方便一點,忙前忙後忙了半天,我已經快撐不出了,今天字數不多,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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