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招過荀謙,問道:「小子,你從哪裡知道這『無招勝有招』的道理?」荀謙輕輕一笑,答道:「乃是自己想的。」風清揚奇道:「莫說大話,你才多大年紀,就能想到這等武學道理?」荀謙笑道:「有志不在年高,太師叔,可別小瞧了人。」風清揚一怔,想起過往,未免有些感嘆,問道:「既然如此,何不說說你是如何領悟到這個道理的?」荀謙點頭,說道:「說來也簡單,還是因為師兄我才想出了這個道理。」令狐沖問道:「我?」荀謙點頭道:「沒錯,便是因為從小我劍法上就沒勝過師兄,思來想去,才在三年前粗粗領悟了這個道理,也是那一天,師兄手中的樹枝被我震斷了。」令狐沖略微一想,便想到當初自己使得「太岳三青峰」被荀謙破去,手中為武器的樹枝斷為三截,原來還想是應為荀謙內力不俗震斷的,原來竟然是用了這個法子,擊在自己招式的薄弱處,這才使樹枝斷為三截。風清揚道:「你們來演演當日的情況。我來看看。」
令狐沖與荀謙找了兩根稍長的樹枝,先向風清揚行了禮,在於對方行了禮,仿著當日情景過了一遍,看令狐沖用上「太岳三青峰」時,荀謙手中的樹枝後發先至,連點令狐沖手中的樹枝三下,令狐沖雖劍勢未為阻攔,擊在荀謙的樹枝上,稍一用力,只聽「喀嚓」一聲,斷為三截。兩人再次行了禮,風清揚雖對岳不群極為輕視,但見令狐沖與荀謙如此講究,心中不免對岳不群的平行高看兩分,心道:這岳不群幾十年未見,功夫腦筋沒長進多少,弟子卻教的不錯,看樣子這傻小子為了華山派還是花了不少腦筋,以防再現華山劍氣之爭的慘狀。
見兩人坐於下首,風清揚撫須道:「嗯...沖兒你這『太岳三青峰』已經得了四分火候,等你什麼時候能三劍合一,此招就是成了。倒是謙兒...你已經領悟了『無招勝有招』的道理,怎麼還以內力強壓對手?如此一來,你的劍法怎能再有精進?」荀謙拜道:「回太師叔,弟子自小劍法就大不如師兄,天賦更不必說了,唯有內力一道勝過師兄,那時只有以此為根本,才能勝過師兄。這麼多年下來,弟子實用內力壓人已然成了習慣,不用內力的話,劍法招式也沒了七分滋味。不過弟子終究是內力太淺,經不得久戰,只能速戰速決。」風清揚聽了此言,思及過往,嘆道:「曾幾何時,我華山氣宗劍宗也如你二人一般兄恭弟及,只因....只因...」說道此處,風清揚的眼裡泛出淚光,顯然是聽過了荀謙幾天前說的話,令狐沖與荀謙不好安慰,三人也只有如此坐著。
做了莫約盞茶功夫,聽得洞外有人喊道「令狐兄,令狐兄?」令狐沖急道:「糟了!是田伯光醒了。」風清揚笑道:「醒了便醒了,有你師弟在這,他還能反了天去?」令狐沖聞言乃定,風清揚道:「你去與他過招吧,將石壁這華山派的三四十招融合貫通,設想如何一氣呵成,然後全部將它忘了,忘得乾乾淨淨,一招也不可留在心中。待會便以甚麼招數也沒有的華山劍法、嵩山劍法,只有你的劍法。去,去跟田伯光打罷。」
令狐沖此時得了風清揚指教,心頭正火熱的緊,向風清揚一行禮便提劍出去。洞中的兩人聽得洞外兩人說道幾句,便開始動手,風清揚見荀謙沒得半點緊張,半句話也不說,覺得十分沒趣,問道:「怎麼?小子,你就不擔心你師兄?」荀謙道:「不擔心。」風清揚笑道:「這是為何?」荀謙道:「那田伯光上華山自然是有求於師兄,師兄縱然不是田伯光對手,田伯光也不會對師兄下重手。」風清揚笑罵了句「你倒是篤定」,荀謙見風清揚此時心情尚好,心中微動,說道:「太師叔,不知有一事當不當講。」風清揚拂袖道:「男子漢大丈夫,有話直說便是,吞吞吐吐像個什麼樣子。」
荀謙微覺尷尬,說道:「額...那日,你聽到弟子說的那些事兒了?」風清揚聽了荀謙此言,直直的背脊稍稍弓了些,轉頭嘆道:「我當時正在看書,你說話那麼大聲,我如何聽不到。」荀謙心道果然如此,不要意思的摸了摸下巴,心念朱守忠囑咐,乃道:「既然如此,弟子有些話變向太師叔說了,只是弟子說了之後,還請太師叔看在弟子也是華山弟子的份上,別一劍殺了我就行。」
風清揚一拍荀謙腦袋,罵道:「你這小子說什麼屁話,你就是再說屁話,我還能為難你一個小輩不成?有話快說!」荀謙這才說道:「既然太師叔願意聽...那弟子就如實說罷,就是...就是北京皇宮裡頭有個老太監,他教了我武功,叫我有機會遇見您老人家,就叫您去北京城...嘶...哪兒來著?喔...是去你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在聚一次,了結了你們恩怨。」
風清揚凝視荀謙,看的荀謙好不自在,看的荀謙縮了腦袋,這才說道:「我與他有什麼恩怨?不過是一個是受人之託,一個是忠人之事,我與他哪有什麼恩怨...唉...」荀謙說道:「那位老人家雖是太監,卻也不失為英雄豪傑,只是年紀大了,行動不便,要不然,他老早想來尋太師叔了。」風清揚冷笑道:「不僅如此吧?」荀謙說道:「啊...他說他就是想與太師叔你分個勝負。不然死了也不安心。」
風清揚嘆道:「那老閹狗...這麼多年了還放不下?我都看開了...他一個閹人怎麼還看不開...」荀謙凝聲嘆道:「也許正因為是閹人才看不開呢?」風清揚不覺一嘆,想起了這幾十年兩人僅有的兩次交手,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反正我也沒幾年好活了,去看看老朋友也罷,你放心吧。」荀謙點頭稱是,不在言語。風清揚聽得外頭刀鳴大振,說道:「沖兒落入下風了,我們出去看看吧。」起身便走,荀謙跟在風清揚身後。
洞外田伯光此時正橫刀而立,面上戾氣消解了不少,叫道:「令狐兄,你得老前輩指點訣竅之後,果然劍法大進,不過適才給你打倒,乃是一時疏忽,嘿,令狐兄,現在你可抓不如我的疏忽了。」令狐沖道:「好!」兩人拆得數招,令狐沖將石壁上數十招各派劍法使了出來,只攻不守,便如自顧自練劍一般。田伯光給他逼得手忙腳亂。叫道:「我這一刀你如再不擋,砍下了你的臂膀,可別怪我!」令狐沖笑道:「可沒這麼容易。」刷刷刷三劍,全是從希奇古怪的方位刺削而至。田伯光仗著眼明手快,一一擋過,正待反擊,令狐沖忽將長劍向天空拋了上去。
田伯光仰頭看劍,砰的一聲,鼻上已重重吃了一拳,登時鼻血長流。田伯光一驚之間,令狐沖以手作劍,疾刺而出,又戳中了他的膻中穴。田伯光身子慢慢軟倒,臉上露出兩分驚奇八分不甘、又十分憤怒的神色。看到洞口白須青袍的老者,驚道:「老前輩?風老...前輩?!風清揚!!」震驚未過,又見了老者身後的荀謙,此時雖被令狐沖點了穴道,仍是渾身顫抖,忙大叫到:「令狐兄!令狐兄!救我!給我解穴!救一救兄弟我!」令狐沖不明所以,看著荀謙,說道:「師弟,你做了什麼,叫田伯光這麼怕你?」荀謙嗤道:「在衡山城裡煩他的很,這人不僅傷了師兄你,還冒犯了定逸師叔,一不做二不休,我乾脆就閹了他,既給他給教訓,又叫他禍害不得清白姑娘家。」
田伯光怕極了荀謙,驚急之下,大吼一聲,強運內力,竟衝破了令狐沖所點的穴道,只見他口裡的血也來不及吐,轉眼間便跑了個沒影。風清揚撫須笑道:「這人武功一般,輕功倒是不俗。」拍了一下荀謙的腦袋,責道:「你看,這麼個給沖兒練劍的好手就被你嚇跑了,你說說,該如何是好?」荀謙說道:「這還不簡單,我與師兄練就是了。」風清揚搖頭道:「不行,你武功太高,劍太重,可不是沖兒的好對手。」荀謙說道:「這簡單,武功太高少用內力便是了,劍重的話...」只見荀謙放下放下重劍,退後兩步,從腰間抽出百鍊軟劍,說道:「如此便好。」
風清揚目光一凜,問道:「咦?謙兒,你用這劍多久了?」荀謙算了日子,說道:「沒用多久,大概用了半年左右,回山之後師父說此劍不利我劍法修行,就讓我買鐵打了這把重劍。」風清揚點點頭,說道:「岳不群雖腦袋死板,這話倒是說得對,既然如此,那我正好傳你另一套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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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算是見著老人家的不講理了,這兩天下來,一和她說表妹的事她就捶胸頓足,說不活了不活了,我好人壞人都做了,最後沒辦法,我就說了,你要看小的死,我就叫她回來,回來了你老人家抱她慢點哭,哭死了最好,最好你也出事,我媽加三個姨娘全去跳樓,這樣皆大歡喜,你就高興了。
反正這兩天在老家過的真沒意思,煩透了。被推薦的好心情全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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