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上的二師兄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人手

    荀謙說了自己的推論,眾人沉默良久,左冷禪見左右英雄好漢無一人說話,只得說道:「荀掌門這番推定,只是建立在自己的臆想之中,若無人知道任我行的情況,這也不過是玩笑之言。」

    只是一個拿著鬼頭大刀的人對了左冷禪問道:「左盟主自然說的不錯,可難保荀掌門說的不對。萬一...萬一真是任...大小姐弄出來的事端,我等要拿她如何?」

    左冷禪道:「此事確實難辦,任小姐乃是令狐掌門的紅粉知己,這事天下皆知,若是我等要強拿下任小姐,難保令狐掌門心有不滿。唉...各位,此時暫且放下,等解決了任我行這件事,看看任我行情況如何,再來商議此事,如何?」

    方智道:「阿彌陀佛,左盟主此議甚是穩妥,既不冤枉了任小姐,也能查清事情真相如何,不愧為五嶽盟主。各位英雄,今日我等主要是商議結盟共抗日月魔教之事,先前荀掌門說的法子再好不過,老衲信服的很吶。只是怕五嶽劍派人手比起魔教來還頗有不足,還請各位掌門商議一下人手,免得面對日月魔教,亂了方寸。」

    左冷禪對方智極為信服,對方智點頭致意,朗聲道:「方智大師所言極是,如今我五嶽併力在即,不知諸位掌門能出多少人手?」

    莫大先生見左冷禪自信非凡,知道嵩山派人多勢眾,放眼天下武林,除了日月教、少林寺、武當派三門,余者皆不能與嵩山派拿來比較。左冷禪如今說話,定是想在人數上多做手腳,以人數來定主從,只要他嵩山派的人占了絕大多數,左冷禪定是這五嶽之長,到時候就算剿滅日月教,左冷禪也能以五嶽領袖,武林英傑的名頭來干預各派事物,以達到當時五嶽並派沒達到的目的。

    莫大先生想到此處,暗暗對左冷禪說了句「好手段」,方才還道這左冷禪是變了心性,迷途知返,只是沒想到如今更加狡猾,若不是莫大先生這麼大歲數,見得人多了,還真看不出左冷禪的意圖。

    天門道長見莫大先生似有所得,卻有沉默不語,便朗聲問道:「不知左盟主想出多少人?要出多少人?」

    左冷禪微微一笑,說道:「以左某想法,當初日月教的妖邪圍攻少林寺,便能引來五、六之眾,如今任我行號召天下奸邪,這人數怎麼也不會少於八千人...我等若要有勝算,沒一萬人不能談勝。」

    此言一出,大殿中再次譁然,就連方智大師也微微色變。眾人爭論許久,崆峒派的王宇問道:「敢問左盟主,這一萬人...就是在座的各位門派加起來也也不過三四千人,這...這如何能湊夠一萬人?就算湊夠了,這補給有需要多少?」

    左冷禪微微擺手,道:「哎,王兄莫急,左某所言之一萬人,乃是虛數,在座有萬人敵之能的大賢,不在少數。只是為了不落日月魔教下風,這才擬定了一萬人之數。在座各位若是願意暫時加盟我五嶽劍派。那便可以減少不少人力物力。」

    丐幫梁提點點頭,道:「有能之人,卻是能抵不少尋常人馬,左盟主這個要求倒是叫我等可以接受。呵呵...打韃子、打反賊、打奸邪,卻也沒什麼不同。這樣吧,我丐幫出一百個精通打狗陣法的弟子,來與左盟主效力,只是這段時間的吃吃喝喝,還請左盟主多多擔待。」

    左冷禪拱手一禮,說道:「既然大家都是為武林正道出力,那左某耗費些錢糧又有何不可?大戰之前,各位請來的人馬,且住在我嵩山即是,此間用的錢糧,嵩山派一力承當。」

    眾人見左冷禪竟要攬下聯盟開戰前的米糧,驚奇非常,各派見有便宜可占,各出了不少人馬。不多時,這口頭間,嵩山派的手上已經有了兩千之眾,加上還未加入的各派高手長老,嵩山派顯然已有正道魁首之象。

    左冷禪與各派掌門、幫主商定,笑容滿面,顯然是超乎了左冷禪的預料。不多時,左冷禪已經與來的客人商議完畢,只余了少林、華山、衡山、恆山、泰山五派。四岳與嵩山乃是同盟,算得上這處半個主人,主人家的事,等會再談不遲。

    左冷禪便先與方智說道:「請問方智大師,你們少林寺願意出多少人馬?」

    方智喃喃片刻,道:「唉...左盟主憂心武林正道,此事是極好的...只是此舉太過於要挾眾意,實在有些礙眼。」

    左冷禪微微一笑,說道:「大師說的是,只是如今我等正道中人面對覆滅之危,沒個人站出來卻是不行。既然大家都要做好人,那左某就不得不來當這個壞人。請問,大師,少林寺意欲出多少人馬?」

    方智見周圍眾人眼色稍變,知道左冷禪這一問,正是要叫他們看輕了少林。只是自己沒得方證那般口才臉皮,實在無法辯解,只得合十說道:「我少林雖然弟子眾多,可也多是不習武學的佛家弟子。要出多少人,老衲實在不好多少。只是左盟主既然一再要求,那...我少林便出十三個人,有這十三個人,千軍萬馬也阻攔不得。」

    左冷禪眉頭一皺,問道:「難道是如救了唐皇的十三棍僧?」

    方智搖頭道:「這世間哪有十三棍僧?也只不過是十三個護著少林安危的弟子罷了...如此,左盟主可否滿意?」

    左冷禪拍手大笑,說道:「滿意滿意...方智大師既然連少林寺最厲害的護寺十三棍僧也請出來了,左某人那還敢有半點不滿?」

    說到此處,左冷禪側過臉,看著端坐和昏迷不醒的四岳掌門。頓了頓,左冷禪對荀謙問道:「現在客人已經問完,請問荀世兄,你華山派願意出多少人馬?」

    左冷禪話才落音,馬上又接了一句,道:「要知道,如今華山派財大勢大,比我嵩山派也興盛不少,要是沒幾個人出來撐場面,可會面上無光啊。」

    荀謙哼笑一聲,撫摸了一下座椅的扶手,回道:「左盟主確實對我華山派過譽了,如今我華山只是開了家小小的鏢局,又怎麼能比得過幾位長輩坐在路上等著收錢?再說了...如今這些日子我華山弟子著實收了不少,只是竟是不成氣候的小子,若是放在戰場,只怕白白丟了性命,可惜了這一生世...放心吧,我華山也為五嶽一派,自然會派人助力。」

    左冷禪聞言一笑,右眉一揚,似是不屑,似是好奇,問道:「既然如此,敢問荀世兄要出多少人?」

    荀謙亦是一笑,道:「我華山派,出一人,由此一人,能勝日月教千軍。」

    左冷禪雙眼微眯,心裡暗怒,只道這荀謙是譏諷自己武功低劣,可面色卻不露半分,微笑道:「請問荀世兄,那一人有如此能耐?」

    荀謙朝四周拱手一禮,道:「不才,正是在下了。」

    左冷禪見大殿中無人嘲諷,多是認同,只得自己哼了一聲,譏諷道:「荀掌門,你武功雖高,可也不能亂說,若是你一人能抵上千人,那豈不是顯得我等過於蒼白無力?」

    荀謙笑了笑,說道:「左盟主要這麼說我也無法,只是當日我與任我行上黑木崖之後,下黑木崖之前,所殺之人,何止一千?所以,在下所說能抵一千人,還是謙虛,真要說起來,在下一口氣殺個一千六七百人,絕不含糊。左盟主若是不信,還請左盟主找齊了人馬,叫他們試試在下的劍鋒,自然知道在下說沒說謊。」


    左冷禪知道荀謙殺人極快,下手極狠,若真在戰陣之中,荀謙能殺多少人,還真不好說。只是這些年惹過荀謙的武林中人都知道,荀謙既然說了話,自然是真的,而且萬萬不能逼迫,若是一個弄不好,將他逼到日月教那邊去,那正道中人不知會死去多少。有人想到此處,大叫道:「荀掌門自然是厲害的,左盟主莫要寒了荀掌門的心意才是。」

    左冷禪苦笑連連,見令狐沖仍在昏厥,便對荀謙問道:「荀掌門,本來恆山派的事情左某不該問你,只是...如今令狐掌門昏厥於此,我等實在不能因一人費事。所以,你我皆逾越一等,左某問你,恆山派會出多少人馬?」

    荀謙看了看雙目緊閉的令狐沖,想了想,答道:「恆山派裡頭,除了原本的女尼之外,其他的皆是日月教的人馬,這次他們就算不會日月魔教,這批人也不可信任,恆山派能戰之力僅有我師兄一人,所以...其他的,荀某也不必多說了吧...」

    天門道人說道:「荀掌門說的不錯,恆山派多為女子,我們男人的事,怎能叫女子來攙和?令狐掌門劍法超絕,一人能頂百人有餘,他一人來便足矣。」

    左冷禪道:「此言倒是不錯,不過...左某聽聞任盈盈改過自新,欲與我正道武林重修於好,這次大戰,荀掌門不妨與令狐掌門說一說,將任盈盈也帶過去,看那任我行是否喪心病狂,連親生女兒也不管不顧。」

    莫大先生聽左冷禪所言,開口說道:「左盟主,此舉是否有違我正道公義?」

    左冷禪擺擺手,道:「大戰將至,我等能在大戰中能活下來,已經萬幸,哪裡還能顧及仁義道德?莫大先生,我等是從小就知道於肅愍的故事,他那等英雄人物,也死於留言之手,我等凡夫俗子,怎能不用一用計謀?呵呵...莫大先生多慮了。」

    莫大先生一聲長嘆,道:「望左盟主好自為之。」

    左冷禪點點頭,反問道:「左某位人,一向公正,還請莫大先生放心。請問莫大先生,您衡山派願意出多少人馬?」

    莫大先生早已打好腹稿,拱手就道:「我老頭子劍法不如令狐掌門,武功遠不如荀掌門,那一騎當千的事兒,老頭子我就不做了,只是我衡山派分崩離析,實在拿不出多少人手,唉...老頭子我只有門下一百名弟子,一併加入聯盟吧。」

    左冷禪微微一笑,抱拳道:「莫大先生公義,左某佩服。只是,莫大先生是否忘了,衡山城中還有一位退出江湖的衡山長老,他財大勢大,莫大先生怎麼不去請他助力?」

    莫大先生面色一變,說道:「他已經退出武林,我怎能再去打攪他?不可不可。」

    左冷禪道:「這有何不可?如今魔教勢大,若是吞併了我等,似劉員外那等人物必然逃不脫魔教爪牙,今日莫大先生去請他,乃是救他,劉員外深明大義,自然會應莫大先生之請。加之劉員外家中還有一前魔教長老,有他相助,黑木崖的地勢我們豈不是盡皆知曉?莫大先生,此為義舉,還請先生放下顏面,去請一請劉員外。」

    說著,左冷禪躬身一禮,態度甚誠。莫大先生見左冷禪行禮,大殿中多有人附和,知道拒絕不得,只能忍下一時之氣,回禮道:「左盟主既然如此高看老頭子我,那我便恭之不卻,來日便去與我師弟談一談。」

    左冷禪本想強逼莫大此時便回衡山拉來人馬,只是現在還得學著以前岳不群那般有禮謙讓,所以才不能過於逼迫眾人。左冷禪道:「莫大先生有心了,左某代正道武林謝過莫大先生。...天門師兄,請問你泰山派願意出多少人馬?」

    天門道長朗聲道:「抗擊魔教,乃是我正道應為之事,如此問詢,豈不是糟踐了我等俠義?左盟主無需問詢,等會盟之日,我泰山派定將聚集全派弟子,與各位英雄共擊魔教。」

    左冷禪聞言一喜,心中暗暗算計,就是刨去泰山派念經修道,不通武功的弟子,可戰之人,也有五百來人,加上嵩山派的人,現在手中便有三千多人,等兩個月之後會盟,江湖散人一加入,那時,少說也有四、五千人。

    到那時,等掃平了日月教,挾盟主威儀,武林中有誰敢違背自己的心意?也許荀謙是一個,只是那時,只要自己給荀謙一些好處,幫他華山派打開一些出路,以如今荀謙的姿態,他必然不會與自己為難,想到此處,左冷禪不由方聲大笑。

    方智聽左冷禪笑中含詭,搖搖頭,問道:「左盟主想到何事,竟如何高興?」

    左冷禪回道:「左某思及正道人士如此同心協力之下,日月魔教、任我行哪還有不敗之理?左某想到自己竟能參與、平息一場武林浩劫,不禁心生動搖,豪情滿懷,才有此大笑。倒叫大師看了笑話。」

    方智道:「左盟主豪情滿懷,此番大笑,倒也能體諒。只是...此次大戰,不知兩方會死多少生命,造下多少殺業,老衲心中頗有悲涼之感。阿彌陀佛。」

    左冷禪道:「大師多慮了。我等殺魔教一人,便能就天下一人,如若我等放縱魔教行兇,便是朝廷也無法可想。如今我等作為,難事匡扶天下正理,大師無需為我等擔憂,只需為將來我等在大戰中喪命之人念一遍《往生咒》送我等一程。那左某便是感激不盡了。」

    方智合十頷首,道:「左盟主既然由此請求,老衲定當遵從。自今日起,老衲便替各位施主在我佛座下長頌《藥師如來本願經》,願各位平安無事。阿彌陀佛。」

    說完,方智便起身離去,臨近之人,皆聽其輕念佛經,不由對這老和尚敬佩萬分。左冷禪也知道這老和尚乃是言出必行之人,只怕大戰之後,老和尚念完《往生咒》自己也會油盡燈枯。只是方智沒了,苦的是少林寺,與其左冷禪有何干戈?左冷禪只是微微一笑,目送方智離去。

    良久,荀謙喃喃道:「唉...天下英雄,首推解風;天下有德之人...除了故去的王閣老...便是眼前的方智大師了...見有德之人將死,心中何其悲?見天下有義之人將死,心中何其哀?」

    左冷禪見大殿之中人人就有悲傷之意,肅然正色,朗聲道:「大丈夫生於亂世,當帶三尺劍立不世之功!我等為天下公義而死,豈不是死得其所?有何悲哀可言?」

    雷霆之聲,震耳欲聾,在座之人,哪一個是貪生怕死,優柔寡斷之人?只是在座之人都知道方智其人其行,又聞荀謙感慨之言,方才有所悲哀之象。此時聽得左冷禪豪言壯語,在座之人頓時大叫道:「左盟主說的不錯,我等死則死耳。便是死,也要多殺魔教一人!方才夠本。」

    又有人道:「張兄,可莫說大話,不如你與兄弟我來比一比,看誰殺的魔教逆徒多?」

    那人道:「是你?!哼...好,我就與你來比一比,你若是輸了,你便將小時候借去的銀子還我;我若是輸了,拿銀子便當請你喝酒了。」

    這兩人說了幾句話,直叫大殿眾人放聲大笑,再無半點結郁之氣。左冷禪見人心可用,大袖一揮,雙手抱拳,朗聲道:「好!既然如此,諸位英雄,一個月後,我等共聚嵩山,抗擊魔教!」

    除了昏迷的令狐沖、漠然的莫大、冷眼旁觀的荀謙,眾人皆抱拳大喝道:「共聚嵩山!抗擊魔教!」

    荀謙冷冷的看著大殿中幾欲癲狂的正道中人,可腦子裡仍舊想著方智那形單影隻的樣子,恍惚間,心中不覺間生出倦怠無趣之意,只想好好的抱著羅四娘睡一會,什麼也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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