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通放目在廣闊如大殿的牟尼堂內看了看,發現除了幾個香案就是蒲團,他上前一一敲打拿捏卻終究一無所獲,於是就把腳下所鋪青磚,一塊一塊的踩著,終於踩到第三百六十六塊的時候發覺下面懸空,便以長劍撬起青磚,果然看家下面是個暗格,以長劍推開暗格發覺沒有暗器,鮮于通才探頭去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見到三尺多張的暗格裡面是一個被青布包裹的長條形物體,取出來慢慢展開一看,裡面是一個捲軸,打開來首先就看到一個男子裸身畫像,上面都是行功經脈圖,看了兩眼果然是「六脈神劍經」。
鮮于通輕輕的無聲一笑就重新將劍經收起裝進懷中,道:「劍神卓不凡借天龍寺『六脈神劍經』一部,看後即還,租經費用為……替你們打發了另一個想奪經之人,只是那人的武功暫時比我要高,便是天龍寺的你們四本加枯榮也不是對手,如此,咱們下次再談吧。」
本相心中暗自叫苦,大理段氏數年前發生內亂,宗族弟子死傷甚重,西南第一大族早已名存實亡。
如今族內輩分最長的枯榮大師卻因修煉枯榮禪功而閉關不出,自己幾人已經是大理武功和輩分最高的人,沒想到在這個搶經的男子手中不堪一擊,實在令人灰心。
本相躺在地上不斷以內力衝擊穴道,可是鮮于通點穴手法十分高明,又加了一重透骨打穴的暗勁,他雖功力不弱,可也要三四個時辰方能解開。
鮮于通走出牟尼堂卻身法一動又躲過兩道指勁,而後看到一個中年僧人一指籠罩住他上身十多處穴位點下。
鮮于通來不及暗道晦氣就以「神機劍」一劍刺破這和尚左肩,而後也已一陽指點了他上身十多個穴位,而後笑道:「一陽指我也會!」
話音清清楚楚的傳進屋裡屋外的二僧耳中,然後鮮于通就消失在這個夜色中了。這是就有其他幾僧匆忙趕來。
離了天龍寺鮮于通就一路往北,走到劍南道就找了個客棧住下了。
在房間裡鮮于通臉色十分難看,他在點倒屋外僧人只是因三世意念相加竟然在那僧人眼睛深處看到了一個奇怪而模糊的影子,鮮于通知道那是自己第三次看到。
在殺死完顏阿骨打時他眼睛深處也有這個似乎頭大身小的怪人影子。
回想起自己上一世的諸多經歷,鮮于通心中暗暗明確了猜想。
心中對捨棄「神機經」,完全修煉天龍武學的念頭更堅定了。
……
過了許久之後,鮮于通才放下心中念頭,仔細的研讀了六脈神劍經,接著也不禁讚嘆這門神功另開先河。
我自創的「紫霞天羅」那是以紫霞真氣凝結成絲網,困敵護身,這門六脈神劍則是將真氣運轉六脈各成一路無形氣劍,然後再配合一路運使氣劍的劍法,是一門御氣之法中最具殺傷力,攻擊威力最強的神功。
只是劍經要求一陽指達到四品境界方能修煉此功,鮮于通卻知道若是功力深厚到了氣走諸穴,收發自如的一流三品境界其實也可修煉,一陽指的四品論功力最多也不過是如此。
修煉六脈神劍重點在功力,其次則是修煉了指力才懂得運使劍法的基礎,這兩個問題現在都難不倒鮮于通,他內力雖然還差一些方能達到氣走諸穴,收發自如,可是他覺得自己最多再修煉數月便可達成。
至於運使六脈神劍的一陽指中的那些基礎指法,鮮于通其實也知道,只是一直不曾學過。
他上一世在李馱建立雪山派後曾讓他去找朱武連環莊新莊主衛壁以天山折梅手殘卷換取了一陽指秘籍,如何修煉乃至運指法門鮮于通都心知肚明,所以他覺得自己學會後絕不會像段譽一般時靈時不靈了。
鮮于通在修煉北冥神功之餘則也練了太玄經的「三杯吐言諾」、「意氣素霓生」、「烜赫大梁城」內功心法。
太玄經神功是兼具儒道雜家特點,內功心法和北冥神功竟然也能融合,兩套神功交替修煉真氣積攢飛快,體內的北冥真氣竟然在短短兩個月間就大增近一倍。
到這個時候鮮于通的內力修為終於達到了修煉六脈神劍的基礎。
這一日鮮于通吃完早飯就打開「六脈神劍經」,先依照法門修煉少商劍,也不知是武學修為高深而運功沒有差錯的原因還是北冥神功的加成,又或者二者兼有,反正鮮于通只是按照法門練了一遍就已經將拇指的少商劍練成。
食指的商陽劍和中指中沖劍、無名指關沖劍、小指少沖劍、少澤劍在用了一天的時間鮮于通都次第練成,到了第二天更是兩手全部練成。
走出客棧,找了處無人的樹林,鮮于通按照六脈神劍心法隨手用出就感覺體內真氣由心而動,於十個指尖化為無形有質的氣劍而出,只聽到「嗖嗖」聲,十道劍氣射出將一丈外酸棗樹打得樹皮綻開木屑四飛,鮮于通走近一看卻見樹上有十個深達三寸的劍孔。
「這個力道在一丈之內殺人已經易如反掌了。」
鮮于通嘟囔了幾句,又對著兩丈外的一顆槐樹指指點點,又是十道劍氣飛出,但是這次卻只是堪堪臨近,卻連樹皮也沒有劃破。
「看來我的功力還是太弱,這麼無形劍氣要是不能有三丈以上的殺傷距離便是發揮不出精妙之處了。」
練成了六脈神劍鮮于通也不再耽擱時間,會賬之後就離開了這個劍南道的這個小縣城,準備北上去看看小喬峰這位大英雄,一來結個善緣,二來是回華山練功,自己在華山待了幾十年,早已難以割捨這個情緣。
十天後走到廬山腳下,鮮于通就聽到前方有人打鬥的聲音,似乎是兩名女子用刀法合斗一個男子,不過聽他們招式都不是光明正大的來路,應該是邪道中人火併,鮮于通本不想多事,就要施展輕功飛躍過去。
可是突然聽到一個正氣凜然的男子在前面喊道:「住手!」
然後就是一道「嗤嗤」的細微破空指勁打中了和兩名女子交手的男人,鮮于通眉頭一皺,便笑道:「一陽指?我且看看是誰。」
話音方起鮮于通就在樹林中一轉出現在了二十丈外的小山坳處,看到十丈外一個虬髯大漢捂著下肋滿臉痛苦,顯然是被一陽指點倒了。
再看五丈以外則是一個一臉正氣,濃眉大眼的翩翩少年在柔聲關切著兩個少女,那兩名女子年長的不過十七八歲,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臉色白膩,肌膚晶瑩如玉,皓白如雪,竟是個絕色美人。
那年輕點的少女也長得花容月貌,圓圓的臉蛋白裡透紅,目光波瀾閃爍如秋水,膚如凝脂,笑靨如花,實在也是個時間少有的絕色佳人。
兩個少女正在面色微紅的感謝著翩翩少年,全然不知旁邊多了一個三十多歲的黑衣男子。
「你是段正淳嗎?」
鮮于通突然出聲問道,兩名少女和那少年都嚇了一跳,紛紛側目看來,見到是個眉清目秀的冷然男子,兩個少女都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那個長靴玉帶的翩翩少年拱手道:「兄台認得小弟?恕我眼拙,敢問老兄尊姓大名?」
「果然是你。」
鮮于通忽然一笑點點頭,而後嘆息道,「其實我原本是羨慕你老兄羨慕的沒辦法,只是我沒你的手段,更沒你的福分……」
「什麼……」
段正淳聽的滿頭霧水,正要再問,卻見鮮于通衣袂一動他就身上一痛,然後就感覺中府、天府、俠白三穴同時一麻,接著手太陰肺經經脈里的一陽指真氣翻滾如開水,令他半邊身子都麻痹劇痛,好似刀刮針刺。
「你中了我的獨門封穴手法,要儘快趕回大理找一陽指五品以上的高手方能打通經脈,不然你這條胳膊就等著壞死吧。」
聽到鮮于通平淡的聲音,段正淳心頭一突,忍痛道:「我自認沒有得罪過閣下,你何以要下此狠手?難道你和這個雲澤大盜丘自休有舊?」
鮮于通冷哼一聲,道:「他算什麼東西?在雲澤湖殺人放火的下九流,縱然有些本事有算什麼東西?」
說完話走上前去,鮮于通右手輕輕貼在丘自休肩膀天府穴,而後不過幾個瞬息,丘自休就滿身大汗,神情疲憊。
等到鮮于通放手後,丘自休才打著顫說道:「化……化功大法……你……」
「無知之徒,你雖然作惡多端但畢竟不曾叫我撞見,鄙人廢了你的一身武功,嘿嘿,你要有本事躲過仇家的追殺算你有福氣,滾吧!」鮮于通冷聲道。
說完話鮮于通又將吸了的真氣放了出去,心中暗道:這傢伙忒膿包,一身內力也不及我的二十分之一,又頗多雜質,可見所練的武功太過低端,吸了也沒有用處。
丘自休不敢再說話,慌忙爬起,踉踉蹌蹌的逃走了。
段正淳今年才二十五歲,也是剛在江湖行走,還不知星宿老怪的手段名聲,因此也不明白丘自休說的「化功大法」是什麼,但是那兩個少女卻是再清楚不過,本來還想替段正淳求求情的心思頓時不敢再起。
「還不走?」鮮于通斜著眼瞥了瞥段正淳,問道,「是想請我吃飯還是叫鄙人請你吃飯?」
段正淳一咬牙,單手虛握施禮道:「閣下武功高強,我認栽了,告辭!」
說完低聲對兩名女子道:「二位姑娘,此人出手狠辣,身份不明,請你們隨我離開,免得……免得……」
正在段正淳斟酌話語的時候鮮于通卻早已聽的清楚,他看那兩個少女竟然也十分動心,暗嘆道:段正淳不愧是一代情聖,厲害啊!
「兩位姑娘留下,我有些事要問你們。」
說完話鮮于通見段正淳還不走,心想他還真是情種,大袖一擺,就有一股渾厚氣勁將他打翻一個跟頭,冷聲道,「快滾!」
段正淳正要爬起就聽到兩聲「嬌呼」,抬頭去看哪裡還有兩個姑娘和黑衣人的影子?顯然是這個黑衣人用極高明身法挾了二女飛走了。
「可惡!我本以為自己武功已屬不錯,沒想到在那人面前竟然不堪一擊,還害的兩位姑娘落入賊人之手!我……我要趕快回大理,請兄長和三公、四衛一起出手將兩位姑娘救出來……」
說著話段正淳又想起兩個秦姑娘和甘姑娘那國色天香的面容和千嬌百媚的神態,頓時痴了。
段正淳生性風流多情,自己尚且疼痛難耐卻仍在擔心著兩個少女,也無怪他能令諸多女人一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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