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表哥,你喜歡哪個樣式?」
「素麵竹紋這個。」
「不行,那個太素了,就選這個吧,大滾金枝綠葉的。」
「……」
「弘表哥啊,這兩種繡樣,你喜歡哪個?」
「月白忍冬花的那個。」
「不行,要選喜氣一點的,就蝴蝶蘭這個吧。」
「……」
「弘表哥啊,這幾種顏色里,你喜歡哪種?」
「呃,你們替我挑吧。」
「弘表哥,你這就過分了,這可是你和朔雲郡主的婚事啊,怎麼能讓別人替你選呢?快說,弘表哥你喜歡哪種顏色的。」
「那就選寶藍色的這匹吧。」
「寶藍色的這匹啊,顏色倒也亮麗,可弘表哥,我覺得還是品紅色這個要好一點,你覺得呢?」
「我覺得還是寶藍色……」
「那好,就選品紅色這個吧。」
「……」
齊弘現在真的是覺得頭好疼,身子很酸,眼冒金星,而且他居然就連空氣都覺得稀薄了幾分——老天啊,我現在突然覺得安靜是一種多麼巨大的福分啊!!!
北定王府里,徐幼珊三人和徐明嬗會合後,對著齊弘更是來了一盤越發巨大的「轟炸」,使得齊弘已經連連無奈了。可這就不得不說,齊弘真是一個修養好到了姥姥家的少年郎啊,面對著這樣四個持續轟炸他的女孩,齊弘也還是沒有發過一絲一毫的脾氣,就連無奈,在他臉上,都只有清風拂面的溫雅感,這真是太讓人驚奇了。
但不管怎麼說,反正只要是對著齊弘這種溫潤好脾氣到不像話的人,人們也不可能「折磨」他多久的,因為就像徐幼容和徐明嬗這樣心理強大到不可思議的人,在看見齊弘連連無奈的笑容後。也再忍不住對他說道:「弘表哥啊,你是不是累了?」
「嗯。」齊弘回答的飛快。
「那弘表哥你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都交給我們。」徐明嬗拍胸脯的保證道。
「那就謝謝大嫂和三位表妹了。」雖不知道徐幼珊她們其實是對自己心軟了的齊弘,仍有些懵。但還是抓緊機會的又逃到石磯西畔去了。雖說北定老王妃也不會在這件事上「包庇」他,可沒辦法,齊弘還是只能跑到老王妃的石磯西畔里去。
因為現下的北定王府里,除了石磯西畔外,再無一處清靜之地。
……
……
「你們說哪一件好?」
而雖然齊弘是解脫了。被徐幼珊四人高抬貴手,放了他一馬,但在他走後,徐幼珊四人卻也熱情不減,繼續在一大堆的華裳錦服里奮鬥。
「左邊那件。那我手上的這兩件呢,哪一件好?」
「也是左邊那件。」
「行嘞。」
於是徐幼珊四人也在這飽滿的奮鬥熱情下,為著已經溜之大吉的某人的婚禮,繼續毫不吝嗇的出著力。而這一忙,也一直就忙到了下午傍晚時分,忙到齊弘居然都不好意思的主動從石磯西畔回來了兩次。而至於晚飯這些事情。徐幼珊四人當然是被老王妃強制留在了北定王府里用飯,不然等到她們回到東陽巷那時,怕早餓趴下了。
但本來今天徐幼珊三人是自一大早就來北定王府的了,途中還碰到了去太學的齊暄,因此晚上本是不應該再在北定王府留飯,而是要趕緊回東陽巷和麒麟坊的。可誰知今天的事兒特別多,徐幼珊她們也忙了特別長的時間,因此北定老王妃就說了,她們得留下來用飯,而在老王妃的面前。一切得什麼本來啊、不應該啊,就突然變為都是應該的了。
所以儘管有點意外,但徐幼珊她們還是在北定王府留飯了,可這一個意外。卻導致了另一個意外。而這另外的一個意外,卻讓有的人喜、有的人悲。
那是誰喜誰悲呢?
從徐幼容兩眼放著綠光的看著和齊暄一併進來了的那道修長的身影,和徐幼珊馬上側過頭、對著徐明嬗和徐明嫿垮掉的臉來講,這還是馬上就能讓人分辨出來的了。
「聶六,你怎麼會來?」
可相對於徐幼容和徐幼珊一看就能明白的情緒,聶蘇泫此時那雙傾世的桃花眼裡。所醞釀出的感情就是要複雜上許多的了,「徐大小姐。」而聶蘇泫也避重就輕的沒回答徐幼容的問題,只是向跑到了他面前的女孩,有禮的揖了一禮。
但聶蘇泫越是這樣,徐幼容就越直碌碌的看著他。反正對於他的脾性,她是最有把握的了,起碼在在座的人里,不會有誰比她更了解聶蘇泫。因此就算聶蘇泫不答她的話,只是不冷不熱的向她揖了一禮,她也毫不減其熱情得看著他微垂的眸子,說道:「聶六,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而要是說誰最了解徐幼容和聶蘇泫的這段孽緣,那當然就屬徐家眾人了。可在除了徐家人外,又當屬誰最了解兩人的這段孽緣呢?
——自然是北定王府的齊家人了。
畢竟在除了徐府外,北定王府是徐幼容她們自小就在到處蹦躂的地方,而且在北定王府里,徐幼珊她們也早就是熟的像自家得後花園一般了。那既然是這樣,對於徐幼容和聶蘇泫的所有事,齊家人也自是很了解的。
因此在這時看見徐幼容的眼裡,在有聶蘇泫的地方,就只看得到他的情況又發生時,大家都是已經沒什麼反應的了。而且也幸好,徐幼珊她們現在在的這兒是齊暄和徐明嬗的月寒齋。因今天徐幼珊她們四個就是為齊弘忙了一天的,老王妃和芮氏也不想她們四個再辛苦,在他們這些長輩面前端著,因此都吩咐了下來,讓她們幾個小輩就在月寒齋里用飯吧。
而也就是因為這樣,在齊暄回府後沒問、也沒料到徐幼珊她們還沒走不說,也沒料到徐幼珊她們居然會沒在石磯西畔陪老王妃,而是都聚集在了月寒齋里,這才致使本是要帶著聶蘇泫去書房談事的齊暄,在一進月寒齋後,就和全坐在了花廳里飯後閒聊的徐幼珊四人砰了個直面。
「徐大小姐。在下是和齊世子有事相商,因此才到王府叨擾的。」
可無論如何,不管這個意外形成的有多碰巧,反正現下他們是都直直的碰上了。因此在徐幼容毫不婉轉的眼神下、和幾乎有十分把握的連連追問里,聶蘇泫雖是垂了眼帘,避開了她的直視,但最終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而曾在這種眾目睽睽之下,也是可以不理徐幼容一走了之的聶蘇泫。怎麼會這樣對徐幼容有問必答呢?徐幼容抿了抿粉唇,露出了些像小狐狸的笑容。
那當然是因為聶蘇泫現在無法丟下她一走了之啊,因為他可是有正事要和齊暄商討的,所以怎麼可能走呢?而在這種不能一走了之的情況下,聶蘇泫卻是不會、也不能忽視徐幼容的,不然後果會很可怕……因此,在齊暄見到眼泛綠光的徐幼容一溜小跑的到了聶蘇泫身前時,他就極其智慧的忽視了聶蘇泫也馬上投來的目光,而悠悠的盪去了徐明嬗的身邊。
「哦~~~這樣啊!」
可忽視了聶蘇泫有點難得的帶著求救意味得目光的,可不止齊暄一人。還有徐幼容。
徐幼容現下就是完完全全的忽視了聶蘇泫剛剛向齊暄投去的那一瞥眼神,直接就當做沒看到的繼續對聶蘇泫問道:「那你同過晚飯了嗎?」
「用過了。」
「這麼早啊。」現下才剛剛酉時初,此時就用了晚飯,的確是有點早的。雖然徐幼珊她們這時也是已經用過晚飯了的,可那是因為她們實在太餓了,又被老王妃特許在月寒齋內擺飯,因此徐幼珊四人一合計,就在齊暄今天曾說過不回來用飯的情況下,提早開飯了的。
「暄表哥,你不是說今天要回來的晚點嗎。怎麼會現在就回來了?早知道這樣,我就等著你一起用飯了。」而也因了這樣,在徐幼容大咧咧的擋在了聶蘇泫身前時,徐幼珊她們的這邊。徐明嬗也像齊暄問道。
「本來太學裡今天是有點事的,因此我早上才會和你說今天要回來的晚點。可誰知到了下午,蘇泫突然來找我,說有事和我相商,我這才提早回來的。」齊暄和徐明嬗說道。
齊暄和徐明嬗在這邊說悄悄話,可徐幼容的那邊。卻一點要含蓄一下的意思都沒有,聲音大到讓這邊的徐幼珊他們,把她和聶蘇泫的對話都聽的清清楚楚。
「你是有事要和暄表哥相商?哦~~~」
而聽這話,看來那邊徐幼容也把聶蘇泫為什麼會在這時來北定王府的原因給問出來了。但聶蘇泫這麼一說,卻是希望徐幼容在知道了他和齊暄是有正事又說,能讓開一點道路,讓他過去。
可不巧的就是,有人也同樣非常的會避重就輕。
「但這事應該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吧。」徐幼容很了解聶蘇泫,了解到一度她都很埋怨自己的地步,因此現下簡直都不用再多看上他幾眼、再多去研究一下他的神情,徐幼容都能知道,聶蘇泫要和齊暄商討的事,雖然有可能是大事,但卻絕對不可能是十分著急的大事。
「……」而對於徐幼容這樣的了解聶蘇泫,也是有其他的人同樣很是埋怨她的,就比如聶蘇泫自己。
今天的徐幼容,根本就沒想到會遇見聶蘇泫,因此渾身上下都是她眼裡的稀鬆平常。可這些「稀鬆平常」,落在了其他人的眼裡,卻全是華光璀璨。
就好比現下徐幼容頭上的那支垂金流蘇翡翠簪,雖一眼看去並不是什麼繁複的簪子,可當你靠近它時,就會驚訝的發現,上面不管是一根流蘇、或是一絲一毫的翡翠紋理,幾乎都有千錘百鍊般的繁麗雕工,精緻到令人驚心的地步。所以,就更不用細究徐幼容的身上,其他更加華麗和需要做工的服飾了,那真算就沒有凡品的。
因此,就在徐幼容暗自可惜自己今天沒好好打扮一番,爭取在聶蘇泫面前有個驚艷的印象時,聶蘇泫卻早已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移向了別處。因為不管怎樣,聶蘇泫都不太想把目光停留在徐幼容的身上過久;因為不論是她那太過璀璨的笑容。還是她對他那太過篤定的了解,都讓他不願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聶六,你怎麼不說話了,因為我猜對了。」
可聶蘇泫的沉默和避視。對於早被他磨練出一顆強大心臟的徐幼容來說,壓根就不是個事兒,因此她繼續向他追問道。
而聶蘇泫也實在是說不出「不,你猜錯了,這事就是一個十萬火急的大事」之類的謊話。因此在徐幼容又悄悄的逼近他一步時,聶蘇泫皺了皺漂亮的眉,再一次忍不住的抬頭看向齊暄那邊,希望他能不要繼續裝死。
可聶蘇泫不望還好,這一望就被齊暄和徐明嬗旁邊的那個、幾乎已經完全背過了身去的小身影給定住了目光。
那這個小身影是誰的呢,能把聶蘇泫的目光給定住了?——除了徐幼珊外,也就不用多作他想了。而這時的徐幼珊,內心也是崩潰的,怎麼好死不死的就又碰到這聶家六公子了呢,他們也太有緣了吧。有緣到徐幼珊自己都想仰天長嘯了。
而本來對於徐幼珊,聶蘇泫通常是在有她的地方,就會一眼看到她的。但今天卻是因了聶蘇泫和齊暄一到月寒齋,就被徐幼容給堵住了的關係,導致聶蘇泫沒第一時間發現徐幼珊。
畢竟就算聶蘇泫對於徐幼容的熱情,再怎麼冷淡到底,可不能否認的就是,徐幼容太過絕世的明媚容顏,對視覺上所造成的衝擊還是很大的,大到了在她面前。人們很難再在她的逼近下,還可以去分心於其他事情的,這是就算聶蘇泫,也不能例外的事實。
可一開始聶蘇泫沒發現徐幼珊還好。在他發現了她以後,那情況就會……也同樣沒多少改變。
「聶六,你不要太過分哦,你要忽視我的問題幾次啊。」
聶蘇泫定格在了徐幼珊身上的視線,被突然放大的一張俏臉,給硬生生的被移回來了。而看著眼前在他失神時又不知不覺逼近了他兩大步的徐幼容。聶蘇泫抿了抿唇的退後一步,淡聲道:「徐大小姐,在下沒有要忽視你的意思。」
「那你這是在幹什麼,我都叫了你好幾聲了,你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看著退後的聶蘇泫,徐幼容這次卻沒再追進,而是雙手抱胸道。但徐幼容是真的不知道聶蘇泫在幹什麼嗎?當然不是,在他一開始看見徐幼珊怔住時,她就發現了。而心裡也頓時湧上的難過,她也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可世界上最不能勉強的是什麼呢?
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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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樣跑出來了,沒事吧?」
「有事也沒辦法啊,不然你看那聶家六公子看著我的神情……估計不用再過多會兒,大姐就會『溫柔了不能再溫柔』的對我使用分筋錯骨手了。」
這裡是離月寒齋不太近的一個小花園裡,到處都是鬱鬱蔥蔥、蒼翠茂盛的草木和嬌艷欲滴的花朵,一眼望去,美景數不勝數。而就是在這個精緻嬌小的小花園裡,此時卻迎來了幾個客人——徐幼珊和徐明嫿一行人。
原來剛剛,在聶蘇泫發現徐幼珊也在後,看向她的眼神,那是專注到就連徐幼珊自己都發現了的,因此在稍後徐幼容又把聶蘇泫的注意給拉回去時,徐幼珊就打算悄悄的溜走。但,徐幼珊才剛剛起身呢,就被旁邊的徐明嫿給發現了,而本來徐幼珊也沒異想天開的以為,在她身邊最近的徐明嫿會看不見她的逃跑。
因此在和徐明嫿快快的交流了一個眼神後,這兩人就乾脆一起溜之大吉了。
「唉……」
但徐幼珊不說
還好,一提起聶蘇泫的名字,她就長吁短嘆不已,看得一旁的徐明嫿忍不住笑道:「容姐姐和聶家六公子本來就是一段扯也扯不清的孽緣,但現在更好了,直接連你也踩進了這一團亂麻當中。我剛剛也是看到了那聶家六公子看你的眼神,直接就和容姐姐看他時的目光快一模一樣了。」
「哎喲,嫿姐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
可聽完了徐明嫿的這一番話,徐幼珊直接就一屁股坐到了一張石椅上,愁眉苦臉道:「大姐和聶家六公子這一段扯也扯不清的孽緣,嫿姐姐你不用說我都早就是知道的了,不然你以為我幹嘛像躲瘟神一樣的躲著他啊?還不是因為連我現下都再了解不過,大姐到底是有多喜歡這個聶家六公子。」
徐幼珊躲聶蘇泫,簡直就像是在躲瘟神一樣的事情,另外三人當然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可糟糕也就糟糕在了這,就算徐幼珊躲聶蘇泫,都已經像是在躲瘟神一樣了,但那聶家六公子卻還是一見到徐幼珊就一臉專注,專注到徐幼珊她們驚心動魄不已,就怕徐幼容被這樣看著徐幼珊的聶蘇泫,給輕輕的在心臟上又深深的插上幾刀。
「但這個聶家六公子,也是個……那什麼,你說他不喜歡容姐姐也就算了,畢竟人的感情也不是能這樣被別人始終如一、毫不放棄、一片赤誠的追逐多年,就可以被輕易左右的。但他不喜歡容姐姐,愛去喜歡誰我們都不能說他的不是,可他盡然喜歡上了你。……唉,這不是想在容姐姐的傷口上再撒鹽的意思嘛。」
這一番話說的好像很大義凜然一般,可徐幼珊卻在徐明嫿剛剛說完後,就大笑了出來,「嫿姐姐,你直接說他是個混人不就行了。」
「呃,這話是你說的哦,我沒說。」但徐明嫿卻一臉不關我事的表情。
「是是是,你什麼都沒說,都是我說的。」而看著把責任都推的乾乾淨淨得徐明嫿,徐幼珊卻覺得就像被大石頭堵住了一樣的心情,這時好似輕了點;她看著徐明嫿的笑容,也就更多了點。
但這邊「出逃」成功的徐幼珊和徐明嫿倒是落得個輕鬆自在了,那邊還被徐幼容堵在花廳的聶蘇泫卻就剛好相反了。
「聶六,蘇漓哥哥不是回來了嗎,那你不陪著他,來和暄表哥商量些什麼事啊?」
可也和聶蘇泫剛好相反的人,徐幼容此時卻開心的不得了,因為有幾人實在是太有眼力勁了,現在整個偌大的花廳里,居然就只剩下了她和聶蘇泫,這真是不讓徐幼容眉開眼笑都不行啊。
「大哥他今天出去訪友了。」
而看著自己面前的徐幼容,笑的這樣明顯的滿足,聶蘇泫心裡卻不知是個什麼滋味,這簡直是比剛剛他發現徐幼珊已經溜之大吉後,還要更複雜的情緒。雖然對於在不知不覺間,他竟然被她逼到了一個死角,而她則堵住了唯一的出口這一現狀,讓他有點煩躁。
「蘇漓哥哥去訪友了啊,那怪不得你會出現在這兒了,不然你還不一天十二個時辰的黏在蘇漓哥哥身邊吶。」但和聶蘇泫的煩躁不同,徐幼容可是很享受現在的這個狀況的。畢竟要是聶蘇泫想要走,那就不得不讓她讓路,可她會主動讓開嗎?
不、可、能!
那要是她不主動讓路,而他又硬是要離開此地的話,就不得不推開她了,可他聶蘇泫會來推她嗎?
不、可、能!……雖然徐幼容還是很期待他主動的第一次身體接觸就是了。
「徐大小姐,請注意你的用詞。」可就在徐幼容天馬行空得胡思亂想的時候,聶蘇泫卻對她剛剛的那一番話里的幾個句子,表示極其、非常不贊同的皺了皺眉。
「啊?」可是徐幼容卻一臉理所當然的道:「要注意什麼用詞啊,你本來就是這樣啊,從以前開始,只要有蘇漓哥哥在的地方,你什麼時候離開過蘇漓哥哥一步了?反正在我看見你的時候,你都是跟在蘇漓哥哥身邊的啊,你自己說嘛,是不是這樣。」徐幼容說的理所當然,並且這還是她難得的委婉含蓄了一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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