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仰頭就喝了一大口,這飽滿的液體滾過她的喉,她忽然就劇烈的咳嗽起來。舒嬡詪鯖讎胸腔里的疼痛蕩漾開去,她強忍著眼角的淚,不想讓心酸再泛上來。
他在為別人失神,難過……她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在這段時間,他們的關係突飛猛進的太倉促,她忽然就變得貪心起來。只希望身邊的這個男人,和她的戲份,演著演著就成了真。
「喝那麼急,投胎啊?」
笙歌看著他,想笑又想哭。
宋華楠總是沒一句好話,從來沒有。爭鋒相對的就像她是他的仇人一樣。可是他的手,卻那麼溫柔的拍向了她的背,與他生硬的語氣不一樣,他的力道那麼緩惚。
她的氣息,就這麼真的被他撫順了。
「酒窖的密碼是什麼,不能告訴我嗎?」笙歌忽然抬起頭。
華楠對上她波光盈盈的眸子,眯起了眼「你要知道這個幹什麼?溫」
「偷酒喝。」
笙歌含糊的笑了下,移開了目光。他似乎不願說,她也就不想知道了。
宋華楠看著她的笑,想起剛剛她在門外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裡忽然就軟了。
「123456。」
他站直了身子,往後走了幾步,嘴裡淡淡地報出一個號碼。
「餵……」
笙歌氣急,竟是這麼一串沒有營養的數字。宋華楠好歹也是當年的理科狀元,就不能想一個難度稍微再高一點的麼,虧她在外面試了那麼久。
……也是,最危險的就是最安全的。
她笑了,至少不是與那個人有關的數字,她多怕,是那個女人的生日。
宋華楠不知道她在笑什麼,但也跟著揚了揚嘴角,往自己的酒杯里添了些許酒。在她的身邊坐下。
兩個人坐在酒窖的圓凳上,沉默在蔓延,只是誰都沒有先開口,只是各自執著酒杯,一杯一杯的下肚。
「ea昨天打電話過來了。」宋華楠忽然開口,打破了一室的安靜。
「有什麼事麼?還是yves他……」笙歌扭頭看著他,有些激動。
「不是,就是問問你。」宋華楠搖了搖頭。他接起電話的時候,才和她問了個好,她就迫不及待的問笙歌怎麼樣了,在母親的祭日之後,有沒有很傷心。
他就在電話這邊愣了許久,他不知道她好不好。他沒有再陪著她,母親離開錦繡山莊之後,他就也跟著不再出現了。
也不是不想過來,只是忽然就找不到理由了。
笙歌點了點頭,遠方有個ea,她何其幸運。
兩個人就這麼又沉默了。
笙歌握著酒杯看著他喝的還是那麼生猛,心裡隱隱約約的在疼。
多麼可悲,訂婚兩年,他們的交集,竟僅僅只有一趟巴黎之行可供談起。
宋華楠抬起頭的時候,只見眼前的女人深深的皺著眉頭。
他望著她,抬手撫了撫太陽穴,剛剛的酒意混著現在的,總算是上來了,像要炸開一樣的疼,她的面容都在模糊起來……
「沒酒了。」
他晃蕩著手裡的空瓶,瓶底磕打著桌面,發出「咚咚咚咚」的悶響。
像個無賴一般。
笙歌知道,他醉了。
?
笙歌沒說話,看了看他手中的空瓶,站起來轉身往酒櫃處走。
宋華楠仰著頭,看著她纖細的背影在酒櫃前晃來晃去,頭更疼了。
他最討厭看著別人的背影,看不見生動的表情,背影都是一樣的冷漠。那個跑在他前面,怎麼都追不住的女人,也是留給他這樣清絕的背影。
阮琳琅,阮琳琅,。
腦海里不停的閃過這三個字,理智被一點點的消磨,意志在一點點渙散。
她就是他生命里的一個魔。
他忍不住站了起來……
怎麼那麼多的酒?笙歌俯下身,一眼掃過那些貼在瓶身上的外文商標,她都看不懂,也辯不出個好壞,宋華楠愛喝哪一種,她更是沒有概念。
「我不會挑。」笙歌輕喃一聲,還未轉過頭,就覺得背上一陣酥麻感。
她回了下身,宋華楠站在她的身後。
笙歌看著他,他的眸子裡是一片闌珊的醉意和噬人的恨意。
她還不曾有所反應,他的手就往她腰間一扣,將她帶進他的懷裡。
「宋華楠?」
她低低的喚了一聲,話音未落,他已俯身,帶著濃濃酒香的吻便深深的落下來。
笙歌一愣,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頭頂,嗡的一聲,她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宋華楠的臉近在眼前,她下意識的想往後退,他卻收緊了腰間的力道,她逃不出他的桎梏。
他的吻那麼深,那麼決絕,帶著些許怒氣,步步緊逼,在她的唇齒間輾轉,她緊緊的揪住他身上柔軟的毛衣,拼命的拉扯,卻拉扯不出一個結果。
她快要悶死了,鼻間只剩他粗重的呼吸。
笙歌只想往後退,宋華楠似乎覺察出她的意圖,抱著她上前了兩步,狠狠的將她抵在酒窖上,他火熱的身軀緊緊的貼著她,背後卻是一派冰冷和生疼。
她的手往後一拂。
「嘭」的一聲,玻璃在他們腳邊綻放跳躍,有冰冷的液體滲進她的線襪,濃烈的酒香瞬間盈滿了空氣。
什麼都靜止了,他只是安靜的看著他,似乎剛才那麼野獸般粗魯的人不是他。
笙歌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腰間,輕輕的擁住了她,像個委屈的孩子。
宋華楠將頭一低,深埋在她的脖頸里。
「琳琅……」
一聲嘆息,落入她的耳里。她渾身僵硬著,忽然連呼吸的力氣都失去了。
胸腔里洶湧澎湃的疼痛席捲而來。她終於一用力,推開了他。
她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只想快點逃離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才跨開一步,腳後跟就被生生的劃破了一道口子。
「啊!」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露出在拖鞋外的白色線襪沾染了點點猩紅。
宋華楠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望著那一地的碎片和眼前這張惶恐的臉,腦海里的碎片像是要被拼湊起來了。這個場景為何這樣的熟悉,她是誰?那個人究竟是誰……
「宋華楠,你看清楚了,我是葉笙歌。」她低低的吼了一聲。她清冷的語調讓他打了個激靈,酒意瞬間消散了,他的目光牢牢的鎖住她腳上的那抹血色,頭暈的厲害。
他的心忽然也像被什麼利器劃破了。是疼,那感覺清清楚楚的,竟是疼。
宋華楠冷峻著臉,伸出手,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
宋華楠抬腳就踹開了連著後庭院的門,「嘭」的一聲,他微揚著冷漠的下頷,抱著她衝進屋裡。
王嫂聽著這巨大的聲響,從廚房裡跑出來。笙歌腳上的那簇猩紅扎了她的眼,她握著手裡的一個菜花愣在原地。
「還不快把藥箱拿過來。」
宋華楠厲聲一喝,俯下身將笙歌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上。
他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讓她的腳擱在他的大腿上。笙歌扭著頭,用了用力想縮回來,腳踝處卻被他一把握住。
「你別動!」他的語氣像是要冒火了。
王嫂將藥箱擱在茶几上,又擰來一條熱毛巾。
「怎麼流這麼多血,疼吧?」
「不疼。」笙歌搖搖頭,她沒有逞強,這冰冷的天,早就凍到麻木的腳哪裡還覺得出疼來。
再疼,還能有剛才那一剎的心疼嗎?
宋華楠低著頭,輕輕的托住她的腳後跟,將她的襪子往下褪,他的動作很慢很慢。
笙歌看了他一眼,他的額頭沁著細汗,密密麻麻的。
「我自己來。」笙歌推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她是醫生,這點小傷口,她自己足以應付。
「我讓你別動!」
他抬頭瞪著她。
王嫂在一旁沖她拼命的扎眼。她會意的點了點頭,收了聲。宋華楠這會兒已經像是暴怒的獅子,她惹不起。
只是明明錯在他,憑什麼還這麼理直氣壯的。
王嫂將消毒水,棉花球一樣一樣的遞過來,宋華楠很仔細的替她處理著傷口。屋裡的暖氣漸漸圍過來,疼痛也慢慢的甦醒了。
她蹙著眉,緊咬著唇不出聲。
宋華楠的眉頭似乎蹙的比她還緊。
止血繃纏住她的傷口,宋華楠還不放心的低頭又檢查了一遍。笙歌直接伸回了腳。
「我沒事了。」她幽幽的說。
宋華楠看了看她,她的目光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有些賭氣。
他撫了撫太陽穴,一低頭那團粘了血的襪子又落入他的眼,一陣暈眩浮上來。
好在,那傷口不深。好在,葉笙歌沒事。
他沒說話,直接站起來往二樓走去。
笙歌望著他的背影出神,他毛衣上的那條褶子,還是她揪起的。
王嫂在收拾茶几上的東西,見她晃著神,以為她還在為宋華楠的燥脾氣傷心,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
「葉小姐,宋先生對你可算體貼了。」
笙歌輕笑了一下,沒答話。
王嫂知道她沒信,接著說「你沒瞧見他那一額頭的汗嗎?他出了車禍之後就暈血暈的厲害,今兒個能在這裡幫你處理傷口這麼久,算是了不得了。」
笙歌聽著,順帶低頭看了一眼被他纏的粽子一般的腳後跟。那麼淺的傷口,愣是讓他包出了輕度傷殘的樣子。
不能做還非要逞強……就像阮琳琅不愛他,他還要這樣死守著一顆心。
這個宋華楠,真是倔的出奇,倔的她怎麼都恨不起來。
?
宋華楠走進書房關上了門。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細細的汗,頭暈的厲害。不過他這見血倒的毛病今天已經算是給他長臉了,盯著那抹紅這麼久,竟也只是頭暈而已。
他在葉笙歌的貴妃榻上躺下,這醉意襲來,更暈了。
模模糊糊,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竟真的睡過去了,不過很快就被驚醒,夢裡是漫天的血色在他眼前鋪陳而開。
每次一見血,他就做同一個夢,想起同一個人——宋華林。
不想再睡了。
他下樓去,樓下的落地鍾正好發出一聲悶響。朦朦朧朧以為只睡了一會兒,沒想到竟已經半夜了。客廳里靜悄悄的,他打開櫃門,一下子找不到他要的咖啡。
那盒泡泡糖還被擱在柜子的最邊上。他握住盒子,細細端詳一會兒,想起葉笙歌那日的狼狽樣子,心上一股暖意冒出來。
他伸手取了一顆放在嘴裡,咀嚼了一會兒,好幾次還是吹不出來。
難道葉笙歌和尹修還是神了?他才不信哩,倔脾氣又上來,他一個人站在櫃門前試了不下十次,還是不行。
越不行他就越氣急敗壞,一不小心就拂落了那個盒子,「啪」的一聲,不響,卻還是將他自己驚醒了。
宋華楠,這是犯什麼傻呢?
他端了咖啡往書房去,想著很早就要趕飛機去d城出差,也沒有睡意了。走過主臥的時候,看著那扇合著的門發了一會兒愣。
她睡了吧,腳還疼不疼?
哎!真是婆媽的不像自己。
宋華楠忍不住伸手,輕輕一擰,門開了。
她竟沒有鎖主臥的房門!也不知道是誰說自己習慣了鎖門。
他躡手躡腳的走進屋裡,怎麼輕怎麼來,在自己的地盤上竟連小偷都不如。他自嘲的揚了揚嘴角。
床頭的那盞壁燈還亮著,床上的人兒卻已經呼吸勻稱了。他走近一點,再走近一點。
咦?葉笙歌的頭在哪兒?他俯下身子去細看。
天!還真有睡著睡著就打橫了的女人?也虧得這張床大,若是床小,她豈不是得一下子栽倒在地板上嗎?
受傷的腳露在被子外面。宋華楠走過去替她攏了攏被角,低頭看到自己的傑作,包的……還真是不怎麼樣,也難怪剛剛葉笙歌一直蹙著眉心要自己來。
也許是疼了不舒服,睡覺才打橫了吧。
心間愧疚的緊,他靜靜的在床邊站了一會兒。這壁燈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柔和的不可思議,睡夢中的她輕微的擰著眉,嘴角抿地緊緊的。
這樣美好的她,其實不該栓在自己的身邊接受這樣的冷落,他知道的。
也不知道,這兩年來,她又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態,才一直這樣風月無關的守在錦繡山莊。
以前子英有很多人都說過,葉笙歌就是一奇女子。嗯,他現在也覺得了。她就是一奇怪的女子!簡稱才是奇女子。
想到這裡,他勾了勾嘴角。
晚安了,他的奇女子!
他退出主臥,輕輕的合上了房門。
?
笙歌從樓梯上下來,她踮著腳尖,一步一步走的極慢。
客廳里站在一個人,聽到聲響回過頭來,笙歌這才看清楚,是汪赫。
不是宋華楠,笙歌竟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他昨天沒回主臥,不知是睡了客房還是離開了錦繡山莊。
「葉小姐。」汪赫走過來扶住她。
「你怎麼來了?」
「大哥讓我過來。說您要是執意去上班,就讓我送您。」
「他呢?」
「大哥去外市出差了,他的司機多了去了,您就別惦著他了。」汪赫笑著,他年紀小,說話耿直的緊。有時候笙歌會覺得汪赫不是宋華楠的特助,倒是像他的弟弟。
汪赫看了一眼笙歌的腳,頓了頓「要是不行,您就休息一天吧。」
「我沒事。」笙歌笑。
汪赫將笙歌的車開到門口,下車給她開門。在一片白色的雪海里,這車紅的格外艷麗。汪赫記得宋華楠當初要買這車的時候,隨行的尹修少爺還嘲笑他怎麼挑了這麼個娘們的顏色,沒想到最後竟是葉小姐在用這輛車。
香車配美人,真好。
笙歌坐在車上,看著道路兩旁飛馳著的雪景。j市今年的這場雪下的格外的大,好久沒見積得的這麼深的雪了。
上一次有這麼大的雪,還是她剛上小學的時候。她穿著雨靴一腳踏在那厚厚的雪層上,整個人像是要漏下去了。腿拔出來的時候,地上會有很大的一個窟窿。
華林大哥和她一起慢慢地走著,宋華楠嫌她走的慢,一個人興奮的跑出老遠,笙歌便踏著他踩出的腳印一步一步的走。
他偶爾會在前面等他們,背著雙手老氣橫秋,待笙歌走近了,他先數落她怎麼這麼慢,接著就把藏在背後的小雪球砸在笙歌的書包上,得逞後又笑著往前跑。
笙歌從來不惱,他的笑就像冬日裡的暖陽,只會讓她覺得快樂……
汪赫忽然停了車。
笙歌往前看了看,前面的車隊堵成了長龍。下雪天路面濕滑的緊,不堵才是奇怪的。
「這又有老半天可以等了。」汪赫轉過頭來,有些無奈的看著笙歌「j市就是一堵城啊。大哥說,利用這堵車的時間,都可以用來全民健身了。」
笙歌笑,還來不及說話,就聽見「嘭」的一聲巨響。
她轉過頭去,隔壁反向車道上兩輛轎車撞在了一起,就在兩車相撞的時候,前車副駕駛座的車門忽然打開了,有人從上面跌落下來……
有人下了車,握著受傷的胳膊在喊救命。整個車道像是沸騰起來,車主們紛紛降下了車窗。
笙歌往前往後望了望,這路上被堵得死死的,就算是有救護車也根本進不了。
她沒有猶豫,推開了車門。
汪赫似乎意識到她要幹什麼,大聲的喊她「葉小姐,你去哪兒?危險!」
她往前跑了幾步,又折回來。
「汪赫,開下後備箱,快打120。」
笙歌繞到車尾,後備箱被打開了,她將自己的醫藥箱背在身上。
每踏一步,腳後跟就傳來一陣疼痛,她蹙著眉心,乾脆小跑起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一下就翻過了綠化帶上的柵欄。
汪赫還在身後大聲的說著什麼,她沒管。
?
汪赫在車裡,頓時無所適從。葉笙歌這身手矯捷的樣子,哪裡像是腳上有傷的人?若是被宋華楠看到這一幕,還不扒了自己的皮?可是他能怎麼辦,這樣堵在半路上,他若棄車而去,整個j市的交通怕是都會癱瘓了。
後面的車子已經在不停的按喇叭了,汪赫只能硬著頭皮隨著車流往前,葉笙歌已經被高大的車輛擋住了身影,但願她沒事才好……
笙歌背著藥箱穿過車流,兩輛車的司機都因為安全氣囊彈出的及時,只是受了點輕傷。但是那個從車上跌落下來的女子卻傷的不輕,若不是迎面而來的車子及時將車剎住,後果已經不堪設想了。
「老婆……老婆你……這車門……車門怎麼就沒關緊……」男車主蹲下去,伸手想去將妻子抱起來。
「你別動她!」笙歌大聲一喝,聲音尖銳的有些嚇人。
男車主愣愣的回過頭,看著笙歌。
「別動她,我是醫生,讓我來。」笙歌放緩了聲調,安撫道。
「醫生,你一定要救我老婆,一定要!」
笙歌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他走開。
她蹲下去,仔細的觀察著地上的人。
女人穿的厚,臉上的擦傷比較嚴重,她的手不自覺的放在腰間呻吟,應該是傷了脊椎,不能隨隨便便的移位。
可是患者跌落在馬路中央,阻礙了本身就困難的交通,若不及時移開,車流會越來越堵,救護車更加進不來……
「需要幫忙嗎?」身後忽然傳來了低沉的聲音,有些熟悉。
笙歌扭頭,林言澈站在身後。他高大的身軀擋住了笙歌的其他視線,她的眼裡只有一個他。他的面目沉靜,讓人沒由來的心安。
她點了點頭。
林言澈蹲下來,他的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很多下來幫忙的司機。
「等一下。」笙歌朝大家擺了擺手。
林言澈看著她,她站起來,在綠化帶里的找來兩塊磚頭,將醫藥箱打開,拿出一卷繃帶,白色的繃帶在她纖細的手間嫻熟地轉動起來,她用兩塊磚頭將患者的頸部固定住。
不知是誰從後備箱拿出一塊硬板遞給笙歌。她站起來,退到一旁。她身後的男人們往前了一步,都隨著林言澈一樣蹲下來。
「大家要採取平臥體位。千萬不要扭動病人的軀幹部位,搬動病人時要同時抱住病人的頸、肩、腰部,使脊椎在同一直線上。」
笙歌在身後邊說邊協助大家將女子搬運到一旁。
救護車一時半會定是來不了,這天又出奇的冷。笙歌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蓋在傷者的身上。
林言澈目光掃過笙歌單薄的身子,這女人,救起人來,連自己都不顧……他脫下自己的大衣,還沒罩在她的身上,就聽見她說「給傷者吧!」
下來幫忙的司機們熱心的問笙歌「還有什麼要幫助的?」
笙歌笑「謝謝大家了,快回車上吧,讓車流快點順起來,救護車才好進來。」
林言澈還站在她的身旁,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她的美太多,哪一樣挑出來都讓他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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