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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醫的臉色總算多了些溫度,比起之前看著藍奕晨就是個陌生人,現在已經好了許多。聲音也不是那麼冷漠了,開口道,「為什麼會這樣說?」
看著藍奕晨那雙即使是病重依舊一派溫和的眼神,怪醫忽然有種感覺,恐怕就是在再大的事情那雙眼睛的溫度也不會有所變化的吧!雖說是個侯爺,但是卻沒有一絲候爺的派頭。
蘇允炆那個小子,雖然是個王爺,但是有時候卻感覺傻兮兮的,可是有時候望著卻又覺得並不是如此。不管怎樣,他的身上的貴族氣息卻很濃烈。
還有慕容輕煙也差之不多,一如傳聞中的一樣,冷酷,但是他也發現了只有在小娃的面前,他才會稍稍有些溫度,那是冰山瞬間融化了的感覺。
想到這裡,怪醫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腦海中瞬間浮現了一抹小小的身影,他的小徒弟還是挺能幹的嘛!雖然人還沒有長大,卻照樣能夠將人迷的神魂顛倒的。
不過,眉頭又是皺著,雖然慕容輕煙曾經跟他表示過小娃是例外的,可是,就算如此,卻也不是能讓人放心的下的。在他看來,現在他的那個小徒弟也許是因為年紀,所以還並未對慕容輕煙動情多深,但是如果這樣持續下去的話,總有一天她還是會受傷的!想到那老傢伙曾經一次閒聊時告訴他的話,眉頭擰的更深了。
看來,這次離開的時候說什麼也得將她帶走才行!
看著怪醫面上的神情變了又變,藍奕晨只是靜靜的呆在一旁,沒有做打擾。雖然不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但是他卻沒有打斷的意思。
時間分分秒過去了,怪醫總算回神,卻見藍奕晨一直盯著他看,遂有些不悅的道,「你在看什麼!」
「前輩,你剛剛想事情太入神了,晚輩不敢叨擾。」聲音依舊溫和,沒有因為對方的語氣不善而有絲毫的怒氣。話落,甚至還咳嗽了兩聲,蒼白的手捂著嘴巴,臉色也是一片蒼白。
「老頭子不是說過讓你休息的嗎,你望著老頭子幹嘛!」一時思緒翻騰的怪醫渾然忘記了剛剛兩人還在討論問題。
藍奕晨只是掀了掀眼皮,道著「晚輩知道了。」然後便動作艱難的將身體躺了下去。眼皮輕輕的閉了起來,只有纖細的長長睫毛輕輕的抖動著。
「你的身體再調養半個月就沒事了。不過,在這期間,你最好別再出什麼問題,中了此毒的人身體都會異常虛弱,你應該也發現了吧!你的內力已經消失了。如今的你就是一個廢人。」
閉著的眼睛又重新睜開,只是卻沒有焦距的平視著前方,「晚輩知道。」
「老頭子不會一天到晚的在這守著你,這幾天老頭子已經乏了,要去休息了。所以我就告訴慕容輕煙那小子來守著你,不讓你出任何事。還是你希望讓那個喳喳叫的蘇允炆來也行。」
「可不可以麻煩前輩不要告訴他們我已經失去了內力,武功全失的事情。」抬眸,看著怪醫的眼神有著祈求。
怪醫的嘴角一扯,眼神又是不屑的道,「怎麼,怕自尊心受傷?也是,如果讓他們知道的話你會很沒面子的吧!」
「並不是前輩所想的這樣。」藍奕晨微微搖頭,幅度不大。如海洋般的眼睛明亮卻又平靜,「晚輩只是不希望塗添他們的傷心而已。」
怪醫靜靜的看了藍奕晨片刻,才開口說著,「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的,你總會有好的那天。到時候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的!」
「如果,晚輩的身體好起來了,晚輩自然有方法多瞞一陣子的。」
沉默不語。良久,怪醫總算是點頭了,「老頭子答應你就是了。還是去叫慕容輕煙來吧!正好,這幾日老頭子也有事情找小娃。」
藍奕晨點頭,嘴角輕輕的笑了,就如剛剛綻放的蓮花,淡然純淨。「前輩能夠相中心兒,是心兒的福氣。但是心兒也一定不會讓前輩失望的。」
怪醫一怔,隨即想起了之前未完的話題,不過卻不再提及,兩人其實都已經心知肚明了。只是伸手摸了摸下巴的鬍鬚,搖頭晃腦道,「是老頭子的造化,也是她的造化,一切都是命定好了!老頭子活了這大把年紀,到頭來,卻還是要信一個命字。」
藍奕晨綻放的笑容收起,臉上蒙上了一層看不清的霧氣,未修理過的長長的劉海垂下,遮住了那雙如水的眼眸。輕輕的低語著,不知是在開口詢問,還是在自言自語,「所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嗎?」
——
東王府中,冷傾心感覺有些閒得慌,慕容輕煙因為師傅的吩咐去守著藍奕晨了。師傅話說的嚴重,說是如果這段時間內再出什麼岔子的話,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藍奕晨的性命了。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知道師傅絕對不是會亂說的人。
只有一個可能,那個翎上花的毒性竟然強的這麼離譜,竟然已經將藍奕晨的身體啃食的這麼嚴重了。哪怕只是稍微的受到傷害也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身子躺在躺椅上,手中掀開蓋在臉上的書籍。然後一個跟頭坐了起來,細細的翻看著。只是從頭到尾卻沒有介紹翎上花的內容。也是,如果連宮廷里的御醫都不知道的話,那麼書籍上沒有記載是很正常的事情。
遠遠的,黃鶯手端著餐碗走了過來,「王妃,用午膳了。」將一盅粥放於石桌之上,旁邊是一小碟配菜。「王妃,近日來你好像很喜歡看書呢,尤其是醫書。」而且,在她看來都感覺頭疼的醫書王妃竟然看得是津津有味,她真的很想開口問句,王妃究竟看不看得明白。
「沒事兒做嘛。心兒可是個認真學習的好孩子呢。」黃鶯放筷子的手一抖,背對著冷傾心的嘴角輕輕一扯,然後恢復自然。這話她怎麼聽著這麼怪異呢。誰會一邊說自己愛學習,一邊連學堂都不願意去的!
黃鶯的動作細微但是還是被冷傾心發現了,嘴角輕輕一勾,她好像被鄙視了呢。
「王妃,宮裡有御醫的,只要王爺一聲令下,立馬會有人趕來,你何苦這麼辛苦呢!」將一切都擺放好後,黃鶯轉身對著冷傾心說著。
「趕來有什麼用,奕晨哥哥的病不是連他們都沒有辦法嗎?」嘴角的笑容收斂,眼神里一片認真。其實,這也是她想要學習的一個原因。雖然醫書她看著也覺得乏味,但是師傅說過了,如果她連這些基本的東西都掌握不了,更加不配從他那裡學習什麼。
她既然決定要做,自然就要做最好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她也要高於師傅才行!
黃鶯看著冷傾心的表情,以為她是因為藍奕晨的事情才會這樣,於是在一旁開口勸道,「王妃,侯爺的事情是個例外,那種毒對於我們來說,並不熟悉才會如此。」
「不,才不是例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黃鶯,大自然是無窮無盡奧妙的,這其中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太多。今天有一個翎上花,明天就會鑽出來其他各種古古怪怪的東西,到時候我們又該怎麼辦。」
黃鶯怔住了,未曾想過這樣的事情,也未曾想過冷傾心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王妃…」
「嘛,不過說來說去,還是因為心兒對它喜歡啦。心兒可是難得找到一個心兒喜歡的東西的。黃鶯,這王府之中還有沒有醫書啊,心兒還想多看一些。」
「要說書籍的話,全王府的書籍都在王爺的書房中。」
「書房?」她好像從來都沒有去過一樣。
「是的。」停頓兩秒,「不過,現在王爺沒有在,是不允許別人擅自進入的,而且,那裡面有沒有醫書也不知道。」
冷傾心兩眼發亮,直接站了起來,「走,我們去瞧瞧吧!」小小的身子就要跑出去,卻被反應過來的黃鶯一下子抓住了手臂。
黃鶯人是抓住了,卻明顯的一愣,看著抓著對方衣袖的自己的右手有些發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剛剛是想抓住王妃的手臂的,可是對方忽然側了一下,只來得及抓住一抹衣袖。那反應就像是知道自己伸手所以特意讓開的一樣。
可能嗎?應該是她的錯覺吧!王妃應該不懂武功才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不是已經確認過了嗎?
而這廂,冷傾心也是低頭,表情上卻是一片黃鶯看不見的懊惱神色,她剛剛竟然沒有躲開!剛剛自己動身時,便感覺到黃鶯沖了過來,身子明明已經按照想法閃了一下,因為不敢讓對方發現,所以幅度只是一丁點,儘管如此,她也以為能夠閃開的,還是她太自大了嗎?
這樣的想法幸好怪醫不會知道,不然不扶額罵天才怪。怪胎啊,明明他只是提了一下腳步的走法和要領,不但這麼快便已經有了實際的操作,還是在沒有任何內力的情況之下就能不懂聲色的閃開那麼多,已經是很逆天了!
「你抓住心兒幹嘛?」輕輕的喚聲激醒了黃鶯,連忙鬆開,道著,「王妃,剛剛奴婢已經說過了,王爺的書房是不允許別人進入的。」
「心兒不是別人啊,心兒是夫君的妻子呀。夫君說過了心兒是和別人不同的。」
黃鶯又是愣然,在她的印象中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想像出自家王爺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說不出話來,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說著,「就算王妃進去了,那裡面也應該不會有這方面的書籍的。王爺應該只會看行兵布陣一類的書,醫書對王爺來說是沒有用的。」
「那可說不一定。心兒還是去看看,說不定會有呢。黃鶯,你別擔心啦,如果夫君生氣的話,讓他說心兒就好啦,心兒不會告訴他是你跟我說的,到時候就說是心兒自己闖進去的就好啦。」
說穿了,她就是一定要去看看。書房啊,可是一個重重之地,明日裡她都沒想過要去那裡看看,如今剛好提起,有機會怎麼能不去看看,不知道會不會在裡面看到什麼機密性的東西呢,眼睛又是一陣亮光閃過,那是發現了有趣事情的眼神。
原來,自己還有這樣的八卦潛質啊,冷傾心對著自己一陣自嘲。
看這情形,黃鶯便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是勸說不住的了,只得開口道,「即便如此,王妃,你還是先用午膳吧!你私自闖入王爺的書房,奴婢僥倖可能逃過懲罰。但是若你不用膳的話,被王爺知道了,奴婢可就小命都會沒了。」
冷傾心並沒有肚子餓,目光看著桌上的飯菜,因為自己飯量少,慕容輕煙又沒有在,所以她就吩咐黃鶯每日弄些簡單的夠她吃的就好,而黃鶯一開始還不同意,最後見她堅持,也就採用了她的建議。
那粥上還冒著熱氣,裡面除了粥之外,還有著許多小粒小粒的東西,而且吃起來並沒有任何的怪味道。入口即滑,十分爽口。不用說,她也知道那些東西一定也是各種各樣的補食。為什麼會知道?瞧瞧她現在明顯胖了一圈的身子就知道了!
「可不可以不吃啊,肚子還不餓。」
「不行喲,王妃,現在已經過了吃飯的點了,你若再不吃的話,奴婢可就真的沒法和王爺交代了。」
冷傾心還是皺著一張小臉蛋。
黃鶯想了想,道,「如果王妃願意乖乖的吃完的話,奴婢就負責支開書房門口的守衛讓你進去怎麼樣?如果沒有我的幫忙的話,即使你到了那裡,守衛也不會讓你進去的。」
「你要幫忙?」冷傾心半信半疑,明明剛剛還那麼反對的。
黃鶯卻是點了點頭。如果非要在兩者之間選一個的話,她覺得吃東西這個應該要重要一些。希望到時候王爺看著這個的份上,處罰從寬才好!
「好,心兒也不怕你反悔。」坐在石凳上,桌上的香氣陣陣的往鼻子裡鑽。冷傾心咽了咽口水,這是誘惑啊!王府里的廚子真的不是蓋的,做的東西好吃的要命!她明明不喜歡吃魚的,那日,府上的廚子做了一道叫做雪中游鯉的菜,慕容輕煙非給她挑了一塊餵入嘴中,結果她便愛死了那道菜。打破了她從來不吃魚的習慣,連著吃了好幾日才罷休。
想罷,拿起湯匙舀了一勺餵入嘴中,果然很香。
一會兒過後,冷傾心呆坐在那裡,一臉的苦相。
本來雖然聽了黃鶯的話,只是想要意思意思吃一些就好,結果,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盅碗,不只是粥,就連一旁的配菜她也給吃了個乾淨!
黃鶯則是一臉開心的將碗筷收了起來,「王妃,你明明就是餓啦。」
冷傾心更加鬱悶了,卻又不好意思說是東西太好吃讓她一時忍不住大快朵頤起來。「這下該走了吧!去書房。」
黃鶯手中一頓,她還以為用膳過後,王妃沒準會將這件事情忘記,看來是不可能啊。「走吧!」將碗筷整齊的放在那裡,到門口的事情讓名丫鬟過來收拾得了。
幾個轉彎,兩人便來到了慕容輕煙的書房前。冷傾心果然看著那有兩名守衛在門口守著。思緒翻回,猶記得當初自己第一次在慕容祈的帶領下來到王府內的時候,就是在這個門口,聽到了那道磁性迷人的嗓音,性感卻冷漠冰寒。
可是後來在見著本人的時候她驚呆了,她沒有想到走出來的男子竟然是個這樣美的美人。雖美卻一點也不陰柔,但是抹不去的男子氣概。再後來,那雙有力的雙手就將自己抱了起來,甚至一點也不懷疑的就確認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裡,黑眸輕閃,慕容輕煙並不知道他所毫不懷疑的身份其實就是假的!
她有些分不清了,不知道慕容輕煙如今對她的好是不是全部都是因為她是冷傾心,所以才會如此。那依著她所了解的慕容輕煙的性子,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究竟是會怎麼做?會,殺了自己嗎?因為她欺騙了他!
「王妃,王妃?」黃鶯連著喚了兩聲,冷傾心才反應了過來。偏頭問著,「怎麼了?」
「王妃,你在想什麼?奴婢叫了你幾次你都沒有聽見。」
「沒有什麼。」嘴角一笑,「心兒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在菜裡面有些什麼好東西了。」
看著這樣的冷傾心黃鶯背上一寒,連忙開口提醒道,「王妃,裡面的東西可千萬別亂動知道嗎?那些東西對王爺來說可都很重要!你進去之後看著有醫書就趕緊拿了一些就出來,如果沒有的話…」
「更要早些出來嘛。這些你不用說,我都知道的啦!」冷傾心翻翻白眼,黃鶯的話真多!
「那王妃你在這等著,奴婢這就去將那兩人引開。」
冷傾心點點頭。黃鶯見狀便率先走了過去。
冷傾心遠遠的望著,並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她只知道黃鶯的幾個比手畫腳之後,那兩人竟然都乖乖的隨著她離開了,這讓冷傾心一陣佩服。真是不知道黃鶯到底跟他們說什麼了,居然就這樣擅自離開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見著三人走遠,冷傾心小小的腦袋左右望了望,見到處都沒有人,便幾個閃身,就進了屋,然後小心的將房門關緊。又從屋內朝著外面望了望,這才放鬆下來。
轉身緩步走著,慢慢的打量起了房間裡的格局。屋子裡擺放的東西很簡單,就和她之前見著的那間臥室一個樣,沒有幾樣東西。主屋的那間房間也是後來她住進去之後才慢慢的添了許多的新東西的。
一張通身漆黑的書桌和一個比人還高的大書櫃,一把椅子以及一架床。其他的都沒有什麼看頭,倒是那個書櫃…冷傾心從下而上的打量著,黑眸中有著一絲驚訝。書架上面滿滿的全是書,不過這些都還不值得冷傾心如此驚訝,真正讓她感到震驚的是,其中的一縱列的柜子上全部都是醫書,各種各樣的都有。
而且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全都已經有些舊了,證明已經被翻了很多次了!
冷傾心看了看那高度,直接伸手過去根本就夠不著。只得將主意打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冷傾心過去搬動椅子,本來以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哪知卻不是如此,椅子很重!要不是她急忙反應過來扶住了差點重重落下的椅子,一定會被人發現的。剛剛轉身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那兩個守門的人已經回來了。
冷傾心吃力的小心的將椅子放好,然後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休憩。順手鋝了下被折起一角的桌上的宣紙。哪知,打開一看,卻驚呆了。
冷傾心呆呆覺得看著宣紙上那副栩栩如生的畫像,即便還沒有完工,但是她卻已經認出了那張臉。畫上的人,是她?
心在一瞬間有些不規則的跳動了一下,腳下一移動,身子向前一滑,手肘竟然碰上了桌子。因為忽然從門外傳來的說話聲,立馬躲下桌子底下的冷傾心便直接將之忽略掉了。
「兄弟,你剛剛有沒有發現什麼聲音啊?」門口一人問道。
「沒有啊,你聽錯了吧!」另一人答著。
「是嗎?」撓了撓後腦勺,一副憨憨的模樣。聽到旁邊人斬釘截鐵的回答,他也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幻聽了,他明明剛剛就聽到了一個抽氣聲啊。
「肯定是的。你看現在這時間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會過來的。王爺的書房四周幾乎都不會有人過來,大家都知道王爺的規矩。」另外一個人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不是太累了。」
「沒有啊。或許是我聽錯了吧!」搖搖頭道著。
門口的談話聲停止了,而桌子底下的冷傾心也是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發現。無怪乎她那麼驚訝啦,因為慕容輕煙的這幅畫實在是畫的太好了,讓她第一眼看著就知道畫的是她。
但是她心底卻同時有著一個疑惑,這個人並不是她!因為畫中的人並不是她現在的年齡,雖然長著和她一模一樣的臉蛋,但是看打扮,應該也是二十歲左右的模樣吧!如果這裡還有一個和她長的很像的人只有個,那就是真正的冷傾心。可是,對方卻也只有十歲的年紀,所以不會是畫中之人。那慕容輕煙畫的這個人又是誰?
腦海中忽然一道想法一閃而過,難不成,慕容輕煙對她的好並不是因為她是冷傾心,而是因為他將她當做了另外一個人?
這個世界上,還有第三個和她和冷傾心長的很像的人!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冷傾心一下子便覺得身體驟然涼了下來。伸手將畫像重新折了起來,一切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可是,心情卻不能恢復到之前了。她根本就不能裝作她沒有看到。不能不承認,她被影響了!
為了忘記這件事,冷傾心努力的閉著眼睛,回想著她來這裡的初衷。是了,她是來找醫書的,對對,找醫書!
費力的將椅子搬到了那邊,然後從架子張取了好幾本下來。途中,雖然手上在動著,但是冷傾心的滿腦中都還是那幅畫。本來對於慕容輕煙有如此多醫書的事情感到疑惑,此刻也完全被她忽略掉了。
直到手上越來越重,冷傾心總算回了回神,發現自己拿的太多了,而且為了不讓慕容輕煙察覺到她來過這裡,便又放回了幾本。
又將椅子搬回原來的位置,確定一切都恢復了原樣之後,看著門口兩尊『人像』才開始思索著現在要怎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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