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
風一一指前方,綿延的草地上,有一個小土坡,一白一黑兩匹馬,繞過小坡,從遠處疾馳而來。
坐在白馬上的,是軒轅辰。
他今兒穿了一件深色的朝服,這麼騎在白馬上,沒有了昨天的飄逸,卻是多出一種氣度不凡的尊貴。
而騎在黑馬上的,是一個陌生男子。
遠遠也看不清臉,反正墨小碗沒見過就是了,他著了一件雪白寬鬆的綢袍。
被風一吹,他的衣擺在風中飄揚,氣勢也沒有完全被軒轅辰掩下去,看著頗為養眼。
兩匹馬並排齊驅,朝墨小碗這邊飛奔過來。
遠遠的,軒轅辰看到她出現,一抽馬鞭,那馬奔得飛快,像一陣風從她身邊掠過。
墨小碗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失重,人已經被他整個拎起來,坐在馬上。
馬拐了個彎,往前疾馳,墨小碗感覺風在耳邊呼嘯而過。
他呼出的溫熱氣息,也噴在她耳垂後,有一種痒痒的舒適感。
他的懷抱像是一處避風的港彎,一向是那麼寬敞,似乎再大的風浪也能抵擋在外,給她莫名的安心和溫暖。
軒轅辰摟著墨小碗坐在馬上,兩人並騎,消失在小山坡後。
二皇子軒轅尚卻沒有追上去,饒有興致看著皇叔摟著一個小美人跑沒影了。
他淺淺抿唇:「風護衛,那位是?」
「八王府小姐。」
風一昨天聽王爺在書房提過,二皇子在外磨勵了這幾年,並不簡單。
從他一回京,就相約主子賽馬一事上,可以看出他心機深重。
自家爺將墨小碗那個小魔頭,帶到這樣一位厲害的角色面前,就是告訴他,別的事情八王府管不著,但是墨小碗是他在意的。
誰也不能動。
風一跟在軒轅辰身邊久了,知道主子來這一手,明顯是在示威。
所以,觸上二皇子探究的目光,乾脆拋出一句:「墨小碗,我家主子的心肝寶貝。」
二皇子有些意外,風一會這麼回答。
看來,真是皇叔心裡重要的人。
這倒奇了,他是知道的,自家皇叔有潔癖,據說從來不碰府里那些女人,嫌髒。
軒轅醒的母妃雲貴妃,曾經不死心,軒轅辰有一次夜宿宮中,派了一位嬌滴滴的宮女前去伺候。
結果,那宮女才露了個香肩,被皇叔一腳踢飛出來。
皇叔下腳太狠,那宮女連吐好幾口血,兩眼一翻,直接上了西天。
因此,宮裡的好事者和各方勢力,只敢在皇叔心情還好時,把女人往八王府塞,卻從來不敢管皇叔是不是會碰那些女人。
要知道,這位皇叔性子邪魅,想要滅了一個人,像捻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這個墨小碗,是怎麼近得了皇叔身?
看來他離開這幾年,京城發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趣事,能入皇家書院的馬場,這個墨小碗一定是在書院入讀。
回頭他要找九妹打聽打聽,這個墨小碗的出處。
二皇子知道從風一嘴裡套不出太多話,也不再多問,而是望著從遠處小山坡後轉出的那匹白馬,饒有興致看著皇叔的手,緊緊環在墨小碗腰上。
皇叔不知道在她耳邊悄聲說了句什麼,那小丫頭咯咯咯的笑聲,灑在草地上,順著風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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