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什麼?
涼依驚懵了,他怎麼摟著自己回右相府了?
怕護衛首領認出來,燈火一照過來,涼依忙嬌羞的將頭埋進邪千寒懷裡。
邪千寒卻是一臉清冷道:「讓右相和右相夫人出來相見!」
這人好大的口氣!
三更半夜闖右相府,竟然開口要見相爺和夫人。
護衛首領剛想動手,但燈火一照在邪千寒身上,他倒抽了一口冷氣,被他身上那種華貴清冷的氣質震懾住了。
再說她摟著一個女子出現,也不像是刺客的身份。
不多時,被驚動的右相和夫人匆匆趕了來。
右相喝問一聲:「何人夜闖相府?」
「正是小婿。」
邪千寒說這話句時,臉上有些發燙,因為抱著涼依,朝右相和夫人微一福身。
「小婿見過岳夫大人、見過岳母。」
有什麼比半夜爬起來,見到從天而降的尊貴男子,叫自己岳父大人更驚悚的?
右相和夫人驚了一大跳。
一看邪千寒的穿著扮相,還有他身上那股尊貴的氣韻,第一反映是在想著,這人是不是認錯人?
「公子是不是闖錯了地方?」
右相一頭霧水道:「本相只有兩個嫡出的女兒,大女兒已經嫁給忠王,現在是忠王妃;二女兒今天已經入宮,被皇上賜為賢妃。右相府庶女還小,公子是看中了哪個姨娘所出?」
邪千寒一臉清冷:「本公子沒認錯,找的是當朝右相……」
涼依實在聽不下去了,這麼繞,要繞到什麼時候。
冰山男神真是壞死了!
哪有人這麼莽撞,摟著她回張府,開口就叫岳父,岳母的。
啊啊啊!
快瘋掉了!
涼依從他懷裡仰起小腦袋,弱弱聲喚一句:「爹、娘,是我啦,我是涼依,回來了!」
右相夫人大驚:「涼依,你不是入宮為妃了嗎?怎麼被一個陌生男子抱著?」
右相也是驚懵了!
看涼依一臉嬌羞依在人家懷裡,猛然就想起她懸在閨房那副畫,如被雷擊。
世上原來真有這樣如冰雕般的男子?
難道是將從她從宮裡劫出來,打算私訂終身,這是來告別了!
「這,這,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右相急著跺腳,語無倫次道:「你現在是皇上的賢妃,怎麼能,怎麼能?哎,我張府滿門的性命,都毀在你這孽女身上……」
作為一個寵妻無度的男人,邪千寒不喜歡右相這個形容。
他的娘子,怎麼就是孽女了?
邪千寒冰冷冷道:「軒轅尚廢了,涼依是本公子的娘子。」
哎喲,右相和右相夫要倒了。
帶著他女兒私奔,還有理了。
不過,他說什麼?
右相驚呼出聲:「你說什麼?」
「岳父大人,本公子說的是,軒轅尚已經成了廢帝,忠王軒轅醒已經入宮,擇日登基。」
右相大人三觀盡毀。
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
怎麼這種事情,從他嘴裡說出來,有一種江山盡在他彈指間那種狂妄。
軒轅尚慢慢坐穩了新帝之位,都已經朝八王府和忠王府下手了,哪裡就那麼容易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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