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寬慰她:「小王妃別自責了,這次的事情是有人趁著朝政大亂,鑽了空子,王爺一定會處理好的。」
按說,憑著軒轅辰的手段,這也不算什麼大事。
可墨小碗隱約還是有一種很不好預感,或許是懷著身孕,喜歡胡思亂想吧。
軒轅辰回京那麼久,還沒有面過聖。
緊接著出了這樁事,墨小碗就感覺,似乎無形中有一張大網,將八王府網了進去。
她的預感,如果此次進宮,皇上的病大好,軒轅辰又解釋清楚了九兒和親一事,將矛頭對準太后和冰曦國勾結。
那麼一切就能風平浪靜。
不然,怕是要捲入這場風波中了。
蘇憶心思縝密,墨小碗煩心得難受,將心裡的擔憂分析給她聽。
其實,蘇憶也知道事態的嚴重,但墨小碗肚子裡還懷著八王府的小主子,蘇憶故作輕鬆的一笑。
「小王妃說得有道理。不過咱們王爺是誰?那可是當朝八王爺。就憑威遠侯做下的事情,咱們主子將侯府滅門了,這京城也沒有誰敢說個不字,何況威遠侯府母子早該死了。」
也是啊!
蘇憶說得很有道理。
就憑兩個針孔,想將污水潑到八王府頭上?
再說了,天雪針是最隱密的暗器,當時將他們母子擊暈,那天雪針有迴旋到自己手上,光憑這個,似乎還誣陷不到她頭上。
她和小朗是入過天牢探監,可並不代表威遠侯府母子是死在他們手下。
果然,懷著身孕就喜歡胡思亂想。
墨小碗心裡雖然還煩悶,到底著涼了容易犯困,蘇憶守在房間,她就暈暈沉沉入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睡得太多,晚上一直睡不安穩,老做夢。
「大夢一覺醒,蒼海桑田見!」
夢裡是白茫茫一片的霧氣,墨小碗依稀可見,霧氣中有個身穿道袍的道士,在吟唱這句禪語。
這不是她在月牙山佛寺,抽到的那支簽嗎?
「喂,道士,你等等,這句禪語,你從哪兒聽來了?」
前面那道士並不理她,而是往濃霧走去。
墨小碗因為好奇,那個急啊!
施展輕功朝那個影子猛追。
看著那人在深霧中走得不緊不慢,可她拼盡吃奶的力氣,還是離他那麼遠。
墨小碗追得氣喘吁吁,猛然發現自己還懷著身孕呢,這樣跑來跑去,會不會將肚子裡的小包子給跑壞了?
無奈之下,只好停下來。
「喂,你倒是等等啊,你說的禪語,到底從哪兒來?」
「別追了!」
那人一扭頭,墨小碗嚇得不輕,因為身穿道袍的人,赫然是軒轅辰。
他眸光里透著不舍,溫聲哄她:「你還懷著身孕,別追了,等本王回來。」
什麼意思?
墨小碗剛要問,濃霧裡的影子往前邁一步,消失了。
「軒轅大叔,別走,別走……」
她在夢裡發出這種嘶啞而絕望的喊叫,將蘇憶嚇了一大跳,見她還胡亂揮舞著手,怕她動靜太大,傷到肚子裡小包子。
再說,外面天色也蒙蒙亮了,蘇憶大著膽子輕輕推了推她。
「小王妃,醒醒,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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