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張掖最好的酒樓,叫了一桌子的菜,周氏帶著下人在另一桌吃飯,廂房裡三個人依舊跟以前一樣吃吃喝喝,開著玩笑(萌妃逆襲:王爺別鬧專心點309章)。
「我想了很久,終於猜想到表妹你跟別人的不同之處!」周成哈哈一笑,樂道:「你最不像個女子了,一般人家的小姐,從來都不會做拋投露面的事兒,也不輕易跟男子吃酒,更不會像你這般言談風趣幽默,直白而親切,那些個大家閨秀,都是笑不露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所以你才特別,他們只要一提起女子,表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周成明顯是喝高了,握著酒杯打著酒嗝,白修齊在一邊拍了拍他的背:「映雪是跟別人不同,但我覺得這樣挺好。」
「我也覺得挺好,映雪,就這樣,你就這樣,不要改變了。」韓映雪笑笑,也不說話,起身給兩個人倒滿了酒。
都說南方的酒美,北方的酒也一樣美,南方的酒就像南方的風景,細膩醇厚,初品時清冽,再品時濃香,而北方的酒則大刀闊斧,一上來就是刺鼻的辛辣,後勁兒十足。
「好酒,好酒!」周成咂嘴,意猶未盡。
門口卓文聞到了味道,舔舔嘴唇,眯眼往兩邊看看,滕谷爾跟武野藏都一動不動的立在那裡,就像兩根柱子。
他嘿嘿一笑,吐掉嘴裡的草根,偷偷的將門推開一道縫隙,腆著臉道:「小姐,也給奴才一口酒喝喝吧,這味兒可真香啊!」
緋月皺眉看著他,扯著他的袖子:「哎,你要臉不要臉,你是下人好不好?」
卓文笑的痞痞的,側頭看著緋月道:「好妹妹,就一口,饞死我了!」
周成已經和大發了,樂呵呵的把他拽進來,直接丟過去一壺,卓文先嗅了嗅味道,這才坐在幾個人腳底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嘿,你這人,有凳子不坐!」
韓映雪也看下來,卓文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放蕩不羈的,在他面前,沒有什麼規矩禮數,有的只是自由自在。
「這酒,就得坐在地上喝才夠味兒!」
卓文吸了一大口,滿足的眯起眼睛,周成聽到也來勁了,抓過一壺酒,也跟著坐下去,二人後背貼著後背,喝的酣暢淋漓。
韓映雪無奈的看看白修齊:「哥哥帶醒酒丸了麼?」
白修齊笑笑,取出一個瓷瓶遞了過去:「早準備好了,知道表哥能喝。」
「外面的,也都進來喝吧!」周成樂呵呵的招呼著,滕谷爾和武野藏對視一眼,也慢慢走了進去,不過兩個人喝的小心,都立在一邊,一口一口默默的喝著。
武野藏離著韓映雪最近,他一邊喝一邊打量著四周的動靜,卓文就不用說了,喝的一雙眼泛起秋水桃花,這種男人他最不齒,不過是浪跡花叢之人罷了,滕谷爾抿著酒,眼睛微眯,明顯也很喜歡這股子辛辣刺激的味道,周成早就喝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白修齊忙著給韓映雪夾菜,目光注視著剛端上來的羊腿,想著是片哪裡的肉好些。
武野藏瞄了一圈,覺得時機已到,他悄無聲息的往窗口挪了挪,慢慢從袖子裡掏出一柄小太刀。
卓文冷眼瞄了一眼,再看看滕谷爾,喝的渾然忘我,他輕笑一聲,翻手打出一塊石子,擦著滕谷爾面頰而過,滕谷爾一驚,下意識的瞥了一眼,便看到小太刀寒光一閃,他心中咯噔一聲,下意識的一手扣住武野藏的脖子,重重的釘在牆上。
武野藏z在滕谷爾動作的時候便將小太刀收了起來,現在被釘在牆上只是憤怒的叫嚷著:「有病麼你?放手!」
滕谷爾皺眉,左賢王要的是完好無損的大活人,這位小姐不能受半點傷!
卓文見狀嘿嘿一笑,嘬了一口酒,摟住周成的脖子,醉眼迷離道:「哎,周哥,你看那人是不是飛到牆上去了?不是我喝醉了吧?」
周成順著他的指頭也看,果然見武野藏被摁在牆上,滕谷爾本就高,武野藏又矮,這身高差足以讓武野藏雙腳懸空,王八一樣蹬著腿亂動。
「啊哈哈哈,沒錯,哎,怎麼會飛上牆呢,啊哈哈哈!」周成開懷大笑,卓文也笑,可眸子裡卻透出一點疑惑。
兩個刺客,一個要命,一個卻不要命,恐怕不要命的會比要命的還要兇險吧。
韓映雪也愣了一下,回頭看看,淡淡道:「好了,你們三個出去吧,護院也喝高了,像什麼樣子!」
滕谷爾只好放下武野藏,架著暈乎乎的卓文離開,出門之後,騰格爾跟武野藏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殺意。
武野藏絕對不會留這個人,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的動機,他要殺人滅口,滕谷爾做慣了殺人的行當,自然知道接下來是什麼,為了防止自己被殺,最好的方法就是殺掉這個人。
唯獨卓文,喝的一身酒氣,硬是插進這兩個劍拔弩張的人之間,拍著兩個人的肩膀樂呵呵道:「哎,喝啊,來,喝!」
二人哀怨的瞪了卓文一眼,一把將他丟在一邊,二人繼續對視,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嘖,這倆人還看對眼了呢?
卓文哼笑一聲,算計著這件事兒之後,恐怕護院就剩下他自己了。
呵,好事啊好事。
恭親王別府內,韓衍之皺著眉頭背書,他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院子裡傳來妹妹跟爹爹玩耍的笑鬧聲,讓他委屈的想掉淚。
「殿下,您要是能通讀此卷,明日臣下就奏請王爺,帶殿下去練習騎射。」
「真的?」某包子欣喜的瞪圓了眼睛。
「是,不過殿下,君子不喜行於表。」
話才說完,肉包子連忙端端正正的坐好,他一直聽說爹爹能用重弓,三箭連發,那可是要三四個人才抬得動的弓箭啊,他一定好好練習騎射,將來有一天,一定要親自拉開那張弓!
瞧著發奮努力的世子殿下,柳茂之滿意的摸了摸鬍鬚。
而院子裡,其實夏寧遠根本沒帶著粉包子玩,帶孩子他可不會,是韓秋水自己玩兒嗨了,挖泥巴做娃娃,自娛自樂的都要忘乎所以了。
「王爺,娘娘跟倆男人去喝酒去了。」無常的聲音越來越低。
「……」
倆男人?反了你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5s 3.770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