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遠一臉滿足的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無常依舊擋在樓梯口,一副一人當關萬人莫開的豪氣模樣,而馬德龍卻是一臉驚訝的瞧著自樓上緩緩下來的男人,瞧著他一絲不苟熨帖合身的月牙白鑲銀絲長衫掃過纖塵不染的台階,瞧著那雙冷凝如冰卻又異常美艷的鳳目如刀鋒一般一點點掃過眾人的腦袋,那感覺就好像是一把刀划過脖頸,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瑟瑟發抖(萌妃逆襲:王爺別鬧專心點290章)。
「主子。」無常連忙站起來,一臉諂媚的立在他的身側,一看主子這幅吃飽喝足了春風得意的模樣,他就知道現在主子心情不錯,至於樓上的小姐,咳咳,好吧,這事兒不是他該管的。
「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在張掖撒野,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恭親王的封地?」馬德龍依舊舉著刀,可惜他並不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就是這裡的主人,恭親王夏凝遠。
男人心情不錯,惦記了三年的東西終於再一次吃到嘴裡,這讓他難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掃了一圈,而後從懷裡掏出一塊金牌,丟進馬德龍的懷裡。
馬德龍一愣,接住牌子看了一眼,金光燦燦的一塊螭虎紋玉佩,反面寫著:恭親王御用,兵馬皆聽調遣。
恭、恭敬親王!
馬德龍嚇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想也不想便跪下來,膽戰心驚道:「小的萬死,不知道王爺親臨!」
後面伸著腦袋瞧熱鬧的,豎著刀準備干架的,還有瞪圓了眼睛一臉怒火的酒樓工作人員聞言都是一驚,眼珠子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啥玩意兒,恭親王?
還好反應快,眾人連忙跟著跪下:「請王爺賜罪!」
夏凝遠淡漠的掃了一眼,正中央的桌子被砸碎,可被他揍下來的人卻消失無蹤了。
「人呢?」
無常愣了一下,關顧著把好關不能放一個人上去了,哪裡還能顧得上那個人。
「回王爺,人……跑了……」馬德龍十分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果然見恭親王擰起眉頭:「跑了?你身為張掖官差,竟然將匈奴左賢王放跑,該當何罪!」
我勒個擦,難道王爺徵用這裡是因為知道匈奴的左賢王在,所以來抓人的?怎麼辦,人家王爺已經抓到人了,可是因為他們搗亂,貌似,貌似把這麼重要的大人物給放跑了……
馬德龍腦門上的冷汗像瀑布一樣的往下流。
眾人顯然也發覺不對了,那掌柜的愣了愣,側頭看看小廝,見他懷裡還抱著那塊黃金,而後他忍不住噎了一下……
喵了個咪的,忘了這茬了,王爺早就給了銀子了,這左賢王跑了,他是不是得付主要責任啊啊!
掌柜的頓時淚如雨下,他突然很想寫份遺囑什麼的給他的妻兒啊……
瞧著眾人千變萬化的臉色,只無常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垂下頭憋著笑,肩膀可疑的抖動著。
左賢王?他們是來捉姦……額,不對,是主子來找小姐的,那什麼左賢王誰知道是真是假啊,還好跑得快!
正鬆了口氣的時候,瞧見主人冷冷的瞥過來,一字一句道:「蒙遜跑了,你得負責!」
無常打了個哆嗦,這才驚訝的瞪圓了眼睛,我擦,給小姐相的男人真的是匈奴左賢王蒙遜麼?那個什麼馬氏哪兒來的這麼大的手筆!
「所以,把那個馬氏給本王抓起來,她定是跟匈奴來往密切,若是不說實話,就嚴刑逼供,直到她招了為止!」
敢給他的女人下藥,活膩歪了!
「是!」無常正了臉色,頭也不回的帶著馬德龍走了,馬德龍簡直是如蒙大赦一般馬不停蹄的跟了上去,再不走等死麼?蒙遜跑了不是還有馬氏呢麼?至於她怎麼跟匈奴左賢王勾結的,管他娘的,先抓起來再說啊!
在巷子口暈倒的馬氏剛睜開眼,就看到一群人凶神惡煞的立在自己面前,她才剛從牢房裡出來沒多久,就再一次被丟進了牢房,唯一的區別就是這裡是重罪牢房罷了……
韓映雪醒來的時候,腦袋痛的厲害,她慢慢的爬了起來,左右看看,衣服好端端的穿在身上,被子也好好的蓋在身上,只是一頭長髮散落在被褥之間,她心中一驚,連忙站了起來,下體傳來異樣的感覺,讓她倏地紅了臉。
難道讓那個叫蒙遜的男人得手了?
想著她咬緊了牙關,從袖子裡抽出一截匕首,緊緊的握著,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屏風。
古代女人失節要死,可她不是古人,失了節,她會第一個殺了占她便宜的人!
眸子陰狠的掃了一圈,卻未曾在屋子裡發現第二個人,且這屋子的格局顯然也跟自己剛進門的時候不一樣。
難道跑了?
韓映雪恨得咬牙切齒,推開房門,卻發現樓下有打鬥的痕跡,但人不多,只幾個人在那裡收拾東西。
她想了一下,慢慢踩著樓梯往下走,過了二樓的長廊,立在台階上時,她忽而看到了安靜的坐在台階下條凳上,頎長而金貴的背影。
她見過這個背影,在長安城見過無數次,那個人每次離開華爍苑的時候,都會留給自己這樣一個背影,寬闊的脊背,起伏的線條,優雅高貴,即便看不到面容,只這一個背影,也足夠人想入非非。
她只能愣在那裡,直勾勾的瞧著,直到那安靜而坐的人察覺,慢慢的轉過身來。
起伏的線條勾勒出一張刀削斧鑿的面容,長眉入鬢,鳳眼暗沉,眸子張合間劃出美到極致的弧線,妖嬈美艷,只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忘記今夕何夕。
這是一個隨意的一個動作都美的像畫的男人,這是只適合京城奢華巍峨的皇宮的男人,這是叱吒疆場,生殺予奪的男人!
卻也是這輩子深深走進她的心,無可替代的男人。
手心的匕首噹啷一聲掉到地上,這動靜讓所有的人都看過來,而夏凝遠卻毫不在意,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了上來。
那雙狹長鳳目眨也不眨的盯著她,從頭到腳,每一根頭髮絲都不曾放過,暗沉漆黑的視線讓她覺得害怕,那感覺就好像是自己已經掉入望不到邊際的漆黑的汪洋,只能沉淪,無法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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