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映雪握緊了拳頭,若是針對自己,不管是小打小鬧還是什麼的,她都能受得住,因為她不懼怕她們,大不了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揍一雙,但是這算什麼,拿自己身邊的人開刀?簡直就是找死!
她冷著臉站起來,回頭冷冷的盯著立在夏銘淵身邊的兩個人影,視線如刀子一般,帶著狠戾的鋒銳在二人身上掃來掃去。(看最新章節請到:文學樓wenxue6)
正當她有所動作的時候,夏凝遠已經一把將她扯進懷裡,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低聲安撫:「映雪,一切有我,你什麼都不必做。」
殺人見血的事情,他來,反正死在他手裡的人命不計其數,不差多這幾個,只韓映雪,這是自己小心翼翼呵護在掌心的寶貝,無論如何,不能讓這些腌臢之人髒了小人兒的手!
濕熱的氣息噴濺在耳邊,韓映雪繃得緊緊的身子竟然在這句話之後慢慢的放鬆下來,身子不斷抖動的拳頭都被夏凝遠的手掌包住,溫暖的熱度貼著肌膚透過來,壓下了她的憤怒,也讓焦躁的內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以為憤怒而有些瘋狂的小丫頭這才愣了一下,醒悟過來。
她仰頭看看,男人俊美的面容就在眼前,眉眼如畫,勾出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像是柔柔的春水,讓她恍若間覺得自己正沐浴在一片溫暖的春光中似的。
內心裡暖暖的,滿滿的,全是這個男人給她的愛憐,韓映雪這才鼻子一酸,將腦袋埋進男人的懷裡,淚水無聲湧出,試了這身名貴的親王公服。
白修齊默默的收了視線,心中恍若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五味陳雜,到最後連他也品不出箇中滋味,總之酸甜苦辣咸皆有之,更多的,卻只是失敗者的頹然跟無奈。
他是大夫,可也僅僅只是一個大夫……
而夏凝遠是誰?那是高高在上的恭親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就算皇帝現在駕崩,太子上位,他也要尊稱夏凝遠一聲皇叔!
白修齊垂下眼皮,恭恭敬敬的給病人看診,品藍的傷勢包紮好了,便轉身,朝著排隊等了他很久的人群走去。
「竹芯,回去取我的藥箱來。」
醫者,仁心,可他對別人仁慈,別人是否也能報他以仁慈呢?
夏凝遠感覺到韓映雪的哭泣,他的心緊緊的揪在一起,記憶里小人兒流淚的次數屈指可數,她一向是要強的倔強的。
越是這樣的女子,到了哭的時候,才最讓人揪心!
夏凝遠將人緊緊的摟在懷裡,轉身吩咐,狹長鳳眼眼尾高高揚起,浸潤了日光,透出一片蕭殺的寒意。
「何所以到了沒!」
黯啞的聲音帶了怒意,何所以剛從人群里擠進來,差點連鞋都擠沒了,若不是見皇族不能衣衫不整,他也不會擠了這麼久才擠進來!
聽到王爺喚自己的名字,他連忙扶著歪歪扭扭的帽子衝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下官在!」
「帶你的人好好審查,但凡是張掖百姓,能查到戶籍且能證明昨晚所在何處者,統統放行,外來者查通關文牒核對隨從以及人員,但凡有半點嫌疑,允你先收押,後審理!」
言外之意,恭親王要先抓人,再查證!
何所以呆愣原地,一臉震驚的看著恭親王,先抓人再查案?這、這不規矩啊!大燕律法還規定了呢,查案必要有所依據,否則便是瀆職之罪啊!
柳茂之在一邊捏著鬍鬚,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他上前一步想要勸王爺收回成命,畢竟這樣一來恭親王肯定會被朝中有心之人非議。
而夏凝遠卻好像是已經看清了他的意圖,還未等人開口,便冷聲道:「本王懷疑有人意圖行刺太子,此事關係重大,不得不破例為之!」
行刺太子……
眾人的視線飄飄忽忽的落在了混充背景板打醬油的夏銘淵身上,何所以還不清楚事情的緣由,但此刻已經變了臉,刺殺太子就是就是刺殺未來的儲君,此乃最大的大事,他連忙點頭:「下官明白,一切按照王爺的吩咐做事!」
而其餘的人腦袋上都默默的垂下三條黑線,背景板里順便飄過六個點……
不過是塌了舞台就行刺太子……這帽子扣得挺大的啊,而且這事兒根本就是針對韓映雪啊,千歲您挖了個坑把太子埋進去了,您心安理得麼?!!
夏凝遠很淡定,挖坑埋太子?他坑的心安理得,甚至還覺得坑挖的不夠深!
禪房內的事情還沒完呢,對他的人動手,就得做好被一坑到底的覺悟!
夏銘淵此刻抽了抽眼皮子,黑了臉瞪著夏凝遠,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兩個女子,才發現二人的臉色都已經是一片駭人的色蒼白。
拆台是小事兒,刺殺太子那就是滅九族的大罪!皇叔這麼說恐已經知道怎麼回事兒了,難道自己又要丟掉兩枚棋子了?
夏銘淵蹙眉,但他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站出來說不是刺殺太子,是自己身邊的兩個人看不爽韓映雪所以出手教訓了一下下吧?
夏銘淵嘆了一口氣,乾脆撿了一張還算囫圇的凳子,滄月連忙將凳子擦乾淨了,扶著他坐了下去。
總之以不變應萬變,現在又走不了,不如坐下來想想對策。
「殿下……」從文雨還想說什麼,夏銘淵卻只是淡淡的擺了擺手,示意她安靜的坐下來。
何所以不愧是夏銘淵眼皮子底下的父母官,做事效率十分高,很快便已經有不少人審核完畢,得以離開這裡。
而離開的也大都是張掖當地的尋常百姓,即便是出來了,所有人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拍著胸脯一邊後怕著,一邊煞有其事的聊天。
恭親王親口說的,有人意欲行刺太子,看來這次要是抓到賊人,最輕也是個斬立決了。
「你說會不會是匈奴人幹的?」
「匈奴人不是跟咱們合作了麼?」
「那誰知道裡面是不是有水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直到走遠了才有人猛地一拍腦袋,道:「對了,第一名到底是誰啊!」剛說完就被人踹了一腳:「人命關天了,還管毛線的第一啊!不行,我得趕緊回家,今晚上門窗都得鎖好!」
眾人聞言也都趕緊回家,關門落鎖,燈也不開,早早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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