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千歲在一邊瞧的目瞪口呆,他知道老十四是他們兄弟之中最有威勢的一個,但是一出馬就嚇暈了牢頭,這技能也忒強大了點吧?
想著搖頭晃腦的跟在老十四背後,慢悠悠的進了天牢,視線掃過昏厥到不省人事的人,還是忍不住唏噓不已(萌妃逆襲:王爺別鬧專心點264章)。
夏凝遠一路行神色匆匆的行走在陰暗的天牢裡,不管是這裡腐敗發霉的味道,還是讓人渾身發冷的陰寒之氣,還是犯人們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都讓他隱隱皺起眉頭。
牢房這地方他不是頭一次來,有多少次解決棘手的犯人都是在這裡,包括太子派來行刺自己的人,都是親手在這裡送他們歸西的,在他看來,牢房不過是關押懲戒犯人的地方,但是今天,一想到自己喜歡的人已經在這裡住了好久,他就隱忍不住心頭的怒火。
可惡,自己為什麼不再早幾天趕回京城!
幾乎是急匆匆的一路奔走,連夏馳遠都有點跟不上這個人的腳步了,這讓他詫異不已,他從未見老十四這樣慌張匆忙過。
然而走著走著,前面即匆匆行走的人卻猛地停了下來,肅王一個急剎車,差點撞到老十四背上。
「這、這怎麼了?」肅王踮起腳尖,往前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真是一看嚇一跳,他的一雙眼睛都瞪的滾圓。
牢房裡空空如也,別說人,連只耗子都看不見!
我勒個擦,韓映雪呢?即便是肅王都忍不住想爆粗口,一切都真相大白,水落石出了,本應該關在牢房裡的女主人公卻消失了……
夏凝遠眯起眼睛,冷冷的盯著空無一人的牢房,原本的急切和想要早日看到小女人的渴望瞬間變成鋪天蓋地的怒意,冷凝的氣勢夾雜著怒火熊熊燃燒,激的夏馳遠都忍不住生生退開幾部,順勢摸了摸炸開一片雞皮疙瘩的胳膊。
老十四怒了,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頭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即便是太子那麼不長進的侄子找他麻煩,他都當小打小鬧一般看待,也沒發過這麼大的火氣。
「無常!」漆黑陰沉,暗無天日的牢房內,夏凝遠的聲音就像是寒冬臘月卷著冰花疾馳而過的風,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而剛才還異常嘈雜的牢房內卻寂靜無聲,那些鬼哭狼嚎的犯人也在一瞬間安靜下來,皆畏懼於此人的氣勢,皆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無常應了聲是,嗖的一聲消失在眾人眼前,不多會兒,便將那幾個還清醒的獄吏扯著衣領,丟了過來,獄吏就像堆豆子一樣被堆倒夏凝遠的面前,他們早就知道牢房裡沒有人,此刻親眼面對著空蕩蕩的牢房,還有恭親王冷凝如冰的臉色,都嚇得臉色蒼白,渾身戰戰,冷汗連連。
「人呢?」夏凝遠淡淡的問著,語氣毫無起伏,但是在這些人聽來,卻好像是已經被刀子架在了脖子上,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問他們這句話的人是誰,當初王爺在這裡審問犯人時所用的手段依舊曆歷在目,只回憶起幾個片段就足夠他們面無血色的。
男人依舊立在牢房前,背對著眾人負手而立,冰冷的鎧甲在黑暗之中折射出陣陣血煞之氣,側臉冷硬卻俊美的弧線就這麼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上揚的鳳眼成了這昏暗之中最濃重最陰沉的顏色,裡面是濃的化不去的戾氣。
明明是一張美艷的臉,此刻卻猶如九幽閻羅,眼底寒光更勝,隨意的一句話,便能掀起血雨腥風。
即便是常年跟犯人打交道的獄吏也都再也扛不住這樣的氣勢,一邊打著哆嗦,一邊跪在地上結結巴巴道:「小、小姐跟、跟夫人都……都被太子殿下偷偷放走了……」
聞言男人握緊了拳頭,夏銘淵,又是這個臭小子!
蹙眉的時候,男人淡淡道:「韓瑜州呢?」
「在、在、在牢房、牢房裡……」
「帶路!」
獄吏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已經嚇得完全站不起來了,掙扎了半天,忽而一柄長劍橫在脖子上,透出侵入骨髓的陰寒之氣。
獄吏立刻毫不猶豫的站了起來,扶著牢房的欄杆,顫顫巍巍的往更裡面的牢房去了。
韓瑜州此刻正坐在牢房內看書,得了太子的囑咐,他們都不敢怠慢了這位大人,要什麼上什麼,除了環境差點,幾乎跟在家裡一樣。
獄吏哆嗦著手想開鎖,卻怎麼都打不開,夏凝遠將人退到一邊,抽劍直接劈開了精鐵製成的鎖,踹開了們便走了進去。
巨大的聲音把沉浸在書中的人嚇了一跳,韓瑜州抬起頭來,便看到一身鎧甲,殺氣四溢的恭親王,頂著一張山雨欲來的臉,面無表情的立在他的面前。
韓瑜州打了個哆嗦,恭親王平日裡即便露面,也都將自己隱匿在燭火之外,能像這樣完全目睹真容的機會並不多,再加上恭親王凶名在外,他早就嚇的渾身哆嗦了。
「罪、罪臣參見王爺!」
夏凝遠淡漠的嗯了一聲,無常立刻搬來一張椅子,他懶懶的坐下,結果茶水,淡漠的抿了一口,這才道:「韓映雪去了哪裡?」
「罪、罪臣不知。」
想著他忙道:「王爺,小女年幼無知,定是被人花言巧語所騙,還請王爺網開一面,罪臣寧願不做這個官,只求一死換母女性命!」
喝茶的人一怔,滿腔的怒火就這麼在一瞬之間煙消雲散了,想想事情到了這一步,自己似乎也有責任,如果他早就告訴小丫頭他是誰,也不會這樣。
正猶豫著怎麼開口,韓瑜州忽而從懷裡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王爺,小女離開時,給了罪臣一封信,說是一定要親自給皇上過目,罪臣可能再也見不到皇上了,還請王爺替罪臣完成這個心愿!」
夏凝遠皺了皺眉,瞥了眼空無一字的信封,還是接過來,當著韓瑜州的面打開了信件。
上面的字沒人比他更清楚了,這是韓映雪的字,自己揣在懷裡的那張證明書上的字跟這個一模一樣!
但是從頭看到尾之後,夏凝遠的臉色卻變得更加的難看了,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裡除了惱怒,竟然還多了幾份不解和哀痛。
信里說,孩子是夏凝遠的,且又是給皇兄的,就證明小丫頭知道他是誰了,既然如此,她又為何要走呢?
映雪,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過,他夏凝遠這輩子都是你的人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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