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秋月一愣,忍不住看了母親一眼,而後眯起眼睛,淡淡道:「好的,娘(萌妃逆襲:王爺別鬧專心點182章)!」
韓映雪的那個小倉庫就在正廂後院,上次李權派人進去偷東西,還被桐姨發現,然後被韓瑜州逐出了家門。
想必連爹爹也知道後院那種地方藏了秘方,不能讓旁人看見,但是這方子若是搞到了手,自己也開一家一樣的鋪子,這銀子賺的絕對比做官來得快!
想到曾經韓映雪拿出來的華爍苑的賬本,一筆筆的賬目一天都是百兩百兩的進賬,的確讓人眼饞得很。
看來得想個辦法,堂而皇之的讓韓映雪吧方子拿出來才好!
韓秋月冷哼了一聲,伺候夏玲蘭吃完了飯,才道:「娘,找個時間女兒去求父親,讓您回西廂去吧,這柴房哪裡是住人的地方?」
夏玲蘭抬了抬眼皮,默默的點了點頭,慢慢的又睡了過去。
韓秋月給人蓋好了被子,先去後廚房親自燉了一碗湯,而後轉身去了韓瑜州的書房。
「父親。」
韓瑜州正在處理公務,聞言抬頭看看,見是韓秋月,滿意的笑笑:「有事?」
韓秋月笑道:「沒事,看爹爹整日忙於公務太過勞累,燉了碗湯給爹爹,是新鮮的鯉魚湯呢。」
說著將湯端上來,擺在了韓瑜州的面前。
春天河裡新抓的小鯉魚,用瓦罐慢火熬燉,這樣湯汁濃稠的湯至少要燉兩個時辰。
韓瑜州低頭看著這一碗熱氣騰騰的魚湯,勺子輕輕的攪拌,看著已經燉的酥爛的魚肉一觸即碎,半晌,輕嘆出一口氣來。
當年在江南,細雨濛濛之時,夏玲蘭也會燉湯給他喝,也是這樣的新鮮的鯉魚湯,那時候一燉就是半天,燉到晚上,天黑了,他從公堂里回來,總是先給他盛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鯉魚湯暖胃,而後再吃飯。
思緒因為這一碗湯而被拉回了許多年前,韓瑜州攪動著勺子,看著熱氣蒸騰,鼻子裡滿是鯉魚湯的香味,半晌未動。
「爹爹,快喝吧,再不喝就涼了。」
韓瑜州點點頭,嘗了一口,半晌,才道:「讓夏姨娘回西廂去養傷吧。」
韓秋月心中一陣欣喜,但是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後露出一幅哀傷的神情,行禮道:「是,爹爹。」
韓瑜州點了點頭,依舊喝湯,這湯做的合胃口,他很快就喝了個一乾二淨。
喝光了,便露出底下的魚骨,不大,也就是比手指長一些,他愣了一下,忍不住看向韓秋月。
韓秋月一愣,連忙將碗抱過來,露出一臉的尷尬:「我還以為魚都剔出來了,原來還有沒撈乾淨的,讓爹爹見笑了,女兒……」她頓了一下,眸子紅了一圈:「說出來都不好意思的,但是女兒,,只能買得起這麼大的鯉魚了,不過很新鮮的爹爹,女兒親自挑的,活蹦亂跳的呢!」
韓瑜州終於板起臉來,神色陰沉的看著別處。
同樣都是女兒,同樣都是他韓瑜州的孩子,韓映雪就能腰纏萬貫,周氏就因此才能整日揮霍,而韓秋月卻只能節衣縮食的過日子,連買條鯉魚給他燉湯,都只能買手指長的小魚!
這讓韓瑜州覺得氣憤無比。
「爹爹?」韓秋月歪著腦袋一臉好奇的喚了一聲,但她心裡很明白,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韓瑜州心中的天平,再一次往她們這裡傾斜了!
這就是人的本能,本能的會去憐憫弱小的人,所以韓映雪,你知道麼,你的強勢最能成為最大的絆腳石!
「沒事,你先下去吧。」韓秋月聞言溫順的點頭,慢慢轉身離去。
韓瑜州靠在小榻上,,伸手揉了揉腦袋,思索著家裡的事情。
周氏自己也對她不薄,去、且她還有個好女兒,吃穿不愁,也是該多幫幫秋月她們了,夏玲蘭有錯,但是又與孩子有什麼關係呢?
思索到最後,韓瑜州還是起身去了一趟正廂。
周氏正在給女兒的新衣裳繡花,明年小丫頭就十四了,袖口上繡上並蒂蓮花紋,既好看,又適合。
周氏樂呵呵的瞧著繃子上的並蒂蓮花,眉眼之中滿是笑意。
「茹兒。」
韓瑜州笑盈盈的走進來,正好看到周氏眉眼含笑,儘是溫柔的神情,他忍不住心中一動。
許久未曾見過周茹露出過這樣的神情了,似乎只在剛成親的那幾年見過,那時候他還是個窮秀才,****都寒窗苦讀,為了考取功名而發奮努力,那個時候的周茹就是這樣陪在自己的身邊,他讀書,她坐在一邊繡花,繡一會兒,便抬頭看看自己,那時候的眸子裡所露出來的,也是這樣的溫柔美麗。
而今時光匆匆,十幾年已經過去,人老珠黃的周氏卻在女兒的調理下越發美麗,發黃的臉色漸漸透出曾經的白皙,眼角的周圍也淺了許多,面容養護的依舊如白玉一樣溫潤,甚至整個人似乎都跟著容光煥發,雖然不再是雙十年華的女子,卻別有一番少婦的韻味,再襯上這樣的笑容,只會讓人越發的心蕩神馳。
「茹兒……」
他忍不住神情的又喚了一聲,周氏見是他,便收了柔和的笑容,起身行禮:「老爺。」
韓瑜州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而今這笑容,也吝嗇於給他了麼?
「茹兒,我左思右想,你畢竟養了個好女兒,手裡握著華爍苑不說,還已經封為了恭親王的側妃,倒是鈴蘭那邊幾個孩子,依舊是孩子,什麼都沒有,不如,就給她們的月俸再翻一倍吧。」
家裡的銀子都是周氏再管,她聞言看了眼韓瑜州,眸子裡透出幾分陰沉。
當年自己在家帶孩子的時候也苦,映雪小時候奶都沒有吃幾個月就不得不給她斷了奶水,也沒見老爺說要多補償什麼,而今,卻要直接給韓秋月她們翻一倍的月俸?難道映雪就不是您的女兒了麼老爺!
周氏心中憤然,她不是不想給,她是替女兒委屈!
「老爺說如何,那就如何吧!」
她的語氣淡淡的,臉色冷寂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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