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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這怎麼可能呢?秋月這麼柔弱,怎麼會罵人呢,老爺,定是哪裡弄錯了吧?」夏玲蘭一邊摸著眼淚,一邊扯著韓瑜州的袖子,而周氏一直靜靜的立在一邊,眼睛瞥了眼韓秋月,這才走過來,捧起女兒的小臉,檢查著她身上的傷勢。
「柔弱?」周氏冷笑一聲:「可真是柔弱呢,映雪的衣服都給撕爛了,瞧撓的,血呼啦的呢!」
夏玲蘭回頭冷眼瞪著周氏,怒道:「難道映雪就沒動手麼?還是她先動手的好不好?」
「統統閉嘴!」韓瑜州一聲怒斥,女人們都閉上了嘴,周氏用眼神示意,見小丫頭沖她擠擠眼睛,她這才稍稍安下心來。
「桐姨,去請莊友莊大夫。」
桐姨應了聲是,從小門離開了。
「爹爹,女兒沒有撒謊,門口的家丁跟門房都聽到的,女兒跟在爹爹身邊長大,爹爹可曾見到女兒打過架?還不是因為她侮辱了母親,女兒才會先動手的。」
韓映雪一邊哭,一邊抽泣著解釋,韓瑜州低頭看看,她的衣服被撕的破破爛爛,韓韓秋月的只是蹭了灰,沒打過架的文人自然而然就覺得是映雪吃了虧。
「到底怎麼回事!」
門房支支吾吾的,抬頭看看周氏,又看看夏玲蘭,現在是夏玲蘭管家,他們都得聽她的,但是周氏好歹是主母,地位在那擺著,又不敢得罪。
「這個……秋月小姐不讓說的。」門房搖擺不定,一張嘴就說漏了。
「說!」韓瑜州更生氣了,眼睛狠狠的颳了一下韓秋月,韓秋月心裡一哆嗦,看向門房,門房把腦袋垂得低低的,只好哆哆嗦嗦的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聞言韓瑜州更是氣的渾身哆嗦,王家的公子?就算外面的人是皇帝老子,也不應該公然的跑到自家門前來親親我我的,這不是丟人現眼,自己把屎盆子往自己腦袋上扣麼?!他想也不想,直接對著韓秋月甩出一巴掌,巨大的力道帶著怒意打得韓秋月連連後退,差點一頭栽進廊下的花園裡,好在夏玲蘭連忙扶住了她。
韓秋月捂著臉,頓時覺得委屈,明明韓映雪也做過,可為什麼被打的只有自己?她韓映雪因為是嫡女,不管做什麼都對,自己做什麼都錯麼?!
她惡狠狠地瞪著被父親摟在懷裡的小丫頭,眸子裡滿是嫉妒的怒火。
好,既然如此,那大家都別想好過!
想著她便忍不住道:「爹爹,難道映雪妹妹可以做的事,秋月就不能做麼!」
韓瑜州本就在氣頭上,聽聞映雪也如此,便怒氣沖沖的看下來,才要抬起巴掌,周氏便將女兒拉進自己懷裡護著,反而自己揚起腦袋,迎著韓瑜州的手,淡漠道:「我的女兒我知道,她再怎麼開朗,也絕對做不出跟人在自家門口摟摟抱抱的醜事!」
周氏的臉讓他下不去手,畢竟是十幾年的夫妻,而且……最近周氏似乎更年輕美麗了些。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只好收回手,怒氣沖沖的回頭問著。
「她跟一個男人在華爍苑裡有說有笑的,且那個男人天天都來,父親不信,可以去問!」
韓秋月信誓旦旦的揭發著,韓映雪卻眨巴著大眼睛,原來就是這?她做生意,男男女女的都有,不有說有笑的,哭喪著臉你還賣什麼貨?直接開火葬場算了!
但韓瑜州還是看相韓映雪,小丫頭繼續哭,這位連聲音里都透著委屈:「爹爹,女兒做買賣,難道要哭著賣麼?誰買啊……」
韓瑜州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韓映雪說的沒錯,哭著賣誰買啊,他只好回頭怒氣沖沖的瞪著韓秋月,怒道:「來人,把她給我關進後院,好好反省,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錯了,什麼時候才能放出來!」
「老爺,老爺不行啊,老爺……」夏玲蘭哭喊著求饒,可韓瑜州已經氣的不行,兩個女兒在大門口大打出手也就算了,還扯出這麼些丟人現眼的事情,周圍的下人一個個的都瞧得清楚,今日他的老臉是丟的一乾二淨!
「再為她求情,你也一起去!」
說完這句話,韓瑜州便一甩袖子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夏玲蘭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多嘴,只好回頭惡狠狠的瞪著這一群下人:「你們這個月的俸祿,別想領了!」
說完,狠狠的瞪了周氏同韓映雪一眼,這才跟在被架走的女兒身後,急匆匆的走了。
怎麼會變成這樣,兩個人竟然在門口打起來了,她一直以為韓映雪因為忌憚不會動手,卻沒想這次比哪次打得都很!
可惡,這小賤人簡直就是十惡不赦,早晚有一天,她會連著女兒所受的委屈一起討回來!
等人都走了,周氏才對身後一臉慘白的門房道:「這個月的月俸,我給。」
說完了,也領著女兒轉身離去,門房聞言這才一臉欣喜的磕頭謝過夫人,心有戚戚的回去繼續當值了。
嘖,還是夫人好,夏姨娘是個什麼東西!
因為這點月俸,門房跟家丁都對這位夏姨娘沒了什麼好印象,倒是周氏,似乎更得人心了。
將小丫頭領回正廂,周氏將人從頭看到腳,脫下早已被撕扯的破破爛爛的衣服,檢查著女兒的身子,見並沒有什麼傷痕,這才放下心來。
但是手背上還有脖子上的血痕的確是觸目驚心,好在莊大夫很快就來了,周氏才給她穿戴好了,讓莊友一一瞧著。
莊友很認真的檢查了一遍,丁點毛病沒有,這位小姐的身體還比以前更好了,他記得一年前的韓映雪還是十分虛弱的,而今已經強健到跟小牛犢子沒啥區別了。
「無礙,只是皮外傷罷了。」
得了大夫的話,周氏更加放心,而韓映雪卻拉著莊友的衣袍,笑道:「大夫,幫個忙唄,別人問就說我被打出了內傷,得多休息。」
「……」莊大夫縷著鬍鬚,醫者不說假話,這可真是為難他了。
不過看到小丫頭這哀求的小模樣,他最後也只能妥協的點了點頭。
去給韓秋月檢查的時候,莊友倒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真是給打出內傷來了,就是不嚴重罷了。
話說韓府的馬車是被打劫了不成?怎麼這兩位小姐都一身的傷呢?
莊友捋著鬍鬚,越發的疑惑了。 <!--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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