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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陷夢境之中不能自拔的許清蘊,在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之後,也終於踏進了那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身在宮殿之外時,她就深深被這座宮殿的雄偉所折服,可真正踏進qù ,她才知道,自己在外面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整個宮殿全部由五彩的晶石堆砌而成,任何華麗的辭藻都不足以來形容它,否則,那將是極大的褻瀆。
更加奇特的是,宮殿之中還有著獨特山形,奇峰異景,溪水飛瀑,雨霧紅葉,林鳥山獸,仿佛整個大自然在就她的眼前,讓她目不暇接。
越往裡走,景象就越是使人陶醉,漸jiàn 地,她竟然生出了不想離開的念頭,同時,她的全身突然酸痛起來,更是提不起一點力氣,像是剛剛和人打了一架,上下眼皮也不住地在打jià 。
很快,她就感覺到自己軟軟地跌在地上,隨後她便做了一場夢。
夢中,玲瓏歡呼著向她跑過來,可就在它要跳上自己肩頭之時,卻突然變成了一匹餓狼,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吞掉她的腦袋。
她微微一驚,很快便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夢,因為玲瓏不會這樣對自己。
果然,她的念頭只是稍稍一動,那匹惡狼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緊接著,她又夢到了米雅楠,米雅楠還是那樣的明媚動人,一副虛偽的做派,可她卻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是冷眼看著,仿佛看待一個陌生人一般。米雅楠自討無趣,也就乖乖消失了。
再接著,她夢到了秦澈被人追殺,最終寡不敵眾,躺在血泊里。而那個殺死他的人,竟然就是她自己。真是可笑的一幕,辛辛苦苦救回來的人,就只是為了親手殺他一次嗎?果然是在做夢!
最後,她夢到了阿K與許司令,他們兩個人將她綁在房間裡,然hòu 莫名其妙地放了一把火。就是這一把無情的烈火,讓她徹底醒了過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許夫人宋可馨溫柔地看著她,輕輕地笑著說:「我的小寶貝總算是行了!」
「媽媽!」她欣喜地坐起來,才發現原來她一直躺在許夫人的懷裡,於是懊惱又心疼地問道,「媽媽,你抱著我累不累?」
「我的小寶貝真是傻,媽媽抱著你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覺得累?媽媽一點都不累!」許夫人還是那樣的溫柔,她都已經這樣大了,許夫人卻還是當她是小孩子。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無比地幸福,這些年受過的委屈,在這樣的幸福照映之下,是那樣的微不足道。而她卻一直耿耿於懷,真是愚蠢至極。
「媽媽,那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她雙手抱著許夫人的臂膀撒嬌,無xiàn 地貪戀這個世界上對她而言最溫暖的懷抱。
許夫人寵溺地笑看著她,拍拍她的腦袋,點頭應道,「好,我們再也不分開了,這一次,媽媽帶著你走!」
她正要點頭,耳旁突然響起一連串清冷的聲音,似乎在不停地呼喊著誰,不厭其煩地喊著,「小無賴,小無賴!」
這一道聲音異常熟悉,可她卻偏偏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聽到過,只覺得這一聲聲的呼喊聲,攪得她心煩意亂,讓她恨不得順著那道聲音,去好好揍一揍那個不知好歹的壞傢伙。
她環顧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物,干cuì 張牙舞爪對著虛空怒吼了一嗓子,隨後警告道:「吵死了,別再喊了,再喊我割掉你的舌頭!」
慕辰歌緊緊握住許清蘊四處亂動的左手臂,生怕她掙脫手上的輸液器,卻不料,一個不留神,腦袋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許清蘊昏迷了一個多月,雖然天天吊著營養液,但還是消瘦了不少,身體自然也是十分虛弱,這一拳倒是也沒多少力道,落在慕辰歌頭上更是不痛不癢。
可這軟綿綿的一拳,就好像一顆碎小的石子,輕輕那麼一划,然hòu 華麗麗地落在了慕辰歌的心湖之中,盪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只是瞬間,他的眉目之間就浸染上了輕鬆的神色,一貫清冷的面龐之上也不由地閃現出暖暖的笑意。
這是自從許清蘊中毒昏迷以來,他第一次這樣輕鬆,一顆懸了很久的心,也終於有了停落之處。
雖然小無賴的聲音沙啞,體力薄弱,不再似以前那樣生龍活虎,但是這一切都是好的兆頭,只要調理得當,很快就會恢復如初。
既然小無賴讓他閉嘴,那就說明被困在夢魘之中的她確實能夠聽到外面的聲音,而他則應該趁熱打鐵,一鼓作氣將小無賴從睡夢之中喚醒。
慕辰歌唇角一勾,清冷的聲音再次從喉嚨中滑出,連綿不絕,一刻也不停歇,「小無賴,小無賴……」
睡夢之中的許清蘊不解地看看虛空,又看看自己的手臂,眼前明明只有空氣,她的手臂為什麼就好像砸在了硬物之上,會這麼疼呢?
若是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搞怪,她一定拼死也不會讓那個臭東西好過!
就在她憤憤然之際,那一道令她煩躁不堪的清冷聲音再一次傳進了她的耳朵,她皺著眉頭氣惱地捂住耳朵,可還是能夠聽到那一聲一聲如同催命般的魔音。
剛開始不知道她不喜歡這個聲音也就罷了,可她明明已經出聲警告過了,哪個混蛋竟然聽而不聞,依舊自顧自地喧囂,那她便不能依了。
她眼睛危險地一眯,回過頭笑嘻嘻地看著許夫人,緊緊抱著許夫人的手臂撒嬌道:「媽媽,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先去收拾收拾那個聒噪的傢伙,很快就回來啦!」
「什麼聒噪的傢伙?這裡哪裡有什麼聒噪的傢伙,我們還是快走吧,不要惹是生非!」許夫人皺著眉頭,溫暖的手掌覆在她的手上,源源不斷地傳遞著母愛的溫度。
她幾乎沉淪在其中,下意識地就要點頭,可這時耳邊那道聲音卻愈發地清脆。
她冷哼一聲,不顧許夫人的阻攔,用力掙脫許夫人拉著她的手臂,轉身循著那道聲音便跑了出去。
她越跑越是心驚,來時覺得漫漫長路,可返回之時不過也就是咫尺的距離,只是眨眼之間,她便跑出了那條透亮的通道,回到了湖中。
不僅如此,那道一直束縛著她的詭異力道,也不知何時早已消失不見。
她回過頭望了一眼,身後的通道也已經無影無蹤,她心中酸澀,一顆淚水划過面龐,哀痛地囁嚅一聲,「媽媽……」
慕辰歌抬手幫她擦去淚水,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心痛不已。
許清蘊昏迷的這一段時間,他早已透過許司令,知曉了有關許夫人的所有事情。他雖然不能夠身臨其境去體會她的痛苦,但也知道她心裡的無助。
幼時遭遇的那一場變故,曾經幾乎帶走她所有的希望,也讓懵懂無知的她迅速成長。
如今因為許司令的緣故,讓她更加貪戀曾經的美好,卻也讓她更加脆弱。
在許夫人離開的漫長時光之中,她害怕極了分離與背棄,所以她才固執地不顧一切地想要抓住許司令,哪怕是賭上自己一輩子的幸福也在所不辭。
他何其慶幸,慶幸小無賴在離家出走後,第一時間去的是墓地,慶幸小無賴在途中砸了他的車,讓他莫名地上了心,所以,在實yàn 室看到誤闖禁區的那一抹身影時,他才反常地親自出去查看。
那個時候,他以為自己只當她是故意接近他的探子,卻沒有想到,就是從這個狼狽的相遇開始,他的生命會完全不同。
回憶起過往的一幕幕場景,慕辰歌更加感概,他站起身攬著許清蘊的肩膀,將她拉入懷中,腦袋深深地埋在她的脖頸之中,悠悠道:「小無賴,你快點醒過來吧!睡這麼久,也該夠了吧!」
沉在夢中的許清蘊,正飄蕩於湖水中央,四處搜尋那道聲音的方向。前方突然有人輕輕拉了她一把,她便借著這股力量浮出了水面。
淡金色的光芒太過於耀眼,她微微有些不適,只好閉上眼睛,再一次睜開時,眼前卻換了一副光景。
暗灰色系的布藝家具,低調沉穩的設計基調,不是慕大叔的臥室,又是哪裡?
哼!她就說嘛!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傢伙,總是與她唱反調,她讓閉嘴,他就偏不!
如果這個人是慕大叔的話,那就說得過去了!
討厭的慕大叔,擾了她的清夢,害她都沒有來得及和許夫人說上幾句話!
雖然清醒過來的許清蘊很快就已經明白,如果不是慕辰歌的呼喚聲,她多半會被長時間困在夢中不能自拔,但那是她的事情好不好!
就算是一輩子醒不過來,她也想要和許夫人在一起,哪怕是在夢中呢!
現在好了,許夫人又不見了!
討厭討厭,真是討厭死了!
她都沒有來得及找他算賬呢,他倒是好,還敢讓她這麼不痛快!
許清蘊扭了扭自己的小身子,從慕辰歌懷裡滾出來,澄澈的琉璃眸子一翻,撇著小嘴氣呼呼地躺在床上瞪著他,無聲地表示著自己的不滿與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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