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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蘊一驚,慌忙鬆開慕辰歌的雙唇,有些心虛地看著被她咬得略微紅腫的嘴唇,目光躲閃地向後仰去。
可許清蘊向後退一分,慕辰歌就向前進一分,她向左偏一分,慕辰歌也向左偏一分,逼得她無處可退,無地可躲,只能迎著慕辰歌的目光,看著他向自己一寸一寸地逼近,直到那一雙帶著血跡的誘人紅唇覆上她的嘴唇。
兩片紅唇相碰,曖昧的溫度瞬間蔓延開來。
許清蘊身子一顫,澄澈的琉璃眸子圓睜,直直地看著慕辰歌,大腦之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緒仿佛都與她脫離了一般。
她只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睡夢之中那個靜謐的山谷,她的眼前飄蕩著薄霧般的水汽,周身縈繞著裊裊的輕煙,她什麼都看不見,可是噴灑在臉龐上清新的薄荷香氣卻是異常的清晰。
這一切都仿佛是夢的延伸,走不出的幻境,可許清蘊知道,這一個吻是真實的,真實的讓她止不住顫抖,真實的讓她全身發麻。
許清蘊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一動不動地蜷縮在慕辰歌的懷裡,她忘記了掙扎,忘記了呼吸,透亮的桃花眼仿佛被一層薄霧覆蓋,濕漉漉地像是能滴出水來。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可能只是一個呼吸之短,也可能是一個世紀之長,慕辰歌終於鬆開了她。
然而她還是呆呆的,魂魄仿佛一不小心被黑白雙煞勾了去,只留下一個空空的軀殼在人世間,四肢僵硬,呼吸停頓,雙眸之中更是沒有任何焦距。
「小無賴,呼吸!」慕辰歌將許清蘊縮在一起的身體擺放舒展,然hòu 輕輕揉捏著許清蘊僵直的胳膊,好笑地盯著她神遊太空。
慕辰歌清冷的聲音入耳,許清蘊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她的神思回攏,眼中的迷霧消失,瞬間便清亮如初,眸光利劍一般掃上慕辰歌雲清風淡的面龐,心中頓時猛地一縮,惡狠狠地怒視著他,依舊不言不語。
慕辰歌好看的眉眼彎了彎,薄荷般清清涼涼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龐之上,聲音清潤,「怎麼,吻都吻過了,還不打算和我說話?」
許清蘊臉色倏地又是一紅,故意錯開他的視線,用力將腦袋歪向一側,以表示自己的決絕與堅定,可是她臉上不斷升騰的溫度,以及越來越不自然的呼吸,還是徹底地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慕辰歌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許清蘊,將她的慌亂完完全全一點不剩得收進眼中,直到久得許清蘊以為這一切快要結束的時候,他又一次緩緩靠近,將她的唇含在口中。
他沒有進一步索取更多,只是用自己清涼的唇舌包裹著她的唇瓣,仿佛是害怕他的動作驚擾了她,所以格外小心翼翼。
許清蘊被這一股帶著清涼氣息的溫柔緊緊纏繞,思緒又開始迅速地離她而去,她的腦袋裡再也沒有慕辰歌所謂的婚禮,更加沒有被他擾了的美夢。
她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透過那兩片清涼唇瓣傳遞而來的霸道,迅猛而直接地抵達她的五臟六腑,將她身體裡的頑固分子殺得片甲不留。
於是,她的身子便毫無骨氣地背叛了理智,從內到外繳械投降,乖乖地舉了白旗,緊繃著的身體徹底軟了下來。
慕辰歌感受到懷中小人兒的變化,原本緊閉的雙眸微微撐開一條細縫,看著許清蘊薰染成緋色的面容,以及如蝶翼般微微顫動的睫毛,心中一動,體內沉寂已久的躁動仿佛火山爆發了一般,「轟」地一聲便讓他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引誘著他想要得到更多。
終於,他的呼吸亂了,心也跟著徹底地亂了!
他的舌尖緩慢地順著許清蘊的唇形一遍又一遍地描摹,可是即便這樣,他仍jiù 覺得不夠,於是,靈活的舌尖鑽入許清蘊的雙唇之間,輕輕地撬開了她的牙關,在她的上顎迅速划過。
許清蘊嚶嚀一聲,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攥著慕辰歌的襯衫,小巧的舌頭像是要躲避慕辰歌的舌尖,不料卻與之糾纏地更深。
慕辰歌呼吸一滯,全身仿佛有一道細小的電流竄過,電流所過之處帶著微微的麻意,可偏偏讓他欲罷不能!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喉嚨一緊,一絲低沉愉悅的悶哼聲悄然而出,所有的顧慮在這一刻統統都被一擊而潰。
清涼溫軟的觸感以及薄荷般的氣息席捲而來,許清蘊只覺大腦轟隆隆一聲,仿佛有什麼東西瞬間炸開了一般,異樣的酥麻感向她襲來。
她渾身顫抖著,仿佛失控一般,毫無章法地胡亂迎合著慕辰歌的吻。
許清蘊的回應無yí 就是一劑猛藥,調皮沁涼的舌尖,濕熱馨香的紅唇,柔若無骨的嬌軀,這一切的美好都強烈地刺激著慕辰歌的感官。
他的心無法控制地跟著身體顫抖起來,體內那股洶湧的躁動再也壓抑不住,動作也逐漸不再溫柔,反而略帶粗魯。
他的唇狠狠地漫過許清蘊柔嫩的唇瓣,清涼的舌尖帶著異樣的溫度,直直掠進她的口腔,卷過她口中每一寸柔軟,追逐著她的小舌,狠狠地吸允著,仿佛要將她吞掉一般。
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高,烘烤著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身體,慕辰歌如同一隻貪得無厭的獸,對許清蘊所屬的領土發起又一**規模的攻占。
突然,許清蘊的一聲痛呼聲打破了所有的旖旎風光。
慕辰歌一驚,從無盡的歡愉中清醒過來,看著許清蘊手臂上淌著的鮮紅血液,以及地上不知何時被掙脫的輸液管,恍遭雷擊。
雙眸之中殘留的火光瞬間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見底的黑色,無盡的黑色仿佛被一層細細的薄冰覆蓋,散發著冷冽的光芒。
他到底在做什麼?
小無賴剛剛甦醒過來,身體還十分虛弱,而他竟然不顧及她的身體狀況,趁虛而入?
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意志竟然變得這麼薄弱起來?
慕辰歌冷著臉為許清蘊處理好一直出血的手臂,將她平放在床上,然hòu 蓋好被子,這才轉身將掛在架子上的吊瓶扔掉。
許清蘊本來暈暈沉沉,可慕辰歌扔瓶子的聲音太大,瞬間就將她拉回了現實。
她挪動著身體靠在床頭,看著懊惱的慕辰歌倚在臨時醫櫃旁邊,為她準備新的點滴。
他的動作嫻熟,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想來這一個多月的點滴,也都是他親自配置的。
可他雖然對這一套流程熟悉至極,舉手投足之間卻帶著濃濃的怒氣,所以還是硬生生地將兩隻針劑摔在了地上。
許清蘊見此,冷哼一聲,心中的惱怒與忿然再也壓制不住,哀己不幸,怒己不爭!
不過是一個吻而已,以前又不是沒有過?
她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若是平常也就算了!
可是現在是什麼時候?是追討慕大叔累累罪行的關jiàn 時刻啊!
她怎麼能夠?怎麼能夠就這樣平白無故任他索取,最終丟盔卸甲?不僅沒有及時推開他,反而還主dòng 迎合?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還丟失了主控權!
這些也就罷了!畢竟慕大叔主dòng 一回,也實屬不易,怎麼說她也不算是賠本!
可是,可是他現在擺那一副臭臉是為了什麼,又是在給誰看?
難道她就這麼不招人喜歡,奉獻了甜蜜蜜的吻之後,還要遭人嫌棄,以至於讓他後悔至極,不想再看她一眼嗎?
莫非,慕大叔是想給他的的未婚妻守節?既然這樣,他又何必吻她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口惡氣,她許清蘊決不能夠白白咽下去!
許清蘊恨恨地咬著殘留著薄荷氣息的紅唇,猛地坐起身,忿忿然地瞪著慕辰歌,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幾個血窟窿!
「怎麼坐起來了?你現在還需要靜養,不宜過多得運動!你想要什麼,我給你拿!」慕辰歌餘光掃到許清蘊的動作,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幾步便跨到她的床前,清冷的神情之中透著幾分侷促和不自然。
許清蘊心中怒氣騰騰,帶著寒意的琉璃雙眸睜得又圓又大,磨牙霍霍地怒視著慕辰歌。
躺在床上裝了一個多月死屍,她倒是不知道慕大叔竟然將演藝發展成了第二職業!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慕大叔的第二職業,發展倒是迅猛,只怕用一日千里也不足以來形容這個發展速度,現如今,慕大叔的演技真是突飛猛進呢!
瞧瞧!前一秒鐘還冷著一張臉後悔至極,大概巴不得時光倒流,碰都沒碰過她!
這才是轉瞬之間,就完全換上了另一副面容,對她簡直無微不至、體貼入微!
若與川劇之中的變臉相比較,大概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只可惜,慕大叔若是想要用這一套惺惺作態的虛假關心騙過她,卻是搬著梯子上天——沒門!
就憑這一點,還想轉移她的注yì 力,對蘇佑恩和婚禮事件避而不談,那簡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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