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口被推開,穿著一模一樣服裝的阿三阿四兩個人同手同腳的「齊步走」進來,大熊一樣的身體立即把狹小的門口塞得滿滿當當。
蘇北明知道不合時宜,卻忍不住「噗嗤」一笑。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兩個人大熊一樣的身體配上呆頭鵝一樣的表情,很有喜感。
「老闆,什麼事?」阿三問道。
「什麼事,老闆?」阿四問道。
宋君頤已經習慣他們的詼諧作風了,微眯著眼睛略有不滿,卻沒有分心對他們發怒。
他指著蘇北道:「把小姐送去機場!」
阿三問道:「然後呢?」
阿四說道:「老闆,你總得給我們說得地點啊!是把小姐送去機場了再帶回來,還是……」
宋君頤被惹得怒火中燒,撿起一片碎片直直往兩個人扔。卻因為一時不知道更應該砸哪一個而失了準頭,碎片直接往兩個人腦袋之間的縫隙飛過去,撞到對面的牆上,摔成更小的碎片。
阿三和阿四對望了一樣,仿佛不明白為什麼老闆會發怒!
宋君頤吼道:「送回m國!需要我親自去嗎?」
阿三道:「那更好了!事實上,大老闆已經打過很多次電話過來,問我們你什麼時候可以回國……」
阿四道:「那我們是一個人送回去還是兩個人一起送回去,送回去了還要不要趕回來?您身邊不能沒人……」
「滾!」宋君頤氣得肺痛,在阿三和阿四的屁||股上一人給了他們一腳,將他們趕了出去。
阿三阿四帶著蘇北離開以後,宋君頤暴躁地坐在床上,想扯扯領帶緩口氣,卻發現自己的領帶剛才已經用來綁蘇北了!
他胸悶得厲害,在房間裡暴走了兩圈,還是無法疏解!
突然,他頓住了腳步,狹長的眼帘中凶光一閃,他走到門邊,按鈴對管家吩咐:「把蘇茜那個賤人叫上來!」
蘇北被阿三和阿四押上了寶馬,一路駛去龍城國際機場。
落在這兩個人的手裡,事情就好辦多了。
蘇北的小腦袋瓜快速轉動一下,然後下意識地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沖阿三甜甜地喊道:「阿三哥!」
阿三肉麻出一連串雞皮疙瘩,扭頭往向窗外。
蘇北只好從阿四身上下手,甜笑叫道:「阿四哥!」
阿四渾身一哆嗦,也扭頭望向窗外。
蘇北沒有辦法,漂亮的小嘴一扁,使出衰兵政策。
她哭泣著道:「阿三哥,阿四哥,你們都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難道真都要把我押回去嗎?宋家的人,除了小舅舅,其他人都對我不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阿三和阿四不吭聲,但僵硬的身體明顯抖動了一下。
蘇北心裡一喜,再接再厲,說道:「再說了,z國是我的祖國,我都離開十幾年了,現在才回來這麼幾天,爸爸也還沒有找到,這一回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阿三和阿四同時轉過頭來,用猶豫不訣的目光望著蘇北。
蘇北立即露出一個大大的哭臉,盈盈眼眶中珍珠般的淚水搖搖欲墜,一邊在身後活動手腕,試著把領帶掙開,一邊苦苦哀求:「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吧!你們送我回去了又要趕回來,不辛苦嗎?何必多此一舉?」
阿四立即被自己的利益誘惑了,憋不住出聲了:「小姐,你就別為難我們了,要是我們放了你,我們怎麼跟老闆交代?」
蘇北說:「就說你們出車禍了,然後讓我跑掉就好了嘛!」
阿四說:「可是我們身上並沒有傷啊!」
蘇北說:「那你們找一輛車子,你撞阿三一下,阿三也撞你一下,這不就好了?」
阿四聽得睜大了眼睛:「萬一我們把對方撞死了怎麼辦?小姐,我覺得你沒有為我們著想!」
蘇北哭喪著臉說:「怎麼可能?你們世界上第一流的保鏢,車技過硬!再說,你們倆都壯得像熊一樣,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死掉嘛!」
阿四眼中神光閃動,似乎覺得蘇北說得很有道理。
阿三認真思考了一下,恍然大悟,反駁道:「別多想了,你當老闆像我們一樣傻嗎?他只要一調監控,事情不就敗露了!這方法不可行!」
不知不覺,話題已經轉移到如何放蘇北走了!
意識到這一點,蘇北知道有望了,正絞動腦汁,想孕育出一個可行的方法,這時候,單行道上一輛黑色的悍馬逆行。
電影特技一樣的炫酷車技在他們眼前展開,悍馬車左突右拐,像一頭奔騰的蠻牛,直直朝他們衝過來。
機場高速上車喇叭聲響成了一片。
蘇北已經眼尖地看到這輛悍馬車是屬於靳司梟的,他是來救她的嗎?
開車的阿四立即挺直脊背,將自己貼在座位上,驚恐說:「阿四,這輛車好像要撞我們!」
阿三看了一眼,驚得瞪大眼睛,一秒後,他爆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你怎麼開車的!知道人家要撞了還不閃?快打方向盤啊!」
阿四朝著悍馬車方向盤一轉。
「轟」的一聲,兩車相撞。
車身巨震!
全氣囊彈出!
蘇北因為早知道會被撞上,已經採取了最安全的姿勢,仍然被撞個七葷八素!
還沒有醒過神來,靳司梟那張殺氣騰騰的臉已經出現車窗外。隨即,他提起指節分明的拳頭,蘇北下意識把眼睛一閉,頭一歪……
「砰!」玻璃粉碎!靳司梟拉開安全鎖,打開車門,將大熊一樣的阿四像提小雞一樣拎出去,反手就是一拳!
「啊!」阿四巨大的熊腦被打得撞進車裡,驚恐的小眼睛幽怨地望了蘇北一眼,隨即又被拉了出去,繼續胖揍!
阿三看見阿四挨打,可打開車門踉蹌著出去和阿四圍攻靳司梟。
阿三和阿四是跟了宋君頤很久的兩個保鏢,這兩個人本來就是親兄弟,平時同進同出,言行舉止都有著驚人的相似。說話有時候一個說上半句,一個說下半句,流暢至極。兩個人都奉行扮豬吃老虎的那一套,雖然平時看起來有點呆,但是都屬於力量型選手,兩個人心意相通,聯手起來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蘇北不覺有點擔心,忍不住探出小腦袋去觀望。
只見一身黑色得體西裝的靳司梟動作極其優雅,那看似隨意的動作仿佛舞蹈般,輕重緩急,時而剛勁,時而柔韌,有著一套他自己的優美旋律,仿佛踩著鼓點般有節奏感……
蘇北看見了靳司梟仿佛一個黑暗精靈在獨舞,阿三和阿四成了襯托他遊刃有餘行雲流水的特殊道具。靳司梟的拳腳看上去並沒有多大威力,可每次阿三和阿四被他打到都會倒飛出去,太過誇張的場面讓蘇北懷疑阿三和阿四都是裝的!
蘇北看得起勁,隨手打開手機音樂,播放了一段《第五元素》裡面的歌劇插曲。
優雅有穿透力的女高音突兀地在武打場面中響起,靳司梟揪住阿四的衣領,舉起拳頭,卻轉過頭來,劍眉輕蹙,星眸寒冰,「你在幹什麼?」
「給你配樂啊,你知不知道你打人的時候真是好看極了,仿佛落下人間的天神,強烈地散發著屬於東方人的神秘和完美……你挺直的鼻樑,濃黑的劍眉,優雅的拳腳仿佛磁石一樣吸引了我的目光……」蘇北來了一場武打場面的雞血解說。
不怎麼容易吃驚的靳司梟也忍不住俊臉抽搐,這女人是在幸災樂禍嗎?
「還不快上車!」靳司梟沉聲喝了一句,然後一個漂亮的上勾拳,打得阿四倒飛出五米開外,結束了這場戰鬥。
蘇北關了音樂,活潑地跳下車,雙手從後面抱住了靳司梟的勁腰,痴迷地將臉貼在他的脊背上,陶醉地搖晃。
因為活動氣息有些不穩的靳司梟再次吃驚,「你幹什麼?」
蘇北花痴地說:「抱一下你的腰啊,剛才你那個擰腰縱身躍起反踢的動作真是性感極了,腿又長,腰部又有勁!以後你別再隨意出手了,要不是我怕疼的話,我都會覺得被你打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春||心蕩漾……漾……漾……
靳司梟意識到自己被調||戲了,突然將蘇北提起,頂到車身上,隨即散發著灼熱氣息的身子壓過去,危險道:「我腰部很有勁嗎?信不信我會讓你親身嘗試一下?」
面對男人放大的英俊眉眼,蘇北心裡噗通噗通的,根本停不下來。
她突然吃了豹子膽,動作輕佻地在靳司梟臉上摸了一下,笑道:「嘿,總裁,矜持點,大家都在看著呢!」
靳司梟左右瞄了一下,可不是?所有被堵住的車都探出好奇的腦袋,他們現在這個動作會讓人家誤會他們要在這裡上演極限制!
好像自從遇上了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他就開始以各種各樣丟人的方式出現在愛眾人的視線中了。
先是在飛機上,機場上,然後是在這裡,剛才因為擔心她,甚至他還跟人打了一架!
這種影響形象的行為不經常在靳司梟身上出現的。
意識到這一點,靳司梟倏然將蘇北放開,轉身優雅往悍馬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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