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蘇北進了隔壁客房的門,為了表示自己的堅決,立即把門反鎖了。
靳家這裡不怎麼會有人來住,但是向伯忠管家還是很嚴格的。要求傭人,每個客房的床上用品每個星期都要換一次,房間每個星期打掃一次。
所以,客房裡很乾爽乾淨。
蘇北仰天躺在床上,感覺好奇怪。跟靳司梟也只有一房之隔,但感覺卻差了很多!
客房乾淨是乾淨,但是冷冷清清,好像已經跟靳司梟不在同一個時空了。
最近,她都跟靳司梟睡習慣了,已經很久沒一個人睡過了。
身邊有一個溫暖的身體真好。
這樣胡思亂想著,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跟靳司梟回靳家的時候。
那個時候,靳鯤鵬剛剛過世,遺體都還停在靈堂里呢。
可她卻一點都不怕,也一點都不覺得冷清。
是因為心還沒有歸處,所以到哪裡都能隨遇而安嗎?
實際上,時間並未過得多久,前後還不到兩個月吧。
沒想到物是人非!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在她回國的時候,恐怕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第一天就會在機場上遇見自己的真命天子,還發展得這麼快!
當初,她是怎麼跟靳司梟相處來著?
對了,她被宋軍頤追捕,然後一眼挑中了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的靳司梟。
想到在飛機上給靳司梟的那一連串動作,真是膽大包天啊!
莫非那個時候她都已經看上了靳司梟?不然怎麼肯跟他所那麼多親密的動作?
蘇北不禁捫心自問,如果對方不是靳司梟,她會不會那樣?
答案只能說是個未知數,因為很多事情沒有發生的時候你是不會知道它具體回事怎麼樣的!
然後,靳司梟有失眠症,而她又正好可以治好他的失眠!
這人還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假裝ed!
難道ed不比失眠症更難以啟齒嗎?
可見人自己最缺少什麼,就怕什麼,總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別人窺見!怕自己的弱點被別人看到!
可惜,ed是沒有,雄風倒是不差!
這樣想著,又想回到剛才的事情來。
靳司梟到底為什麼不肯跟她同房呢?他並非不想,他一直在隱忍,應該是怕傷到她!
可她有什麼怕傷的呢?
莫非是天生石女不成?
不至於吧!
蘇北嚇了一跳!
反正也睡不著,蘇北索性起來到衛生間,去看自己。
她甚至還脫了衣服來看,只見鏡子裡出現一個漂亮的身體,但是僅憑她的肉眼,能看出毛病來才怪!
看來以後要到醫院檢查一下。
要是真是那什麼傳說中的石女,那真是不用活了!
頓了一下,蘇北又想到,就算是,靳司梟也沒理由知道吧?
他們又還沒有做過!
可見問題一定極少有可能出在這種匪夷所思的地方。
事情發生轉折,是在她受傷之後。
那天晚上她流了很多的血!
蘇北突然想起來。
按照一個醫生的常識,那么小的一個傷口不應該會流那麼多血才對!
難道是凝血功能障礙?
蘇北想到這裡,仿佛醍醐灌頂,覺得大有可能!
靳司梟就是因為這個,才不肯……
哎呦,這人!平時看上去冷酷決斷,這也太小心翼翼了啊!
那玩意是天生的,又不連通大的血管,就算有凝血功能障礙的人,頂多是比一般的人血量多一點點而已,不會引發血崩的啊!
想明白這個問題,蘇北整個人變得雀躍起來。
她一刻也躺不住了,想過去找靳司梟問清楚!
都跑到門邊了,開了鎖,蘇北又頓住了。
萬一不是呢?
或者是靳司梟那邊出了什麼問題,這樣跑過去,要麼讓靳司梟難堪,要麼兩個人再次鬧矛盾?
蘇北現在一點都不想跟靳司梟鬧矛盾!
於是又折回來。
但這回,躺在床上比原來更加不對味!
一旦動了想過去的念頭,就怎麼也難以壓下了。
看著關閉的門口,又開始怨恨起靳司梟來!
這人也真是的,叫他不要過來了就真的不過來了!自己完事了就不管人家的死活!
男人果然都是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主!
就這樣反覆煎熬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在蘇北心中的負能量快積成一座冰山的時候,門「咔嚓」一聲。
一陣巧克力的味道撲鼻。
靳司梟端著一杯熱可可進來了。
蘇北立即翻了個身,把脊背對著門外。
不是不來嗎?
現在又來做什麼?
靳司梟不想太強的光耀著蘇北不舒服,把房間裡的夜燈開了,走過去坐到床沿,聲音出奇的正常:「喝不喝熱可可!」
蘇北一聽到「熱可可」三個字,更加生氣,這是湊巧,還是發現了?
發現了還不知悔改,還拿這玩意來笑話她,更加不可原諒。
所以她躺在床上不吱聲。
靳司梟再湊過去撩她,「不喜歡?不喜歡我喝了!」
說著,當真舉起杯子,呼呼呼喝了一口。
蘇北聽著那呼呼呼的喝水聲,氣得肺疼!
什麼氣死人不償命,這就是!
靳司梟喝了一口熱可可,感覺不怎麼喜歡,就放到一邊。轉身去哄蘇北:「還生氣?」
蘇北心裡一憤怒,用力蹬了一下被子。
好半天靳司梟都沒什麼反應。
這就又沒耐心了?
既然這樣,還過來幹嘛?兩個人相安無事,不是更好!
就在蘇北忍不住要轉身的時候,靳司梟已經脫好衣服,掀開被子,在蘇北的身後躺下來,從後面擁著她。
那個熟悉的味道鑽入鼻孔,熟悉的體溫貼著脊背,蘇北的心終於鬆動了一下。
還沒想到到底要不要理靳司梟的時候,她已經開始說話了:「你過來幹嘛?」
靳司梟修長的腿調整了一下被子,讓兩個人都能蓋得舒服一點,「沒有你在身邊,我說不著!」
蘇北鼻頭便有點發酸。
「都說了,我沒事的!明天早上我就好了!」
靳司梟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蘇北耳邊道:「可是,我有事!沒有你的房間,覺得好冷清!好像是睡在墳墓里一樣。」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蘇北還在嘴硬,可心裡已經不那麼氣了!
就這樣安靜地躺了一下,誰都沒有說話的欲望,也不知道說什麼。
然後,蘇北發現身後的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熱,氣息也越來越不穩定。
靳司梟開始還規規矩矩,後來手悄悄伸進了蘇北的衣擺,身子也半撐起來,用嘴唇不斷地去摩擦蘇北的耳廓,還有脖子。
一開始的時候,蘇北還端著架子,不肯給靳司梟任何回應。
可這人越來越過分,動作越來越大不說,武器還直接頂住了她,就像剛才那樣,輕輕地擦槍!
蘇北忍無可忍,扭過身來,「你在做什麼?」
黑夜中,靳司梟的星眸出奇地閃亮。「食髓知味吧,我控制不住!」
下半身動物!
就知道自己的感受!
蘇北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
可不知道為什麼,眼角流出眼淚,而嘴唇卻控制不住的翹了起來。
靳司梟並非真的好再來一次,只是為了哄蘇北而已!
看蘇北終於有了點反應,他停止了動作,在蘇北耳邊邀寵似的說:「不表揚一下嗎?剛才,那是我的第一次!」
蘇北嘴上不肯承認,但心更軟了!
過了半晌,她憤憤地說:「第一次很了不起啊!那也是我的第一次!都讓你給搞砸了!」
說完,昏暗的光線中,她的耳根慢慢紅得發熱了起來。
靳司梟好像知道她的反應似的,伸出舌尖,去繞著蘇北的耳垂玩!
蘇北被他撩了一下,很快心猿意馬起來,轉過身來警告道:「你要是不準備做,最好不要碰我!」
靳司梟果然停止了動作。
蘇北火大!
瞪著靳司梟。
她的整張臉包括那雙星眸還是充滿了難言之隱!
蘇北暴躁起來,不管不顧地問:「到底是為什麼呀!你今天要不給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們明天就分手!」
她才不要一直活在迷霧當中呢!
這樣兩個人相互猜忌,有什麼意思!
靳司梟腦袋裡都快亂成一團漿糊了,到底該不該說?能不能說?
沒想到又是這樣的死局,他還不如不過來呢,這樣大家還能相安無事!
蘇北氣了,嚯的一下掀開被子,站起來道:「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了!要麼就是你不喜歡我,要麼就是我有凝血功能障礙,對不對?」
靳司梟真沒想到蘇北能想到正確答案上去,半撐著身子,像看見怪物一樣看蘇北:「你怎麼知道的?」
還真的是?
蘇北有些無力,雙手叉腰道:「凝血功能障礙是因為血液中多種凝血因子缺乏而造成的,分為遺傳性和獲得性兩種!我家裡沒有這個遺傳史,所以我是第二種。而症狀呢,越小的時候開始奇怪出血,病情就越嚴重。我以前從來沒這種症狀,是因為傷到了血管才血流不止,這表明我的症狀並不嚴重!以後治療就可以了,這並不是什麼大病!」
靳司梟聽蘇北說得一串一串的,實在是有口難言啊!
他也知道一般的凝血功能障礙可以治療,可問題是蘇北的情況特殊!
她的血液後面,隱藏著她身世的秘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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