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陸少琛因為歐晶晶陷害她一事而大動肝火,從此和歐家決裂。可想而知,歐家少了陸家的庇護,混得絕對不會有以前那麼好。
而且,聽說歐晶晶因為精神不太正常而被送去了國外。
如果愛女成痴的歐新華因為這件事情對陸少琛記恨在心,從而設計了這個計謀也不是沒有可能。
思及此,樓棉微微斂下眸子,眼底似有詭異的流光閃過。
一旁,曹環兒看著樓棉沉默不語的模樣,便知道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人選。
只是,即便是歐新華,也只是一個小嘍囉而已。
「樓棉,我不想浪費我的時間和我那些可愛的小東西,所以,不如你自裁在這裡如何?」
「自裁?」
陡然一聽到這麼兩個字,樓棉倏地抬起腦袋,原本沉默著的小臉一時間忽然糾結起來。
眼神頗為不可思議的盯著曹環兒,樓棉的嘴角忽然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隨後她用譏諷的語氣問道,「你是哪來的自信和資本覺得我一定會死在你的手上?」
還要她自裁?
她丫的沒拿四十米大刀砍死她就不錯了!
許是驚訝於樓棉那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曹環兒忍不住面露譏諷的看著她,聲音中帶上一抹可笑的意味,「我都把你的底摸透了,而你對我卻什麼也不了解,你覺得你可能贏我?」
曹環兒雖然生的柔柔弱弱,但是她的內心裡卻是十分的爭強好勝,而且相當的自大妄為。
按照原定的計劃,那條黑鴉蛇其實是給樓棉和陸少琛準備的。而黑鴉蛇在一個月內只能釋放一次毒液。所以,對於樓棉和陸少琛,只能讓他們選擇另外一種死法了。
而一想到自己的身上除了黑鴉蛇之外,便只剩下那些小東西,而且那些小東西還要用到樓棉的身上,曹環兒便覺得一陣肉疼。
所以,想了半天,她還是覺得讓樓棉自行解決比較好。
只是現在看著樓棉這般嘲諷和嫌棄的模樣,她只覺得心頭竄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怒火和不屑。
「樓棉,你別給臉不要臉。到時候我出手,你的死相可就不會那麼好看了。」
「那你來吧。」樓棉頗為不在意的聳聳肩,原本拽緊的小拳頭也在一瞬間鬆開了。
瞧那模樣,若是在此刻往她的身後放一把椅子,想必她也能安安穩穩的坐下去。
意識到樓棉此刻是真的完全放鬆了下來,曹環兒一時間頓時便覺得摸不著頭腦了。
怎麼剛剛還拽緊拳頭,緊張的要死,現在就變得這麼放鬆了?
狐疑的盯著樓棉的臉,曹環兒的臉色驀地一變,下一刻,便已震驚的開口,「你陰我?」
聞言,樓棉當下便挑了挑眉,聲音淡淡的,「陰你?這種事情我不會做的。」
她最多就是搞了點事情。
曹環兒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樓棉,還未開口,便又聽到樓棉開口,「廢話說了這麼多,小可愛在哪裡?」
「小可愛?」對於這三個字,曹環兒在幾秒鐘的沉默之後,面上便帶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她清秀柔美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有些陰測測的,「哦,你是說那隻小鬼啊?」
樓棉眯起眼睛,目光緊緊的鎖住了眼前之人。
而下一刻,便聽到曹環兒繼續開口,「它現在應該已經被吃了吧。」
曹環兒的一句話說得毫無壓力,但是卻換來了樓棉的滔天怒火。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急了半天,等來就是這麼一個結果?
但是……
轉念想一想,小可愛真的被吃了?
看著曹環兒那張笑意盈盈的臉,樓棉便覺得這句話實在是不可信。
然而,下一刻,樓棉卻看見曹環兒那白嫩的手掌心中忽然出現了一個小東西。
龍頭,馬身,麟腳,形似獅子。
樓棉身為一個陰陽師,自然知道這東西的。華夏神話傳說中的一種神獸——貔貅。
貔貅雖然具有招財功能,但是像她的族人們,更看重貔貅的另一層作用——避凶。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頭小巧的貔貅,還是用桃木製成的。
很多人都知道桃木在華夏的傳統,同樣可以用來辟邪。
而此時,樓棉看著這個用桃木製成的貔貅時,眼底閃爍的儘是冷芒。她無法想像,若是小可愛真的被這東西給纏上了,當時會是怎樣慘烈的情況。
斂著眸子沉默了幾秒鐘,樓棉終於淡淡的開口了,「看不出來,你的好東西倒是挺多的。」
「你想看看嗎?」晃了晃手中的貔貅,曹環兒對著樓棉示意了一下。
頗有樓棉若是點了點頭,她便將手中的東西給交出去了。
然而,對於曹環兒的好心,樓棉只是淡淡的癟了癟嘴,「曹環兒,我養了它這麼多年,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桃木貔貅上,小可愛的氣息的確很重,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樓棉還真的以為小可愛被這破東西給吞了。
但是轉念一想,貔貅這麼厲害的東西,吞了小可愛之後,怎麼可能讓它的氣息外露?
所以最有可能的一點就是,曹環兒在騙她。
如果是以上這一點,那麼便說明了小可愛其實根本沒有出事。
想到這一點的樓棉,頓時便放鬆了下來。
好整以暇地看著對面的人,樓棉眉眼淡淡,微微挑起精緻修長的眉看著她,「所以你到底打得什麼主意,還是早點說出來比較好。我不想再浪費時間和你在這邊廢話。」
聞言,曹環兒也不在猶豫,手臂抬起,手腕微微一動,下一刻,樓棉便感覺到一抹東西正在朝著她的臉頰而來。
當下,她立馬一個閃身。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一抹東西似乎還和高科技導彈一般,竟然知道跟著她!
於是,接下來的場面就變得有些奇怪了。
樓棉的腳步快速的一挪,只見那一團黑影也跟著一挪。
這樣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下之後,樓棉忽然聽到另一邊傳來的一道嘲笑的嗓音,「樓棉,你還是乖乖受死吧。我養的生蛇蠱,你是絕對不可能逃脫得了的!」
一聽到『生蛇蠱』這三個字,樓棉的心中當下便明了了。
蠱這種東西的,陰狠毒辣,除去苗疆一帶,還真沒有人可能搞得出來。
所以,這話外之意,也就是說明,曹環兒其實是苗疆蠱女?
眼神微微陰暗下來,樓棉就在曹環兒震驚的眼神下,腳步一頓,然後猛地轉了一個神,直接對面對的迎上來那隻蠱。
曹環兒見狀,臉上立刻便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大笑,「哈哈,樓棉,你是要放棄了嗎?我早說過,你是絕對不可能從我的小東西手裡逃脫出來的!」
聞言,樓棉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只見她抬起手,快速的咬破了右手的食指,緊接著在那生蛇蠱馬上就要竄到她的臉上之際,她的食指快速的在空氣中畫了一個詭異的符號。
「縛!」
一道清亮的嗓音落下,那呈現在空氣中的血色符咒立馬大現紅光。然後,那生蛇蠱就在曹環兒震驚不已的眼神下,被死死的固定在了半空之中。
樓棉一見到生蛇蠱如此模樣,便放下手後退了幾步。
「呵,人都定得住,何況是你這種髒東西。」
說罷,她頓時冷嘲一聲,然後轉身看向了曹環兒。看著曹環兒那張帶著十分顯眼的不可思議神色的臉蛋兒,樓棉聳聳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苗疆的人。我承認你的蠱很厲害,但是現在看來,好像用來對付我,是件不太明智的事情。」
還真以為他們陰陽師就會抓抓鬼不成。
古籍上記載的陰陽師,其實也可以稱之為占卜師和幻術師,除去最簡單的抓鬼一行,他們更懂的是——觀星宿,看面相,畫符念咒,施行幻術。
而她樓棉雖然抓鬼的本事半吊子,但是卻也不代表其他的本事也半吊子。
戚闕的父親曾經的當著很多人的面當眾誇過她——整個陰陽寮,找不出比她更會畫符念咒和施行幻術的人。
所以啊。
曹環兒當真是小看她了。
樓棉一邊說著,一邊盯著曹環兒看。而曹環兒的臉也正如樓棉所想像的那樣,隨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落下,臉色當真是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難看。扯了扯嘴角,樓棉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這樣吧,我們來做個交易,你把小可愛交出來,我就放了你,如何?」
曹環兒自是知道自己小看了樓棉。原先的時候,她當真以為只要支開了陸少琛,想要解決樓棉就會變得十分簡單。
然而,令她感到錯愕不已的是,她沒有想到,樓棉一點都不像主子說的那般簡單。
就剛剛那畫符念咒的本事,不練個十幾二十幾年,根本是不可能實現得了的。
心下微微一慌,曹環兒的心裡已然知道了一點。
如今,別說她殺不了樓棉,就是想要逃走,也成了一個問題。這偌大的沙漠之中,只要她的身形顯露在樓棉的面前,她便有能力逮住她。
想到這一層的曹環兒,臉色當真是難看到了極點。
眸光微微一閃,曹環兒最終還是開口妥協了,「我把那隻鬼交給你,你當真發了我?」
聞言,樓棉當下便笑了,「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比較講信用。」
頓了頓,樓棉又道,「現在的情況對你不利,所有到底如何選擇,看你了。」
樓棉以為,曹環兒還會做一番垂死掙扎,然後結果卻是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便聽到曹環兒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把它交給你,你放了我。」
「好。」樓棉沒有絲毫猶豫,瞬間便點了點頭。
「為了證明你說得是真的,我先離開,到時候我給發信息,告訴你那隻鬼在哪裡。」
聞言,樓棉止不住挑了挑眉,「憑什麼,萬一你就這麼跑了,那我到時候去哪裡找小可愛?」
樓棉的話音一出,曹環兒也驀地沉默了。
樓棉的話其實說得不錯,但是……
曹環兒低著頭沉默,兀自思考了幾分鐘,最後道,「我可以將我身上的蠱全部交給你,然後你放我走。」
「你既然知道我是苗疆的人,就同樣應該知道,對於一個蠱女來說的,蠱就是生命。」
曹環兒如今為了能夠離開這裡,當真也是下了狠手了。
在別人看來,他們苗疆的確是蠱類盛行,但是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一條成年的蠱,是要培養很多年才可以培養出來。
所以,可想而知,此時的曹環兒心裡有多麼的糾結。
而樓棉在聽到曹環兒的話之後,也僅僅只是沉默了幾秒鐘,然後便點了點頭,沉聲應了一聲,「我答應了。」
一語落罷,樓棉便看見曹環兒將身上大大小小几個盒子全部擺在了沙地上。
樓棉定眼看了一下,驚訝的發現竟然有六個。而且每一個盒子的顏色和樣式都不一樣,想必裡面蠱也不會是同一種。
思及此,樓棉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賺大發了!
對著曹環兒擺了擺手,樓棉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而曹環兒卻是再次再度看了一眼那幾個盒子,然後衝著樓棉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樓棉看著曹環兒離開,眼底含笑,卻是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半個小時,然後她便聽到了手機『嘀』的一聲震動。
打開手機屏幕,只見上面有一行字。
「那隻鬼在沙丘的另一邊,被我用罐子埋在底下。」
樓棉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眼底驀地神沉淪幾秒鐘。曹環兒的心機果然很深。
沙丘的另一邊?這沙丘這麼大,也不知道她得挖到什麼時候。
而且……
樓棉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幾個盒子上,眼底划過一道深思。
她可不會真的傻到直接用手卻拿盒子。誰知道到時候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
盯著盒子看了幾秒鐘,樓棉最終還是轉了個身,想要走到沙丘的另一邊,先去把小可愛給找出來。
然而,剛剛走了兩步,樓棉腳下的步子便微微一頓,然後頗有些無奈的伸手掐上了自己的眉心,「出來吧。」
三個字落下,氣憤十分詭異的沉靜了幾秒。
然後,一道身影便從沙丘的另一邊露出了身形。而這個人,顯然就是莊瑤。
莊瑤的臉色有些尷尬,看向樓棉的眼神中也帶上了些許驚疑不定。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不過是因為詫異且擔心樓棉一個人走到這沙漠裡頭,結果竟然看到了這麼一幕。
用血畫符?還有那隻飄在半空中的噁心東西是什麼?
目光不自覺的落在那還被的固定在半空中的生蛇蠱身上,莊瑤難得摘下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轉而吞了吞口水。
那模樣,分明就是不可置信。
「你……」
頗為艱難的從喉嚨里吐出來一個字,莊瑤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面對樓棉。
而且……
她看著距離樓棉不遠處的一道人影,忍不住抬起手指指了指那人影,問道,「她不是應該離開了嗎?」
可是現在的曹環兒為什麼會跟著傻子一樣在這一片空地上轉悠?
聞言,樓棉臉上的笑意變得深邃起來。
她轉過頭,看向自己的正前方。曹環兒看著就跟一個無頭蒼蠅一樣。
曹環兒恐怕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雖然答應放她走,但是到最後卻在這裡布了一個幻境。
嘴角不由自主的漫開了一抹笑容,樓棉伸手撫上唇角,眼帶笑意,繼續轉頭看向莊瑤,笑眯眯的道,「既然來了,就幫我一個忙吧。」
於是,在莊瑤疑惑的眼神下,樓棉伸出纖白的手指指了指沙丘,笑眯眯的道,「我家的小可愛被埋在那裡面了。我需要人手幫我一起給挖出來。」
莊瑤:「……」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若是有人過來便能看到十分神奇的一幕。
沙丘的一頭,兩個打扮得很是好看的姑娘埋頭用手挖著沙子,而沙丘的另一頭,某一處地方擺著六個小盒子,而盒子的一端,有一個被固定在半空中的黑色的噁心的東西,而另一端,則是有個女人跟個智障一樣,從這頭走到那一頭,再次那一頭走到這頭。
又過了半個的小時,樓棉猛地屁股著地,無奈的看著沙地上的一大個坑,簡直欲哭無淚。
轉過頭,看著依舊十分賣力的挖洞的莊瑤,忍不住開口,「瑤瑤,要不我們還是算了,不要再挖了。萬一曹環兒那女人是騙我的呢。」
聞言,莊瑤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用淡淡的目光看著她,「你確定?」
三個字落下,樓棉也閉上了嘴。
不確定。
要是小可愛真的被埋在這沙子裡面,結果她卻沒有挖到,那豈不是尷尬了?
正想著,樓棉的耳朵忽然一動。
一時間,一抹欣喜頓時爬上了她的眉梢!
「瑤瑤,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如此一句話落下,莊瑤抿著嘴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對著樓棉點了點頭。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個人的眼神落在了同一個地方!
對視一眼之後,兩人頓時站起身,然後衝著原先挖出來的那個洞,繼續努力的刨!
這次倒沒有再花多少時間,十分鐘過後,兩人的面前便已經呈現出了一個黑色的罐子。
樓棉抱著罐子,直接從沙地里拔了出來。曲起手指往那罐子上敲了兩下,發出沉悶的『咚咚咚』的響聲。
而也就是在這一刻,樓棉和莊瑤聽到了一絲虛弱的嗓音,「棉棉……」
「我在這兒,小可愛你沒事吧?」
聞言,那一道虛弱的嗓音又傳來出來,「我沒事,這好像就是個普通的罐子,太黑了。」
樓棉:「……」
你丫一個鬼,還要會嫌太黑?
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樓棉直接動手,將罐子上的那一個塞子給拔掉了。
一瞬間,陽光透過罐子口,將罐子裡的情況照了個清清楚楚。
樓棉再次動手敲了敲罐子,道,「小傢伙出來吧。」
一句話落下,小可愛的身子便顫顫悠悠的飄了出來。
那一張小臉似乎更加蒼白了幾分,她眨巴著大大的眸子,倏地飄了過去,然後一把抱住了樓棉的腦袋。
「哇!棉棉……棉棉……你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壞!她把我綁起來,還要埋了我!嚶嚶嚶嚶。」
樓棉的嘴角微微一抽,毫不猶豫的伸手將小可愛從自己的臉上扒了下來,「你給我下來。」
「哇嗚嗚,我都這麼可憐了,棉棉你還要欺負我!」
小可愛通紅著一雙大眼睛,一臉哀怨的看著樓棉。瞧那模樣,好像真的對樓棉的做法感到傷感萬分。
而對於小可愛的可憐模樣,樓棉只是扯了扯嘴角,然後一把揪住了小東西的衣領,將她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乖,叫人。」
說著,樓棉伸手指了指面前的莊瑤。而下一刻,樓棉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連忙咬破手指,將帶著血跡的食指印在了莊瑤的眉心。
那一瞬間,莊瑤只覺得眉心上熱熱的。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便看見樓棉和她面前的一個小姑娘,一大一小,兩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
那小姑娘的模樣看著十分可愛,一雙眼睛大大的。用現下的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蘿莉。
不過,和一般的蘿莉不同,小可愛的面色比起人類來說,著實蒼白得太多了。
但是這恰恰也印證了之前她從曹環兒那邊聽到的幾個字——那隻鬼。
原來真的是只鬼。
見著莊瑤一直看著自己,小可愛顯得似乎有些害羞,雙手捏著裙子,扭扭捏捏的飄到了莊瑤的面前,然後做了一個十分隆重的禮節,「姐姐好,我是棉棉的小可愛。」
樓棉:「……」
她的小可愛?
雖然話的確沒什麼錯誤,但是樓棉總覺得聽著有些彆扭。
摸了摸臉頰,樓棉看著小可愛,又看了看莊瑤,然後介紹道:「我養了好幾年的小東西。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小可愛。」
一時間,莊瑤沉默了幾秒鐘,對著小可愛點了點頭,「你好,我是樓棉的朋友,莊瑤。」
這年頭,能給自己取名為小可愛的小鬼,果然很可愛。
然而,對於莊瑤的內心想法,小可愛卻是什麼也不知道。兀自在那一個人笑著,然後飄到了莊瑤的肩膀上,笑眯眯的道,「瑤瑤姐姐,初次見面,我們是不是要互送禮物噠?」
莊瑤:「……」
為什麼她沒有聽說過這個傳統?
她和樓棉初次見面,貌似也沒有給對方送過禮物吧?
沉默了幾秒鐘,她微微斂下眸子,看著坐在自己肩膀上,眨巴著晶亮的眸子的小東西,開口問道,「誰教給你說初次見面是要送禮物的?」
聞言,小可愛瞪了瞪眸子,一臉正色的回答,「當然是棉棉啊!當初我和她初次見面,她送我吃了她自己做得炸雞。」
「那你送了她什麼?」莊瑤繼續問道。
聞言,小可愛頓時便『嘿嘿嘿』的笑了,「我給棉棉送了一份大禮!瑤瑤姐姐,你猜猜是什麼!」
當下,莊瑤便將目光放在了樓棉的身上。
樓棉聳了聳肩膀,然後伸手指了指坐在莊瑤肩膀上晃動著雙腿的小東西,「吶,它把它在自己送給我了。」
莊瑤:「……」
果然是小可愛,這樣的行為也是相當的可愛啊。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再繼續待下去,估計天得黑了。」從沙地上站起來,樓棉拍了拍身上沾著的沙子,然後轉過頭,衝著一人一鬼道。
聞言,莊瑤抬眸看了一眼天色,果真,日頭已經落在西方了。
點了點頭,她便一手虛扶著小可愛,然後站了起來。
一旁,樓棉看到莊瑤那小心翼翼的模樣,頓時一個白眼送了上去,「瑤瑤,你不用這么小心的護著她,你就是拎著她直接扔出去,過會兒,她也會自己飄回來的。」
莊瑤:「……」
雖然沒有回答,但是樓棉也發現,莊瑤沒有剛才的小心翼翼了。
「對了,小可愛,幫我個忙。看見那幾個盒子了嗎?去把它們撿起來扔進了罐子裡。」
樓棉站在沙丘上,手指指了指那被遺棄在另一邊的幾個小盒子,衝著小可愛道。
小可愛畢竟被曹環兒綁了很久,自然也知道她身邊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如今聽到樓棉這麼說,她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嫌棄。然而最後卻也乖乖的飄去了一邊,抱起了幾個小盒子。
而當看到那已經躺倒在地上的女人時,她的眼底頓時露出了一抹怨恨。
隨後,嘴裡不知道念叨了什麼。只見那原本還安安分分躺著的女人的身子頓時開始扭曲起來。
冷哼一聲之後,她飄回了沙丘上。一路從沙漠裡頭走回去,兩人一鬼找了些話題聊天。
小可愛顯然對於她和莊瑤初次見面的禮物很是介懷,「瑤瑤姐姐,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互送禮物嗎?棉棉說了,這樣我們的關係就會變得很好了。」
聞言,莊瑤當下便轉過頭看向了走在一旁,還哼著小曲兒的樓姑娘,開口問道,「為什麼互送禮物可以拉近關係?」
樓棉擺擺手,「金錢關係確定了,關係這不就進一步了?」
莊瑤:「……說得有道理。」
樓棉微微一笑,「是吧!」
「所以你想要什麼禮物?」莊瑤轉過頭問小可愛。
等了半天,磨了半天的小可愛終於聽到了這麼一句話,眼底瞬間便閃現出了一抹笑意,「我只要炸雞就好了!」
莊瑤:「炸雞?為什麼不讓棉棉給你做?」
「因為棉棉她不愛我,總是不讓我吃。」小可愛大大的眼睛頓時一眯,忍不住癟了癟嘴。
莊瑤沉默了幾秒鐘,然後點了點頭,安慰道,「等回到市里,我請你吃炸雞。」
「真的嗎?好誒!」聽到莊瑤應了自己的話,小可愛頓時便抱著女人的脖子,笑得一臉燦爛,用小臉蹭了蹭莊瑤的臉頰,小可愛感慨道,「瑤瑤姐姐你對我真好。」
聞言,莊瑤點頭應了一聲,下一刻卻出人意料的問道,「那你打算送給我什麼禮物?」
「啊……」
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似乎問倒了小可愛,只見小東西眨巴著眼睛,一臉糾結的模樣。
「我已經把自己送給棉棉了,那就不能再送給瑤瑤姐姐你了……」托著鼓起的腮幫子,小可愛歪著腦袋,繼續嘟囔,「瑤瑤姐姐,你缺不缺男朋友,要不我給你物色一個?」
話語一落,一隻手便已經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小可愛立馬捂住自己的額頭,繼續一臉哀怨的看著樓棉,「棉棉,你為什麼要打我!」
「小丫頭,就你那眼光,我還真不信你能給瑤瑤物色出一個帥哥來。」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樓棉繼續道,「而且你瑤瑤姐姐已經有人追了,那個人我看著就很好,不用你物色了。」
樓棉的話音剛剛落下,小可愛還沒來及反駁,下一刻,便聽到莊瑤已經開口詢問了,「有誰在追我?我怎麼不知道?」
聞言,樓棉的臉色頓時一囧。
片刻之後,她的手指下意識的摩挲了一下罐子,然後騰出一隻手撓了撓腦袋,有些尷尬的問道,「捷哥難道沒有在追你?我看他最近對你很上心啊。」
陡然聽到沈捷的名字,莊瑤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紅暈?
意識到這一點的樓棉頓時揉了揉眼睛,然後目光便再度落在了面前的臉上。
莊瑤的臉白皙如常,並沒有紅暈可言。
所以,她的確是看錯了吧?
「不過講真的,我真覺得捷哥挺好的。」摸了摸下巴,樓棉兀自開口。
而聽到這裡,莊瑤也不由得開口問道,「你從哪裡看出來他挺好的?」
聞言,樓棉當下便挑了挑眉,然後神色頗為認真的開口,「我記得,捷哥從出道到現在,似乎還沒有傳出過緋聞。如此可見,他很潔身自好。而且你看他那身材,走在身邊簡直不要太有安全感!」
頓了頓,樓棉又眯著眼睛繼續道,「長得也很俊啊,而且性格也很好。這種男人,當真是提著燈籠都找不到,所以瑤瑤,你要好好把握!」
對於樓棉的一番話,莊瑤並未發表任何關於沈捷的言論,而是轉而問道,「你男人知道你這麼誇獎別的男人嗎?」
聞言,樓棉當下便是一囧。
「唔,所以現在你知道捷哥很好了吧?」她都背著她家男人夸另一個男人了。
「我知道他很好。」
沉默了半晌,莊瑤抿了抿唇回答道。
從《湮滅》開拍之後,她就知道沈捷這個人當真是很好。而且不可否認的是,她對他的確也有好感。
但是對於莊瑤來說,如果對方沒有跟她表明心意,那麼她也不會去跟對方說什麼——我對你很心動,我喜歡你。
反正簡而言之,沈捷的追妻路,還很漫長。
最終,樓棉還是拍了拍莊瑤的另一個肩膀,感慨道,「捷哥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錯過了可也就沒有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樓棉也知道,感情這種事情,單是單方或者雙方對彼此有感覺,那是不成的。
還是要看緣分。
至於到時候莊瑤和沈捷究竟如何,那也只能隨緣了。
等到樓棉和莊瑤兩人回到營地的時候,只見一團人正慌亂的走來走去。
而一見到兩人。那幾個人頓時涌了上來。
「天,我還以為這裡真的有什麼妖怪野獸把你們倆也抓走了!」
「還好你倆都安全回來了!」
「就是,不然林導可就真的要罵人了!」
聽著這一道道的聲音,樓棉和莊瑤的腦子一轉,立馬就猜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對視一眼,前者上前一步,對著幾人彎了彎腰,然後頗為不好意思的道了歉,「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哎,沒事沒事,倒是你們趕緊進去跟林導他們說一聲。」
一名工作人員連連擺手。
當下,樓棉便點了點頭,然後帶著莊瑤一起走進了林秋炎的帳篷。
一走進帳篷,便看見男人正背對著她們站著,雖然沒有看到正臉,但是樓棉和莊瑤都能夠感覺到從他身上傳出來的冷意。
樓棉忍不住低聲咳嗽了一聲,然後訥訥的道了一聲,「林叔,我們回來了。」
一句話落下,林秋炎轉過了身,面色冷沉,「你還知道回來?」
聞言,樓棉的嘴角一抽。
為什麼有一種她家老爹在教訓她的感覺。
「阿琛給我打了電話,你記得打個電話給他。」
聞言,樓棉頓時便明了了。
她的手機放在了帳篷里沒帶走,陸少琛的電話打過來她沒接到,前者自然擔心的很。
所以這才給林秋炎打了電話。
這大概也是林秋炎這麼擔心她的原因。
摸了摸鼻子,樓棉看了一眼莊瑤,最後抿了抿唇,然後輕聲道,「瑤瑤你先回去吧,我到時候來找你。」
似乎看出了樓棉和林秋炎之間不正常的氣氛,莊瑤也沒有過多的猶豫,對著林秋炎道了一聲之後,便轉身離開了帳篷。
見到莊瑤離開之後,樓棉這才訕訕的笑了一聲,「林叔,你先別生氣啊,我給你解釋解釋。」
「解釋?」林秋炎咬著這兩個字,表情如同便秘一般,「你還是好好的跟你家那位解釋比較好。」
天曉得陸少琛那臭小子打他電話的時候,聲音有多麼的沖。
那一瞬間,林秋炎幾乎都以為自己是他陸少琛的小輩了!
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林秋炎看著她,聲音冷淡的問道,「你現在抱著罐子做什麼?」
嗯?
樓棉低下頭,猛然自己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大大的罐子。
當下,她訕訕一笑,然後道,「撿來的,我覺得挺好看,所以就帶回來了。」
聞言,林秋炎臉上那便秘的表情愈發的明顯了。
「你在外面待了這麼久,久到陸少琛那臭小子恨不得現在就飛過來砍了我,就是去為了撿個破罐子回來?」
聞言,樓棉的面色再次一囧。
沉默了片刻之後,她才擺了擺手,然後將事實說了出來,「碰上了曹環兒,她想殺我。」
最後四個字落下,林秋炎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到底怎麼回事?」
「哎呀,林叔你就不用擔心了。我這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嗎?」攤開雙手,樓棉繼續道,「倒是曹環兒那邊你應該擔心一下。」
「老子擔心她做什麼。」
「她現在失蹤了,你難道不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嗎?」樓棉衝著林秋炎挑了挑眉。
聞言,林秋炎的眉頓時皺了起來,然後用一種十分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樓棉問道,「你把她給殺了?」
樓棉:「……」
雖然她的確很想這麼做,但是樓棉同樣知道如果殺了曹環兒,會給陸少琛等人,還有陰陽寮帶來多大的危害。
------題外話------
心累心累心累心累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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