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知道了,原來這些年來相濡從未忘記過媽咪,那場婚禮,是他為了逼媽咪自己出現。
以免事後媽咪會生氣誤會,他甚至還特意找了喜歡女人的女人。
可是,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讓爹地媽咪分開,才讓媽咪一直不願意重新接受相濡呢?
好煩惱啊,都怪他那時候還沒出生,所以才什麼都不知道。
監控視頻里,他看到所有人都走了,只有相濡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起來特別可憐。
是的,這個看起來從來都是堅不可摧的男人,竟讓他覺得很可憐。
正要關掉視頻,卻無意中看到他手背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了,但看起來還是很可怕……
小白心情複雜地回到屋裡,等了半個小時確定他大概睡著了以後,找到醫藥箱輕手輕腳地推開了臥室的門。
床頭昏暗的燈光下,睡著後的相濡面色看起來柔和多了,眼睛下面淡淡的青色陰影和黯淡的臉色,都能看出他這幾日的憔悴……
小白嘆了口氣,悄悄拾起男人寬大的手掌,一點點給他清洗傷口然後上藥。
因為媽咪太好動了經常不下心讓自己受傷,熟能生巧之下他處理傷口的技術還不錯,下手也極輕,相濡依舊睡得很安穩,微蹙的眉宇似乎平展了些……
給相濡處理好傷口後,小白輕輕嘆了口氣帶上房門離開。
好糾結啊,今天知道了太多的事情,他今晚恐怕又要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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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間水莊外,一輛黑色的車內。
梁謙仰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硬邦邦的肩膀,「哎,boss什麼時候才能功德圓滿,我的半年大長假這輩子到底還有沒有指望……」
尉遲飛沒有說話,神情諱莫如深,半晌後突然幽幽開口道,「你說……要是我死了,她會不會就消氣了?」
梁謙被他嚇得一個機靈彈坐起來,「你瘋了!這兒已經夠亂了,你可千萬別亂來!死了一個老三難道還不夠嗎?再說,這事情也不是毫無轉圜的餘地不是嗎?」
尉遲飛長嘆一聲閉了閉眼睛,「向遠那邊怎麼樣?」
「唔……沒有進展,但不管怎樣還有一線希望在的嘛!總之你別衝動,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死個人能解決的!」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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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冷斯辰扶著隱隱作痛的腦袋爬坐起來,餘光看到自己手掌上的繃帶,神情不由得一怔。
是誰幫他處理的傷口?
向遠不在……
梁謙?
他跟尉遲飛那樣的糙漢子根本不可能把傷口包紮得這麼精緻。
從這包紮的手法就能看出對方完美主義和嚴謹的做事風格,倒是跟他有些像……
冷斯辰動了動手指,狐疑地下樓走進客廳。
小白已經醒了,正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地吃早餐。
以往起床家裡都是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這兩天每天早上起來都能看到一個小糯米糰子一本正經地坐在那裡,這種感覺……很奇妙……
只可惜,這隻糯米糰子對自己的態度不怎麼友好。
「給我煮杯咖啡。」冷斯辰和往常一樣對保姆吩咐。
對面正在慢騰騰喝牛奶的小白聞言秀氣的眉頭立即蹙了起來,「我不喜歡聞咖啡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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