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娘三國演義 392、錦帆軍到來，兩面夾擊【3/3】

    「我艹，這是什麼鳥船！哪有打一下就縮進船肚子的？這簡直是烏龜戰術！」蔡中、蔡和兩人在船頭上氣得直跳腳。

    「貼近了打！撞死他們！」蔡中、蔡和一邊指揮鬥艦，一邊也招呼著五六艘樓船向前沖，其中包括了兩人乘坐的旗艦。

    這時車輪舸已經衝到了鬥艦群的極近處，三十艘車輪舸一起翻開甲板，三百名水兵一起揮手，扔出了三百個點燃的魚油燃燒彈。

    就和當初的錦帆賊第一次看到這些油瓶一樣，劉表的水兵們仰起頭，好奇地看著油瓶飛上自己的船，心裡好奇：「這什麼玩意兒？」

    很快他們的疑問就得到了解答，第一個油瓶撞碎在了一艘鬥艦的甲板上，然後立即雄雄燃燒了起來，大火隨著魚油飛濺而四處炸開，一大片甲板立即沐浴在了大火的洗禮之中。

    隨後第二個油罐、第三個油罐、第四個油罐……三百個油罐各自選中了自己的目標，一瞬間就將劉表軍十幾艘鬥艦炸中，雄雄大火映紅了江面。

    「快滅火！」鬥艦上的劉表軍水兵有如沒頭蒼蠅一般亂竄，有人用水桶向著火上澆，但是用火是澆不滅油上的火的，反而使油借著水流動，將火苗子帶得更遠。

    有人用熟牛皮去壓火苗子，有人用棉布去蓋，還有人搬來了壓艙石，企圖用石頭來壓滅火苗……然而魚油四處流淌，火焰四處飄流，哪有這麼容易弄得滅火。反而越弄越大，燒得鬥艦群噼啪作響。

    有幾個勇敢的劉表軍水兵懶得滅火了，心想：你燒了老子的船，老子就搶你的船來用。

    他們手拿大刀，從鬥艦上一躍而下，跳到了車輪舸的甲板上，打算搶奪公孫軍的戰船。

    一名叫趙博的水兵剛剛跳上公孫國的車輪舸，突然感覺腳底板劇痛，他低頭一看，一截帶血的矛尖從他的腳背上穿了出來，鮮血狂流，他的腳底板被一隻長矛刺了個對穿對過。

    趙博慘叫一聲，抱著腳底板倒了下去。就在他向前俯倒的那一瞬間，他親眼看到甲板上的幾個孔洞裡有一截閃亮的矛尖正向著自己倒下的方向捅了上來……「啊！」趙博只來得驚叫了一聲，就被三把長矛自下而上捅在了胸腹之間，魂歸地府見閻王爺去了。

    趙博絕不是死得最慘的劉表軍水兵，還有許多跳幫上了車輪舸的水兵遭到了與趙博同樣的下場，或者更加悽慘，有人的身上甚至被捅了幾十個槍眼，鮮血順著矛孔流進了船腹中，滴在船腹里公孫軍水兵們的身上，更加激發了他們的殺氣。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蔡中大罵道：「這根本就不是水戰，這完全是在坑人！命令前面的小船集合起來，用數量優勢對付敵人那種跑得很快，不分頭尾的快船，鬥艦給我稍稍後拖一點，所有的船隻都給我退到樓船後面，禁止跳幫作戰，用樓船為先鋒撞過去。」

    巨大的樓船終於挺進到了戰場邊緣，這種高達十丈，有如水上堡壘一樣的巨船，不太害怕被人把瓶瓶罐罐直接扔進來，因為上一次蔡中被陰了之後，就在船上準備了許多滅火用的沙子、泥土、厚牛皮，如果船甲板上被扔了魚油燃燒彈，蔡中有把握一瞬間就撲滅它們。

    蔡中大聲命令道：「敵軍的總量比我們少得多，不要慌亂，用樓船的體積來決勝負，所有船隻拖後，集中用弓箭壓制敵船，讓他們的水兵沒法探頭出來扔罐子。」

    在蔡中的命令下，劉表水軍恢復了一點秩序，開始以樓船為箭頭，依靠樓船龐大的身軀作為攻擊手段。

    就在這時，公孫軍的船隊中突然又衝出幾十隻奇怪的小船，這種小船分兩截，其實就是兩隻小船，前面一隻上看不到人影，整個船用帆布捂得嚴嚴實實的，是被後面一艘小船推著走的。後面一艘小船的船腹里伸出船槳，拼命划動著。

    這是孫宇發明的連環船，這種怪船劃得飛快，筆直地向著劉表軍的樓船撞了過來。

    蔡中頓時樂了，你這船才多大啊，裝十個人都嫌多了，居然敢來撞我的樓船？樓船高達十丈，上面可以裝幾百人，要講對撞，什麼時候怕過你這種蝦米一樣的東西？

    輾死它！這是蔡中第一個想到的做法，於是蔡中決定實施。

    「碰」的一聲輕響，一艘巨大的樓船撞中了一隻連環船，但是好玩的是，連環船居然沒有被撞翻，而是緊緊地粘在了樓船的肚子上。

    原來連環船前面這一隻小船的側面裝滿了倒勾和釘刺，兩船一撞，就如同用錘子在釘子上敲了一下，於是釘子全都扎入了木製的樓船，使得小船緊緊地釘在了樓船上。

    就在這時，連環船後面那艘划動的船突然轉身就跑，居然和前船脫離了，原來連環船的兩艘小船是用鐵鉤子掛在一起的，前船粘在敵船上面，後船立即取掉鉤子，開始撤退。

    眼尖的劉表軍水軍立即發現，掛在樓船肚子上的小船上面，隱隱冒著小小的火苗子，似乎是什麼引火的東西在燃燒……就在他們大驚失色，打算派人來將小船拖開時，小船上的火苗陡然躍起，瘋狂地燒了起來。

    原來這個小船上面裝滿了魚油燃燒彈，還塞了許多易燃物，這一下起火，立即緊粘著樓船的肚子發瘋似地燃燒，雄雄大火沾上了樓船的側航，甩都甩不掉。

    一艘巨大的樓船在大火中居然燒毀了半邊船身，隨後傾翻在了江面上，水兵們紛紛跳船逃生。另外幾艘被點燃的樓船也在拼命滅火，哪裡有還心思前進。

    「簡直豈有此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拿來用，氣死我了！」蔡中跳著腳大罵。

    這一波劉表軍至少損失了三艘樓船，還有三艘樓船重傷。但是劉表軍畢竟總數達兩萬，雖然損失了一些，還是遠超出公孫軍這一千五百名水兵，攻勢雖然一時受挫，但一千多艘船就算是放在那裡讓公孫軍燒，一時半會也燒不完，所以簡單的滅火和重整隊伍之後，還是不屈不撓地向著公孫軍壓來。

    蔡中、蔡和的眼裡閃爍著怒火：「我們一定要把公孫軍輾平在碼頭上，把他們所有的船全部燒掉，包括這些古怪的船隻，一艘都不能留。」

    公孫軍也似乎很配合她們的怒火一般，將所有的船隻向後收縮，慢慢地退進了碼頭邊的各個小水灣里，不再出來放火。

    「衝進去！衝進碼頭裡面去！」劉表軍被剛才的火攻氣瘋了，一大堆小船大船爭先恐後地向前猛衝。

    就在他們的船堵在碼頭水灣出口處向里擠的同時，漢水上游的江面上突然錦帆飄揚，甘寧甘興霸，率領著一千五百名錦帆賊，一百五十艘新式戰船順水衝殺了下來。

    甘寧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作為加入公孫軍之後的第一戰，這是她揚名立萬，確立自己在公孫軍中的位置的關鍵姓一戰，何況她得到了大批新式戰船，正想好好玩玩這些古怪的船隻。

    但是孫宇卻不讓她一開始就加入戰圈，而是讓她在上游苦苦等待。原來孫宇害怕一開始就調出錦帆賊和自己的全部士兵，會給劉表軍造成警惕的效果，如果劉表軍賴在襄陽城水門裡不出來，然後再向長江上的主力船隊要求援軍，就會給公孫軍帶來很大的麻煩。

    因此孫宇一開始只投入一千五名百訓練不足的水兵，將劉表軍引到自己這邊的碼頭之後，再出動一千五百名厲害點的水兵，用新式船隻打劉表軍一個措手不及，占了一些小便宜之後，又立即縮回碼頭水灣之中，引得劉表軍急怒攻心鑽進來打。

    在劉表軍急匆匆向前涌的時候，甘寧的奇兵順流而來，攻擊劉表軍背後，然後兩面夾擊，把劉表軍的水軍全部包餃子在江面上。

    從目前來看，這個計策的前半部份完全奏效了，問題就是後面半部份了……硬拼的情況下，一千五百公孫軍水兵，一千五百錦帆軍，合共三千水兵能不能打贏劉表軍還餘下的一萬多名水兵……這是硬碰硬的實力較量，再也沒法取巧了。

    「錦帆」兩個金色的大字從甘寧頭上躍起，凶涌的鬥氣貼著水面吹拂出去，使得江面上都起了一陣輕微的波浪，一百五十艘錦帆軍的戰船，全都掛著「錦帆」，沐浴在甘寧武將技的輔助之下。

    這一百多艘挾著金光的戰船陡然出現，嚇得蔡中、蔡和趕緊命令船隊轉向，分出一部份來迎敵……與此同時，孫宇也大聲叫道：「咱們這邊也掛上錦帆！」

    碼頭裡的一百多艘公孫軍戰船，也趕緊在自己的船上掛起了一面西川錦，於是甘寧散發出來的金光一瞬間也將這邊的一千五百名士兵籠罩在了中間。

    孫宇正在挽弓與魏延對射，旁邊的小船上突然又亮起一道金色的光芒，人販蘿莉站在船頭上，大笑道：「紅衣服的姐姐，咱們又見面了，今天我一定要抓住你賣錢，哈哈哈！」

    于禁那張平凡卻又讓人安心的臉龐也出現在了人販蘿莉的背後，她沒有發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豪言壯語，只是安安靜靜地從背上取下了長弓拿在手上。

    藍色的「弓將」二字瞬間躍到了她的頭頂上空。

    孫宇雖然沒聽到她說話，卻知道她在說什麼。

    「尋真，我來和你並肩作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