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的上午,公司里又迎來了一個相當棘手的人。
穿著一身紅色小洋裝的嚴馨腳踩恨天高「蹬蹬蹬」的直往辦公室里沖,邊沖還邊喊,「子墨,我……」
她伸手推開辦公室的玻璃門,卻在看到窗明几淨的辦公室里空無一人後,笑容猛然凝滯。
Lisa急匆匆地跟上來,「嚴小姐,我已經說過了,黎少不在辦公室。」
她語氣微帶不滿,顯然很不待見嚴馨的擅自闖入。
這嚴小姐說來就來,她根本就沒辦法應付,考慮到她從前和黎少有些交情,她才好言好語,可她都說了幾百遍黎少不在辦公室,讓她在會客室里等就好,這人偏偏直往這邊沖,真是……
力氣真大!
努力收斂情緒,Lisa盡力平淡地說道:「嚴小姐,如果你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找黎少,不如去會客室里等吧,等……」
她又說了些什麼,嚴馨再沒注意聽,她臉色有些難看,也不管Lisa在身後的喋喋不休,徑直朝辦公室里走去。
Lisa無奈,只得跟上。
嚴馨像個女主人一樣,優雅地坐在沙發上,斜睨一眼Lisa,驕橫地問道:「我問你,上次那個女的是怎麼勾引子墨的,怎麼才短短几個月就成他未婚妻了?」
「不好意思,我不懂嚴小姐你的意思。」Lisa強壓下心裡的不悅,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或許她猜得到她到底打算問什麼,但那不關她的事兒,她只是實話實說,畢竟猜得到,不代表她就知道。
嚴馨卻不接受她的說辭,咬牙道:「別跟我裝蒜,你是子墨的秘書,怎麼會不知道我到底在說什麼?」
她可記得很清楚,上次那個女人是怎麼把她推倒在電梯裡的,最讓她不爽的是,子墨居然也由著她欺負她。
如果是以前,她絕對不會有這樣待遇,簡直可惡至極,她發誓,這個侮辱之仇,她一定要報!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Lisa八風不動,依舊面無表情。
她本來就不喜歡這個面對黎少柔柔弱弱,背著黎少就兇悍嬌縱的跟個潑婦似得嚴馨,如今這樣,她就更不會對她有好臉色了。
應付嚴馨的同時,她的眼睛也時不時地朝辦公室外瞥,眼底閃過一絲焦急。
可要命了,黎少只是去視察一下工作罷了,腫麼還不回來?
她都陪這無理取鬧的大明星打太極打了快半小時了好嗎?
她還有工作要做,沒功夫繼續和她大小姐打太極了好嗎?
所以,黎少,快點回來快點回來快點回來……
就這樣兩相再無言,一片靜謐時,辦公室的門終於在Lisa無限碎碎念中被人推開,一道帶著不悅的熟悉女聲隨即響起,「我說,我只是一個小秘書而已,又不是你的助理,不用什麼會議都參加,更不用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吧。」
「這怎麼行,你本來就是我開後門弄進公司的,要是還什麼事情都不做,豈不會更加落人口實?」
黎子墨一臉嬉皮笑臉的模樣,卻是有理有據地反駁,「你又不像Lisa那樣懂得公司業務,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跟著我一起去走走看看呢。」
眼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Lisa簡直像看到救星一樣,態度立馬端正了,表情甚是嚴肅,「黎少,嚴小姐來了。」
其實她更想說:黎少,我覺得您說得太對了,熟悉公司業務的我還是去工作的好,這潑婦就交給乃們了。
嗯……鑑於飯碗還在這位大boss手上,她態度還是中規中矩一點比較好。
於是乎,她的神情更肅然了。
這廂,聽到她說「嚴小姐來了」,黎子墨和梁以瑄神色各異。
一個微皺眉頭,她怎麼來了?
一個疑惑地眨巴眨巴眼,哪個嚴小姐?
然後,兩人不約而同地朝沙發那邊看去,正見一個嬌俏的小女人從沙發上站起來,略顯侷促地看著黎子墨,含羞帶怯似得喚了一聲,「子墨……」
見狀,Lisa頓時有翻白眼的衝動了。
這丫的,果然是個演戲的,瞧這變臉的速度,都能拿奧斯卡了好嗎?
梁以瑄卻是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阿寧的情敵啊。
「嗯。」再不復之前面對梁以瑄時的笑容滿面,黎子墨眸光微斂,淡淡地應了一聲,「有事嗎?」
再難從他臉上看到從前那樣溫柔的笑容,嚴馨心有不甘,只見她默默低下頭,泫然欲泣,「子墨,我、我知道我不應該再來找你,可是這一次……我真的沒辦法……」
她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直至最後,只剩下哽咽。
Lisa沒耐心再看她的特別演出,跟黎子墨打了聲招呼便要離開,與梁以瑄擦肩而過時,還很好心地小聲提醒了一句,「這是朵白蓮花。你要當心。」
說完,還鼓勵似得拍了拍她的肩,這才快速離開,弄得梁以瑄一頭霧水。
白蓮花?
她知道啊,可這跟她有毛線關係?
她為毛要當心?
這廂還想不通,那廂的黎子墨也是頭疼不已,只聽他無奈地問道:「嚴馨,這次又是誰找你陪酒了?」
陪酒?
猛地聽到這個詞,梁以瑄滿臉興味,想要參和一腳的興奮勁就這麼來了。
都說娛樂是個圈,看來是真的啊,連嚴馨這樣的大明星都得去陪酒,那那些小嘍囉指不定還要怎麼樣才能上位成功呢。
「嚴小姐別怕,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和子墨說,他一定會為你辦得妥妥噠。」梁以瑄猛地湊上前,那一臉討好的笑容,簡直可以稱為彌勒佛了。
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嚴馨弱弱地點頭致意,「謝謝,梁小姐真是深明大義。」
說著,她眼淚汪汪地抬起頭來,期許地望著黎子墨,懇求道:「子墨,你再幫我這一次,好嗎?」
黎子墨卻不急著表態,而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梁以瑄,陰測測的一字一句咬牙道:「梁、以、瑄,你可真是大方啊。」
明明是句好的不能再好的好話,經他陰陽怪氣的吐出來,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那是,我一直都很大方噠。」梁以瑄卻像是完全沒注意到他語氣中的不悅似的,兀自揚起下巴,一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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