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又持續了兩個小時,夏繁華在外邊等著,就是一種無盡的煎熬,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
每一分每一秒,對他而言都是一種痛苦,一直到手術室的門再一次打開,看到華生從裡邊走了出來,夏繁華這才沖了上前:「安琪怎麼樣了?」
華生摘下了口罩,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夏繁華說道:「現在已經沒事了,好好的照顧病人,具體的情況,找個時間,我們好好聊聊,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也許夏繁華根本沒有聽進其他的事情,只是知道安琪現在已經沒事了,他就非常的高興了,直接越過華生,準備進手術室去,剛好,這個時候安琪被護士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
夏繁華跟著安琪的病床旁邊,一直走著,根本注意不到華生的存在一樣,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身影,華生忍不住的搖了搖頭,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跟他們說,脫下外套,隨手直接丟在了外邊的醫用垃圾桶里,然後離開。
護士把安琪給送到特殊病房病房以後,跟夏繁華交代了一下,有事情的時候立馬叫他們,隨後,護士門就退下去了。
病房裡很安靜,到卻能清楚的聽到機器發出的「滴滴」聲音,還有安琪戴著吸氧器發出的聲音,夏繁華在病床邊坐了下來,他不知道,怎麼突然一下子,她就暈倒了,真的是毫無徵兆。
捧起安琪的右手,怎麼還是那麼冰,比在廣場的時候還要更冰一些,夏繁華下意識的就把安琪的手,放在手心裡,然後輕輕的揉著,還在一邊哈氣。
他就是想讓安琪的手變得暖一些,她的身體總是這麼的冷,怎麼也變不暖和,一邊吹著一邊眼淚就流了下來,無聲的落在的安琪的手背上,夏繁華注意到了以後,更加用力的握著安琪的手。
只是情不自禁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仰著頭,以為能讓淚水自己回去。
他不貪心,真的不貪心,就是想要好好的和安琪在一起,其他的東西,他都不要了,可是為什麼連他這一點小小的奢求,都不肯給他呢?
眼淚滴落在安琪手背上的時候,她微微的動了動眼睛,其實她能感覺到,只是麻醉的藥效沒有過,所以她還要繼續睡的,可是她真的能感覺到。
夏繁華在哭,眼淚滴落在她的手背上,還有那極力壓抑的聲音,其實沒有必要的,都想要伸手抹掉他的眼淚,可是她卻抬不起手來,也無法完全醒過來。
也許,她很就要死了,她很快就要離開夏繁華了,明明毒癮已經快要熬過去了,可是現在,她還是要離開,說真的,她很不甘心,她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沒有做。
她還沒有給父母報仇,給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報仇,還沒有和夏繁華好好的在一起,她還沒有穿上她夢寐以求的婚紗,還沒有站在夏繁華的身邊,成為他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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