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南瞟了他一眼,接著說道:「剛才路上有兩個人議論著,說寒冰宮的右護法將大內一等侍衛撂翻在地,你怎麼看?」
「……」君卿然瞠目結舌了一會兒,仍是結結巴巴地試問道:「公子,你不會真動手了吧?」
蘇以南投去一抹「我像是那種人嗎」的眼神,一語不發。
一向能用眼神解決的事,他就不想動口,能動口解決的事,他向來不動手。
但凡他動手,就絕不留活口。
「如此說來,有人冒用公子的名義在外為非作歹?」君卿然恍然大悟,「難道是……」
蘇以南並不回話,而是緩緩走向梳妝檯,伸手拿起之前被左晴歌剪碎的布料。
「不對,左晴歌除了一張嘴巴不饒人,她怎麼可能打得過飛鷹!」
身後,君卿然自言自語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蘇以南的嘴角很快掠過一絲常人不易察覺的弧度。
「再去百花樓打聽一下,看看她是否還在那裡,沒找到她之前,你也別回來了。」
「卿然這就告退!」
他怎麼可能忘了她那一腳!
換做從前,他的確不信撂倒飛鷹的會是她。
可是經過荒郊野嶺的那一出,他倒是覺得飛鷹被她撂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本想等她傷好了就送回寒冰宮供著,可眼下南宮彥出宮廣納賢士,欲要尋找五獸,緊要關頭中,他可不想左晴歌去趟南宮彥的渾水。
並非是他擔心她,只是不想她落入他人手中,成為尋找五獸的鑰匙。
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她帶回寒冰宮,等大婚之日,左旬必然會說出五獸所在,到時候他再著手尋找不遲。
可是……
被左晴歌踹的那一腳,直到現在他都沒能有正常生理反應!
這筆賬,得在回寒冰宮之前……
解決掉!
*
翌日
天際一角,剛翻了個魚肚白。
涼風習習,拂面而過。
靠近城內的郊外,一間破敗的寺廟,一席鋪得厚厚的草榻之地。
左晴歌輕皺著細眉,眼皮就像被粘了502膠水似得,怎麼也睜不開。
隱隱間,聽見有人在她旁邊細語。
「長老為何要大老遠地背回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
「你懂什麼,此人面相不凡,有助我丐幫之運,老夫親眼所見,他把大內第一侍衛飛鷹打倒在地。」
「什麼?真有此事?!」
「嗯,指不定……他能再使我大丐幫發揚光大,希望他的到來,能使幫主的病症不藥而愈!」
聽到這裡,左晴歌擰了擰眉。
他們口中的人說的是她嗎?
大丐幫?
什麼鬼!
不藥而愈?
她又不是觀音菩薩,怎麼可能讓別人的病症不藥而愈!
「大長老!大長老,不好了!幫主他……沒……沒了……」
「哎……」
臥槽!
按電視劇的狗血情節來斷定,這下別說是觀音菩薩,恐怕她將要被冠上「掃把星」,「災星」等等諸如此類的倒霉稱號吧。
「走!狗子,我們去看看!」
沒過多久,周圍恢復一片寧靜。
左晴歌的手動了動,雖然意識很清醒,可不爭氣的身體就像散了架似得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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