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太皇太后息怒,當日您請小的入宮作法,目的是為小姐求得如何治病的方法,小的依法而照做並無不妥。只是回到小寺後,又順手卜了一掛,才知乃是兇相,還請太皇太后儘早阻止這場浩劫!」
探出腦袋,左晴歌看到的是一個身穿道服的男人站在大殿之下,義正言辭著。
細看之下,他的那張臉,和黃炎盛朝里的北渝師兄有幾分相像。
「放肆!封后典禮迫在眉睫,豈容你說阻就阻的!如今我東秦皇朝江山祥和,百姓安居,何來無妄之災!來人,把這個瘋道士拖出去,禁入皇宮!」
「諾!」
太皇太后字字珠璣,毫不客氣地就命人將他轟了出去。
「太皇太后,您一定要相信小的!小的絕無半點惑眾之意!太皇太后,還請太皇太后以大局為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左晴歌永遠也不忘了,那個男人在大聲進言的同時,目光朝她這裡望了過來,最後定格在她身上,直到他完全被拖出了東鳳大殿……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站到偏殿的門口,又是如何被太皇太后看見的。
「歌兒,你怎麼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還在氣頭上,太皇太后的語氣並不是很好。
左晴歌定了定神,心中已經瞭然。
剛才那個被拖走的男人,就是當日為她作法的「大師」。
可他今天為什麼會來說這些話……
「歌兒,你過來。」
看到左晴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太皇太后以為是自己凶到她了,這才又軟下語氣,朝她招招手。
「姑奶奶,歌兒……是來給你看看……這幾日歌兒所學的畫。」
她支支吾吾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已經早做了二手準備,如果不能問「大師」的事,那麼給她看畫應該沒問題吧。
「哦,拿來哀家看看。」
太皇太后的心情並不是很好,單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眼神渙散地根本看不到焦距。
左晴歌心驚膽戰地遞上畫後,偷偷瞄了一眼她的反應。
卻見她原本就不待見的目光看了一眼畫上的朱雀,臉色頓然沉了下來……
驀地,她這十日以來辛苦所畫的朱雀圖被太皇太后甩到了地上。
「誰讓你畫這些有的沒的,翠蘭,去把它給我燒了!」
什麼?!
左晴歌撲到地上,一把抓起自己的畫,小眼瞪得圓大,似在質問著太皇太后,「姑奶奶,您為何要燒了歌兒的畫?」
就算她初衷不良吧,但對於一個她這個八歲大還從來不懂畫畫的孩子來說,這十日下來為了畫成這一副畫,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而作為她的姑奶奶,太皇太后難道不是應該表揚她一兩句嗎?
再不濟,半句也行呀……
可這時候,別說是表揚了,太皇太后看著她的那雙眼裡,竟然和當日皇太后看她的那種陰鬱的眼神如出一轍!
她心下明白,就算她讓人攆走那個「大師」,但老人家心裡多少都會有點迷信,她一定是覺得南歌是不祥之人,可又不知該怎麼面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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