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女人,現在終於知道害怕了嗎?你活該!姑爺呀,不要放過她,她都不知害了多少良家婦男了!」千瞳很痛恨凌水月這種人,她最怕姑爺又心慈手軟,放虎歸山。
凌水月心裡狠狠地咒罵: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你家主人還沒發話呢!你瞎什麼發號施令!要是我能逃過此劫,以後必定饒不得你!
無論內心多恨,多怨,凌水月表面必須裝成願意改過自身的模樣。
「我不會要你的命,但你傷害了我的朋友,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作為懲罰,我會讓你看到內心的恐懼……」雲河用淡淡地說:
「不過,在懲罰你之前,我要抹除你剛才的記憶,楚夢白的身份,我的身份,都是你不該知道的。」
說完,雲河伸出纖纖的蘭指,往凌水月眉心一點。
凌水月愣了一下,趙英彥喚雲河為主人,楚夢白哭泣著喊她凌姐姐,還求她要了他的情景,楚夢白變回兔妖的情景,她給楚夢白灌仙香幻液的情景……這些記憶片段在迅速地淡化消失。
「你……對我做了什麼?」凌水月大驚,拼命掙扎,雲河這種是什麼能力?
她慌張地轉動眼珠,剛好與雲河的眼眸相會。
這雙眼眸很清澈純淨,又很神秘夢幻,仿佛浩瀚的宇宙星辰,有種懾魂的魅力,令人不能移開眼珠。
然後,凌水月害怕地發現,有一種亘古而神秘的力量入侵她的心神,她整個人,她的靈魂,她的記憶,如同去了殼的雞蛋,在那股力量面前,是一覽無遺,而又沒有絲毫掙扎的餘地。
這是魅術!這才是真正的魅力,能直達靈魂深處!
難怪雲河一直不受自己的魅術影響。因為他所使用的魅術比起自己的,不知高級多少檔次!
這樣的魅術,只有妖族,而且修為達到高階歸空境的妖族才會的!
難道雲河也不是人類?這太難以置信了!
一種傳說中的,美麗而神秘的妖族在凌水月腦海里飄過……
沒錯!只有那種妖族,才會擁有如此傾國傾城的容顏,美入骨子裡去的風韻,以及深不可測的魅術!
「你是狐妖……你竟然是狐妖!」她痛苦地吼。
她根本就來不及思考,過去痛苦的記憶被翻了出來,她的世界已經被自己記憶轉化的幻覺吞噬,她已陷入漆黑的泥潭。
凌水月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眨著白眼,全身在顫,哭泣著:「走開……走開……別碰我……」
臉部精緻的妝容,很快就被淚水沖刷得花了。
不知道凌水月看到了什麼,她嚇得下面一松,裙子和腳下很快就澆了一片水跡。
身為丹神宗眾多男生心中的完美的女神,此刻卻如此狼狽,也許凌水月一輩子都不會想到。
「哈哈!這比直接取她性命更有趣!老女人活該!姑爺,做得好!」千瞳拍手稱快,又好奇地問:「話說,姑爺呀,你到底讓這個老女人看到什麼了呢?」
「那是她靈魂深處最恐懼的記憶,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雲河沉著聲音道。
因為他並沒有用讀心術。
他對凌水月的記憶也不感興趣。他只是想讓凌水月得到教訓。
趙英彥覺得主人還是太心慈手軟。不過當著主人的面,他不好再對凌水月下手。
看著快瘋掉的凌水月,趙英彥冷冷地哼了一句:「這次算你命大。」
說完,趙英彥把楚夢白輕輕抱起來。
「我們回梨河園吧!」雲河道。
不過,楚夢白現在是兔妖的模樣,不能直接這樣出去啊!要是被人看到了,那就麻煩。
雲河一掌印在楚夢白氣海,給他灌注自己的力量。傾刻,楚夢白的妖化狀態消失了,變回人類少年的模樣。
雲河他們離去了。
偌大的凌霄閣只剩下一個瘋言瘋語的凌水月。
梨河園。
趙英彥把楚夢白抱回來時,楚夢瑩看到自己大哥的狀態,著實嚇了一跳。
瞳孔渙散,全身發燙,男人的反應猛而不退,明明意識不清,卻還在哭泣著說很難受,很想要。
楚夢瑩嚇哭了,她從來沒見過大哥會這樣。
「我大哥到底怎麼了?」楚夢瑩哭著問趙英彥。
「他中了情毒,現在急需一個女人幫他解決,他有妻子嗎?或者相好的女孩子女朋友?」趙英彥問。
楚夢瑩慌張地搖了搖頭:「大哥一心想學得煉丹術,振興兔族,根本對兒女私情沒有心思,至今仍未婚娶,還一直保持著潔淨之身,何來妻子或女朋友?」
「那就麻煩了。從他的症狀看來,他要是再得不到釋放,恐怕會憋出內傷,甚至還會落下終生不愈的後遺症。」趙英彥道。
「不要啊!趙大哥,求你救救我大哥吧!」楚夢瑩懇求。
「這得先弄清楚凌水月給他灌了什麼藥,才能配製相應的解藥。」趙英彥道。
趙英彥心裡大呼糟糕了,剛才走得太急,沒有搜凌水月的身,通常一個人想用毒去害人的時候,會同時帶著解藥以備不時之須,因為怕自己誤服。
「我再去凌霄閣跑一趟吧!或許能找到解藥,你們在這裡等我。」趙英彥道。
「不必那麼麻煩,一來一回太耗時間,夢白已經不能再等了,讓我來吧!」雲河沉著聲音說。
「主人,你又想用那種蠢方法?不太好吧!你才剛剛恢復不到半個月……」趙英彥有些不情願。
就算楚夢白等不下去又怎樣?頂多就是那裡憋壞了廢掉,以後不能行男女之事而已,又不會傷及性命的。
在趙英彥心裡,自然是雲河最重要,一切以雲河為重,楚夢白要是救起來太麻煩,那就不救!他的立場就是那麼簡單。
「放心,沒事的。你們出去吧!」雲河下令。
「主人,那你小心點,如果不舒服,就不要硬來。可以讓楚夢白服食一些混元五葉參緩一緩,大家再一起想對策。」趙英彥十分擔心,嘮叨不停。
「行啦!」雲河把大家請出房間。
楚夢白早就已經被趙英彥抱到客廂的帷幕里。
雲河趕快走過去,捋起他的袖子,把他的手腕拉出來,手心向上擱著。用指甲輕輕在他手腕劃了一下,鮮血滲出。
雲河低下頭,唇貼過去,吞下他的血。
雲河是耐毒體質,在他健康狀態理想的情況下,就算是大量服食能令修士致命的毒素對他來說也完全沒有影響。
而且他的體質還有這樣的能力,一旦被服食過的鴆素,血液里就會產生相應的抗體,而且這些抗體是永久性的。
雲河嘗血,一來是為了辨別楚夢白所中之毒,二來是為了讓自己的血產生相應的抗體。然後再讓楚夢白喝下自己的血,楚夢白就會沒事。
這樣,楚夢白就不必失身於任何一個女子,原理就是這麼簡單。
溫暖的血淌過咽喉……
熟悉的味道,可怕的記憶,還有哪種不能掙扎的絕望!
雲河驚慌地辨出,楚夢白的血里有仙香幻液!
那種在他的心裡烙下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陰影的東西……
這瞬間,兩個女狸妖和三個男狼人猙獰地笑著折磨他的不堪畫面在腦海里浮現。
他腦子嗡的一聲響,覺得好眩暈。
當時在蘇王府,仙香幻液在他最虛弱的時候入侵了他的意識,他的血液里還沒有來得及產生抗體就被蘇幻薇占有他而化去。
靈魂深處的恐懼以及抗體的缺乏,令他對仙香幻液異常靈敏。
這種猝不及防的侵蝕,令他產生不適,他的內心覺得很痛苦……
明明這事已經過去了,明明希希女神也不介心,明明他已經不去想它,把這些記憶封印在內心深處的角落,為什麼這些記憶被突然翻出來的時候,心臟的地方還是很痛?
「嗚……」
雲河難受得輕泣了一聲,已滿臉淚痕,他緊抿著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現在救人要緊,不是哭的時候。
仙香幻液是無藥可解的,必須用男女之合,否則一旦得不到釋放,楚夢白的氣海和血脈就會破碎,隕命在此。
因此,現在楚夢白想活下去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找一個女人解決,二是喝自己的血解血。
麻煩的是,現在他血里抗體不夠,否則自己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雖然抗體不足,但是耐毒體質還在發揮作用,正在拼命抑制仙香幻液,恐怕這次用血的份量恐怕要比救蕭青和戰寧那時要多。
他又拼命喝了幾口楚夢白的血。
喝下的毒血越多,就能越快產生抗體。直到覺得不再難受,雲河知道,仙香幻液的抗體終於足夠了。
可以救人了!
雲河心裡一喜,望到茶几有個碗,還蠻大的,剛好適用,跑過去把碗拿過來……
房外。
楚夢瑩在焦急不安地等著。
她一直想不明白,雲河和趙英彥剛才那對話是什麼意思。
趙英彥說,大哥的毒只有男女結合可以解。
雲河說,讓他來!
趙英彥又說,這是一個蠢辦法……
雲河用的蠢辦法,該不會是指他跟大哥做那啥解決吧?
楚夢瑩一直疑心雲河是個男女通食的主,回想起雲河與趙英彥的種種太於走近的行為,兩人眉來眼去,以及趙英彥注視雲河時那種深情,楚夢瑩出了一身冷汗!
不要啊!雖然雲河很美,她可不是腐女,不希望大哥失身……
然後,房裡突然傳出雲河痛苦地「嗚」的一聲。
救人而已,自己又不痛的,楚夢白得的又不是什麼不治之症,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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