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只怕你沒有力氣去皇宮了。」岳依嵐冷笑,空洞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陰險的狡黠。
「什麼?」雲河突然覺得腦袋的眩暈更加厲害了,全身還開始發燙。
他的身軀搖搖晃晃的站不穩,肌膚開始蒸出騰騰的白霧。
晃了幾下,他就突然失去意識倒下,在白霧之中,他漸漸地變回銀髮狐妖。
看到雲河終於倒下了,岳依嵐笑道:「陛下早就料到你會灌我喝你的血,所以讓我事先服下特製的鎮狐丹,這可是普通鎮狐丹的千倍之效,就算你是耐毒體質,沒有一、兩天是醒不過來。而且沒有解藥,你將會手腳無力,形同廢人。這回,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原來絕女王查看了岳依嵐的記憶,對雲河的一切了如指掌,比如他是狐妖這個身份,比如他的弱點。
岳依嵐的血里有鎮狐丹的成分,雲河喝下岳依嵐的血就會間接地中了鎮狐丹。用這個方法,就能不費一兵一卒輕易將雲河擒住。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你們還不出來?」岳依嵐道。
她剛說完,從樹林裡走出數十個清一色侍女裝束的女子。為首的三個人正是冷雪、無靈和無魂。
冷雪隔空一指將岳依嵐的封印解除。
恢復自如的岳依嵐邁著激動的蓮步,走到雲河身邊,把他的身軀翻過來,輕輕地挑開披散在他臉頰的銀髮。
那張千古一絕一容貌就映入眼帘,美得令人心跳加快。
岳依嵐愛不釋手地撫著他的臉,深情地自言自語:「雲河,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我這麼做是為了救你。陛下很欣賞你的能力,她已經答應我了,只要你願意忠效她,你所犯之事就既往不咎,而且還允許我倆在一起。」
看到岳依嵐對雲河如此依戀,冷雪皺了皺眉,道:「別磨蹭了,快帶他回去!」
「好的……」岳依嵐小心翼翼地把雲河扶起來。雲河就這樣虛弱地靠在她懷中。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跟雲河如此靠近。只感覺他身上有一股清新的幽蘭之香,是那麼令人心神蕩漾。
男人也會有這樣的香氣,真的很罕見。
他瞌著眼睛,平靜的睡容是那麼純真,就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岳依嵐不由得對雲河的憐愛又多了幾分,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地在他的額頭親了一下。
這一剎那,岳依嵐的心臟又是猛烈地跳了一下。
自己真的做到了!
懷中的男人,從此以後就是自己的人。
他就這樣靜靜地睡在自己懷中的模樣,看起來真的好乖,好美啊!這樣抱著他的感覺真好,再也不會有人從自己懷中把他搶走了。
岳依嵐不由得臉頰通紅,抱著雲河的手又緊了一下。
冷雪有些受不了岳依嵐。
不就是一個男人?也就長得美一些而已!這岳丫頭是從來沒碰過男人嗎?至於激動成這樣嗎?
「無靈,無魂,你們去搜山!一定要捉住桑瑤和那隻獅虎獸!」冷雪下命。
「遵命!」無靈和無魂兩侍女立即帶領著數十個人搜山。
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方法,很快就把桑瑤和獅虎獸捉住了。
變成小白貓的獅虎獸被他們關進特製的籠子裡。這個籠子有結界,獅虎獸要是一不小心碰到籠壁,就會觸電般的痛。
獅虎獸幾次想撞開籠子,都會那結界電傷了,最後它無精打彩地趴在籠子裡,全身還冒著裊裊的白煙。聞到一股燒焦的氣味,是因為它的毛髮被結界電焦了。
此刻,獅虎獸的脖子還戴著一個項圈。這種項圈,就是一般馴化小動物用的頸項圈。
不過奇怪了!雲河不是一直把獅虎獸當成朋友的嗎?他從來不給它戴這個的呀!這不像他的風格。
冷雪並不了解雲河和獅虎獸的關係,並沒有在意這個細節。
一隻小動物戴著一個項圈,這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而桑瑤則被鎖在一個玻璃水族箱裡。她的珍珠腰帶不見了,現在已經變回人魚的模樣。
她在狹窄的水族箱裡游著,當看到雲河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癱在岳依嵐懷中時,任由岳依嵐逗玩,就像一個玩具似的,她又急又害怕,從水裡探出頭,慌張地拍打著箱壁,擔心地喊:「雲河,雲河!你怎麼了?醒一醒啊!」
站在旁邊的冷雪道:「這狐妖已經被陛下賞賜給岳丫頭了,以後岳丫頭就是他的主人。你還是先擔心自己的處境吧!」
桑瑤一聽,腦海一片空白。
雲河會像那些男人一樣,淪為侍女的玩物?那些侍女都被絕女王洗了腦,根本不會把這些男人當人那樣對待。他們的生命往往在痛苦的折磨之中凋零……
雲河是為了救自己,才會遭遇這些的啊!
想到這裡,桑瑤自責不已!
想起雲河燦爛的笑容,想起雲河溫柔的聲音,想起自己難過時他的安慰,想起自己笨拙時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如今他的命運卻如此悽慘,桑瑤忍不住,淚如雨下。
桑瑤的淚水化為珍珠,一粒粒地沉在水底。很快水族箱底下就沉了一層白燦燦的珍珠。
看到桑瑤不斷地哭泣,產下的珍珠越來越多,冷雪高興地笑了:「看來今天是豐收了!以後在這人魚面前折磨澹臺塵也不見她哭得這麼傷心,想不到這狐妖在人魚心中倒是挺重要的,一定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陛下!」
雲河被岳依嵐抬入一輛車馬里。
而關著桑瑤的水族箱則被搬上另一輛運貨的馬車。
一行人啟程趕路回皇宮。
一路走來,桑瑤隔著箱壁,可憐巴巴地望著雲河所在的那輛馬車,珍珠眼淚落個不停。
遙遠的皇宮,煉丹房。
唐紫希正在專心煉丹,突然一陣心緒不寧,手中拿著的瓶子都險些打翻了。
看到唐紫希的臉色不對勁,站在她旁邊的紅香緊張地詢問:「師父,你怎麼了?」
「沒事,我只是有點累,我回房間休息一下,我幫我看著爐火吧!」唐紫希苦笑著。
「師父,請放心,師父不舒服的就去休息吧!我會把爐火看好的。師父你是我們的首席,一定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陛下怪責起來,我們就麻煩了。」紅香緊張地說著。
「好吧,那有勞你了。」唐紫希點了點頭。
她心裡覺得有些不安,剛才那種感應,是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嗎?
唐紫希哪裡知道,她的小丈夫被岳依嵐捉住了,正被押回皇宮的途中……
話說,冷雪一行人順利地押著桑瑤和雲河他們回到皇宮。
桑瑤被他們從水族箱中轉移到從前那座幽禁她的石殿地底水池裡。
水族箱底還遺落了一層閃閃發光的魚淚珍珠,侍女們清點這些魚淚珍珠的時候,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這些魚淚珍珠好燙手啊!第一個撿起魚淚珍珠的侍女,手指被燙掉一層皮。
後來,她們不得不往水族箱裡加入大量的冰塊,待魚淚珍珠降溫之後再取出。
收集到的魚淚珍珠將會全部送往皇宮的煉丹房交給新來的那位「西芷大人」處理。
此時此刻,石殿地底水池。
之前用來鎖住桑瑤的那條鐵鏈被雲河的青月妖刀一刀斬斷了。
但是這樣的鐵鏈絕女王有很多。斷了一條而已,根本不要緊。
現在桑瑤的腰再次被沉重的黑色鐵鏈鎖住,鎖鏈的另一頭固定在池底。
這是一條新的鐵鏈,而且還比原來那條粗了幾分。
回到石殿之後,她就不再哭了,也不唱歌了,終日一動也不動地坐在池邊,表情十分悲傷,侍女給她送出的食物她也全然不動,仿佛化為一尊石雕。
「咯咯咯……」
高跟鞋走路的聲音由遠至近。
盛裝打扮,腳踩紅色高跟鞋的絕女王在岳依嵐的陪伴之下出現了。
看到絕女王,桑瑤的表情變得恐懼起來,身軀不由微微在顫。
她忍住恐懼,氣憤地問:「你把雲河怎麼了?」
絕女王嘖嘖地笑了:「桑瑤啊!四千年了,第一次看到你會主動關心澹臺塵以外的男人呢?說起來,那狐妖的容顏比起澹臺塵還勝了幾分,難怪你會心動。你跟澹臺塵一樣,都是貪新忘舊的人,澹臺塵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這是他背叛我的報應啊!」
桑瑤氣呼呼地說:「我跟雲河之間只是純潔的友誼,又豈是你所說的齷齪!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人在做,天做看。你做這麼多壞事,是遲早會有報應!」
「報應?人族與妖族自古就誓不兩立,就算我將你千刀萬剮,也只不過是替天行道。我留你性命已經是大發慈悲了,用你的鱗片和眼淚煉製成令人族長壽不老、容顏永駐的靈丹,也算是你一件功德,為不潔之身將功補過,這不是兩全其美的嗎?怎麼就是壞事了?在我的帶領之下,音鱗秘境忠於我的人,全部都得到了長壽和永遠的青春,這是音鱗族人的進步!而我就是他們的神!」絕女王自信地笑道。
「呸!音鱗族人只不過是被你用黑星丹掌控了,才不得已臣服於你,其實心裡不知道有多恨你!你生為人族又怎樣?你的心比魔鬼更毒!你只不過是一個披著人族外衣的魔鬼。沒有了力量,你什麼都不是!終究會有一天,你會失去一切,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接受應有的懲罰。」桑瑤罵。
被桑瑤這樣一罵,絕女王嘴角的笑容了,表情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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