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喜歡。」
雲初瑤平靜道:「我全都喜歡。」
二公主:「」
真是一點兒都沒聽出來呢!
「哼,我就知道,三妹妹一定最喜歡我了,」她輕哼一聲,得意地挽住了雲初瑤的手腕,笑嘻嘻地說,「所以,三妹妹下次手癢一定要摸我的頭哦!」
夠了。
手癢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雲初瑤面無表情地想。
剛才她怎麼就鬼迷心竅地摸了雲晏禮一下呢?只因為他呆頭呆腦的,像頭小獸,看著就十分好摸嗎?
你還有沒有點自制力了!
「摸!」
雲晏禮皺起眉頭,有些嚴肅地看著雲初瑤,一字一頓地說:「妹妹,摸、摸禮!」
「啊?你會說話?!」
二公主驚了一下,也不挽著雲初瑤了,邁著個闊步,繞著雲晏禮走了好幾圈,嘖嘖稱奇:「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呢!」
說著,她又問向了雲初瑤,一臉好奇道:「三妹妹,你怎麼跟他熟悉起來了?他不是異、咳咳,他不是一直待在冷宮嗎?難怪看起來這麼——」
危險!
像一頭惡狼!
唯有面對三妹妹時,他才會收起自己的獠牙,露出一張憨憨的狗狗臉。
二公主若有所思。
「別怕,」雲初瑤也聽出了二公主的言外之意,握住了她肉肉的手,算是安撫,說,「他不凶,也不會傷人,不要怕他,沒看他連雲晏羽都沒打過嗎?」
要知道雲晏羽已經不止一次地羞辱他了!
「有道理!」
二公主立馬道:「看來他也不是很危險嘛!」
第一次見到雲晏羽,就一拳打腫雲晏羽的臉頰,最後被雲晏羽的侍衛吊在冷宮,整整暴曬三天的雲晏禮:「」
唔。
妹妹果然是有道理的。
雲晏禮抿唇笑,想了想,竟將那塊被雲晏羽丟過來的肉乾遞給了雲初瑤。
「給我吃?」
雲初瑤愣了一下。
雲晏禮點點頭,又伸出手,指了指二公主鼓鼓的臉頰和圓潤的身體,認真地說:「妹妹吃,也、也胖。」
胖乎乎好。
軟軟的,更像饃了。
雲初瑤:「」
二公主:「」
兩個小姑娘對視一眼,同時忽略了雲晏禮的話,很默契地朝遠走去。
雲晏禮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了看雲初瑤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裡的肉乾,略一思考,突然轉過身,猛地丟出肉乾!
「嗖」的一聲!
肉乾打中了雲晏羽的膝蓋!
「啊!」
雲晏羽痛呼一聲,差點兒跪到地上,漲紅著一張臉,吼道:「丑東西!你竟然敢打本皇子?你怎麼敢!來人!還不快給本皇子拿下——」
「武師傅來了!」
一聲尖叫響了起來!
先前還自由散漫的眾人嚇了一跳,連忙爬起身,快步跑上前,規規矩矩地站到一處。
雲初瑤也不例外。
太學的武師傅才四十出頭,卻生得格外嚴肅,一張臉陰陰沉沉,從不會露出半點兒的笑模樣,一生氣,虎目微眯,臉上的舊疤像活過來一樣猙獰,別說是一群宗室子弟了,就連一向跋扈的雲晏羽在他面前都規矩得不行。
沒辦法。
誰讓武師傅曾是邊關的大將,還是晉帝的心腹呢?
誰敢惹?
反正雲初瑤不會。
眼看著眾人站得筆直,沒一個偷懶的,武師傅的表情才緩和下來,大步上前,教起了今天要學的招數。
雲初瑤也聽得認真。
她之前也練過武,功夫自然不差,但若是比起在戰場上廝殺了幾十年的大將,她還差得太遠,所以聽課的時候,她格外認真,生怕錯過哪一個要點。
完全不知道身後有人盯她盯的眼睛冒火!
正是雲晏羽!
「咳!」
二公主氣得磨牙,趁武師傅不注意,狠狠地剜了雲晏羽一眼,用嘴型罵道:滾!
雲晏羽怒視她!
「噤聲!」
武師傅臉色一沉,厲聲道:「不要以為老夫背對著你們,就不知道你們的小動作了,全都聽好了,今天的招數誰要是學不會,就留在武場,別想著出宮了!」
這話一出,宗室子弟無不哀嚎。
他們不出宮,就回不了家,回不了家,父王就會懷疑,一懷疑就會入宮,一入宮就知道他們偷懶的事了!
這不完了嗎?
這樣想著,眾人無不臉色灰敗,卻只能強打起精神,更認真地看著武師傅做示範,恨不能一個人長出三個腦袋來!
等招數教完,又到了學子們相互切磋的時間,眾人的臉色更白了。
「天啊!」
二公主抓狂道:「我為什麼要來太學?我為什麼要練武?好難啊!好難啊!我怎麼什麼都不會?我明明全都記住了啊,三妹妹,救救我!」
雲初瑤看著二公主圓潤的身體和軟綿無力的劍招,也陷入了沉思。
她真有本事教她嗎?
未必吧。
「呵。」
不遠處的雲晏羽抱著肩膀,冷冷一笑:「沒練過武,你來什麼太學啊?怎麼樣?要被罰了吧?活該!」
二公主氣不打一處來,道:「你得意個什麼勁兒,說得好像你學會了一樣!」
「那也比你強。」
雲晏羽的眼珠兒轉了一下,突然道:「雲初瑤,武師傅讓我們互相切磋,你怎麼只知道站在丑東西的旁邊跟丑東西說話啊?難道你在教他學武嗎?」
雲初瑤瞥他一眼,沒有理會。
雲晏羽拳頭一緊,臉色有些青,看向雲初瑤的眼神更是恨不能殺人!
「別白日做夢了!」
他大聲道:「你以為練武是很簡單的事嗎?沒個三五年的時間,他能練出什麼名堂?他一個異鬼,也配練我們大晉的武學?他不配!」
這回雲初瑤看都不看他了,只定定地看著雲晏禮,安慰道:「七皇兄,你不用理他,你的武——你的身體底子很好,只要用心,你不會比任何人弱。」
雲晏禮皺著眉頭。
眼底的疑惑卻更濃了。
「哪裡不懂嗎?」雲初瑤的聲音更溫和了:「要是不懂,可以問問我呢。」
「不一樣。」
雲晏禮抿了抿唇,苦惱道:「不對,全、全都不對、不一樣。」
雲初瑤心下微震。
怎麼會不一樣呢?
天下間的所有武學,無論是何派系,全都有共通之處,大體的走向也大多一樣,雲晏禮覺得完全不同,只能說明——他之前學的可能不是大晉的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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