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蘇曉藝手中的骰子一頓,隨即投來關懷的眼神,柔聲問道:「師父,您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著涼了?」
言語間滿是對師父的體貼和關懷。
魯御風輕輕擺手,眉頭微鎖,臉上掠過一絲疑惑。
「不太清楚,這種感覺很奇怪,不是普通感冒的那種冷,倒像是……」
話還沒完,白蜜已側目向他投去一瞥,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微笑,插嘴道:「會不會是哪裡有人在背後議論你呢?」
話輕卻像冷水澆背,讓魯御風心中不由一緊。
「咦?」
魯御風先是一愣,隨後攤開雙手,一副無辜又自得的樣子,「怎麼會呢,我在江湖上可是八面玲瓏,人緣極好,誰會捨得背後說我壞話?」
這話一出,陳默、蘇曉藝、白蜜三人皆是瞠目結舌,差點驚掉下巴。
但看著魯御風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選擇沉默,不再追問。
這時,陳默轉移了話題。
「師父,關於JK科技公司的那些事,您真的去比賽組委會投訴了?」
他問得直接,語氣里藏著好奇與一絲憂慮。
魯御風一邊漫不經心地扔出骰子,一邊念叨著:「六六大順!」
骰子在空中畫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後,穩穩停住,只顯示了一個點。
休息室內立刻爆發出一片鬨笑,魯御風苦笑,把自己的棋子向前挪了一格,「這下慘了,蘇曉藝離我只有三步之遙,怕是要栽了!」
蘇曉藝笑得陽光燦爛,輕鬆地說:「師父,只是遊戲而已,別太認真嘛!」
魯御風搖搖頭苦笑,面對這群讓他時而哭笑不得的徒弟,心中滋味複雜。
輪到白蜜,她輕輕一扔,骰子的點數已無人在意。
因為所有人的眼睛都被魯御風接下來的話吸引了。「我已經親自去找過比賽組委會了。」
他挺直身子,目光堅定地對陳默說,「就是在林天離開學校的那天,我就採取了行動。」
白蜜手中的骰子無聲落地,陳默則凝重地望向魯御風,心中涌動著複雜的情感與敬佩。
這一連串的行動,讓原本簡單的遊戲時光,悄然間增添了幾分深沉的意義。
「賽事主辦方是什麼態度?」
魯御風微微挑了挑眉,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鋒利,緩緩回答,「他們已經點頭同意,就這幾天,那份萬眾期待的通知就會正式發布,把這決定公告全世界。」
白蜜聽了這話,秀氣的眉毛不由得擰成一團,好像心裡的憂慮和不滿纏繞在一塊兒,「JK科技公司那群人,歷來都不是省油的燈,一貫以不安分和好鬥在業界聞名。」
「如果他們真的急了,狗急跳牆,干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咋辦?」
白蜜的語氣透著幾分憂心,仿佛已經在腦海里預想了無數個不好的可能。
但魯御風卻顯得毫不在意,嘴角掛著一抹淡然的笑,反而出聲輕笑,「隨他們跳吧!怎麼鬧騰,跳出了那個圈,本質上還不是那按捺不住本性的犬麼?大局不會因此改變。」
在一旁的蘇曉藝,臉上沒有絲毫憂慮,眼神冷靜且堅定。
她抬頭看向陳默和白蜜,聲音清晰而有力地說:「比賽那天,他們就在背後搞小動作,想影響我們的表現,甚至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故伎重演,真是囂張到了極點。」
「這次再不阻止他們,下次恐怕他們一看拿不了第一,就要像野獸一樣狂暴,拿斧頭去砸其他隊辛苦準備的作品了!」
蘇曉藝的話里滿是憤慨,顯然對這種不公平的競爭行徑嗤之以鼻。
「其他學校因為各種原因,也許拿JK科技公司背後的勢力沒辦法,只能忍辱負重,選擇沉默。」
蘇曉藝的聲音微微低沉,透露出對這種狀況的無奈與同情。
「但我們不同。」
蘇曉藝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我們不怕他們。特別是現在,他們明目張胆地挑釁,欺上門來,我們還能忍下去,坐視不理嗎?」
「那其他學校以後該怎麼辦?」
蘇曉藝的反問沉甸甸的,含義深刻,仿佛在考慮更長遠的影響。
回想賽事中的那一幕幕,即使坐在觀眾席上的蘇曉藝,都能感覺到一股怒氣從心底升起,直衝頭頂。
如果不是身邊的鄭鈞及時拉住她,她或許早已衝上去,和JK科技公司那群囂張的代表朱瘟等人正面衝突了。
「技術不行就該提升自己,整天想著背後搗鬼,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獲勝,算什麼本事,憑什麼站在賽場上!」
蘇曉藝的話里滿是鄙視和不屑。
魯御風深有感觸地點點頭,眼中閃爍著認同的光芒,再次強調說:「那天的情況你們都親眼看見了,我的立場很明確。別人或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胡來,但我魯御風,絕不同意。」
「正道不孤獨,公理自在人心。」
魯御風最後的話,如鐵錘落地般有力,傳達出一種不容忽視的力量與決心,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了一種難以描述的震撼與激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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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有不滿,儘管來找我茬。」
只要他們有那個勇氣。
三人瞅著魯御風這架勢,
一個個直搖頭。
私下裡使絆子的事兒,倒還真有幾分可能。
但真要跟魯御風正面剛,國內恐怕沒幾人樂意往這火坑跳。
想當年,JK科技公司頭一回找魯御風的茬,就被收拾得夠慘。
所以這些年,敢去捋魯御風虎鬚的,這還是頭一遭。
白蜜這時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骰子。
四點。
她興高采烈地拍了下手。
「棒極了,直達快車道。」
巧的是,她的棋子剛好蹦躂到魯御風所在的格子裡。
魯御風眼珠子瞪得老大。
只見白蜜二話不說,直接把他棋子扔回起點。
「哎呀,沈老師,真不好意思,我把您棋子碰掉了!」
魯御風捂著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孽徒啊,你們這群孽徒!」
……
JK科技公司科技大學裡,
人工智慧實驗室中。
陳文遠「啪」地一聲,把報告摔到了朱瘟臉上,臉黑得能滴墨。
「這倆月你就整出這些數據?」
「這跟垃圾有啥兩樣?」
「上面要的結論呢?你寫不出來?」
「參賽拿不了獎,實驗出不來成果,你活著幹啥呢?」
紙片仿若枯葉,在空中悠悠蕩蕩,最終無力地鋪滿了地面,朱瘟的臉色比深冬的寒潭還要陰沉。
他緘默無聲,眼神失去了往日的光澤,逐一拾起那些散布在地上、寫滿了沉重宿命的文件。
每拾起一份,就如同在心上壓上了一塊千斤巨石。
待所有紙張被重新攥在手中,他依然低著頭,喉嚨里擠出的聲音低沉得近乎消失:「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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