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根本不吃林泰霄那套老一套。
如果林泰霄真把他那一套當金科玉律,林天這一年在林家哪會受盡憋屈和誤解,仿佛穿了一年的緊身衣?
就連過往的那些破事,林天敢打包票,林泰霄也是揮揮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輕鬆帶過。
要是這檔子事真查出來是林家的鍋,林泰霄保准又是一套「小孩子鬧著玩」的說辭,讓林天多忍忍,多擔待點,老調重彈!
林家表面上風平浪靜,夫妻恩愛有加,兄弟情深似海,可一旦掀開那層華麗的幕布,全是演技派。
以往的和諧,都是林天一步步退讓換來的,但現在,他不奉陪了!
「林瑞麟之前讓孫耀龍找我茬,回家又跟葉女士告狀,說我跟小混混勾肩搭背,搞得這一年來,小姐們和葉女士對我意見大得很。」
「你讓我多擔待,那我受的這些氣算什麼?誰來心疼我?」
「你說孩子間的玩笑,林先生,林瑞麟都十六歲了,夠得上刑事責任年齡了!」
「憑什麼?為什麼這一切都要我來默默承受?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林天冷笑一聲,從辦公椅上霍然起身,一揮手,林泰霄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
「就因為我沒哭沒鬧沒上吊?」
「還是因為我一直被你們忽視,像處理垃圾一樣隨意安排,而我沒有繼續乖乖當你們的應聲蟲?」
紙張如雪花般飄灑,林泰霄心中有火,卻無處發泄。
他為與林天的爭執感到內疚,但他的家庭地位不允許林天用這種態度對他說話。
「林天!」
林泰霄呵斥道。
林天卻報以輕蔑一笑。
「林先生,我已經不再相信你或林家任何一個人了。」
「這件事,我會自己查清楚,你放心,只要我發現這事和林瑞麟直接相關。」
「他敢動我一根汗毛,我就敢讓他見識監獄的鐵窗生活!」
林天語調平靜,但林泰霄聽得出來,這不是玩笑。
當下,林泰霄起身,對林天說:
「林天,他是你弟弟!」
林天冷笑回應。
「弟弟?我沒想要我命的弟弟。」
「林先生,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現在最好祈禱你那心肝寶貝沒幹這事兒。」
「不然,我保證,我們會鬧得沸沸揚揚,顏面無存!」
言罷,林天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沒留給林泰霄,大步流星而去。
林泰霄望著林天決絕的背影,怒吼:
「林天,你給我站住!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回應他的,只有空蕩蕩走廊的回音。
林泰霄挫敗地閉上眼,將桌上剩下的物品也一併掃落在地。
林天回到房間,迅速打包好自己的行李。
傷口已結疤,痊癒只是時間問題。
他要儘快查明真相,然後全心投入到學習中。
穿過客廳走向大門,只有幾個保姆在忙碌打掃。
有的見到林天,連忙低下頭,不敢直視。
這些僕人很會察言觀色,以前林天不受寵時,私下裡沒少欺負他。
不是使喚他做家務,就是讓他搬東搬西。
如今林天在林家的地位不同往日,她們連看林天一眼都戰戰兢兢。
林天停下腳步,對其中一個曾經欺負他的保姆說:
「你。」
那保姆緊張地抬起頭。
「少爺,有什麼吩咐?」
林天指了指樓上。
「你,把你之前指使我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林泰霄,再告訴葉惠英,去吧!」
那保姆慌忙放下手中的活,跑到林天面前,卑微地哀求:
「少爺,以前是我糊塗,請您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林天審視著這位保姆,眼中帶著幾分詫異。
「你都快五十了吧?五十歲還不懂事,要等到入土為安才醒悟嗎?」
「讓你去就去!要是我發現你沒跟他們說,哼哼……」
林天投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那保姆頓時面如土色。
在林天的注視下,她一步三回頭地上了樓。
見她走遠,林天轉身離開。
惡人自有惡人磨,自作孽不可活!
直接返回了學校。
林天沒想到第一個遇見的是鄭思雨。
鄭思雨正提著購物袋往宿舍區走,無意間看到了林天。
她驚訝地問道:
「你不應該在家養傷嗎,來學校做什麼?」
林天擠出一個比苦笑還難看的笑容。
鄭思雨立刻明白了。
「晚飯還沒吃吧?一起?」
餐廳包廂內。
林天和鄭思雨相對而坐。
兩人餓得前胸貼後背,大快朵頤。
吃到半飽,鄭思雨喝了口水,壓低聲音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天沒打算全盤托出,含糊其詞:
「還不是那些破事。」
鄭思雨「嘿」了一聲,支著下巴盯著林天。
「咱們這麼熟了,你就直說吧!」
見她堅持要知道,林天咽下最後一口飯,抿了口水。
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鄭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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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思雨聽後十分震驚。
「沒想到林泰霄在外頭挺通情達理,家裡事怎麼就拎不清呢?」
林天笑了笑,拿起濕巾仔細擦拭著手。
「他不是拎不清,他是覺得我受點委屈不算什麼。」
鄭思雨見林天如此坦誠,也直言不諱:
「真是沒想到,居然有人把養子看得比親兒子還重!親兒子快被養子逼瘋了,他還袒護養子!」
「我覺得,你決定和林家劃清界限,做得挺對。」
林天有些意外,疑惑地看著鄭思雨:
「我還以為你會勸我回家之類的,沒想到你這麼支持我。」
鄭思雨倒了杯熱茶,小口吹著。
「上次,你頭上的傷,就是在林家弄的吧?」
林天摸著杯子「嗯」了一聲,沒有否認。
鄭思雨攤開手。
「那就對了,他們能讓你受傷一周不管不顧,還讓你在我課上暈倒。」
「我要是還勸你回去受罪,那我就是沒良心。」
「明明知道你回去會不好過,還讓你回去,那不是幫你,是害你!」
林天一愣,隨即笑道:
「你還挺善解人意。」
鄭思雨挑了挑眉。
「小子,我是高冷,不是沒感情!」
林天低頭,做出投降的手勢。
「對對對!鄭大小姐最高冷不過了!」
鄭思雨捂嘴笑了一會兒,正色道:
「你要找林瑞麟買兇殺人的證據,沒有林家幫忙,怎麼找?」
鄭思雨的擔憂不無道理,林天畢竟只是個學生。
學生的能耐,實在有限。
林天的笑容收斂了幾分,凝視著鄭思雨,沉聲道:
「我並不打算單打獨鬥,還有一個人,我想和他聯手。」
「這人是誰?」鄭思雨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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