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李狂徒懷著戒心,對他的話半信半疑,但是紀墨仍然不免心中黯然。,。想到若是像李狂徒、風娘子他們這樣出不去了可怎麼辦,暗暗嘆了口氣,便對李狂徒問道:「李前輩,剛剛被那兩個男人是什麼人?我看他們衣著、口音都和我們通明界修士似是而非……」
「嗯,這個說來話長。」李狂徒看了一眼前方,道:「在前方有一個山『洞』,是我們發現用來歇腳之地,今日天『色』已晚,距離寨子還遠,不如就在這山『洞』里將就一宿,到時候咱們再慢慢說吧。」
紀墨自然是客隨主便,而風娘子似乎也是這麼想的,已經引著邀君憐過去了。
這山『洞』『挺』隱蔽的,外面藤蘿遮蔽,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紀墨他們依次鑽進了山『洞』,只見這山『洞』里依稀有光透進來雖然暗了些倒也不是不能視物,裡面還有『洞』中『洞』,竟然像房子一樣分了個裡外間。
里外間的連通口十分狹窄,大約也就能容一人彎腰通過,風娘子拉著邀君憐的手回頭對李狂徒拋了個媚眼:「我們娘倆兒有話要說,有你們男人在也不方便,今晚我們娘倆兒睡裡面,你們就在外面湊合吧!」
李狂徒呵呵一笑:「去吧,就好像我們男人離開你們娘們兒就睡不了覺似的!」
風娘子嬌嗔的白了李狂徒一眼,推著邀君憐一起進了『洞』里去。沒想到『洞』里還有塊石板,風娘子搬動石板擋在了『洞』口連通處,就像是扇『門』一般。
如此便徹底隔絕開來,李狂徒把那個俘虜打昏了過去,丟在角落裡,跟紀墨指著石壁邊堆著的乾草笑道:「坐吧,咱們現在修為被封印,跟凡人也沒差別,直接坐石地上要是著涼拉肚子了,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紀墨尷尬的笑了笑,便同李狂徒一起坐在了乾草堆上,這乾草堆『挺』大的面積厚厚實實的,坐下之後紀總方才醒悟到這堆乾草堆究竟是起什麼作用的,想想上面或許還夾雜著人家李狂徒的子孫屍體,差點噁心的跳起來。
但是這乾草堆實在是太鬆軟了,紀墨現在是凡人之軀忙乎幾天真是累了,坐下之後就不想起來了,想想何必太認真呢,那些酒店裡的客房處處是戰場,還不是一樣睡?
「紀小友,你可知道,其實這裡才是真正的雲夢界。這雲夢界說是一個小世界,實質上根本就是一個陣法!一個遠古仙人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布下的這麼一個陣法,把我們這些人的元神都困於此地。
「雖然明知道是陣法,但這根本不是我們能夠破解得了的。雲霧派知道吧?通明界裡專『精』陣法的宗派,他們的前任掌『門』曲天歌也困在這裡的。」李狂徒將頭靠在了石壁上,嘆了口氣道:「沒有用,這陣法根本就不該屬於通明界,通明界之人也根本不可能掌握破陣之術。」
「……曲前輩也在這裡?」紀墨不禁為之震驚:「這雲夢界裡究竟困住了多少個前輩高人啊!」
「多了去了g呵……」李狂徒掰著手指頭數道:「南華便只有老夫和萬蠱『門』『門』主方悟空,哦,大概他也已經是前任『門』主了。
「北疆有天工『門』『門』主吳九指、御獸宗前任宗主孔南飛;
「東土有『玉』華派掌『門』南宮無憂、剛剛說過的雲霧派曲天歌、天劍宗掌『門』包月兒、羽化宮宮主李夢龍、無憂穀穀主翁得福,是咱們通明界修士中人數最多的一域。
「西梁的合歡『門』風娘子、天符道掌教白殿峰、百鍊宮宮主尚天華、唐『門』『門』主唐逸;
「中原的彩繪教教主李滄『浪』、影道掌『門』蜀月明、聖環教教主郭德康、千機派掌『門』『春』十三少。
「嗯,你是不是覺得老夫的記『性』還不錯?呵呵,如果換做是你,每天就只能和固定的這幾個人打『交』道,因為辟穀而不需要吃飯,因為修為封印而不能修煉……你也會記得清清楚楚的。」
「……十七個。」紀墨也強行記住了,雖然修為被封印,但是腦子還是一樣好使。
「呵呵,其實這雲夢仙石被仙俠草堂得到了長達三百年之久,有緣能進來的又何止十七個?只不過生存艱難,所以羽化了不少人,就只剩下我們這十七個了。加上你們兩個,嗯,十九個。」李狂徒笑著道:「這樣我們的優勢就更明顯了。」
「優勢?」紀墨挑起眉『毛』,意識到戲『肉』來了。
「不錯,這雲夢界裡有著兩座相連的山峰,我們稱之為雙子山。現在我們所在的這座山峰,是我們所占據的,我們聯合了起來,仍是稱作仙俠草堂。
「對面那座山峰,則是被另外一批人占據。也許你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靈界和人界其實是可以互通的。而雲夢仙石,竟然也連通了靈界,雖然後來靈界人界分開了,但是雲夢仙石還保留了一條渠道通往靈界。
「所以靈界也有修士中的有緣人,通過那條渠道進入雲夢界裡。不過雲夢界似乎是有一種限制的,那就是超過涅境就不能進來,所以即便靈界過來的人同樣也最高就是涅境巔峰的實力而已。
「他們這些靈界來者據說都來自於一個稱之為冀靈界的世界,因此他們自稱為冀靈人,之前那兩個要想玷污我那婆娘的雜碎,就是他們中的一員。」
李狂徒說到這裡,一腳踹在那昏過去的傢伙身上,那傢伙渾然不覺。
李狂徒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我們兩方互相自然是對立的,畢竟大家不是同源。但是不知道那一天開始,冀靈人那邊有人傳出了一個說法,只有殺光我們這邊的人,他們才能破陣!
「而我們這邊的陣法大師曲天歌在研究之後,也同意了這個說法。於是我們雙方便成了死敵,只要見面,必然是要殺個你死我活!
「原本我們雙方是勢均力敵,但是今天我們殺死了他們那邊兩個人,又有你們兩個加入,自然是我們的優勢就明顯了。」
「原來如此……」紀墨總算是對這雲夢界裡的情況有所了解了,看了一眼那還昏『迷』著的傢伙,料想這個冀靈人雖然是被生擒了,但結局仍然逃不過一個死啊。
「夜『色』深了。」李狂徒看了一眼『洞』外,『洞』里此時已經非常暗了,他站起身來提起那冀靈人俘虜,對紀墨道:「大概你也想到了,他是活不過今晚的。老夫出去望望風,順便把這廝解決了。你休息吧,睡不著也打坐一下,呵呵,得快點習慣這樣的日子,不然以後你會很難熬。」
說罷李狂徒提著那冀靈人的俘虜就鑽出了『洞』去。
紀墨目送他離開,對於李狂徒的話,他其實已經信了大半,不然李狂徒沒必要給他編造這麼多有板有眼的,連具體到人名都有。
但是,紀墨始終是無法完全信任李狂徒。
或許說起來有些唯心了紀墨見過李狂徒的後世子孫李安,那李安可是打了昏君的臉搶走了昏君的未婚妻,這種人渣的祖先,怎麼可能會是個熱情魯直的人?
而且紀墨總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只不過一時想不透徹而已。疑雲瀰漫在他的心頭,始終化解不開。
紀墨坐不下去了,忽地站起身來,鑽出了『洞』外。此時李狂徒走出去還不久,出了『洞』紀墨就遠遠的看到了李狂徒的身影,黑影綽綽的扛著那冀靈人走到了一個灌木叢里,先把冀靈人丟下,然後他的身影也伏了下去。
誅九族!這特麼不會是個老玻璃吧!又鳥『女』干啊m總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然後馬上否決了自己的想法,這不太可能,肯定另有隱情!
紀墨毫不猶豫的冒著腰借著『亂』草樹木的掩護,在夜『色』中如同一隻野獸般悄無聲息的向李狂徒的方向追去。
由於要壓著腳步聲,紀墨走的比較慢,當他走到那片灌木叢附近的時候,隱約聽到了灌木叢中傳來了「呼哧呼哧」的男人喘息聲,另外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的「哼哼唧唧」聲……
難道真的是……太邪惡了m總不敢相信,但這聲音不容人不瞎想。他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後從灌木叢中隱約『露』出點頭來,往裡面看去。
只見那冀靈人果然是正面朝天仰躺在地上的,由於雙手雙『腿』都被卸了,所以軟綿綿的癱著,只有被剝乾淨了的軀幹在劇烈聳動,而他的臉上充滿了恐懼,下巴被卸掉了,嘴裡還塞著個大果子,喊不出來,只能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李狂徒則是壓在他的身上,嘴巴在冀靈人的『胸』口上瘋狂的親『吻』著,這特麼還真是很邪惡啊!
紀墨覺得自己要長針眼了,沒興趣看人家搞基,他剛想離開,卻見李狂徒猛地一仰頭,伴隨著「嗤啦」一聲,竟然是從冀靈人『胸』口上活生生撕下了一大片血『肉』!
冀靈人「嗯」的一聲悶哼,他的『胸』口上鮮血淋漓,竟然『露』出了森森白骨,還有在跳動著的內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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