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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看了看,發現這扎紙村跟以前的變化是真的不大。
夜玄覺得無趣,便坐在村口的樹墩上坐了下來,看著斜陽緩緩下落,鼻中哼著不知名的古曲,倒也不急。
這片世界,一片祥和,但實際上夜玄一眼便能看穿,這些東西全部都是假的。
但也可以說是真的。
說它們是假的,是因為這全部都是扎紙術的體現。
而說它們是真的,是因為它們一直存在,甚至扎紙村很多代人一直以為是真的。
假的東西真的時間太長,那麼它自然而然就變成真的了。
至於到底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
對於扎紙村的人來說,就是這麼個道理。
不過在夜玄看來嘛,扎紙匠一脈還是過於低調了些,其實憑藉他們的傳承,在遙遠的時代,未嘗不可成就一番大業,又何須隱藏在此呢。
「蔡鴻安拜見夜帝。」
這時,遠處有一位白袍老人,白髮白須,行色匆匆,還沒來到夜玄身前,便已經是率先開口,那溝壑縱橫的老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行至夜玄面前,已經是拜倒在地。
那一幕,被村子一些娃娃看到,覺得有些茫然。
他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中年漢子這才在後方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道:「蔡老,你慢些。」
那白袍老人未曾理會中年漢子,而是激動地拜伏在地。
夜玄坐在樹墩上,打了個哈欠道:「換個地方說話吧。」
「是,夜帝。」白袍老人,也就是蔡鴻安聞言,恭敬地道。
下一刻,夜玄和蔡鴻安便消失在了中年漢子的視野當中。
村子中那些個娃娃看到那一幕,也是眨巴眨巴眼睛,天真的眼神中帶著濃濃地好奇。
中年漢子原本還唉聲嘆氣來著,看到那一幕之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對那些娃娃說道:「這就是咱們村的扎紙術,想不想學呀?」
那些個娃娃不過剛會說話罷了,聽到中年漢子的蠱惑,也是懵懵懂懂地道:「想學想學。」
「哈哈,那好,從明天開始你們就來這裡找我。」中年漢子說道。
「好哇好哇!」那些娃娃咿咿呀呀地道。
「你個挨千刀的傢伙,竟然蠱惑娃子,打死你!」
這時,卻是傳來河東獅吼,正對著中年漢子破口大罵。
中年漢子縮了縮腦袋,跑到一旁蹲著,嘴裡吹哨,假裝不關自己的事兒。
「走走走,都回家!」罵完中年漢子,那婦女帶著那些娃娃走了,邊走邊嘟囔著:「學那玩意兒有啥用,到時候不得無聊死……」
中年漢子耳朵靈,哪裡聽不到這話,他唉聲嘆氣,露出一抹感傷之色。
扎紙術呀,連自家人都不願意學了呢。
實際上,學成扎紙術之後,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想要什麼,扎就完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被帶走的幾個娃娃,時不時回頭看向他,似乎還是放不下他的蠱惑。
中年漢子咧嘴一笑,右手伸出,一張白紙在他手中不斷變換,眨眼間便形成了一隻小麻雀。
形神皆備。
中年漢子吹了口氣,那小麻雀嘰嘰喳喳,飛了起來。
做完這些,中年漢子對著那幾個娃娃得意一笑,似乎在說,看到沒,我厲害吧。
那幾個娃娃此刻已經是對中年漢子崇拜不已,儘管被娘親帶走,但他們心中已經紮下了要學扎紙術的種子。
來日,想必也會成為了不起的扎紙匠。
這且不提,說一說夜玄和蔡鴻安。
夜玄下令之後,蔡鴻安便帶著他進入到了另外一座世界。
相比起那座一派祥和的世界來,這座世界則像是一座古老的宗門,有著古老的大殿,供奉著扎紙匠的老祖先。
殿內很是寂靜,只有夜玄和蔡鴻安二人。
「夜帝,你好久沒來過了。」蔡鴻安看著夜玄,老眼中帶著感慨和激動。
「確實好久沒來了。」夜玄笑了笑。
自從上次他離開乾坤宮之後,就再也沒回橫斷山,自然也沒來找蔡鴻安。
「夜帝,你此番回來,是有什麼安排嗎?」蔡鴻安沒有多說廢話,而是直奔主題。
他知道,夜帝來此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單從夜玄身軀的變化,他就知道這其中肯定發生了很多事情。
「我需要一份通靈紙雀,與玄機堂聯繫上。」夜玄輕聲說道。
「嗯?」蔡鴻安聞言,頓時一愣,下意識地道:「玄機堂不是夜帝直屬勢力逆仇一脈嗎,為何……」
玄機堂,逆仇一脈十三座勢力之一,主掌情報機構。
乃是夜玄窺探萬古的眼睛。
這個事情,蔡鴻安也是知道的。
現如今夜玄卻讓他利用通靈紙雀聯繫玄機堂,這著實讓他沒想到。
「夜帝稍等,我馬上扎紙。」蔡鴻安沒有問完,直接便是說道。
他清楚,夜帝既然這般吩咐了,自然有其道理所在,他只管遵守便是了。
當年他的扎紙術,大部分還是夜帝指點的呢。
如今能夠報答夜帝,不勝榮幸。
「嗯。」夜玄微微頷首。
他之所以會來找蔡鴻安,自然是因為他相信蔡鴻安。
蔡鴻安也值得他相信。
實際上在這橫斷山的扎紙匠一脈,便是他的後手之一。
這也是為何他找不到逆仇一脈也不慌。
有蔡鴻安出手,絕對會找到逆仇一脈的。
只要與玄機堂取得聯繫,倒也好說。
在夜玄的注視之下,蔡鴻安手中出現一張白紙,雙手十指舞動間,一隻靈鵲緩緩形成。
「夜帝。」
蔡鴻安將通靈紙雀送到夜玄面前。
夜玄接過通靈紙雀,心念一動,給通靈紙雀留了一段話。
通靈紙雀收到之後,靈光閃動,竟然是化作千百萬隻通靈紙雀,飛出了此界,飛出東荒,飛出道州大地,飛出……玄黃大世界!
通靈紙雀,會將夜玄的話帶到逆仇一脈玄機堂。
「夜帝還有其他吩咐嗎?」蔡鴻安說道。
夜玄微微搖頭道:「此來主要目的就是為此,二來則是看看你,所幸你沒死,不然還有得麻煩。」
蔡鴻安看著夜玄,笑著道:「夜帝當年指點之恩都還未報,小老兒怎敢赴死?」
夜玄聞言,笑了笑道:「當年不過是初學扎紙術的小娃子,如今也已經自稱小老兒了。」
昔年,他在橫斷山乾坤宮休息,閒來無事便在橫斷山走走,正好遇到了自己一個人練扎紙術的蔡鴻安。
不過那時候的蔡鴻安,僅僅只有十三歲罷了。
夜玄見其很有勁頭,於是便給他露了一手,直接把蔡鴻安給鎮住,隨後要拜夜玄為師,夜玄並沒有收下蔡鴻安,但也約定每日在老地方見面,親自指點他扎紙術。
幾年後,蔡鴻安便成為了扎紙村最耀眼的扎紙天才。
之後夜玄跟他說了一些話,便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蔡鴻安也不過是一位少年罷了。
而今一轉眼,已經成為糟老頭子了。
而他,反而是成為了一位少年。
這也是為何蔡鴻安在見到夜玄的時候,會那般激動。
「夜帝,您當年離開橫斷山之後,我也曾走出過橫斷山,聽到過許多關於夜帝的傳說,也知道時代背後的逆仇一脈,就是您所創建的,那時候我也想加入逆仇一脈,可惜被人家給淘汰了。」
蔡鴻安憶往事,臉上也是露出窘迫之色來。
夜玄搖頭失笑。
這件事情,他何嘗不知道。
若非他開口,遭遇淘汰的蔡鴻安早就死了。
「夜帝,你這次要在橫斷山待多久?」蔡鴻安一臉希冀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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