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這兩人,說不定還能有用處。」
刀疤男子淡淡開口,他口中的用處,肯定就是炮灰的意思。
「也對。我們進去吧,讓兩隻螻蟻走前面。陰平,這次你可別耍花招,要不是可能還用得上你,就沖你剛才陰我們一把,我們就能殺了你。」
「哼。」
陰平聞言,只是冷冷哼了一聲。
中年們沒有再說話,柳逸風和林凡被推到了最前面,神秘的城堡,說不定就會遇到什麼危險,必須找兩個小白鼠去前面探路。
林凡和柳逸風對視一眼,只能一步步前進。
城堡里,到處都是敲打聲,裡面的溫度,也比外面高出不少。
走廊很快就走到了盡頭,是一面厚重的強,前方無路,但是一個階梯出現在視線之中,應該是通往二樓。
柳逸風和林凡深呼一口氣,率先了走了上去。
還沒有登上二樓,兩人便聽到了驚恐的叫喊聲,似乎前方有一片煉獄之地正等著他們!
暗自吞咽一口唾沫,兩人一步步上到了二樓。
那一瞬間,兩人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二樓有一塊環形走廊,環形走廊很大很大,想要去到對面,估計要走上十來分鐘。
而在環形走廊的中間,是一片空曠而炙熱的鍛造之地。
白色的濃煙就是從這裡散發而出,一道道滾燙的融液從溝渠里,匯入到了最中央的熔池!
熔池中,有一個高台,高台上,插著一把漆黑並且帶著血色的旗幟。
這一幕看上去很普通,但不普通的是四周的鐵籠,以及打鐵人。
鐵籠里,有人,而且是活人!發出尖叫的正是他們。
而那些打鐵人,衣衫破碎,頭髮凌亂,仔細看會發現,這些人的身體上到處都是傷痕。有的地方血肉早已經腐爛了,露出了森森白骨。
這哪裡是打鐵的人,而是打鐵的屍體!
「這是什麼!」
看見這一幕,別說柳逸風和林凡驚呆了,就算隨後上來的刀疤男子和陰平等人,也全身巨震,呆若木雞。
恐怖!
這一幕,絕對恐怖。
打鐵的不是人,而是屍體。但屍體居然能動,也就是說,猛鬼在打鐵。
「啊!不!」
尖叫聲不停傳來,都是出自於鐵籠里的活人。
這些活人,柳逸風看上去很熟悉,其中就有最先從小道進來的修者!果然,那條路不是生路。
柳逸風清楚看見,每隔一段時間,一位「打鐵人」就會打開鐵籠,從裡面抓出一位活人,然後沒有絲毫憐憫,扔進了滾滾溶液之中。
人進入溶液,立馬化作滾滾白煙。
悲慘而嘶吼的慘叫聲,響徹整個城堡!
直到,那人的身體被溶液淹沒,直到那人被活活燒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這些溶液,不知道殘害了多少人的性命。那中間的熔池裡,不知道殘留著多少怨魂!
「難道……這是!」
看到這裡,柳逸風瞳孔一陣顫抖,難道,這是早已經失傳了的猛鬼血鑄鍛造術!
這是一種非常強大卻很殘忍的鍛造術,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被禁止修煉。
這種鍛造術,對技藝沒有多大要求,它是以命造器,以血養器,以魂潤器。
是一種絕對邪惡的鍛造之法,將陣法和錘法相融合,哪怕不用本人親臨,也能鍛造出絕世凶兵!只不過花費的時間更長,更久而已!別人花費三年,他要花三十年甚至一百年。
但如果成功鍛造出凶兵,絕對是神兵利器!
凶兵越厲害,說明害死的人越多。
一個人,究竟要多喪心病狂,多殘忍,才能如此沒有顧忌的布置猛鬼血鑄造秘法啊!
那還是人嗎?恐怕連禽獸都不如!
這一刻,柳逸風終於知曉了大霧封山的秘密。
猛鬼鍛造法,隔一段時間就需要新的血液,新的靈魂。於是,有了大霧封山。
大霧中的敲打聲一步步將人逼到這裡,但那並不是生路,依舊是死路。
柳逸風不得不佩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將如此恐怖的秘術建立在小小的黑霧山,就是看準了這裡沒有什麼強者,來到這裡的人,根本不可能通過陣法抵達二樓。
「柳兄弟,是柳兄弟,救我,就我們!」
就在柳逸風心思複雜的時候,一聲大吼忽然傳來。
柳逸風的身體一顫,仔細一看他才發現,被關押的修者的中,赫然有姜沉和姜如煙!
發出尖銳大吼的,是姜如煙,她披頭散髮,美麗的容顏在這一刻也變得有些扭曲。
這裡簡直是地獄!每一次開鐵門,對他們來說就是赤-裸的煎熬。
每個人都非常害怕,害怕打鐵人下一個抓住的人就是自己。
一想到自己最後的下場是被扔進滾燙的溶液,姜如煙就感覺人生沒有絲毫光亮。她本來已經絕望了,但此刻她看見了站在二樓,像是在參觀的柳逸風!
希望的光芒,從眼裡閃現,柳逸風無疑成為了她的救命稻草。
姜如煙的求救聲只是一個導火線,下一刻,關在牢籠里的所有人都發現了二樓上的柳逸風等人!
「救我,救我!我是xxx村的村長的兒子。你救了我,我爹肯定會重重報答的!」
「呸xx村算什麼?救我?看見我胸前的蒼鷹標誌了嗎?沒錯,我是蒼鷹家族的外圍弟子,只要你救了我,我就將你推薦給蒼鷹家族!」
「大俠,你如果救了我,我就天天給你侍寢,當你的奴隸。只要能讓我活著出去,做什麼我都願意!
被困的修者,無論男女,全部發出撕心裂肺的大吼聲。
只要能活著,只要能活著!
可惜,結果註定讓他們失望,柳逸風不是救世主,現在的他都自身難保,怎麼救人?何況,就算他想救,也沒有辦法。
柳逸風伸手,便觸碰到一個結界,這整個鍛造空間,似乎被一個結界籠罩,二樓上的人只能看著下面的一切,無法阻止。
至少從樓上跳下去,是不可能的。
「啊!」
慘叫聲不斷傳來,二樓上的人們只能眼睜睜看著打鐵人將修者們一個個緩慢的扔進滾燙熔液里。
逐漸的,似乎知道二樓上的人下不來,牢籠里的人徹底絕望了。
沒有人能救他們,似乎只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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