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在說話時眼角正在撇到後面,意外的看到了一個身影,於是便提醒了一聲,其他四人聞言全部回頭一看,也都看到了那個身影,只是對方背對五人,無法看到容貌,但是感覺來人與自己等人年紀相仿。
從服飾來看並不屬於五人已知的家族勢力,莫非是哪個想要撿便宜的散修?
五人面面相覷,不由心中一樂,正巧先前一無所獲而感到煩悶,這下解悶的人就出現了。
「趙勇,師門的藥材學,你的成績如何?」
「還行吧,年輕一輩排名第十五,不如孫福,他可是排名前五的尖子,分辨靈植藥草的能力可比我強太多了。」
「我聽你這麼一說倒是覺得臉紅,我頂多是精英弟子,那裡比得上錢柳,他可是師門的核心弟子,又是師從最擅長藥材學的長老,已經不需要和我們一起參加年度考核了。」
「哈哈,三位在藥材學上都是頂尖的人才,我們兩個就差得遠了。」
「承讓承讓!」
五人先是一番似乎沒有太多營養的客套,聲音也沒有故意加大,就像是平常聊天一樣,但是以他們的位置,卻足以讓那個散修將說話內容一字不漏的聽進去。
先前是鋪墊,後面才是大餐。
五人一臉嘲弄的看著那個忙碌的散修,再次開口了。
「趙勇,剛才你在那裡搜尋良久,有沒有什麼發現?」
「本人仔仔細細搜索一遍,完全沒有任何發現。」
「孫福,你呢?」
「都是一片普通的花,沒有任何靈植的痕跡。」
「錢柳可是專管靈植藥材的師門長老的入室弟子,以你所見,如何?」
「趙勇和孫福說的並沒有錯,這一片區域肯定沒有什麼靈植,要是有的話,以我等的眼力又豈會看不到?」
「如此說的話三位都沒有發現,那麼你們認為,如果有人在你們剛剛搜尋過的地方查看,會不會有收穫呢?」
「怎麼可能!我們可是過了一遍又一遍,如果那個人還能有收穫的話,豈不是說我們幾個的藥草學全部學到狗肚子裡了?」
「同意得不能再多,咱們幾個都在那個地方一無所獲,何況是其他人?反正我不認為區區一個散修,對於藥草學的認識能夠有咱們厲害。」
「嘿嘿,你們有所不知,師父可是給了我一個小寶貝,名為是時珍石,以上古時代一位捨身嘗百草的醫道名宿而起名,如果附近有靈植靈藥的花,時珍石就會有所反應。」
「哇,錢柳,有這樣的寶貝怎麼不早說?哥幾個可是累得腰酸背痛,眼花繚亂,要是早知道你有時珍石,我們幾人何用那麼幸苦?不厚道啊!」
「師父說這是小道而已,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使用,最重要的是個人眼力,就算時珍石感應到附近有靈植靈藥,你沒有那個眼力,也找不出來。」
「這倒也是!那麼你剛才在那裡用過時珍石沒有?」
「當然用過,我不是和你們一樣一直沒有在那個區域找出靈植靈藥嗎?所以在決定移動之前就偷偷把時珍石拿出來看一看。」
「結果如何?」
「完全沒有反應,也就是說那個區域沒有任何的靈植靈藥。」
「那麼說,某個人正在做白工咯?」
「的確,只要時珍石沒有反應,就算是在那裡找到天荒地老,也是一場空!」
五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搭配默契的說到這裡,而且聲音也越來越大,到最後不知道是誰先嗤笑一聲,然後所有人哄然大笑,看著依然埋頭在那片區域中的那個散修一臉嘲弄。
可惜那個散修似乎沒有聽到五人的調侃之語,依然半蹲在花海之間,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面前的地方,仿佛那裡有著絕世珍寶一樣。
「喂,那個散修,你就別裝了,咱們幾個聲音那麼大,你不可能聽不見的,知道你很不好意思,但是不要緊,人總是要面對現實的嘛!」
「就是就是,我聽過那麼一句話,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感覺和你現在的處境非常貼切,那個地方沒有靈植靈藥,只是一片普通花朵而已。」
「喂,你給點反應好不好?咱們幾個可是好心提醒你,否則的話你豈不是要在這裡浪費大把時間?說起來你還得感謝咱們幾個呢!」
「這個傢伙好像不給咱們面子啊?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沒救了!」
「依我所見,這個傢伙不是聾子就是腦子有問題,你們覺得是哪種?」
「哈哈,說不定人家不是來採摘靈植靈藥,而是來賞花的!」
「這個道理我服!」
「哈哈,同意!」
就在五人極盡嘲諷之時,那個半蹲好一會兒的散修終於有了動作,只見他的手掌一翻,原本空無一物的手心多了一個小袋子,另外一隻手伸進袋子裡抓了一把,然後輕輕的灑在面前的一塊地方。
只見細入塵沙的東西落在花朵上,一小片原本嬌嫩的鮮花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下去,最終只有一朵鮮花依然挺立在那一小片地方當中,不過無論從那一點來看,這一朵鮮花依然是一隻非常普通的花朵。
五人看到如此一幕,譏笑聲戛然而止,瞪大雙眼的看著那一朵的鮮花,仿佛一把重錘狠狠的打在心口中,鬱悶得幾欲吐血。
雖然那一朵花還是普通花的樣子,但是他們都不是白痴,為什麼其他花朵都枯萎了,就僅僅剩下這一朵花?
很顯然答案只有一個,這一朵花非同尋常。
五人回想起剛才嘲諷那個散修的每一句話,就像是一道道巴掌扇在自己臉上,尤其是當中擁有時珍石的錢柳,更是恨不得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錢柳非常不明白,為什麼時珍石沒有提醒?
顯然他忽略了一點,百年秘境對於神魂之力的強力壓制,阻隔一切感知,時珍石對於靈植靈藥的反應離不開這個範疇。所以在這一方天地法則的籠罩下,即便與靈植靈藥近在咫尺,時珍石都不可能有反應。
就在五人羞愧不已的目光之中,那個散修伸出手輕輕的在那一朵花上點了一下,仿佛是捅破了一層水泡一樣,只見一陣水波紋晃動之後,鮮花露出了真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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