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李雲霄單手摺斷一根路邊角落裡的長竹,直接將於子賢的頭顱插在上面,跟一串肉丸似的,觸目驚心!
「這根竹竿就叫它百頭杆,看看最後能有多少頭顱掛上去。」
「嗞!~」
所有書生全都臉色慘白,渾身發冷!連三大賢者之一的於子賢他都能夠眼睛不眨一下的殺掉串頭,殺自己這些所謂的才子的話,更是比螞蟻好不到哪去。
顏津和公孫讓呆住當場,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感覺極其的不真實,昨天還和自己在一起詩詞歌賦,秦淮河上睡風流覺的同伴,就只剩下一具卑微的屍身,頭顱高高的掛在竹竿上。
李雲霄抓著竹竿,走到顏津面前,毫無感情的冰冷說道:「給你三息時間,對著上面給我喊一遍!」
顏津渾身哆嗦了一下,鼓起最後的一點勇氣,咬牙道:「士可殺不可辱,今日雖死,英明永存!你雖一時得意,卻留罵名千古!」
李雲霄沒有搭理他,只是輕輕的數道:「一!」
這個「一」字有如重錘,轟在顏津的身上,讓他不斷的顫抖起來。雖然讀書人有氣節,但真正面臨生死的時候,誰又能hold住?他只覺得這三息時間有如百年一樣漫長,但當李雲霄「二」字吐出的時候,又覺得過得太快。
「二!」
他再次劇烈的哆嗦起來,眼中儘是複雜和恐懼之色,雙唇也在不斷打抖,有些精神失常的樣子。
「三!」
隨著「三」字吐出,李雲霄淡漠的神色不變,但身上的殺氣卻是霍然騰起,太陰寒劍錚然出竅,寒光在太陽底下一閃,顏津只覺得眼中一片刺痛,看著竹竿上那模模糊糊的頭顱,就好像變成了自己的模樣,頓時最後一絲湧起如同決堤一樣,垮了下來。
「啊!不要,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啊!雲少,我錯了,是我錯了,你放過我吧!」他的精神完全奔潰掉了,直接在李雲霄面前跪了下來。
其餘士子書生,全都是痛苦的掩面長泣,紛紛大哭起來。
太陰寒劍搭在顏津的肩頭,李雲霄淡漠道:「念!」
「念?」顏津顫抖的抬起頭顱,看著那橫幅上猩紅的大字,頓時嗷豪大哭起來,這一哭仿若就放下了心中所有的執念,哭泣念道:「孔仁義是假仁義,真王八。嗚嗚嗚~~」
所有書生都是撇過臉去,一個個悲從心來。儒家五常,最為講究的就是天地君親師,無論顏津今天是否能夠保住性命,光這一條辱罵師長,就足以讓他這輩子抬不起頭了。
李雲霄滿意道:「不錯,這還像個樣子。」他的長劍搭在公孫讓肩上,冷聲道:「你呢?」
公孫讓也是痛苦的低下頭去,但他比顏津來的爽快,痛哭道:「孔仁義是假仁義,真王八!」
「哈哈,不錯!你吃了我的屎,腦袋瓜子也變得靈光了許多!這些假仁假義在本少爺面前,連屁都是不是!」李雲霄面色一寒,指著其餘那群書生冷聲道:「三息之內,有不喊的,全部死!」
一股陰涼的寒意從太陰長劍上散發出來,瞬間籠罩在所有人心頭。天空之上似乎也變得陰暗起來,開始還是朗朗乾坤坤,頃刻間就烏雲蓋頂,讓人壓抑無比!
「說,我說!」終於有人開始崩潰了,大哭著罵道:「孔仁義是假仁義,真王八。」
打開了一道口子,再加上三賢者都已經開了口,眾人也就沒什麼好顧慮了,畢竟性命重要啊!
霎時間罵聲一片。
這時候在李家府邸內的人,全都有些愕然,以為自己聽錯了,原先都是大罵大老爺的,怎麼變了?變得罵孔仁義起來?在聽了幾遍,確認無誤之後,這才跑著稟告李白楓去了。
李純陽和李顯也是呆滯住了,根本不敢相信,即便親歷在眼前,也依然不敢相信,這些奉聖人為精神支柱的士子賢人,竟然一個個破口大罵起孔仁義來。這完全把兩人的認知給徹底顛覆了……
李雲霄皺眉道:「怎麼罵的這麼不痛快?我不希望聽到有人不高興,現在都得高高興興的給我罵,痛痛快快的罵!加一條,若是有人哭,有人不笑,都殺!」
所有人吸了口冷氣,紛紛止住哭聲,開始大笑起來,「哈哈,孔仁義是假仁義,真王八,哈哈,真王八,哈哈哈!~」
李純陽再次昏倒!~
李雲霄這才露出一絲笑意,贊道:「這才像個樣子嘛!」他朝李顯招手,把百頭杆遞給他道:「帶著這群人繞國都走上三圈,記住我剛才說的那幾點,有違反者殺無赦!頭顱就掛上去!我想等你回來的時候看看,上面掛了多少頭!」
所有書生士子皆是渾身一抖,拼命的大聲喊起來。
李顯高舉起竹竿,帶著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開始遊街起來。
很快,整個國都全沸騰了起來,萬街空巷,所有人全都跑出來觀看,一時間國都所有人都聽到了大群的書生高喊。
「哈哈,孔仁義是假仁義,真王八!哈哈,哈哈哈!~」
李白楓正在府邸內淡然的喝茶,只是一群書生在外頭示威而已,只要不殺進來,他就高枕無憂,一切等老爺子回來了自然會解決。
「四爺,四爺」,家丁小跑了進去。
「什麼事這麼慌張?九五二七。」李白楓放下香茗,驚慌道:「莫非他們闖了進來?」
九五二七慌忙道:「不是的,四爺,他們在外頭大罵孔仁義呢,說孔仁義是假仁義,是真王八,而且還罵的很高興呢。」
「什麼?」
李白楓呆住了,他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輕輕放下後沉思道:「這未免太詭異了點吧?走,出去看看!將李府的護衛都叫過來!」
等他們緊張的打開大門後,赫然發現門口站著李純陽和李雲霄兩人。
李白楓愣道:「老,老爺子?雲霄?你們回來啦,那些士子書生呢?」
「哼,沒用的廢物!」
李純陽臉上十分生氣的樣子,一腳踢開李白楓,就大步走了進去。李雲霄輕輕一笑,也跟了過去。
李白楓有些莫名其妙,也想跟上,但卻被李純陽一聲喝住了,「你站住,到門口打掃衛生去,不許跟著我和雲霄!」
一老一少直接走去小院,進入了密室之中。
李白楓則帶著一群家丁來到門外,看著滿地滿牆的鮮血,還有兩具無頭屍體,頓時一片觸目驚心,暗想:不會是老爺子發飆把那些書生都殺光了吧?那屍體呢?屍體哪去了?
李雲霄進入了密室後,陳大生還是沉睡著的。他檢查了下對方的狀況,皺眉道:「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糟糕,不過沒關係,既然我出手了,就算他想死也死不了!」
李純陽緊張的看著李雲霄將一枚丹藥塞入陳大生的口中,緊張的問道:「他要多久才能醒來?」他知道陳大生目前的狀態,昏迷的越久越糟糕,需要儘量保持清醒狀態。
李雲霄輕笑道:「這不是醒了嘛。」
果然,陳大生緩緩睜開雙眼,看清楚房間內的人,頓時苦笑道:「又昏過去一次,運氣好又醒了,就不知下次還有沒有這樣好的運氣。」
李雲霄道:「你試著站起來看看。」
陳大生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鼓著眼珠子道:「站起來?我已經五年沒有站……」突然他的話音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神色,眼中滿是震驚之意!
「我,我的雙腳有了知覺!」他驚喜的激動道:「小子,你是怎麼做到的?」
李雲霄笑道:「其實很簡單,你中的是極寒**,那個孫正宗只知道煉製極陽的融融丹給你滋補,只能治標。根除之法不僅要中和寒冰,還要解除寒毒。我這玄火丹便是能夠怯寒驅毒,只不過只有二級,品級不夠。所以還需要至陽真氣為你輔助療傷。」
在他解釋的時候,陳大生已經用雙手支撐著木桶,從裡面站了起來,並且緩緩的放開雙手。
李純陽生怕他摔倒,急忙上去攙扶,卻被陳大生一把抱住,渾身激動的顫抖不停,喜極而泣道:「大哥,這麼多年了,我終於,終於可以重新站立起來了!」
「好兄弟,好兄弟!」李純陽也是激動不已,緊緊的抱住陳大生。
五年之苦,在陳大生飽受折磨的時候,李純陽何嘗不是也備受煎熬。
陳大生抹了把眼淚,開心道:」大哥,你真出了個好孫子啊!太讓我羨慕了!」
李純陽苦笑道:「這小子,這小子……」他發現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形容這個孫子了,突然感嘆道:「唉,若是早點把你的事告訴他的話,或許你就不用多受這麼多苦了。」
陳大生大笑道:「我現在能站起來,已經很開心了,再沒其他什麼奢求了。」
李雲霄笑道:「陳老爺子過幾天還要統領大軍東上,可不能如此消沉。」
「統領大軍東上?」陳大生一愣後隨即大笑起來,「哈哈,你這小子可真會說笑。」他指著腦袋道:「當年的戎馬生涯,以後只能在這裡回憶啦!」
李雲霄微笑道:「要不咱們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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