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咽了咽唾沫,眼神從那些雪白的藕璧上移開,故意假裝淡定,他好歹也是21世紀的高素質人才,什麼世面沒有見過,即便再驚訝他也能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不然顯得也太老土了。
「怎麼啦?你們臭男人都這樣!見了風塵女子就都走不開了!」
夕月鄙視說道,不過青樓在仙域大陸合法存在,是不少王宮貴子、大家少爺的溫柔鄉,她早就見怪不怪了,對白澤的失態,也僅僅是抱怨兩句而已。
「凡人形形色色,愛風塵女子的也只是江湖浪子罷了,真正的君子,還是能夠把持內心的誘惑的!小姑娘!」
白澤衝著夕月笑了笑,凡人都分三六九等,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夠迷戀於風塵女子的,也必定是放浪形骸之輩,人若能夠戰勝內心的欲望,凡塵俗世不過浮雲。
「你還真把自己當君子了,早就知道你想進去了,走吧,本姑娘帶你進去!」
夕月清笑說道,拉起白澤就往青樓走去。
「我靠!剛剛說的話就被打臉,這劇情反轉的也太快了吧!」
白澤被夕月拉扯,走進了青樓當中,剛剛邁入門中,就被一堆姑娘圍上,各種香氣撲鼻而來,一聲聲嬌笑盪人心魂,只要是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心血翻湧,難以把持原始的衝動。
不過這些終歸都是胭脂俗粉,白澤的眼光還是很高的,不至於在這百花叢中迷失自我,看到一張張手臂向他伸來,他也是愛理不理。
「青樓當中也不過如此,這些女子雖然身具媚態,但卻難以讓人生出愛慕,這便是良家婦女和風塵女子最基本的差距吧!」
青樓雖是男人的溫柔鄉,但卻不是男人的最終歸途,這些女人和男人之間,也不過是相互放縱罷了。
白澤穿過眾人,拉起夕月,尋了一處坐下,倒了幾杯溫酒,冷眼看著這些人生百態。
不少王宮貴子和這些女子你儂我儂,相互纏綿,可是他們稍有不滿,就會拿這些女子出氣,有時甚至出手相向,嚇的一些女子驚慌不已。
「男人雖然偏愛風塵女子,不過她們也僅僅是充當玩物罷了,說起風塵女子人人都愛,卻沒見人人都娶,那你覺得,男人當真是愛風塵女子嗎?」
白澤一杯溫酒下肚,淡然看向夕月。
「哼!說的好像你們男人多清高一樣,說起來和這些女人又有哪些區別。」
夕月不屑說道,兩人吃著水果,權當在此歇息。
白澤笑而不語,自顧喝著小酒,可是在一個角落中,卻有兩雙眼睛死死盯著他和夕月二人。
「癟老三,看到小姐了沒有,她身邊那個男子可是被族長下令追殺的白澤?」
一位獨眼男子推開懷中的女子,向身邊的瘦高男子詢問說道。
「短髮白衣,不是那白澤還是誰?族長讓我們守在此地,不就是等他出現嗎?看來,咱們可以交差了!」
瘦高男子傾身向前,兩眼微眯,奸笑說道。
「也不枉咱們等了這麼久,你說這白澤,不僅重傷了我們姜家少爺,還把小姐拐到青樓里來,這要是讓穆家那位爺知道了,能饒得了他嗎?」
獨眼男子將臉湊向那位叫癟老三的瘦高男子,一臉得意之像。
「咱哥倆這就把他拿下!」
癟老三猛然站起,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骨鞭,面露兇惡說道。
「癟老三,別衝動,聽說那白澤可是二重天中階的高手,咱倆加起來可不是他的對手啊!」
獨眼男子慌忙伸手攔住癟老三,勸他不要衝動。
「獨眼龍,那你說怎麼辦?」
癟老三泄下氣來,尖聲問向獨眼男子。
「當然是向族長稟告啦!到時候姜家強者一起出發,還怕拿不下這小子?」
獨眼龍奸笑說道,剩下的一隻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
「好主意!咱們這就去報告族長,一來可以立功,二來還可以免受傷害,簡直兩全其美,還等什麼?咱們這就出發!」
癟老三摸了摸下巴,眼睛仿佛露出了光芒。
「走!」
獨眼龍推開身邊的姑娘,拿起了一隻鋼叉,拍著癟老三就匆匆向門外走去。
「藝姬香君來了!各位大爺又有眼福啦!」
正在飲酒之間,青樓的老鴇突然走在人前,大聲吆喝道,臉上的肥肉擠在一塊,堆滿了笑容。
「香君!香君!」
在大家歡呼聲中,一位閉月羞花的姑娘娓娓而來,後方幾位婢女手提花籃,跟在她的左右,向上空不停灑下花瓣。
而這香君卻是淡然不語,一面薄紗遮面,但是卻也掩蓋不住她精緻的臉頰,一襲白衣隨風而起,好似淡然出世之仙女,微風拂來,空氣中都是淡淡的梔子香味。
「今天香君為大家帶來的是仙域大陸最有名的曲子—《春江花月》!」
「香君!香君!」
老鴇剛介紹完,台下便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喊聲,顯得尤為瘋狂,看得出這香君在眾人心裡頗受歡迎。
這麼大的陣勢,白澤和夕月也不由的關注起這個叫香君的女人來。
在眾人叫嚷之下,香君也於大堂之前的舞台上款款坐下,一雙深如秋水的眼睛凝眉遠望,隨後又低下頭去,開始撥弄起了琴弦。
「叮~」
隨著一聲輕響,一首哀怨而又清澈的曲子如溪水般流淌而出,時而如瀟湘雨下,細細疏疏,時而如秋風痴綿,哀怨長吟,時而又如幽咽泉流,傾述心扉……
台下眾人全都安靜無比,一種悲涼的氣氛直抵人心,白澤飲下一杯熱酒,內心也不由身感同受起來,一種悲意油然而生,竟讓他想起自己的故鄉來。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頭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白澤抬起頭來,淡淡的吟出九州一首有名的詞來。
風塵女子又有何錯?誤入風塵或許才是最大的苦衷……
世間總有些許無奈,令人難再回頭……
這香君既然是個藝姬,那自然也是身清影正,不似那般輕薄女子吧!
白澤淡然一笑,這樣看來,他們都是身世浮沉之人,都有一個共同點,人在江湖,心在流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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