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嚇尿了來形容此時鈞帝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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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不是被陸壓展示出來的什麼嚇尿的……
而是通過魔妮兒興師動眾,從側面彰顯出的陸壓嚇尿的。
其他的不說……
單單是魔妮兒親臨這件事,便足以說明陸壓的分量。
而再加上那一群他從未看過的,全身逸散出懾人氣息的老牌種魔王,以及一眼根本看不到盡頭的魔族精英所組成的大軍……
他對陸壓的判斷,瞬間崩潰。
這種崩潰,是他今生所做的最為果決的事情。
不得不崩潰。
九天九帝就想針對陸壓?
甚至不是九天九帝……
他還親手將九帝中的一個變成了珠子!
他甚至還逼死了陸壓的兒媳婦!
他甚至還在天蠍城所在,針對陸壓的兒子布下了一個彌天大局!
他甚至因為自己的布局,而自認非常有肚量地和邪天進行了一場只要你死,我保證先鴻山和九州界生靈活的交易!
每一件事!
都不啻於一記響亮的耳光!
抽在他那張代表九天寰宇喜怒哀樂的臉上!
這讓他的神情一直是恍惚的。
甚至當他被另外七位天帝攔住,都沒辦法反應過來,滿腦子都是陸壓……
看到這樣的一張臉,七位天帝之前有所猜測的那些東西,頓時有了實質化的趨勢,且讓他們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鈞兄,鈞兄!」
幾聲重喝,鈞帝分身方才回神,看到七位天帝的表情,他也沒了隱瞞的心思,當即苦嘆一聲。
「這一次,哎……」
連這一次如何都說不出來……
鈞帝的有口難言,顯而易見。
七位天帝也因此互視一眼,面面相覷間,心頭滿是不可置信,以及濃濃的荒謬感。
「怎會如此……」
「陸壓他,到底做了何事,能讓魔皇如此重視?」
「他還不是大帝啊!」
……
「我也不知道,但……」鈞帝分身沉沉道,「我知道,堂堂魔妮兒,不會開這種玩笑!」
「可她若不是開玩笑的……」鴻帝眉頭緊皺,「也就是說,這九天寰宇,是他陸壓的?」
倒不是搶功……
鴻帝的意思,其餘幾位天帝都能明白。
九天寰宇是他們九個以莫大的誠意感動瀚宇意志,得以將破碎的上古洪荒締造為新的,且並不比上古洪荒弱太多的一片寰宇。
所以他們九位,才應該是九天寰宇的主人。
但如今呢?
如今可以說,曾經一位連覆滅九天寰宇的興趣都欠缺,一心只想尋找宙棺的三界第一強者,率足以覆滅九天寰宇的陣容入侵九天寰宇,所為的居然又不是覆滅九天寰宇,而是找另外一個不屬於九帝之一的人?
這其中透露的是什麼意思?
是你們九個根本不是九天寰宇最重要的人!
陸壓才是!
別說鈞帝他們……
看到這一幕的,被壓入珠內的浩帝,此刻都安靜了幾分。
但旋即……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你們這幫傻逼!捅到老虎屁股了!」
「老子倒要看看,你們如何收這個局!」
「哈哈哈哈……」
……
別看魔族和人類諸般大帝對峙了大半月……
其實局面的翻轉,就在瞬間。
而翻轉局面的陸壓……
甚至都不需要出現。
只需要另外一個陸壓的敵人出來說兩句話,針對陸壓的九天九帝,瞬間變成了喪家之犬,逃之夭夭。
好在……
諸般大帝只會乖巧地聽從魔妮兒的滾字而滾。
他們並不想去琢磨擺明了要入侵九天寰宇的魔妮兒,為何會放他們一條生路。
他們只在乎自己還會不會有命……
而逃遠了之後,他們在乎的又多了一個——
「接下來,又該如何?」
「哎,誰知道,只能等鈞帝他們……誒?他們人呢?」
「總不至於站在此地等吧,怕是鈞帝他們都已經返回因果境了……」
「因果境?如今可不是返回因果境的時候,要本帝來看,或許還有機會!」
「什麼機會?」
「等公子尚,成帝!」
……
公子尚成帝……
是九天寰宇最大的一張餅。
這張餅大到了何種程度?
大到了九天寰宇近乎全部的大帝,都願意相信,且願意為公子尚成帝而努力。
而這一點……
也是因果境一封詔令,能夠調遣諸般大帝的最主要的原因。
論地位,諸般大帝即使和九帝有差,卻也差不了多少。
論實力,九天九帝加起來,更不會是諸般大帝的對手。
但無論是之前混宇之門護送公子尚等准帝天驕……
抑或是之後混宇之門葬送了相當數量的大帝之後,還有大帝願意前往……
都說明了公子尚對諸般大帝的誘惑是極強的。
也正因如此……
在因果境發出明顯的和陸家乃至先鴻山敵對的詔令後……
諸般大帝也二話不說……
封禁先鴻山的封禁先鴻山……
前往天蠍城的前往天蠍城。
但如今……
局面變得實在太快。
因為變化太快,所以諸般大帝放在公子尚身上的寄託,也越發迫切起來。
在魔妮兒以及魔族大軍以覆滅之勢壓頂之下……
他們從沒有如此刻般期盼公子尚成就大帝——
因為九天九帝都曾告訴過他們……
公子尚是九天寰宇唯一的希望。
這個唯一性……
不僅表現在公子尚會成為九天第一大帝,抵擋魔妮兒……
更表現在成就九天第一大帝後的公子尚,擁有帶領他們在寂滅之災下存活的希望!
希望是美好的。
公子尚希望前方的禿驢和天驕們,能夠影響到邪天對藏經廟的領悟。
禿驢和天驕們也希望憑藉自己練就的三寸不爛之舌,以遠攻的方式讓邪天折戟沉沙。
走在最後放的隱形之人,在震驚中希望邪天能夠放緩一下速度,不要再一次刷新自己對邪天的認知。
而邪天的希望……
「要不要先成全他們呢?」
這是邪天有感而發的喃喃自語。
他對藏經廟內諸般道藏的領悟,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力氣。
所以他很有空閒去觀察在身周各處指著自己口舌生花的天驕們。
這些天驕看似罵得快意,罵得舒暢……
實則一個個眸子裡射出的都是不甘的怨念。
這怨念很容易理解——
因為某種原因,這些人根本無法觸碰到藏經廟內的諸般道藏。
至於原因,他沒興趣知道。
他只是在想,若欲望得以滿足後,這幫人會變成什麼樣?
想著想著……
他就將自己留給隱形之人的聲音……
弄成了公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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